在帕秋莉還在光明教廷聖女的時候,她最喜歡的便是閱讀各種各樣的書籍,天生聰慧又明白自己真實身世的她自然不希望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增強自己的力量。
同樣的,秘密機關這裡的藏書室也成了她最為嚮往的地方。
只不過,她的身份本身極為敏感,光明教廷上層也不可能直接給她放行,那會兒她算是在被監視中成長。
這樣的情況下,帕秋莉只能偶爾進入秘密機關的藏書室。也正是這偶爾的幾次機會裡,她認識了在那裡駐守修煉的小野塚小町。
一開始的時候,小野塚小町身上的死氣便吸引了帕秋莉的注意,她主動上前問道:「聽說教廷新招收了聖級修煉者,便是你嗎?」
「嗯?啊,算是。」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小野塚小町睜開一隻眼睛,「你是誰啊?還有,沒有人告訴你這樣飄在半空中很容易被看到內褲嗎?嗯,紫色的,算是悶騷嗎?」
「閉,閉嘴!」帕秋莉下意識地摀住裙子。
這是兩人的相遇,一個知性,一個邋遢。相同的一點是,兩人都在暗地裡積攢自己的力量——帕秋莉是為了脫離光明教廷的掌控,如果可能的話就滅掉光明教廷為自己那些不怎麼熟悉的家人報仇;小野塚小町則是為了尋找自己的上司四季映姬,她們意外來到這個世界,她擔心自己那個呆蠢萌的上司因為直言不諱得罪人給「卡嚓」了,或者就是因為太過正直被人賣了。
隨著time的飛逝,帕秋莉和小野塚小町兩人間的關係從陌生的傢伙逐漸變成了稍微瞭解點的程度——總之,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兩者關係的突破點是在帕秋莉試圖闖入藏書室更為隱秘的深處的時候,那會兒的帕秋莉實力只能說是比一般修煉者強點但屬於那種隨便來個人都可能推倒的類型。
雖然,她憑借自己的計算差點真地突入藏書室的內部,但無奈的是她的魔力不夠消耗。差點弄出警報。
「想不到光明教廷的聖女也是如此不安分守己的類型啊,真是讓人意外啊!」
出乎帕秋莉的意料,小野塚小町在最緊要的關頭把她給拖了出來。
「被你發現了……說,你想做什麼?」
「不要一臉緊張嘛。」小野塚小町看著帕秋莉那警惕的目光,無所謂地聳聳肩,「你的實力目前還不怎麼樣,但是智慧卻十分驚人。天賦使然。未來的你如果不隕落的話,注定會成為一方強者。我這樣只不過是在交好而已。」
帕秋莉毫不猶豫地拆穿了她的話:「你這話是假的?我以前就懷疑過你,現在看來你也是虛與委蛇?」
「被看出來了嗎?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小野塚小町難得認真地盯住帕秋莉,慵懶的表情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只不過是想借助光明教廷找個人罷了。嗯,你也知道的,光明教廷不放心我這種野生的歸附者。」
「我是光明教廷聖女,你對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做什麼嗎?」
「瞧瞧,這模樣還真是那麼回事啊。」小野塚小町完全沒有在意她那色厲內荏的表情,「我自信看人蠻準的,要知道這麼多年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接觸過多少人。你這個小丫頭我一眼就看出了心裡的問題,雖然不太明白你這個從小生長在光明教廷的聖女同學為什麼會有這種叛逆的心理。」
帕秋莉皺起眉頭:「你調查過我?」
「啊哈哈。也不算是調查了。只是讓我的便利跟班問了一些你的事情。」小野塚小町道。
「這就是調查!」帕秋莉感覺自己實在不擅長對付這種人。「呼∼算了,你估計不會在意這些。那麼,今天我的行為你一早就在背後觀察了?」
「嗯,是喲。」
小野塚小町的話卻是讓帕秋莉背後發涼,假如。假如在這裡的不是小野塚小町的話,那自己是不是早就被光明教廷抓起來關押起來了?然後成為徹底的實驗品!
一想到這些,她多多少少心生懼意——這個時候的她還稍顯稚嫩,即便聰明萬分,依舊免不了害怕那些可怕的刑罰。
「啊哈哈,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害怕的表情呢,這樣才像是個小孩子嘛。」
「誰,誰是小孩子了!」帕秋莉漲紅臉,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
「好了,我就不和你鬧了,說正事。」小野塚小町沉吟片刻,遂又開口,「我不太清楚你的真正目的,不過我想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對光明教廷來說,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你一直身為光明聖女的時候,關注一下我要尋找的人。光明教廷的人我信不過,但是在你的聖女光輝下一定有不少的死忠?」
「這就是你的目的?」
「是喲,很簡單?」
「……好,我答應你了。」頓了頓,帕秋莉鼓起勇氣,「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點回報?」
訝然一笑,小野塚小町道:「你還真是個有意思的混血兒,我果然沒有看錯。不過,我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的武器你也用不了。不然這樣好了,我答應給你一次免費的服務機會,怎麼樣?」這可是非常難得的,畢竟我這個死神為生者服務可是極其少見的!
「一次嗎?可以。」大腦迅速計算著利與弊,帕秋莉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把你的手伸出來。」
「?!」
「我說你不要用『想要對我施展奇怪的法術』的表情啊,雖然的確是借助你的血才行的,準確地說還有我的血。」
「……你不要騙我。」
那一年,帕秋莉還很單純,雖然很聰明,雖然反叛之心十足。可能也是在打賭自己的未來,她最終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野塚小町劃破她和自己的手指,將兩者的血凝聚在半空中,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利用這些血在上面畫了幾個符文。
「這是什麼魔法文書?」
不愧是少見的文學少女啊,第一次注意的不是這是什麼法術而是什麼魔法文書。
「這個啊,算是我個人所有的。」小野塚小町沒有細說,帕秋莉見狀也不好繼續追問。
「那有什麼作用?」
「這個是用來通知我的,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要用自己的血塗抹在這張符紙上,到時候符紙會燃燒起來,我就會知道你的位置。」
「定位魔法嗎?」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為了確保這張符紙在平時不會被意外弄髒,帕秋莉將其存放在一錦盒之中,只等必要的時候才取出來。只不過,在後來的相處中,兩人的關係逐漸變得友好,帕秋莉嘴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把小野塚小町放在了朋友的位置,後者估計也知道。
為此,帕秋莉實際上沒有打算使用這個東西。在當年坑掉魔理沙一起逃命的時候,帕秋莉始終沒有動動用符紙的心思。
光明教廷的力量實在是個龐然大物,她不希望難得聊得起來的傢伙被其追殺。至於魔理沙?誰讓她是個小偷呢,又毛毛躁躁的,儘管後來她們成為了好朋友。
「這個時候叫我過去嗎?明明逃出光明教廷的時候也沒有叫我過去……哎,偏偏這個時候啊!既然如此,就讓我算算,去那邊比較合適。」
算算?其實就是把自己的鐮刀豎立起來,看鐮刀倒向哪一邊。
「哦,是帕秋莉那邊嗎?那就過去。」
小野塚小町看上去完全沒有在意楪祈的意思,但實際上是如此嗎?身為死神的她在測算命運上沒有蕾米莉亞那麼清晰厲害,卻也是有其獨到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