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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剛才怎麼了?怎麼感覺好噁心啊!」魂館颯太撐著雙手坐起身。
見到這一幕,對面的校條祭開心地叫道:「太好了,魂館同學,你沒事了嗎?剛才一直昏迷的,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誰會出事啊,不要咒我啊!」不好氣地白了一眼,魂館颯太卻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嘔!」
校條祭並沒有生氣,依舊關心地問道:「啊,魂館同學,你,你不要緊吧?」
「嘔——怎麼會沒有事啊!之前那個老傢伙是誰啊?怎麼這麼恐怖啊!哎?!不對,我們不是在做夢嗎?」
苦笑了一下,校條祭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無奈。
「魂館同學,這好像是真實世界。」
「怎麼會?」抱住腦袋,魂館颯太一下子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我怎麼可能被關起來啊,而且那個傢伙這麼可怕……不行,我,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魂館同學,魂館同學!」
叫了好幾遍,校條祭發現對方依舊自怨自艾著,只得放棄——實際上,她出聲說話也鼓起了她不少的勇氣,因為她內心同樣害怕那個可怕的人以及即將面臨的可怕的事情,可是。一旦面對更加需要安慰的對象時,這個柔軟的少女還是強壓著自己的不適努力而又笨拙地試圖用言語緩和對方。
而顯然,這一次反而讓魂館颯太顯然自我絕望中。
「你還真是厲害啊,才剛來就要被送去做實驗品,現在還有心情安慰同伴。」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唔?」校條祭向右前方一看,說話是一個抱著雙腿正冷漠地盯著自己的粉發女孩,「那個,剛才他說的果然是真的嗎?」
粉發少女將頭埋在雙膝間,不再言語。
「那個……」
「——你,要死。下一次。實驗,七天。準備。(大意:你要死了,距離下一次實驗還有七天,做好準備吧)」迅速說完這句話。粉發少女轉身背著她躺在乾草弄出來的床鋪上。
接下來。無論校條祭怎麼開口也沒有任何人來回答。最終她也只能放棄不再說話,內心卻是被無形的陰影所籠罩。而魂館颯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乾脆就睡了過去。或許是因為他認為睡著了再醒過來就是原來的世界了吧?
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只能幹等著那個人所說的實驗的到來時,困擾著她的玻璃屏障突然消失了。
「哎?可以出去了嗎?」校條祭困惑地望著不斷從牢籠裡跑出來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小孩子,難得有幾個青年。
「吃飯。」粉發少女在經過她牢籠的時候特別頓了頓,然後像是沒事人似地繼續往前走。
「吃飯?吃飯……嗎?」這時候才發覺自己好久沒有吃飯的校條祭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連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啊,對了,得把魂館同學叫醒才行!」她定了定心神,走進魂館颯太的牢籠裡,用力搖晃還在死睡的少年。
「嗯?幹什麼啊,不是說了讓我再睡一會兒嗎?」聽起來是在做夢。
「……好了,快點起來了,魂?館?同?學!」聯想到家中的父母,校條祭不由得氣惱起來,說起來都是魂館同學的錯,現在竟然還磨磨蹭蹭的,我再叫幾下,不醒來的話就讓他做個餓死鬼好了!
抱著女孩子的小心眼,她又推了幾把,見少年依舊不想醒來,又看了看大門口。
「好像都沒有人了,我又不知道到底在哪裡……」
歎了口氣,校條祭起身小跑出去,希望這裡不會摳門到食物都是剩菜剩飯啊,而且還得多點,不然等一下都不能給魂館同學帶回去了……哎!
結果,當她一出門口,就被眼前那更多的通道口給弄得不知所措。
「怎麼辦,走錯路的話應該不會有事吧?」她猶豫著往一個通道口走了幾步。
「那邊,失敗品。進去,死。」
「嗚哇!」淡淡的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嚇得校條祭一屁股坐在地上,「痛痛痛。」
「吃飯,這邊。」
簡練無比的話語,正是那位開口和她交談的粉發少女。
「啊,你是剛才……你是在等我嗎?謝謝!」校條祭高興地笑了笑,在見到她的瞬間內心的陰霾也暫時消失了。
「……速度,不然沒吃。」
「是指不快點沒東西吃嗎?」校條祭跑上去抓住她的手。
身子顫了顫,粉發少女用力掙開了手,說道:「禁止,接觸。」
「哎?是這樣嗎?對不起!」校條祭愣了愣,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轉過頭她又悄悄看著前邊快速移動的少女——簡單的中短髮,和發se一樣的粉紅色眼眸,精緻卻又無表情的臉蛋,怎麼看都像是童話裡才會出現的美少女。
「對了,你之前是說實驗還有七天是嗎?這個,實驗到底是指什麼啊?」一想到之前少女所說的,校條祭就覺得內心沉重,「啊,我叫校條祭,你叫我祭就好了。」
「……實驗,改造,大概。」
揮了揮手做出幾個動作,粉發少女笨拙地表達著什麼。
「不確定嗎?」
「進行,全死。」
「進行的人全死了?」校條祭吞了吞口水,「那個,順便問一句,大概有過多少人了?」
眼中閃過一絲別捏,粉發少女望著雙手,不停動著手指,動了大半天。
「……很多。」
「呃,是嗎?我知道。」看起來她好像不太擅長數學啊!校條祭擦了擦臉,不過很多?那就是說因為這個死掉過很多人的意思?而接下來就是我和魂館同學嗎?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來到應該是食堂大廳的地方——金色的天花板,潔白的地板,只有一個個在互相爭鬥的少男少女看上去非常不和諧。
「坐在這邊,不動。」
粉發少女將校條祭按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一個人往最前排的位置跑了過去。
「啊——名字,名字還沒有問……」說完,她縮了縮脖子,因為她總有種被誰在觀察的詭異感,這讓她渾身不自在,「等等,這些語言我應該不會的吧?」在這個世界待了不知多久,她才發現自己應該完全不會說這裡的言語才對,結果好想根本沒有任何障礙?這是為什麼?
「我的!」
「這是我的!」
「你們給我閃一邊去!」
一直沉寂在牢籠中的這些人就像是剛出匣的野獸遇到自己的獵物,每個人都是那麼瘋狂,都是那麼可怕。打鬥聲、叫罵聲、尖叫聲和哭泣聲……詭異地融合在一起,奏響著屬於他們的悲哀。
沒有人願意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在那裡等死,可是他們不敢反抗老人所代表的力量,或者說是反抗不了,也因此最終的最終他們只能在彼此的尋找生存的感覺——下次或許就已經成為了實驗裡的素材,然後痛苦地進入死亡的世界!
這樣的混亂中,卻始終有一處無人敢碰觸範圍,那就是粉發少女所經過的半米外。就是安裝了反射雷達一般,她一出現其他人就默契地散開來,或許用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來形容更加合適吧。
「……」隨意地瞟了一眼窗口的食物,粉發少女默默地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那種,並拿了兩份。
對此,不少人非常生氣,可是卻沒有人敢吱聲。因為曾經有少年忍受不了死亡的恐懼而想要強佔她的身子,結果被他一擊打成了殘廢,後面還有無數血淋淋的例子告訴所有人——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