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進來。」
淡淡的聲音透過門扉傳遞到了外面,凱瑞和雷切一愣同時推開門快步跑了進來。
「我哥哥(阿爾傑)怎麼樣了,愛德華?」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無語地歎了口氣,葉白念說道:「要是你們是在醫院,這樣只會被護士給趕出來——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所幸阿爾傑學長的身體基本恢復了,不然我可不會讓你們進來。」
「真的?!你是說真的嗎?」凱瑞難以置信,雷切也瞪大了眼睛。他們兩人雖然感覺葉白念或許可以治好阿爾傑,但任誰也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之快!
「你們怎麼可以懷疑主人哥哥呢!」格尼薇兒非常不滿地抱怨道,只不過為什麼她要先朝阿爾傑先看一眼再說呢?好,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就略過。
「呵呵,沒關係,薇兒。」葉白念笑了笑,身子一讓開,「你們自己看。」
床鋪上,原本臉上蠟白蠟白的阿爾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氣色已經恢復了不少,再沒有進氣多出氣少的現象。
「因為剛動了一次手術,所以現在你們還是不要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差不多到晚飯之前應該就差不多了。」葉白念攔住了想要近身去看望阿爾傑的兩人。
「這——」凱瑞有些遲疑。
吐出一口濁氣,雷切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先聽愛德華的話,他是——嗯,他是醫生。」
「那,那好。」
葉白念看兩人多少有些不在狀態,不由出聲說道:「放心,這裡我用了結界,他一醒來我就會通知你們的。」
「那就拜託你了!」x2
和葉白念估算的差不多,在夕陽西下之際,阿爾傑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我這是……在哪裡?我是死了嗎?」
茫然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阿爾傑伸出手想要支撐起身子。卻發現全神都有些無力。等到他好不容易適應過來,房門也被打了開來。
「凱瑞?雷切?還有……愛德華?」
阿爾傑轉過頭,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容。
「你們這是?」
「嗚哇,哥哥!」凱瑞忍不住。直接上前撲到阿爾傑的懷中。當然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太好了,你總算醒過來了!我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啊!」
「凱瑞?」阿爾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阿爾傑,你還好?」雷切上前一步。僵硬地用著令他十分彆扭的語氣。
「雷切,你這是什麼語調啊,好搞笑啊!話說愛德華怎麼在這裡?」
「哥哥,你忘記了嗎?你受了重傷的!」
凱瑞的話讓阿爾傑總算回想起當初被人刺中胸口的事情,臉色也是一變。
「你們沒事?!我——呃,既然站在這裡就說明沒事了……」剛問出口,他就覺察到了不對勁,「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掛綵了啊?不過,愛德華怎麼在這裡啊?我記得你應該是去接管自己的領地了?聽說那裡好像非常混亂,怎麼樣,還行不?」
「愛德華還需要你關心嗎?真是的,人家可是把你的傷給治好的!」凱瑞無語地白了阿爾傑一眼,之前的幾個小時,她也多少瞭解到葉白念和其領地的事情,也為他能闖出一番事業感到敬佩。
「呃,愛德華?我的傷?」阿爾傑瞪著雙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我記得當時我好像要死了一樣,現在……胸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愛德華,是你治好我的嗎?還真是謝謝你啊!」摸著左胸口,他心有餘悸。
「沒關係,阿爾傑學長是我的朋友嘛。」
葉白念笑了笑,手中牽著的格尼薇兒倒是抬著小下巴,一副得瑟不已的模樣。
「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而且你的傷勢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要知道,連克爾莫斯院長都給你用了一張聖級治療術卷軸,可是還是沒有治好你受的傷,要不是在這裡遇到了愛德華,你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拍著酥胸,凱瑞講得眉飛色舞。
這時,葉白念突然發現旁邊只說了一句的雷切眼睛泛起了淚光,心中一動,說道:「凱瑞,我想現在還有人更希望能對阿爾傑學長說些話。」
「哎?」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凱瑞也瞄到了站在一邊的雷切的異樣,馬上領會到了葉白念的意思,說道,「愛德華說得對啊,現在還是留給你!」
站起身,來到雷切的身後,凱瑞小小推了他一把。
很快,凱瑞和葉白念以及小跟屁蟲格尼薇兒走出了房間,留下了兩個男人互相對望。
「雷切?」
阿爾傑最先開口。
「阿爾傑,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雷切低下頭,「但是,你能甦醒真地太好了,太好了……」他只是重複著這樣的話。
大概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阿爾傑心中感動不已,他深知自己的好友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但也因此顯得更加真誠。動了動手腳,他起身赤足落地,並走到雷切面前,伸出拳頭突然打了一下他的左胸口,說道:「很痛,雷切?」
「……」
「所以,這一下就當做是扯平的代價!」見雷切還要說什麼,阿爾傑連忙繼續說道,「好了,你這傢伙就別像個女人似的扭扭捏捏了,多學學凱瑞多好。平時我還經常覺得你們兩個的性格真應該換一換啊!」
「凱,凱瑞的話,我覺得性格還不錯……」雷切意外地辯解了一句。
詭異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好一會兒,阿爾傑挑了挑眉,說道:「看來,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情啊!說,你這傢伙是不是把我可愛的妹妹拐走了?」他勒住雷切的脖子,臉上則是興致滿滿的八卦之色。
「沒,沒有了。」不太好意思提起這些,雷切積蓄的眼淚都被搞笑得弄回了眼眶,「你,你這樣動來動去不要緊嗎?要知道,中午的時候愛德華才給你……嗯,動過手術的。」手術這個名詞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陌生。
「手術?那是什麼?」
阿爾傑一臉疑問,被動過手術又是什麼意思?
表情微微變得古怪,雷切比劃了一下手指,說道:「唔,大概就是在你的胸口劃一道口子,然後把手伸進去……」
「停停停!好,當我沒有問過!」
只是聽了個大概,阿爾傑就覺得渾身發毛,自己剛才被愛德華用手插進了胸口?總覺得好重口啊!
「不過,就是愛德華救了你,要不是他的話我想我可能很難再有機會和你再次說話了!」
說到這裡,雷切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呵呵,雷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真是的,我那個時候受傷可不是為了你,還為了我的寶貝妹妹——老實說,你這傢伙其實也喜歡凱瑞的?」揶揄地捅了捅雷切的腰眼,阿爾傑又變得有些像八卦大媽,「說說看,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房門外,隱約傳來一聲輕微的低價和小女孩「哦哦哦」的起哄聲,不過房內的兩人似乎並沒有聽到。
「我也不太清楚……」
「噢,這就是說你果然喜歡我妹妹了?魂淡,我一覺醒來竟然就勾搭上了我的妹妹,有你這樣的朋友嗎?」阿爾傑故作大怒,隨即表情又是一變,「算了,反正那隻母老虎看樣子也是嫁不出去的樣子,讓雷切拴住也算不錯了。」
「呃……」
雷切聽著這話是哭笑不得,而房門外又隱約傳來骨頭嘰嘎嘰嘎的聲音。
「所以說,我們是兄弟啊!」
阿爾傑的思維又跳脫了起來,不過雷切經常和他相處倒也習慣了他這種表現。
「啊,是呢,我們是兄弟啊!」
彼此視線交融,隨著「啪」的一聲,兩隻手交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