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醫生,今天又來了嗎?真是辛苦您了。」
「哪裡,澤城小姐才是啊。」
「呵呵,我只是做一個護士盡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已。」
澤城護士一邊清理著病房裡的些許雜物,一邊和醫生輕聲交談。
「這個孩子倒是睡得很熟嘛。」
醫生也就是古河秋月來到病床邊望著躺在上面的銀髮少女。
「呵呵∼大概是因為每次都會陪在她身邊所以安心了吧。」澤城護士調笑道,「不過,醫生雖然年齡比這孩子大了兩倍多,但是外貌這麼年輕,所以我可是很支持你們在一起來一段醫院戀情哦∼!!」
「呃……」
「啊哈哈,到時候結婚的話不要忘了請我喝喜酒哦,那麼,我就下一個病房了。」
澤城護士捂嘴輕笑。
我可沒有她沒有醫院的病人、醫生他們想像得那麼好啊!古河秋月內心苦澀地想到,因為他眼前的這名少女比起病人這個稱呼更加合適用「實驗體」來稱呼。
沒錯,實驗體!用於人體自我系統恢復的實驗體,雖然比起那些電影電視裡提到的生物實驗要保險得多,而且有他利用自己血液調製的恢復劑,倒是不太可能出現什麼重大的「失敗」。但是,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她的一生的未來就這樣被確定在這個藥水味的地方了,直到他得到相應的成功。
儘管這也算是雙贏吧,但ziyou被剝奪。或許是誰也接受不了的吧?
不過,也正是這一點,少女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面對自己今後的人生,她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依舊溫和地對待每一個人,讓他甚至有種和優子在一起的錯覺。
少女的名字叫做立華奏,是以前古河秋月在交通事故中救治的那個銀髮女孩,和音無初音的病情差不多,她患的也是先天性心臟病。唯一區別的是,她的病情比起古河秋月當初預料的要複雜嚴重得多——除了先天性心臟病患者該有的毛病。她一個都沒缺。並且在此基礎上身體還有輕微的肌肉萎縮症,有點像由依和音無初音的結合體。
但是,比起由依的全身癱瘓,一般性質上肌肉萎縮症帶來的麻煩實際更大。當然並且也分嚴重不嚴重的。由依的全身癱瘓如果不碰到古河秋月的話最終估計也會間接造成肌肉萎縮症。所謂病理相互都是存在一定聯繫的。
現在,家裡基本是對治療不抱希望,平時除了定時檢查外。就只是提供一些日常用的藥劑,包括上次古河秋月見到的強效藥,當然這也和家裡的經濟情況有關。
在這個極其現實的世界,如果一生沒什麼大病大災的,基本有錢沒錢也就那樣過了。但是一個人總是會有點意外,就算這個人沒有,家庭後輩之類的也難免會遇到什麼糟糕的事情,這個時候沒錢就什麼都不是!
而對於這種狀況,可以最合適的方式就是買點藥或者一些維持器具。事實上,在相對貧窮的地方,這種被很多人認為是放任不管的事情是非常常見的,並不是他們無情而是他們也要生活,只會扯嘴皮子的人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的心理的,或許有人的確是不打算不理不管,只是為了不讓人多什麼閒話而給病人買藥,但就情感上來講,沒有人不願意自己的家人康復,除非是哪裡冒出來的禽獸。
毫無疑問,立華奏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家庭的經濟收入無法支持她可怕的醫藥費支出,尤其家裡還有個弟弟還在上小學,最終只能選擇效果「明顯」又便宜的藥物,饒是如此也讓她的父母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就像之前提到過的,這種藥物雖然有效,但有害xing不是一點兩點。也只有病症嚴重或是像她那樣家庭經濟困難的人才會選擇這種藥劑。
「……唔,醫生?」
「吵醒你了嗎?」
這個似曾相識的畫面裡,少了早苗,人物也由元氣系少女變成了偽?無口系少女。
「唔哎?沒有……」
握著小爪子在臉上擦了擦,立華奏面無表情地道。
「是嗎?今天要回了,所以把東西都收拾好吧。」
也沒多什麼,古河秋月並不打算表現出什麼,對於他來,優子的事情依然無限制地影響著他。雖然因為仲村由理的插,他平時在其他人面前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正常的傾向,但在「工作」的時候他已經變得越來越冷漠了,即便……
「我知道了,醫生。我立刻就好。」
如同軍訓期間聽到哨聲的小兵,立華奏迅速跳下車小跑著進了病房洗間。
大概三分鐘過,未濕的臉龐還沒有擦拭乾淨的少女就跑了出來,不過因為太過著急一不小心被床腳絆了一下。
「不用這麼著急。」
皺著眉頭,古河秋月將少女拉進了懷裡。
「對,對不起,醫生,我太笨了。」
「我沒有怪你,慢慢來吧,我會等你的。」
讓少女站穩,古河秋月退後一步,示意她繼續。
「哦……」
微妙地低落了心情,少女還是表現得急匆匆的。
實際上,從某種角度來,立華奏現在就相當於古河秋月個人的私有物,因為簽訂了醫學實驗自願書,當然這是受到法律允許的。至於具體的實驗內容,自然和實驗自願書上得不一樣,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少女。
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立華奏顯得很驚訝,一直不太變化的臉上也睜大了眼睛,不過還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現在大部分的醫院要進行人體臨床實驗,真要是有了具體的成果才會公開明要進行實驗,而暗地裡其實早就偷偷試驗過了。沒辦法,醫院就是醫生的天地,醫生給病人用什麼又怎麼會有人「反對」?
這裡,要尤其注意的是醫生在某些時候的辭,因為一般人真地是不懂醫院的事情的。在這方面,如果涉及術或者病情比較嚴重又不需要立刻進行治療的病人,最好地選擇還是多走一兩家醫院。這不僅僅是為了黑心的醫生和黑心的醫院,也是為了防止誤診的發生。
年輕人家裡如果老人不太方便移動。也可以自己跑問專家。在某些方面專家畢竟是專家,尤其是實際醫學方面的。
話題轉回正常的途徑——鑒於古河秋月和琴音白羽綜合醫院的聲望,以及他本人保證地不會過度實驗,最終經濟困難的立華家還是簽下了這份契約。對此的結果就是立華奏幾乎要隔好久才能偶爾見家人一面。
「唔。唔——」
著急的少女拉起衣服要脫下來。卻在脖子處卡住了。小腦袋只能不停地搖晃。
抓住她的雙,古河秋月重新拉下了衣服,道:「衣服的扣子果然又忘記解下了。」一邊著一邊將扣子解開。「把伸起來。」
「哦。」
「唰」地一下,衣服就輕巧地脫了下來。
古河秋月面無表情地看著眼睛赤果果的上半身,走到旁邊櫃檯邊打開一個抽屜,熟練地從裡面取出了一件白色小背心、一條純白胖次、一件米黃色小馬甲和一條白色連衣裙,並將白色小背心遞給了少女。
「穿上吧。」
「哦。」
同樣的無表情,立華奏高舉雙,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了空氣中。
「……」
歎了口氣,古河秋月只得拿著燙的小背心毫不溫柔地自少女的雙間套了下:「下次自己穿。」這句話不知道了多少遍。
作為要進行可怕實驗的實驗體,必須一舉一動要根據醫生的「指示」,醫生在場的時候,自己就必須是一個合格的實驗體。其實真地有些笨拙的少女心中就是這麼認為的——在以前古河秋月給她解釋真正的實驗時,她因為太過驚訝只聽到了後小半,也就是「……所以,你平時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一定要向我報告,另外,你的負責人只有我一個,你只要聽我的就行了。」這句話。
最開始的時候,立華奏其實還是蠻猶豫地。
那一次原本她是在洗間換的,結果真地忘記把領口的扣子解開,被傻乎乎地悶了大半天,最後還是古河秋月進把她提了出來,順便下意識地脫掉了她的上衣,卻是沒想到內裡什麼都沒穿。似乎是因為還沒有發育的徵兆,父母親也沒有告訴過她類似的事情,而她本人更是不理解這方面的事情。
這一次之後,立華奏誤以為每次都要讓醫生親自監督,所以雖然害羞還是每次都會在他面前換衣服,而一旦他中途「插」(其實是幫忙)就會認為是自己太笨了,醫生要自己動。
「下次記得穿上背心。」
「太熱了。」
「這個時候倒是懂得找理由嗎?」
「哦,其實是忘記了。」
「……」拉起少女的衣服直接覆蓋在幾乎感受不到起伏的胸部,古河秋月低頭道,「這樣做也不害羞嗎?老實。」
「稍,稍微有點。」
立華奏沮喪地低著小腦袋,以為剛才一瞬間身體的退縮讓醫生產生了不滿。
「那就別老是讓我給你換衣服,更別在我面前換衣服,知道嗎?」
「哦。」
雖然每次都這麼回答了,但是少女的心中是這麼想的:平時不做實驗的時候就不在醫生面前換衣服就行了。
至於什麼時候才算是不做實驗的時間呢?在少女的認定範圍內,只要醫生也就是古河秋月不在就是不做實驗,一旦他在了就是實驗時間。
少女,這個思路不是卡死在某個死點了嗎?!
ps:ps:貌似有一些不相干的話題,大家不喜歡的話無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