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發現自家的歌姬小姐有不協調現象是小時候一次迷路,記得那天古河秋月來接優子和未來回家,結果未來看到個可愛的小貓咪就跑了出,優子一個沒注意就只能發現身邊的妹妹不見了。
所幸這個時候他來到了學校,要不然怕是優子會自責地自己找未來。
隨後他不得不帶著死活不願一個人待在車裡的優子找未來,找了將近七個小時,夜色都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未來竟然一個人走了過來,只是雙眸閃動著異樣的綠色光芒,時不時還有一道道詭異的波動線閃過。但也是在幾秒鐘之內恢復了正常,讓古河秋月幾乎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可是,優子抱著未來大哭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並沒有看錯?
哭著哭著,優子便累得和未來睡在了一起,古河秋月只得抱著兩人小心地回車裡。
不過,或許他沒有想到,在他們離開後的幾分鐘,一個粉色長髮少女突然來到了這裡,赫然就是青澀少女版的巡音流歌。此時的她正是一位初出茅廬的女明星,在周圍一帶多少有點名氣,但因為為人過於正直和莽撞,使得她的「機會」總是不多。
原本是想來散散心的,卻發現自己的腦袋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哭泣,哭得她腦袋發痛。隱約間,她似乎清楚那個聲音的主人在害怕——當她憑借奇怪的感知來到這裡時,腦袋裡的聲音也沒有了。這裡也沒有了其他人。
夢?難道是我訓練太累了嗎?因為是一個人,所以巡音流歌並沒有看到在異動發生時,自己的雙眸產生了如同未來那樣的變化。
而因為未來的這種奇怪症狀,古河秋月最開始懷疑是某種新型的病症引起的,便悄悄抽取了她的血液樣本一個人進行了分析——如果真是某種新型病症,那麼未來對於某些人來就是一個天然的實驗體!恐怕少不了要待在醫院實驗室裡,這並非是他所想看見的。畢竟那個時候的他還有現在這樣的雄厚財力和勢力,事業只是剛剛起步而已。
通過血液分析,古河秋月發現未來的血液中的成分和一般人並無異樣,但是細胞活性極其不穩定。且相對密度比一般人要高上大約3倍。滲透壓卻只有1000毫摩每升,怎麼看都是異常病態的表現。但之後,他安慰未來替她做了一次全身xing檢查後卻並沒有在其他方面發生異樣。
不,異常也有。比如未來的聽力和反應度比之前的要敏感數倍。這算是好事嗎?古河秋月不知道。但卻不得不為之預防。因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和未來幾乎算是形影不離的。倒是讓優子嘴碎不已。
接下來,古河秋月在生活中發現未來怪異的狀態並沒有就此消失不見,反而每每到了一定時間就會發作似的。尤其是晚上,她隔幾天就會一個人待在客廳,要不是古河秋月聽到聲響出來,怕是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了。
這些變化持續時間各異,有時候時間很短,如果一個不注意就會漏過。
為此,他特別根據一段時間內分析得出的結論搞出了之前提到過的戴在腕上的類似表的機,實際那只是順便附帶通訊的,主要是為了隨時檢測未來的身體變化,並加以記錄保存和傳送的裝置——當然,為了再次出現眼睛冒光的現象,他特別讓人製作了一對專門的隱形眼鏡。
不過,這個給了另外一個總不能空著,所以優子上也多了一個,只是性能上並沒有包括哪些特殊作用的部分。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古河秋月甚至建立了專門的學校,以免因為體檢之類的事情而被發現什麼。早前未來的體內並沒有任何異常,包括血液中的不協調之處——這是從在地震中接受檢查治療後得到的信息得知的。
在那一次有人企圖對未來不利的時候,初音未來的變化似乎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當時與其是古河秋月救她,倒不如是收拾殘局的。因為一干想要對她不利的傢伙全部被她給重傷在地,不少人的下體都是嚴重出血。
這就更讓古河秋月擔心不已。
只是,任他怎麼想都想不到的是,在未來變化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少女隨時被動呼應變化,並且一段時間之後讓這位少女放棄了自己鍾愛的職業,轉而為了尋找自己變化的來源而來到了音羽之光傳媒公司,並在那裡發現了自己的目標——初音未來!
這也是好幾年後的事情,少女也變成了一位誘惑人心的職場經紀人。甚至於那件事情也有她摻和在內,當然她只是想拉下那個經紀人,如果可以就自己替代,卻是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儘管她多少做了些預防工作,卻也有些慚愧。
這讓原本對初音未來有些怨恨的巡音流歌的心態發生了轉變,而這時古河秋月這個她眼中的超級**oss出現了。幾番腦補和「發現」之下,她將古河秋月認定為了製造出她和初音未來的罪魁禍首。理由之一便是那些無數的研究所,那些用於醫療研究和藥物開發的研究所被她認定為了內裡黑暗的生物研究所;還有一點便是十來年未曾變化的容貌。
甚至於,巡音流歌認為古河秋月在某種方面也許和她們一樣是非人的存在!只是,在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出了怨恨竟然還有一絲隱約到模糊的竊喜。隨即這種怪異的情緒便隨著相處的時間而轉變得更加微妙了,硬要的話就像是一個久久未歸的孩子對於的家庭的渴望吧。
對了,巡音流歌和初音未來一樣也都是孤兒,而且最初出現的時候是七八歲的年齡,至於之前的事情都被她「遺忘」了。
古河秋月放開,道歉道:「那個,抱歉了啦,不自覺地就當成小孩子了……」
聽到這句話,巡音流歌渾身一震,用極小的聲音道:「那,那就不要坐在我身上!」
「啊,哦!」
迅速起身,古河秋月也來不及拍下褲管,就伸出道:「先起來再吧。」
沉默地翻過身,巡音流歌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猶豫著伸出了。
「這樣才乖嘛,啊,不好意思,我又犯老毛病了。」古河秋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所謂的老毛病就是他總是會下意識地把某些人或者特地下的某些人當成小孩子來照顧,而顯然巡音流歌就屬於這其中的一類。
老毛病嗎?原來不是嗎?也是,或許我只是隨便弄出來的廢棄品吧?自嘲地笑了笑,巡音流歌突然覺得很像撕碎眼前微笑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我?哪怕,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啊!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又讓我絕望?巡音流歌用力咬著下唇,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怎麼了?臂還痛嗎?剛才下太重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古河秋月扶住了她的左肩膀。
這就是被關心的感覺嗎?巡音流歌有些茫然,作為始終一個人在打拼的女孩,她從來就是孤立或是被孤立在這個世界的。唯一能讓她麻痺的就是不斷地學習和工作,但也正是因此她的人生越來越孤寂。
到如今,她才恍然自己竟然連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
「是沒感覺了嗎?先跟我回車裡包紮一下吧,順便正正骨,回再上醫院檢查一下如果沒事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古河秋月著便拉著她往自己車子那邊走,倒不是他忘記了未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是個不會傷害到未來的好女孩。
勉強移動著近乎扭曲的左臂,巡音流歌的目標是隱藏在大腿側插著的匕首,只要再一點點就行了,然後——然後做什麼?要殺了他嗎?不,不是那樣,我——那麼,就這樣放過她?
似乎有一對天使惡魔在自己腦袋裡爭論一般,她只覺得煩躁異常,連那近在咫尺的匕首也彷彿在遙遠的星河般觸不可及。
「怎麼了,剛才太用力了嗎?」古河秋月微紅著臉問道,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語——自己竟然打了這個冷美人的臀部?簡直太顛覆世界觀了吧?!
「哎?什麼?」
一愣,巡音流歌顯然沒有聽到他在什麼。
「我是那裡還痛嗎?走起來應該還比較方便吧?」
無奈,他只得用隱晦的言語繼續暗示著。
「啊,啊,沒事,沒事!」
雪白的肌膚裡透露出嬌艷的紅霞,巡音流歌在那一瞬間完全遺忘了自己在糾結的事情,下意識地移動左臂想要蓋住那塊羞人的地方,卻痛得冷汗淋漓。
「唔!」
「受傷了就不要亂動!」
彈了彈對方的額頭,古河秋月嚴肅地板著臉。
「哦,哦……」不,不對,我幹嘛要聽他的?可惡!
雖心中憤憤不平,但巡音流歌並沒有為此掙脫,只是扭捏地被拉著走,在某種方面來她大概也算是傲嬌的一類吧。
而當古河秋月替她正骨包紮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初音未來卻是擦了擦眼睛,伸著懶腰清醒了過來。
「咦,這裡是哪裡啊?流歌姐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