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聽到門外不對勁,在村裡雖橫著走,這時在日張大發婆娘給撞見也不可能還撒橫。張大發打起來,自己也沒有底氣。平時對張大發喝三ど四的他不敢不聽,這時候見是自己在他家裡滾床能抽出柴刀砍人的。
要跟張大發打架,張富貴也不見得給打輸,心裡虛了,不會像西門慶和潘金蓮那樣將婆娘的男人給打殺。張大發是本家侄子輩,張富貴也忙著起來。
只是,先前在火塘邊脫下的衣褲,這時忙亂中只能撿起外面大門的聲音不對了,就要給踹開。
屋裡不能躲,樓上也容易給找出來。張富貴突然想到門外有豬草缸,多在裡面等張大發在家裡找人時,跳出來逃走。只要到大門外,涼那張大發不敢再對他動手動腳了。當機立斷摟著衣服衝到門外,才要往豬草缸裡跳進去,大門給踹破了。張富貴本想在豬草缸裡穿上衣褲,誰想這缸裡存有一些豬草,他只能趴著才不會露出來。
踹開的兩扇門本來破舊,此時受到猛力,往兩邊岩石砌成的牆上撞,有一扇歪著倒下。張大發平時在家裡一直受到李翠花的壓制,而李翠花在村裡種種事,聽說得不少,但總沒有抓到。這次撞上了讓張大發有了翻身的機會,將這臭皮囊狠狠收拾一頓,今後看還敢不敢再作威作福!
村裡這些破事每年都會有一兩起,張大發也不會因為李翠花在家裡偷漢子做出決裂的事,少不得狠狠揍一頓。對姦夫不會輕饒,死揍一頓,也是必不可少的。大門給踹破後,並沒有見人跑出來,張大發心裡有些發毛,要是抓奸不成,李翠花撒潑起來會把他臭罵幾個月。
他掃眼時,瞄到自家豬草缸裡白了一下,心裡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卻裝著不見。進堂屋去吼,李翠花躲在床上穿衣,越忙越亂。好在有黑蚊帳擋住視線,躲在蚊帳裡張大發要過去才會見到她。
張大發進屋後只是吼罵,李翠花見他沒有往床這邊來,心裡還以為張大發是怕見到她跟男人滾在一起。心裡稍安,只要張大發心裡怕,今天這事也不難過關。
卻沒想,張大發進屋後口裡吼罵得狠,心裡也是恨極,成心要野男人多吃點虧。取了木腳盆,將火塘上那灌水倒出來。水燒這麼半天來早滾開過,倒出來熱氣四散。張大發端起水盆走到院子外,離豬草缸還有幾步遠,將滿滿一盆水朝豬草缸裡潑去。
一聲嗷叫。
張富貴身上雖披了一件衣,哆嗦著,給一盆滾燙的水潑來沒有什麼抵擋,直接潑淋在身上。立即給燙得叫出來。身上有一件衣讓燙得更熱。張大發也不看是誰,丟了腳盆衝回家,李翠花已經穿了衣褲,還沒來得及將衣服扣上。
張大發撩開黑帳子,一把拖住李翠花的頭髮往床下拉扯。李翠花見張大發發瘋,也叫喊起救命來,真怕張大發發瘋時把她給殺了。拉拖著到家外,張富貴已經從豬草缸裡出來,渾身的水冷下來,只是渾身不少地方給燙出水泡,要穿衣會讓身上的水泡弄破,不僅痛上藥都吃虧。
他不敢立即穿衣,又冷。這樣子出門去要是給人撞見今後在村裡還有什麼臉面?張大發拖著李翠花出來,見野漢子沒有逃,心裡氣苦。放開婆娘,朝張富貴扑打。
張富貴無法躲,不想給這樣打,跟張大發扭打起來。張大發本力沒有張富貴強,但張富貴渾身不少地方給熱水燙壞,扭打起來到處都痛。張大發心裡發恨,打野男人不留手。扭打起來,張富貴變得弱了,給張大發壓在院子岩塊上,一拳一拳地打。
李翠花也不知要怎麼辦,站在那裡腦子轉不過彎。等聽到張富貴哼叫聲不同了,才想到不能讓張大發這樣發瘋,真把張富貴打壞了可不得了的。
跑上去拉,張大發還不依不饒的要打死打活。三人撕扯一會,張大發臉上給李翠花弄出血口來,心裡更恨,在她腰腹上踹一腳把李翠花踢遠,也不顧她是不是傷著。
李翠花本來是想將張大發拉開,免得打張富貴傷重了難收場,張大發卻以為她是來幫姦夫合謀男人的,才狠踹一腳。李翠花給踹一腳後明白了,叫到,「張大發你不看看是打誰?」
「野男人打死了就打死了。」張大發吼叫著。
「打死了,你抵命都不夠。你看清楚了,他是支書張富貴叔呢。」李翠花這時也不怕有人在大門外聽著。張大發聽說野男人是張富貴,揚起的拳頭就打不下。李翠花見了,放心些,站起來走到兩人身邊想將張大發拉開,等張富貴穿好衣褲自己走開就是了,接下來自家要怎麼打李翠花心想讓張大發多打幾下總會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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