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遊行示威的時候事態挺嚴重的——龍孃如果露面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所以當時吳建他們是連夜離開了那座城市然後到一座小鎮上隱藏起來,一直到事態平息下來為止。
「真是無聊啊,其他人不作為我可以理解,那幫殺手到底在做些什麼啊?我就不該給他們半年的時間龔福楠,你到外面喊一聲,說你要立刻把他們的秘密說出去。」
「才不要啊!為什麼要我去引仇恨!?」
「因為我無聊啊。」
「但我不無聊啊!我每天都在修煉,辛苦得很,才不想被殺手惦記!」龔福楠激動地拍起了吳建面前的桌子。
吳建好像也被嚇到了一般,呆呆地看了他一下之後,說道:「我發覺,你似乎變得膽小了。」
「不是膽小!而是我知道了,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算什麼。遠的不說,就說那個荊棘刺殺的話我都不一定能防住。吳建,當年你封印的神已經陸續解封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必然會再次奪取霸權,世界很快就會亂起來。我必需要小心行事,在我變強——強大到可以保護我在意的人為止!」
龔福楠堅定地看著吳建,後者彷彿被他的決心給震懾住一樣,輕輕地點了幾下頭,欣慰地笑了起來:「不錯,雖然是膽小了,但也聰明了。不過我還是說一下吧,就跟螞蟻不用擔心人類的戰爭一樣。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聖鬥士和神的戰鬥——神看不上你,你也插不了手。」
龔福楠臉色一變,任誰被說實力不行都不會好受的。
「我會變強的!」
「哈一方面說要保護在意的人,另一方面又要主動進入漩渦之中嗎?龔福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別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想要保護在意的人最好就是立刻離開這裡,找一個地方隱居。如果硬要闖進來,你在意的人是無法保證安全的。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那就是明明實力不足,卻還要在外邊招惹是非的人,結果發生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就怨天尤人。好好想想吧。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別到時候哭哭啼啼的找我幫忙。」
「」龔福楠臉色非常難看,他不知道吳建這時擺這種臉色出來是什麼意思。但吳建說的的確在理,如果只是要保護在意的人,那麼和在意的人隱居是最合適的。以他的實力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他甚至可以將實力修煉到神的級別。或者等事態平息之後再出來。這樣無論對他還是對他在意的人都好。只要他捲入是非之中,在意的人必然也會遭遇風險,而以他的實力當然不可能護她周全。
「你就好好想吧。最好選擇一條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後悔的路。」
吳建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這個房間內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在吳建看來,龔福楠的覺悟還不夠,所以才有了這一番對話。
走出去之後,吳建還搖了搖頭。
(看來我還是對他抱有期望啊)
在起點村和花海之間。一大群黑色的人影潛伏在這,他們來到這裡已經一整天了,而且要來到這裡是要經過宿營區和村子,冒險者們愣是沒有發現。而這些黑影,正是吳建抱怨的刺客聯盟的人。
「人,已經到齊了嗎?」在黑影最前方的荊棘看著村子問道。
「哼,被召集過來的人都是些頂尖、一線的殺手嗎?究竟是為了什麼,需要我們聯手?」
一個聽不清是男是女、也聽不清從哪裡傳來的聲音響起。
荊棘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命令道:「聽著,我們的任務就是把整個村子的人都抓起來,反抗的當場殺掉。」
什麼!?
殺手們聽到這個命令頓時就騷動了起來,他們是殺手,不是綁架犯。棲息在刺客聯盟這個大勢力上,讓這些殺手都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毛病,他們認為這是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不過也有不少人表示沒有任何意見就是了。
「荊棘,你傻了嗎?一整個村子,究竟有什麼用?」
飄忽不定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時黑影中就有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作為一個殺手,你不覺得自己問得太多了嗎?」
「哼,別說傻話了,難道不應該弄清楚目標的情況嗎?雖然這只是一個村子,但地位卻很特殊,這樣的事情可瞞不過去。而且需要我們這些人聯手,村子隱藏的力量肯定很驚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是不可能的。荊棘,我問你,到時候傭兵們發現之後也要把他們殺光嗎?」
「沒錯!」
荊棘的回應讓一向冷峻的殺手們面面相覷,互相之間都能看出驚訝和擔憂。
「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我們成為眾矢之的?」
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一次多了些憤怒。在這裡的傭兵實力不夠看,但卻有各大傭兵團的影子在內。先別說屠村這件事,一旦連這些傭兵團的新血都殺掉,那就是和整個傭兵界為敵了。別看刺客聯盟是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但論實力就算整合所有的殺手都不可能是傭兵界的對手。
他們之所以被世人畏懼,除了實力更大的原因就在於他們是黑暗中的人。而荊棘要求的不是殺掉村裡的人,而是將他們都抓住,有了這些累贅他們必然會留下更多的蛛絲馬跡,相當於把自己的行蹤暴露出來。
而且,他們能橫行的原因就在於各大勢力分開來的話很難找到他們、也很難對付。但一旦聯合起來,能
發揮的作用可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就算他們再神秘,在各個勢力的情報整合之下還是難免暴露,到時候在各大勢力圍攻之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有一些人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誰也無法保證在圍剿之下一定安全,考慮到這種情況,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而且,要聚集他們這些實力派,說不危險那也是不可能的。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退出比較好。
「你們要背叛組織嗎?」
荊棘一句話就打退了眾殺手的退意。他們在別人眼裡或許是很神秘。但在組織眼裡卻是**裸的,就算想逃也沒有門路。
「總該要讓我們知道對手的實力吧」那個飄渺的聲音也服了軟。
「具體的情況我不能告訴你們,對手的實力我也只知道非常強。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次任務關係到組織的存亡。如果你們不想像個過街老鼠那樣人人喊打的話。就拿出十二分的實力吧。」
沉默籠罩了眾人。沒人會懷疑荊棘說的話,要聚集他們只為了抓住一個村莊的人就已經足夠說明情況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而瞭解這點之後他們也不再過問,要知道他們以前接任務都是知道目標是誰就足夠了。有誰會去瞭解緣由?
荊棘環視了一下眾人,說道:「沒有意見的話就行動吧,每個人負責一個,盡量將人都抓住。」
「這可不行。」!?
突然想起的聲音不屬於他們任何一個人,殺手們頓時就緊張地四處觀察了起來,一些特別擅長隱身的也都隱去了身形。
「什麼人!?」
低喝一聲,荊棘立刻看向了那人的方向。
絕美的容貌就連月亮也羞於見人,躲進了烏雲之中。不過就是夜色昏暗也妨礙不了眾殺手看清百華的樣子,倒是那美貌讓大多數殺手都震驚了一下。
「嘿她就讓給我來對付吧!」
一個矮胖的殺手走了出來,讓人無法想像是殺手的他抹去了嘴角的口水,一臉飢渴地看著百華。
桑尼——一些殺手驚呼了出來,別看他這麼胖的樣子,實際上可是一個身法超好的殺手,只不過他的惡名就算是一些殺手都看不過去,而這些看不過去的殺手中女性佔了大多數。原因就在於桑尼這個殺手只接有女性的單,而且目標之中稍有姿色的女性都會被他先姦後殺,如果目標身邊也有女性的話,無論是親戚、女僕還是路人,他都不會客氣,可謂是惡名昭彰的殺手。
「滿身的淫邪之氣!」
百華嬌喝一聲,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但桑尼卻更加興奮了。
「嘿嘿嘿,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桑尼淫笑著,想要朝百華走過去,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挪動腳步是腳發生什麼問題了嗎?
低頭一看。!!!?
膝蓋上赫然插著兩朵玫瑰,接著雙腳的劇痛沿著神經而上衝擊著他的大腦,劇烈的疼痛竟然連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都無法承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沒辦法和心月那樣,但我的毒也可以造成難以忍受的疼痛。既然來了這裡,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接受這樣的懲罰。」
這既是吳建的吩咐,也是他看到桑尼之後產生的厭惡,百華眼一冷,射出了兩朵玫瑰插進桑尼的手臂之中,強大的力道將他肥胖的身軀釘到了地上。
「」
荊棘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以他的眼力竟然沒發現百華是什麼時候認出了玫瑰這就更不用說其他殺手了,一時間他們都寂然地看著百華,誰都不敢率先出手。
「分散!她由我來對付!」
聽了荊棘的話,眾人立刻跳開,卻發現不知不覺中周圍已經被飛舞的花瓣包圍。
「不好,屏住呼吸,不要碰它!」
荊棘大聲提醒,但密密麻麻的的花瓣在百華的控制下足以斬金斷玉,而且速度極快。他的話音剛落。回應他的就是一連串的慘叫聲。
該死!
一不小心,荊棘的臉就被劃了一道傷口,他已經沒有餘力去關心別人了。實際上,如果不是擔心戰力損失過多影響任務的話,他是連提醒都不會的。
在百華的控制之下,花瓣精準而快速地劃過殺手們的腳筋、手筋,等他們落地之後個個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但這不是全部,還是有十個殺手能安穩地站在地面上,不過也是顯得很狼狽,身上被花瓣劃破的傷口看起來比躺在地上的人還要慘。衣服多處被劃破。從裡面露出一道道血痕。而在這些人中,卻有一個是完全的例外,不僅身上一處傷口也沒有,還氣定神閒、筆直地站在最中間。格外顯眼。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看身形是一個男的。臉上帶著一個詭異的面具。一言不發的,面具底下的雙眼也平靜地看著百華。
「鬼面!?」
荊棘和其他殺手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個鬼面,在他們的認知中。鬼面應該沒有這樣的實力——這可是連荊棘都見血了。而且鬼面無論什麼時候都帶著面具,要假冒的話太容易了,在這個世界中身形和氣息也不是不能改變的。
「我來對付他。」
鬼面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從面具底下傳了出來,荊棘略一猶豫就給剩下
的殺手使了一個眼色,九個人就朝村子撲去,對倒下的同伴看都不看一眼。
「休想走」
百華立刻就揮手,卻發現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等他用力掙脫這不明的束縛之後,也已經晚了。
「厲害,竟然能這麼快就掙脫我的束縛。」鬼面的聲音還是沒有感情起伏,讓人不明白他是真心誇獎呢還是在諷刺。
「剛才的束縛是什麼?」百華小心翼翼,剛才莫名的力量雖然只能束縛他一下,但他卻是不知道對方怎麼做到的,而且也看不出來鬼面究竟拿出了多少力量。
「你不會知道的——你應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他們吧。」
鬼面朝村子一指,話中的「他們」既是指荊棘等殺手,也是指村裡的一般人。
百華突然閉上了眼睛,右手在嘴邊劃過,等手放下來的時候嘴裡已經叼著一支白玫瑰,平靜而自信地說道:「根本就不用擔心。」
「!?」
難道這裡還有可以對付荊棘等人的高手?小小的一個山村,也未免太多高手了吧。
雖然隱藏在面具之下,但百華時候能感受到鬼面的驚訝。
「我只要攔下你就可以了!」
百華突然睜開眼睛,嘴裡的玫瑰不知何時消失不見,赫然出現在鬼面的心臟上。
在村口,荊棘他們順利來到這裡的時候剛想分開,哪知又聽到了一個聲音:「百華在做什麼,竟然讓幾隻老鼠給闖了過來。」
還有!!?
經歷過百華的洗禮,荊棘等人已經是驚弓之鳥,當下就分散開來,卻是互相背對著,警戒地看著四周。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闖過百華的,但你們很不幸,竟然碰上本大爺我!」
腳步聲重重地踩到眾人心上,震乾大大咧咧地從黑暗之中走出,一臉狂傲的表情根本就不把荊棘他們反正眼裡。
「合力,殺了他!」
之前那個飄渺的聲音響起不過這回就不是不知道方位了,因為聲音的主人就在這九個人之中。只是再神秘、強大也好,在百華和震乾面前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不是突然出現鬼面這個異數,他們這些殺手早就折損在山上了。
其餘八人聽到,根本就不用點頭示意,默契十足地突然散開,分九個不同方位朝震乾攻去。
哼!太慢了!
震乾腳下一蹬,後發先至衝到了最強的荊棘面前。
「!?」
荊棘還沒來得反應,一股勁風就從身旁襲來,情急之下只能用手臂去擋,卻沒看到震乾露出得逞的狂笑。
卡嚓一聲,一股劇痛襲來,荊棘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左手邊不自然地歪曲起來,顯然是已經斷了。
一擊得手震乾根本就感覺不到成功的喜悅,立刻趕往下一個人的面前一拳打出,又是卡嚓一聲,那個人的手同樣被打斷。
剩下的人如法炮製,最後一人的攻擊還沒發出就已經被一腳踢飛,被踢斷了雙腿。
「哼!真是無趣,太弱了!」
震乾才地上呸了一口,一臉的不耐煩。
「嗚怎麼可能竟然會這麼強」
九人殺手中唯一的女性躺在地上呻吟著,震乾可沒有手下留情,和震乾對轟一拳的她整條手臂都廢了,而且反震力還讓她受了不小的內傷。
「該死的荊棘結果我們連對手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嗎」
「」
「不要抱怨了,大人可是命令要打斷你們的雙手雙腳、廢除力量,離目標還差得遠呢。快起來給我掙扎,這點程度還無法讓我愉悅!」
「可惡啊!!!」
這九人能從百華手下溜走本身就是極強了,就算斷了一兩肢也不會喪失戰鬥力。聽到震乾挑釁的話語之後,他們知道不反抗也是個死,奮起餘勇朝震乾攻過去。
不過面對黃金聖鬥士不是憑勇氣和意志就可以的,震乾連黃金聖衣都不用穿,三兩下就將他們打趴下,四肢具斷。他們都不是魔法師,被打斷手腳就相當於廢了,震乾也就不再理會,任由他們在地上呻吟。
「嗯究竟是什麼敵人?」
震乾嚴肅地看向山上,他能感應到百華的小宇宙還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