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奎特和愛爾特璐琪同時低下頭,有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十足地同時指著對方說道:「都是她的錯!」
說完,兩人同時一愣,接著就互不服氣地雙手相抵,隔著桌子角力起來。
遠阪凜按住頭搖了搖,然後問吳建:「現在不是追究誰錯的時候吧?難道說你打算交給她們去處理?」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願去自殺了。無論是愛爾奎特還是愛爾特璐琪,絕對會弄出更大的麻煩來。對吳建來說可能沒什麼,但對遠阪家來說,就是事關名譽的事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她們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處理,而且她們出手的話各種意義上都挺方便的。」
「各種意義都很麻煩好不好!?」
遠阪凜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吳建看似人樣,但處理事情卻不是以人類的視角啊!!!
不過她這樣想就錯了,吳建至少實力太強了,一般人乃至她也需要注意的事情,吳建都可以無視掉罷了。比如什麼教會啊、魔術師協會之類的。
「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拜託你們安分一點」遠阪凜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
嗯?什麼意思?
遠阪凜疑惑地看向吳建。
「你處理的話效率可不太好,那些小混混又不是會講理的東西,在此期間可是會來找麻煩的。」吳建玩味地說道。
遠阪凜頓時就打了個激靈。看了一圈坐在這裡的人。
沒錯啊,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說是在這裡討論怎麼處理山口組。其實也就是閒山口組麻煩,想要快速處理罷了。吳建更是只是想要敲打一下愛爾奎特和愛爾特璐琪,免得她們出去到處惹事生非罷了。
遠阪凜雖然在力量上是可以蔑視山口組,但那些畢竟只是一群普通人,魔術師之間的一些規矩也會讓一些手段不方便使出來。在處理上,肯定是要花一些時間的。在這些時間裡,山口組肯定是會變著花樣對付吳建他們,畢竟在這次事件中遭殃的是組長的小兒子啊。
可以想像。被口中的小混混冒犯到了,吳建會如何生氣。也可以想像,真祖、死徒被人類打擾到了,那會掀起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一想到這點,遠阪凜的頭就不是一般的痛。
只見她臉都擠到一塊去了,向吳建懇求道:「這不過是一些小混混而已嘛,反正又不能對你們怎麼樣。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待一陣嗎?就當看好戲,看我怎麼處理掉他們好了!」
「這個嘛我的確是喜歡看戲沒錯,不過你處理的話就不夠爽啊。最多也就利用官面上的關係打壓山口組,或者在他們老大面前展示一下實力讓他們知難而退——這種戲碼我可是沒興趣看啊。對付社會的毒瘤,為了維護老百姓的利益,我們就該把他們痛痛快快地收拾掉才對。阿爾托利亞。你說是吧?」
本以為阿爾托利亞會立刻應承,卻哪知她反而皺起了眉頭,搖搖頭說道:「這個山口組是佔據大半個日本的強勢黑道吧,而日本又是允許黑幫合法化的國家,平常自是有一套規矩。把他們剷除容易。但之後卻會迎來混亂。被他們打壓的幫派,以及分化的山口組之間。肯定會為了搶奪地盤大打出手。這反而會是普通人的災難。」
「不,不會吧!?你居然會考慮這些!?」
吳建大呼小叫起來,神色動作都很誇張。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歹我也曾是大不列顛的王,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阿爾托利亞憋紅著臉說道。
「好吧,直接滅掉他們的話,阿爾托利亞是反對了。還有誰有什麼好主意嗎?」
吳建直接避開了阿爾托利亞的話題。
「所以說,就讓我」
沒等遠阪凜說完,愛爾特璐琪就搶著說道:「把他們都變成吸血鬼!」
「不行~~~~~!!!」
遠阪凜大聲吼叫起來,直到結束之後,其他人耳朵都還在鳴鳴作響。衛宮士郎和間桐櫻就是,衛宮士郎更是不斷地掏著耳朵。
「哎呀呀,人不能被憋死吧?只不過一群小混混而已,我們居然還在這裡認真討論,不覺得掉價嗎?」
「這還不是因為你提起的緣故嗎!?」
遠阪凜瞪著吳建,如果不是他特意提起,她現在大概就去處理這件事了。
「好吧好吧,你們都沒有好辦法的話,就由我來處理好了。」
吳建一副拿你們沒辦法的樣子,這讓遠阪凜氣得牙癢癢的。同時更是擔心,山口組不足為慮,但在冬木市惹出什麼麻煩,肯定是要她擦屁股啊!
嗯?
除了衛宮士郎、遠阪凜、間桐櫻以及吳建之外,其餘的人都看向了屋外。
「怎麼了?」遠阪凜問道。
「有人來了。」
archer回答了主人的疑問,而遠阪凜看到他的表情,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恐怕,來人並不友善。
何止是不友善,簡直就是**裸的殺氣,而且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幫人圍住了衛宮家。
不過那並不是什麼軍勢,不過都是一群「普通人」罷了。正因為如此,吳建笑了起來。彷彿被他感染了一樣,其餘的人都笑了出來。
似笑非笑地看著吳建,遠阪凜一叉腰,說道:「好了,現在也不需要商量了,對方都大軍壓境了。」
「不,不會吧!?這下該怎麼辦啊!?要是他們打進來,打爛屋子的話我該怎麼跟切嗣交代啊!」
從阿爾托利亞口中得知來人是誰之後。衛宮士郎慌張了起來。不是因為生命安全,而是財產安全啊。這棟房屋可是衛宮切嗣唯一留下來的東西。要是被破壞了可沒法交代啊!
「慌什麼?」吳建拍了一下他的頭,接著說道:「那就出去看看吧,反正也無聊著呢。」
此時,在更遠一點的高處,三個人影正看著衛宮家門前湧動的人頭。
那三個人正是言峰綺禮、吉爾伽美什和ncer。
吉爾伽美什雖然有看向那邊,但卻是側著身體,一副鄙夷的樣子問道:「你特意幫這些雜種有什麼意義?就連給他添麻煩都做不到!」
言峰綺禮神秘地一笑,說道:「這些人當然做不到。但他們的身份卻可以。」
「綺禮喲,我現在可沒有心情開玩笑啊。」
吉爾伽美什瞇著眼睛,閃爍著的凶光讓人不寒而慄。
「別著急啊,吉爾伽美什。正因為是普通人,才方便我做下一步啊。如今在冬木市,有真祖、死徒,還有吳建這些與聖盃戰爭無關的人不僅妨礙了聖盃戰爭。還大規模傷害了普通人。想必上面也不會坐視不理吧哈哈哈哈哈。」
眼睛一轉,吉爾伽美什已經明白言峰綺禮想要做什麼了。他是想以此來向教會求援,用教會的力量來對付吳建。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雖然不知道教會的力量能不能對吳建做什麼,但總比他們三個要好。如果能殺掉吳建的話,吉爾伽美什也會非常高興。但是。吉爾伽美什此刻的心情卻非常煩躁,讓他恨不得衝入那些人群中大開殺戒。
「出來了!」
ncer叫了一聲,把吉爾伽美什的注意力引到了那邊。
吳建等人出去一看,好傢伙,衛宮家門前圍了密密麻麻的的黑衣男。站在前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似要吃人的凶狠目光掃過吳建一行人。停留在旁邊一張病床病床!?
那的確是一個病床沒錯,上面真躺著全身被包紮起來的山口次郎。就算是已經止血了,那也不是可以到處亂跑的情況,但他的父親——山口一夫還是把他帶了過來。
說是對方的身手不錯,不可能全都活捉,就要兒子可以親眼看到傷他的人死去。這也的確是為了幫兒子報仇,但何嘗不是因為兒子已經廢了,心裡也不太當一回事。山口一夫除了心中的恨之外,也是認為這有損自己的面子,才如此大動干戈。
而山口次郎也是憑藉著一股恨意,硬是答應了父親的不合理要求,而且他現在還咬著牙看著吳建等人。尤其是黑騎士,更是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生吞活剝了。
不過嘛,他們父子兩個這樣子能嚇到的也只有衛宮士郎和間桐櫻了,除此之外誰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愛爾特璐琪更是過分,從人牆的一頭看向另一頭,還大聲說道:「哇~好多食物啊!」
啪!
「哦!?幹什麼了!?」愛爾特璐琪摸著頭問道。
「別看你現在很了不起,如果不能控制吸血衝動,也不過是一個野獸而已。」
「你才是野獸,你全家都是野獸!」
「你說什麼!?」
「呀~~~」
明知不是對手,愛爾特璐琪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而吳建輕輕一閃,她就朝愛爾奎特推去。這一下,簡直就是乾柴碰上烈火。幸好吳建還在旁邊,兩人還是停留在推搡階段。不過因為她們的打鬧影響到了其他人,現場幾乎一團亂。
看著吳建他們完全不把自己一大幫人當一回事,領頭的那個表情越發冰冷了,因為憤怒而擠成一團的五官中,鼻子抽動了幾下,冷笑了起來:「呵呵呵難怪敢傷我兒,果真是膽大包天啊。」
一直有注意的衛宮士郎一聽這話,頓時就覺得不妙了。把人家的兒子弄成那樣,結果老爸過來了你們還在這裡打鬧,你們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吧?
「你們不要鬧了,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啊」
衛宮士郎苦笑著。提醒一下眾人。雖然那些黑衣人手中拿著的槍是不用擔心的了,但一開槍之後。他可受不了警察的盤問和鄰居的眼光啊。
拍拍他的肩膀,吳建走了出去。而其他人也相應地停下了動作。
見此情形,那個領頭的就知道吳建是頭,也不敢小看(畢竟黑騎士的表現可是擺在那裡),瞇起了眼睛:「老夫山口一夫」
「我知道,是因為你兒子冒犯了我,所以來賠罪道歉是吧。」
吳建閉上眼睛點著頭,一副你不用這麼客氣的表情。
山口一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把他兒子打成這樣,居然還說他們是來道歉的,這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的想法呢?
山口一夫怒極反笑:「好!很好!」
「也不是很好,如果是要道歉的話就應該誠懇一點。這樣吧,如果你們現在就跪下來,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們。」
「哼!」
山口一夫的怒氣徹底爆發出來,也不用他親自下命令。在他身邊待了十幾年的「老」人明白他的想法,立刻一揮手。
一瞬間,黑衣人齊刷刷地把槍對準了吳建他們。因為是打算活捉,所以他們也沒有立刻開槍,但也做好了火拚的準備。還有一些也準備上了冷兵器,隨時準備短兵相接。
「唉~我都已經給過機會了。為什麼人們總是搞不清楚前因後果?」
吳建搖著頭,背過身去。
山口一夫再次冷哼一聲,而山口次郎臉上也充滿了猙獰,像是忍受著痛苦,也像是想到要如何折磨吳建等人了。
咚!!!
卡嚓!!!!!
就在山口組準備動手之際。他們只覺得雙膝一軟,竟然重重地跪了下去。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之後。就是一片哀嚎。除了躺在床上的山口次郎已經服侍他的幾位美女,包括山口一夫在內的所有人都慘叫了起來。拿著冷兵器的那些更慘,跪下來的時候姿勢不對,手中的冷兵器反而誤傷到了自己,有幾個甚至生命垂危。不過這只能說是運氣不好了,吳建表示不關他的事。
看到吳建身後的慘象,間桐櫻摀住了小嘴,一臉不忍。而衛宮士郎也是有所觸動,雖然知道這些人是殺人不眨眼的,但任何一個有惻隱之心的人看到這麼整齊的哭號聲,還是會動容的。遠阪凜倒是好了許多,不過也是一臉肅然。至於其他人,都是見慣腥風血雨的人物,自然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就那樣等了一陣之後,吳建走到山口一夫面前蹲了下來,問道:「現在,你想好怎麼給我道歉了嗎?你們只不過是一幫小混混,居然還讓我特意走出來了,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可是會很慘的哦。」
砰!
不是山口一夫開的槍,而是他旁邊的一個手下,早就揪准了吳建的破綻。他的動作非常迅速,也正因為迅速,所以連他自己都沒能及時停手,就在自己的肺部開了一槍。
這時,山口一夫忍住痛苦喊道:「給我把那個不孝子殺了!給大人消氣、請罪!」
不愧是統領山口組的男人,腦袋很靈活,知道吳建這些人不是普通人。而且,山口組的供奉他也有帶兩個過來,但平時心高氣傲的那些魔術師們現在也是一個樣,更是不見他們有什麼作為,哪還不知道吳建的等級?自己硬撐下去只會招致滅亡,就狠下心來命令手下殺掉自己兒子。
「不,不要啊!!!」
山口次郎早就被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嚇傻了,急忙殺豬一般叫了起來。
砰!
「啊!?」
槍響了,發出慘叫的卻是山口一夫,他自己也是充滿了疑問。當然,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自己會就這樣死去。
「唉~」吳建搖搖頭,站了起來說道:「我可是很討厭死人的,你居然還下這種命令,我看你根本就沒有道歉的意思啊。」
不提山口組的人此時有多麼害怕,也不提吳建會怎麼對待他們。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言峰綺禮,臉色也變得黑了起來。
「綺禮,這樣的結果似乎無法令你滿意啊!」吉爾伽美什面帶嘲諷地說道。
「如果吳建能大開殺戒就好了。」言峰綺禮輕聲說道,接著像是放棄一般歎了一口氣,說:「不過這樣也可以了,山口組這次之後肯定會大洗牌,也會影響到大半個日本的黑道。這樣也符合教會出手的條件了。只需要好好地報告一下就行。畢竟教會也不可能放任真祖在冬木市待得太久。如果操作得好的話,魔術師協會也會出手的吧。」
言峰綺禮說了一大堆,其實也是沒什麼信心。尤其是在打吳建的主意,總讓他有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像是自己的陰謀已經被看穿了一樣。不過嘛,他也沒有想太多,最多是認為上次聖盃戰爭吳建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太重了。
「走吧。」
言峰綺禮也不敢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他自己說完就先走了,而ncer也默不作聲地緊隨其後。
「」
吉爾伽美什停留了幾秒,表情凝重地看著正在訓話一般的吳建,眼神非常複雜。瞇著眼睛,眼中閃爍著像是心裡在掙扎一樣的光芒。最終還是帶著迷茫的神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