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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及笄之禮第一更 文 / 南宮思

    第二百六十四章打擊1

    若是真到了那種情境,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選擇詐死脫身,離開京城這種事情。

    慕容薇思緒起伏,何況她真的不認為蕭明睿會出事。

    他是她的夫婿,也是她最愛的人,他曾經答應過她,今生雙宿雙棲。」傻子,莫想那麼多了。」

    綠兒點頭,王妃這麼說,那定然是不會有事了。

    慕容薇想起王府中的雜務,遂去盤賬去了。

    她不想閒下來,也許讓自己忙碌起來,能夠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不管怎麼樣,生活總還是要繼續下來的。

    自從皇帝回了京城,京城就更加熱鬧起來了。

    表面上像冬日的湖水結了冰,一成不變,實際上冰下卻是潛流暗湧,暗潮激烈。

    各方勢力都在其中角逐。

    就在此時,朝堂上,一封奏疏引發了一場風暴。

    國朝著名的大儒嚴必知發了一份《上吾皇立太子疏》引發了朝中的混亂。

    誰都知道現在的情形是洛王失蹤,齊王作為皇長子,又是成年的皇子,可能是最為適合的人選。

    嚴必知這份奏疏並未提及讓誰做太子,這樣的奏疏在過去也不知道各位大臣上過多少,就是希望皇帝陛下早點立下正統太子,免得哪天死翹翹了,沒立下繼承人,那可就麻煩了。

    作為維護正統規矩立法的嚴必知大儒自然是此道中人,多年來他也上過不少奏疏。

    只是這次的時機似乎不那麼妙。

    若是現在立太子,那麼是不是齊王最為合適,只剩下齊王了?

    一份奏疏激起千層浪,頓時讓整個大秦王朝的朝堂沸騰起來。

    齊王一黨的人有的跟著上書,其他人大臣也有上書表示的,還有許多觀望之人。

    只是建武帝的心情顯然十分不好。

    他十分懷疑此事是齊王慫恿人做的,這番弟弟還生死未卜,他倒好,立刻就慫恿人上書,想讓他這個老子立他當太子了?

    齊王也十分煩惱,他也不知道這番奏疏的事,在事情發生之後觀望了一下,看父皇的態度很不好,便立刻讓人約束拉攏的門人官員,不讓他們參與此事。

    他覺得父皇現在明顯對自己存疑,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在齊王府的書房中,齊王正煩躁地撥弄琴弦,連向來引以為豪的琴技也不能讓他心情舒暢了。

    這不能不說是因為此番朝政的印象。

    這時內侍來通報,說是高士奇求見。

    齊王悶聲道:」請先生進來。」

    高士奇踏進書房,側耳一聽,這琴音是《風入松》,本是名曲,自有風骨,只是他卻在其中聽出了苦悶之意。

    高士奇想到自己要稟報的事情,可是現在似乎不太適合。

    但此事還是要早點稟報,萬一晚了之後出了什麼事情就糟糕了。

    高士奇道:」殿下,草民有要事要說。」

    齊王停了琴聲,面色不動,」先生請說。」

    書房中伺候的人早就下去了。

    高士奇低聲道:」草民得了消息,朱太醫突然清醒了。」」什麼?」齊王吃了一驚,」怎麼可能,那種藥」

    高士奇也神色嚴峻,」是啊,這件事的確讓人吃驚,草民明明試驗過很多人,絕無可能出岔子。難道說是他迴光返照了?」

    齊王驚了片刻,便又恢復如常,哼了一聲,」即便他清醒又如何?他絕無可能知曉那日是誰對他出手的。」」可怪就怪在這裡,之前朱太醫出事之後,皇上就撤去了通政司監視他的人。高某還特地收買了他家中近身侍候的人,怕出意外。這些日子他一直昏迷不醒,草民也沒當了針。但沒想到,今日他送了消息來,這才真的朱太醫醒了,只是他要求家人不得洩漏出去,只有其妻子知曉此事,還有那個近侍。而且朱太醫還想要進宮,近侍偷聽到他跟妻子說話,他說知道是誰害了他,還說那人就是戰國七雄之一。」」戰國七雄」

    齊王頓時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戰國七雄之一,有齊國,但沒有洛國這一說。

    齊王臉色變了一變,」這麼說,他知道了?」

    高士奇點頭:」那個老狐狸,可能是看出了什麼。」

    齊王低咒一聲,」這該死的東西怎麼不早點兒死了,竟然又出來禍害人!」

    齊王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起自從洛王出了事情之後,父皇就對他的態度不冷不淡的,顯然是懷疑他。

    現在他倒希望洛王沒事了,不然他也絕對不願意父皇厭棄自己,那就沒什麼大的希望了。

    本來最近因為上立太子奏疏,就讓父皇不滿了,若是此刻再被朱太醫摻了一腳,讓父皇知道自己探求皇后的肚子裡是公主還是皇子,那就更麻煩了。

    高士奇顯然也想到了這些,於是道:」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齊王沉默片刻,眸光陰鷙:」此事必要做到不知不覺。現在畢竟還沒人知曉,那位朱太醫本就快殞命了,就是突然死亡,也不奇怪。」」他是死於病中。」高士奇道。

    他們三言兩語間,便給人判了死刑。

    齊王想到此事,心中更是煩亂,許久才冷靜下來。

    不管怎樣,他都必須做下去。

    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他本想低調起來,可是如果有人不想讓他低調,給他使絆子,他也絕對不吝嗇於消滅對方。

    比如朱太醫這樣的人。

    誰想給他使絆子,他就讓誰消息。

    至於他的好弟弟,會如何,那就看上天的意見了。

    一旦齊王打算好了,高士奇自然會給他安排好的。

    給朱太醫的飯裡動動手,讓他安樂死,顯然不是什麼難題。

    何況,他們也認為此事沒什麼知道。

    可是,有時候真的不是想當然就可以的。

    第二日,朱太醫去世了。

    朱夫人昏了過去,據說是悲痛過度,隱入佛堂求佛。

    這件事在京城連一點小風浪都沒掀起。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朱太醫早就病了很久了,一直昏迷不醒,現在突然死了也不奇怪。

    可是,坐在深宮九五之尊的那位卻是不這麼認為。

    他很不高興。

    建武帝看了秘折之後就更不高興了。

    自從前日他得了消息,知道朱太醫居然醒了,已是詫異,正打算召見他入宮,詢問情況。

    他還特地派人去暗中保護。

    沒想到卻等來了朱太醫的死訊。

    從得到的蛛絲馬跡和朱太醫的話語他還是能推斷出是誰幹的。

    這讓他非常震怒。

    他不在乎朱太醫死不死,他在乎的是哪個兒子打皇后肚子裡孩子的主意。」蕭明謹。」建武帝冷冷地自言自語:」我看你真是不知道謹言慎行這話是什麼意思。」

    建武帝十分不滿。

    不滿他陷害弟弟,不滿他無君無父。

    雖說那是自己兒子,可是他更在乎權利。

    現在這個兒子,又掀起了立太子的事情,建武帝覺得自己可以給他一點教訓了。

    人不能太猖狂了。

    通政司的消息總比別人快。

    加上此刻他得到江南的消息,知道二兒子被人找到了,受了不輕的傷,現在正在養傷,因此他心情好了很多。

    不過又因為得到江南河道衙門可能參與謀害洛王的事,而那些官員其中就有齊王的人,這讓建武帝的懷疑到了頂點。

    這讓他懷疑,這樣一個對君父不忠,對兄弟不義的兒子上位之後,他會好好對那些兄弟們嗎?

    到時候他那些個兒子,還能剩下幾個活著的?

    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所以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積少成多,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一點點懷疑不能如何,可是懷疑增多了,時間一長,便會積累太多的能量。

    終有一日會毀人性命。

    可即便如此,建武帝也不會徹底打擊了齊王。

    因為,他需要平衡。

    他是不會讓哪個兒子獨大的。

    第二日,皇帝在朝上大發雷霆,斥責上疏之人居心叵測。

    一句話,不過是說,老子還沒死呢,你們就緊趕緊的要我立繼承人,是把朕當了死人嗎?

    這話說出來可沒有哪個人能夠承受的。

    上疏的嚴必知卻是個十分強脾氣的人,還跟皇帝頂上了,最後結果落了個致仕還鄉,永不敘用的結果。

    其他幾個齊王的黨羽也被嚴重打擊了。

    加上河道衙門的人也被下了獄,著人押送進京,三司會審,顯然皇帝這回動真格的了。

    這還不算完,齊王回到家,正懵然不樂,有些心驚肉跳,結果又接到皇帝派來訓斥的口諭。

    聽完口諭,齊王出了一身冷汗。

    這口諭嚴厲斥責他結交黨羽,擅專朝政,品德有問題,讓他在家好好反省。

    齊王一聽,頓時大驚,心中卻知道怕是父皇對他存了猜忌之心。

    他也是後悔,看來最近真的要更低調才行。

    可這還沒完。

    當天夜了,他得了消息,洛王找到了。

    這消息讓齊王愣怔了許久,半晌才申請複雜地說:」哼,倒是便宜他了。」

    他覺得這樣也好。

    若是二弟去了,到時候父皇怕是更加懷疑他了。

    現在洛王出現,好壞參半。

    好的方面是他好事都被洛王佔去了,而壞事則全被他給攤上了。

    可是他不會氣餒,既然準備參與奪嫡,就要做好了各種準備。

    是低潮還是高峰都需要冷靜。

    在這方面,他絕對有耐心。

    他會繼續等待下去,就像等待獵物的眼鏡蛇一樣,早晚會尋找到敵人的致命之處。

    到時候一定能夠直接咬死對方。

    要是以為一時的榮耀能代表什麼,你就是笑話了。

    他從來不相信這些,也從來不會因此而得意。

    從這方面來說,他是個合格繼承人。」殿下不用氣餒,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增益其所不能,而後才用之。吾觀殿下定是英主,只需忍耐一時到時候定然能夠等到反擊之時,到時候哪愁大事不成?」

    高士奇作為齊王手下頭號謀臣,自然不會看著主子落魄,不管怎麼樣,大家的命運都是搭在一起了,他是一定要讓齊王上台的。

    其他幕僚也一個勁兒的勸洛王,忍一時之氣,待將來反擊。

    齊王微微一笑,此刻倒還保持著翩翩風度:」各位的心意,本王都明白。父皇只是一時誤解了我,以後定然會明白我的清白。從今日起,本王就要潛心於府中潛修,不理朝政,諸位當盡心與本王切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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