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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守孝第二更 文 / 南宮思

    第二百六十一章得意

    正跟幾位大臣商議事情,這時候,外面通報說齊王來了。

    建武帝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待跟大臣們說完,便讓齊王進來回話。

    齊王一進了書房,並沒有察覺什麼異常,但是他已經聽說了父皇得到洛王失蹤的消息,料想父皇此刻心情定然不佳,便很快趕來表孝心,表兄弟情義了。」父皇,兒臣聽聞二弟的消息,五內俱焚,二哥正是年輕,怎會遇見如此噩耗兒臣請父皇為了大秦江山保重身體為重」齊王情真意切地哀求道,看那紅紅的眼眶,悲傷的神情,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兄弟間的齷齪,真要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建武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表演,淡淡道:」朕已經知道了,這就要起駕回京,你也跟兄弟們一道準備回去吧。你二弟如今只剩失蹤,想必有朕庇佑,他定會平安無事的。」

    此事真的很讓建武帝懷疑,他一直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陰謀。

    而最能得益者,非齊王莫屬。

    此事怎麼看怎麼都不對勁。

    到底是齊王動手,還是此事真的是個意外?

    建武帝已經打算調派通政司的人仔細調查搜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雖然不想做最壞的打算,可即便他是皇帝,也阻止不了人間的生死。

    便是他的兒女,也有不少夭折的。

    齊王見父皇表情悶悶不樂,想是心中不快,略一思量,便道:」兒臣遵命。父皇在承德這些日子,兒臣隨侍父皇身側也長了許多見識,願隨侍父皇身旁回京,照顧父皇。」

    建武帝微瞇龍目,半晌道:」不必了,朕身體尚好。」

    齊王一聽頓時冷汗涔涔。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說,我還沒老不死呢,身體好著呢,你敢窺視帝王身體健康,是想做什麼?

    齊王連忙道:」兒臣本想二弟出事父皇心中定然不悅,只是想盡人子的孝道。」

    建武帝道:」你的一番孝心朕知曉了,回去吧。」

    齊王見狀便起身告辭。

    出來之後,他不由得心中驚疑,但覺自己是有些過於得意,看父皇這表情,倒似乎有些忌憚自己。」難道父皇認為此事是我做的?」齊王心中凜然,想到此事,不由得再站不住,立刻回去找幕僚商議。

    建武帝表情高深莫測,思慮片刻,歎了口氣。

    傍晚時分,便有通政司的人來稟報。」齊王今日都做了什麼?」建武帝表情凌厲。」回皇上,齊王上午和魏王一道去狩獵。到下午方才回來。」

    通政司的人遞上一份詳細的奏報,建武帝拿了一瞧,頓時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半晌忽然大罵道:」豎子敢爾!」

    皇帝氣得在書房走來走去,一旁侍候的高無功膽戰心驚,他很少看皇上這麼生氣呢。

    建武帝心中憤怒,看到奏報上面說到齊王遇御馬監侍者牽進貢之汗血寶馬,遂嬉笑,與魏王言寶馬來日可期,遂至西苑試騎。

    御馬監太監並未阻攔,言之此事尚未通稟陛下,可送於齊王。

    行人嬉笑,莫不景從。

    這件事讓建武帝非常憤怒,作為一個帝王,他的威嚴是無可媲美的,沒有人能夠對抗他!

    而這件事並不是騎一匹馬那麼簡單,分明是目無君父,挑釁君威!

    這是對皇權的挑釁,是根本沒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裡!

    何況明知道弟弟出了事,卻根本沒有悲傷之情,嬉笑胡鬧,把進貢給皇帝的御馬擅自劫去騎乘,這樣的人,沒有兄弟之情,沒有父子之情,沒有君父之忠,妄自尊大,肆意而為,豈能不讓建武帝出離憤怒?

    書房中死一般的寂靜。

    建武帝大怒之下砸了最喜歡的南宋澄泥硯。

    不知道過了多久,建武帝陰測測地問:」他現在在做什麼?」」回陛下\u2015\u2015」即便是那個通政司番子此刻也是膽戰心驚,在皇帝的龍顏大怒之下根本沒法保持冷靜。」齊王殿下現在在跟人議事。」

    建武帝冷笑。

    議事,商議什麼,是害了兄弟之後還想弒君篡位嗎?

    本以為他是能夠冷靜些,城府深一些,沒想到剛得到弟弟出事的消息,就得意忘形了麼?

    是以為再也沒有競爭者,他這個君父,便只能選擇他當繼承人嗎?

    所以他就以為自己可以放肆,可以肆無忌憚了麼?

    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平日裡看著溫文儒雅的,到現在可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繼續給朕盯緊了。」建武帝冷冷道。

    半晌,他在御案前坐下,高無功上前端上茶,低聲道:」陛下息怒,龍體要緊呀。」

    建武帝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忽然問道:」你說朕這些兒子們誰堪大任?」

    高無功並沒回答。

    他知道皇帝不是想讓他回答,只不過是想有人聽他說話而已。

    果然,建武帝道:」老大這個樣子實在不堪,無君無父,豎子!老二」

    建武帝想著還生死未卜的二兒子,心中有些後悔了。

    前些日子他還懷疑二兒子是否參與過對朱太醫的謀害,現在看來,八成是齊王這小子做的了。

    那些證據看著無懈可擊,可實際上也最為容易造假。

    誰會在案發現場製造證據呢?」明睿這孩子是個認真的人,朕讓他去江南,他倒是負責,身先士卒,豈不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之下可好,倒把自己給搭進去!」

    高無功勸道:」殿下是為國辦差,自然是盡心盡力的。」

    建武帝搖頭,神情也有些哀傷:」去年小九去了,朕的子息不旺,白髮人送黑髮人,難道總要朕經歷喪子之痛?」

    高無功勸了半晌,建武帝還是怏怏不樂。

    他既為長子的不恭敬,不孝君父而憤怒凜然,又覺得皇帝地位被人威脅了。

    他想到齊王自到了承德,一直表現十分矚目,有不少大臣與其關係很好,整日冶遊。

    或者有的雖然沒有出面,卻讓兒子陪同,卻也表明了態度。

    就連一向從不摻和這些事的三兒子楚王,也忽然跟大哥熱絡起來,還為其寫詩作賦。

    這些都讓建武帝產生了強烈的威脅感。

    齊王勢大,他這是想要結黨營私嗎?

    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

    雖然他為兒子們爭奪皇位,覬覦他這個父皇的地位不滿得很,但是同時,他也會為兒子們不孝順而感覺不滿。

    這種複雜的情緒自然不是高無功能理解的。

    建武帝想了很久,但並沒有立刻發落齊王。

    帝王心術,本就難言。

    這一晚,可能很多人都難以入睡。

    蕭明宸自斟自飲,趕走了宮女太監,默然地對月獨酌。

    桌上只放著些下酒菜,他卻不吃菜,只一杯杯飲酒。」二哥,希望你吉人天相,千萬不要有事。弟弟不會讓他得意下去的。」蕭明宸喃喃自語,稚嫩俊美的臉上,一雙眼睛帶著幾分煞氣。

    到底是皇子,終究該有的手段從不會少。

    只是,很多人總是按年齡看,不把他當回事。

    他卻要讓一些人栽個跟頭。

    直到半夜,蕭明宸得了個消息,大笑起來。」好,好,實在是太好了!」

    蕭明宸一掃晦氣,猛然站了起來,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二哥,就讓弟弟為你掃平道路!」

    蕭明宸知道,某些人完了。

    起碼在父皇的心裡,他完了!

    可是現在他或許仍然沒有察覺到問題,他還在跟謀士商議。

    或許他還想著準備接受二哥去後朝堂的勢力,或者派人去江南看看,二哥到底有沒有完蛋。

    可是一切不重要了,蕭明宸會好好準備的。

    蕭明宸轉身喝了杯酒,眸光炯亮。

    還是二哥說得對,父皇是乾綱獨斷,一切簡在帝心的人,他不容許任何挑釁帝王地位和威嚴的人和事出現。

    如果出現這種事,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區別只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已。

    父皇不會說御馬的事,他現在沒發落,那定然會找個事情把他的好大哥打落深淵。

    今夜,月色如銀。

    今夜,月色掩映在花木之中,流瀉一地銀輝。

    齊王跟幕僚商議完,眸光晦暗不明。

    身邊的侍妾侍候著他,看他表情不悅,問道:」王爺可是疲憊了?」

    齊王沒有說話,只是想著江南的事。

    看父皇的樣子,倒是懷疑他下的手。

    所以他跟幕僚商議之後,決定低調起來,同時派駐在江南的人尋找他好弟弟的下落。

    敵人

    還是死的好。

    若是死不了,那就殘廢也好,這樣就絕對沒有資格繼承皇位了。

    齊王想到一些事情,時而帶笑,時而眸光泛冷。

    至於京城,那裡又會是怎麼樣的情景,可真是讓人期待。

    若是混亂,才能亂中取利。

    他還沒有忘記皇后還懷孕了。

    這件事必須解決。

    他是不想擁有一個新的弟弟,還是皇后嫡子。

    這身份對他的威脅太大了,哪怕他只是個小孩子,也會引起那些食古不化的老臣的支持。

    最好,他還是不要出生。

    早晨下過一場雨。

    京城的炎夏似乎因為這場雨而變得清爽許多。

    慕容薇坐在馬車上,表情有些憔悴。

    雖然時間不過是過了數日,她卻已經像過了數年。

    王府沒有亂,在他的強勢彈壓下,整個洛王府還是像平日一樣,並沒有人心惶惶。

    她也在外面的宴會中,表達了自己的信心,她不想讓任何人看笑話。

    可是只是幾日的功夫的,她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心中的擔憂像瘋長的野草不斷在他心中發芽,讓她幾乎有種快要奔潰的感覺。

    只是起了床,她還是必須保持自己的威嚴,不讓人看出她的憔悴。

    只是幾日的功夫,已經讓她好似一下子變得成熟起來。

    想到今日回娘家的時候看到眾人那似乎帶著憐憫的表情,大夫人狀似同情實則嘲笑的話語,慕容蘭幸災樂禍地說著:」妹妹真是太可憐了,王爺如今遇到這種事情,三妹你可要節哀啊。」

    還沒出嫁的慕容婉兒似乎也心滿意足了,滿眼寫著反正還有人比我更慘,讓你當初得意,現在還不是成了寡婦?

    再風光又怎麼樣?

    成了寡婦,沒了男人,還沒兒子,年紀輕輕的,一切都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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