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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北風守? 文 / 豬小小

    結束了。

    一場原本認為實力懸殊,卻因賭注被捧起來的死戰,就這麼結束。

    誰也想不到,會爆出這樣一個大冷門。

    東籐守『蠻籐』的死,比起北龍守『霽龍峰』更要震驚,整個閻皇城談論的都是這場戰鬥。相比蠻籐,霽龍峰太『寧靜』,或許兩者實力相差不多,然蠻籐卻是在亡命角鬥場中締造了連勝三十二場的記錄,威名遠播。

    最重要的是,霽龍峰是死在『同級』的蠻籐手中。

    但蠻籐,卻是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類手裡!

    這其中相差太大!

    然,最為震駭的還是這場結束後不久,由北閻王親自發出的通告——

    林風,繼任北龍守之位!

    舉城嘩然。

    …

    芎御苑。

    「又去哪了!」果果叉著腰,怒氣騰騰。

    對她來說,輸區區一萬巫幣事小,心頭之氣難出才事大!

    本就對林風極看不順眼,在她看來霽龍峰就是林風害死的,但偏偏眼下林風還要繼任北龍守之位,何等氣人!但她並沒有做主權力,儘管見過師傅,但卻改變不了師傅的主意。

    「人不在?」離蟬輕訝。

    「不是才剛結束一場戰鬥麼?」天機真人東瞧瞧西望望,似是有點不信,然確實不見林風半點影子。

    「不好意思,諸位大人。」千戀皇輕道,「林風回來後就閉關了。」

    閉關?

    離蟬三人一怔,面面相覷。

    「他故意躲著我們吧!」果果氣不打一處來。

    「欸。」離蟬伸出手,將果果攔在身後,目光炯炯,「林兄弟應該在這場戰鬥中頗有收穫。故而閉關了。」

    「北離守明鑒。」靳棘豎起大拇指。

    離蟬淡淡一笑,置之泰然。

    這種事司空見慣,他自己亦是常常有這種頓悟。最好的方法便是立刻閉關苦修,這個時候腦袋最清晰自如,也是最容易跨過瓶頸,使得實力提升。可遇而不可求。

    「不知三位大人有何重要之事?」千戀皇問道。

    「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離蟬微笑道,「只是接北閻王之令,前來通知林風正式成為北城四大城守之一,新任北龍守!」頓了一頓,離蟬點頭道,「另外,按規矩,封號是可以更改的,若林兄弟不喜歡『北龍守』可以另改一個。譬如『北風守』。」

    千戀皇三人互望一眼。

    「北閻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千戀皇輕道,美眸閃爍,「只怕林風未必肯接受。」

    「哦?」離蟬一訝,眼中閃過一分精光:「因為南方域之主?」

    千戀皇也不意外,以天靈的資料要翻出林風家底,並非什麼難事。

    更何況,林風為南方域之主的事,本就不是秘密。

    「他會不會太蠢了一點?」果果鄙夷的一哼。「竟然為了區區低等人類,拒絕成為北龍守。要知道。多少聖王級強者想當還當不了,成為北龍守,他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要什麼有什麼,更有天靈庇護。何須再忌憚妖族。」

    「北果守不是反對林風繼任北龍守麼?」千戀皇淺然一笑,「如此豈非正如你意?」

    「這……」果果一怔,卻是一時間有些語塞。

    離蟬和天機真人互望了眼,離蟬輕抿嘴唇,徐徐道:「這樣吧。不管林兄弟接任也好,推辭也罷,畢竟城守之位非我等所能決定,還請林兄弟出關後,親自來見北閻王一趟。」

    千戀皇美眸粼粼,點頭道:「北離守放心,我定會轉告他。」

    「唔…那就這樣吧,我們先回去了。」離蟬說道。

    「勞煩三位。」千戀皇微笑道。

    …

    …

    林風,確實閉關了。

    並沒有刻意去躲避北離守三人,畢竟這事情總得解決。繼任北龍守,意味著加入天靈,而天靈是絕對中立的聯盟勢力,自不可能與巫妖兩族有太多利益牽扯,所以林風若要加入天靈,必須要放棄南方域之主的身份。

    兩者,只得其一。

    事實上,林風根本沒考慮過,亦未曾與千戀皇商量過。

    然,他決不可能答應。

    為了個人利益,放棄南方域所有人類,這等事情林風做不到。正如千戀皇對他理解的一般,就算林風在,也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回絕北閻王冊封。他既坐上這個位置,便再不會下來!

    肩上的擔子和包袱,早已挑起。

    這是一個男人的承擔。

    …

    槍法境界!

    「哧!」「哧!」「哧!」林風手執翼龍槍,槍招不斷施展。

    手起槍落,光影重重,槍法的境界已然到達聖王級巔峰,放眼整個斗靈世界都是其中佼佼者。然林風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翼龍槍的刺出更是常常中斷,似是拼拼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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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

    「還是不對。」

    「感覺,完全錯了!」

    ……

    林風眉頭深簇。

    槍法的施展,並不行雲流水,哪怕此刻沒有吞噬之火的加成,卻依舊難複製之前那一槍。那時那刻,超越聖王級的槍法意境就好似曇花一現,再感覺不到。

    正如離蟬所言,林風正是在戰鬥中有感悟,才立刻閉關。

    但,眼下卻頗為麻煩。

    槍的感覺,完全失去!

    就好似之前那一槍,根本不存在般。

    「啪!」林風停了下來,眉頭微微凝起,輕抿嘴唇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再浮現出那一戰,自我狀態下清晰的記憶,讓的自己清楚記得與蠻籐這戰每個細節。

    一點,一點的回放,直到……

    那一槍的出現!

    「嘩!~」雙瞳的璨亮,林風強行想模擬,但放入腦海之中卻是一團模糊。完全看不見。從未曾試過的現象,彷彿星蒼瞳和星穹瞳失靈了般,但林風清楚知道並非雙瞳的關係。

    儘管施展朱雀襲消耗了點魂力,然自己的雙瞳依舊威力十足。

    決不可能無法複製模擬。

    「唰~~」睜開眼,林風望向翼龍槍。

    此刻的翼龍槍再沒之前的靈氣,彷彿沉寂了下來。心之所動。星源力湧入,翠綠色光芒幾乎在瞬間綻起,林風右手一抖,猛的踏步而出,璨光耀眼。

    「唬!∼」翼龍再次出現!

    「翼龍,旋!」林風目光灼然,攻擊再起。

    旋轉的槍式,帶動星源力的爆發,匯聚成翼龍的呼嘯而弛。威力十足,但……

    同樣的一招,卻已不同。

    「沒了。」林風心之暗道。

    翼龍的『眼』沒有了,失去了金光璨亮,失去了那份靈性,以及和自己契合的感覺。啪!林風停落而下,這一刻自己完完全全明白了,望著翼龍槍。點了點頭。

    翼龍槍,死了。

    「兵器有靈。」

    「為了替主人報仇。它才『活』到現在吧。」

    ……

    感慨無限。

    林風神色平靜,並未惋惜,反是心中對翼龍槍很是欽佩。

    忠臣不事二主。

    真正有『靈』的兵器,同樣不會跟隨第二個主人。

    「看來你我並無緣份。」林風輕輕撫摸翼龍槍柔滑的槍身,微歎一聲。眼下自己實力提升太快,紫晶槍畢竟只是地階寶物。已再難發揮出自己全部實力,這把翼龍槍顯然更適合自己,哪怕它現在沒有了『靈』。

    然,強扭的瓜不甜。

    再者,翼龍槍應該也希望與主人葬在一起。

    「再見了。翼龍槍。」林風輕輕開口,眼中雖有不捨,但自己卻必須要這麼做。

    身影閃動,隨即便是結束閉關。

    …

    將翼龍槍與北龍守安葬在一起。

    林風的所作所為,讓的靳棘和釋芷心兩雙眼睛瞪的極大,一頭霧水。

    「林兄,你來真的?」靳棘懵道。

    「是啊林大哥,這可是綠級天階寶物!」釋芷心美眸閃動不停。

    林風淡然一笑,並未解釋。

    蓬!雙膝跪倒在地,俯首輕輕磕頭,神色虔誠。

    「北龍守前輩,你的仇我已經替你報了。」林風輕輕開口,心中依舊感到一分傷感,若非自己,北龍守不一定會死。但很多事既然已是發生,再難挽回,冥冥之中彷彿早是注定。

    「我知你還有一個心願,在這裡我答應你……」

    「盡我所能,一定找到他!」

    林風閉上眼,深深俯首在霽龍峰墳前。

    自己,欠他太多!

    除蠻籐外,自己知道北龍守還有一個心願,那便是花費巨額巫幣讓靳棘畫的畫像。畫像中的人,定是北龍守很想找到,卻一直沒找到的人。如今他已經做不到,但自己還有心有力。

    「嘩!~」站起身,林風倏地感覺壓力一輕。

    不禁輕咦一聲,眼眸微亮,卻是再也感覺不到了翼龍槍,隨著埋葬在主人身旁,它真正的死了。

    林風心之一動,望著前方突然間明白許多,豁然開朗。

    「槍法意境,我太專注在固有的模式上。」

    「雲槍聖主與北龍守的槍法意境,根本就是孑然不同的兩條路。」

    「在星空強者下,槍法意境或許只有『忘槍』和『入槍』兩條路,但在星空強者後,槍法意境極有可能開枝散葉,有著無窮無盡的路。翼龍槍的離去,它是否想告訴我……」

    「我不止要找一把真正適合自己的兵器,更要找一條——」

    「真正適合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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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目光璨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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