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聰閣。
盧俊和盧玉蓮剛是離去,殷聰便將眾下人全部趕走。
事實上,就算他不趕這些下人也知該怎麼做,雖是為那如花似玉的姑娘感到可惜,但他們這些做下人又能做些什麼?很多事,並非想做就能做,若要一意孤行,後果將極為嚴重。
「嘿嘿!~」**的笑聲悠然傳蕩。
殷聰望著那藥性已是發作的秦千千,心中一團團火焰早已湧起。
那絕美的臉龐,帶著泛泛紅暈,輕閉著眼眸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如珍珠般的雙手不時在身體上遊走,似乎感覺到身體的灼熱,不時扭動水蛇般的身軀,天生尤物極是誘人。
藥性,已是漸漸開始發作。
本就昏迷的千千,根本無力抵擋這強烈的藥性,身體一片火熱。
「咕嚕。」殷聰嚥下口水,兩眼發直。
酒精直上腦門,殷聰那張俊臉也是通紅無比,望著眼前這迷人的嬌娃,同樣渾身燥熱無比。呲啦!直接將身上那華貴的上衣撕成碎片,露出健壯上身,雙目如野獸般火紅。
他,已經忍不住了。
但就在此時——
「少爺,不好了,少爺!」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讓的殷聰咬牙切齒,猛的回過頭,怒目而瞪,「誰讓你進來的!」
「不是少爺你…讓老奴出去打探的嗎?」老胡一臉無奈,卻也知自家少爺脾性,單看眼下這番光景便知他自己運氣不好,又撞上槍頭,被罵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鼻子直出氣,殷聰腦袋此時一片混沌莫名,怒道,「你他媽沒長眼,沒看見少爺我正忙麼!」
老胡低著頭不敢頂撞。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也早就習慣,等到殷聰怒氣稍是平坦一分,連道,「外面出大事了,少爺,殷府被人放火,似乎有仇家上門找事!」
倏地。安靜了一分。
但瞬間,殷聰怒瞪眼睛咆哮道,「就這麼芝麻綠豆的小事,你報告個屁!有我老爹坐鎮,放眼黃鶴洲哪個不長眼斗敢來我們殷府鬧事,那是自己找死。你給我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是。是。」老胡點頭哈腰,趕緊退去,生怕激怒這喜怒無常的少爺。
粗氣怒哼,殷聰胸口不斷起伏,看著老胡身影消失罵罵咧咧不停。剛是冉起的慾火便被撲滅,任誰都是不爽,更何況殷聰等這一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打從秦千千回來後他便朝思暮想,想追求她。
奈何秦千千連見都不見她一面,回到秦氏商會基本沒怎麼外出過,平日除了閉關還是閉關。
得不到的,總令人心癢難耐,更何況秦千千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極為出眾,引得殷聰食指大動亦是正常不過。
「修煉,哼。修煉有個屁用。」殷聰目光望向秦千千那玲瓏剔透的**,有著動人的活力,尤其是那已發育完全的〞雙峰〞,更是讓的他目不轉睛,剛是熄滅的那團火焰瞬間又是緩緩升起。
「到頭來,還不是成為我殷聰胯下之臣。」
「秦氏商會算個屁,我殷家有權有勢。稍微耍點手段,你跑的出老子的手掌心?」
搓揉手掌,殷聰望著那不斷扭動的**,在緊身星甲包裹下更將那極致完美的身材顯露無疑。淫笑聲肆無忌憚的發出。殷聰此時就好似野獸般,迫不及待的脫下褲子,連房間都沒時間進去。
「美人,我來了∼∼」殷聰早已是慾火焚身。
一臉淫笑,好似餓虎撲食般正是準備撲向那火熱的身軀,恨不得將秦千千立刻佔有征服!
但瞬間——
轟!滔天的氣息,如雷雲般從天而降。
「你這逆子!!!」怒極的咆哮聲,帶著一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一道身影宛如流星般從遠處疾劃而來。眉宇間散發著澎湃英氣,卻緊擰著眉頭,滿臉儘是暴怒。
正是殷之遠!
嘩!∼好似一盆冷水從頭淋下。
那聲音,那氣勢,讓的殷聰整個人背脊骨一寒,面色駭然的回頭望去,見到父親滿臉怒意如雄獅般出現,殷聰心之頓顫,那本就比豆丁大不了多少的玩意頓時萎縮,一蹶不振。
「爹。」殷聰有些木然的顫道。
雖是無惡不作,極為紈褲,但殷聰對父親還是相當畏懼。
耳中聽到這一聲『爹』,殷之遠心中五味交雜。雖恨殷聰太不長進,恨鐵不成鋼,但他卻只有殷聰這一個兒子,哪怕如今如此危急情況,寧可捨棄整個殷府他都不願扔下殷聰。
「你這逆子!」殷之遠目光瞥向不遠處的秦千千,抬手便是一個怒極的耳光。
此時此刻,閱歷深厚如他怎還會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是殷聰被打了個踉蹌,左臉瞬間腫了起來,連牙齒都被打掉。眼中儘是駭然,身體微微發顫,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憤怒。
「爹,我……」殷聰顫聲,〞chiluo〞著身體的模樣顯的既狼狽又可笑。
「逆子!我警告過你多少次,有些女人不要去碰,你腦袋裡塞的都是草麼!」殷之遠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平日你再怎麼荒淫無度我都睜隻眼閉著眼,但這一次,這一次你知道你惹了誰回來麼!!!」殷之遠瞪大著眼瞳,血絲蔓布,腦海中浮現出林風那一襲黑衣如地獄修羅般的模樣,心中恐懼頓時蔓延,「你闖大禍了!」
吼到最後,聲音已是有些無力。
大哥洪戰,二哥幽明皆被殺死,甚至整個殷府都將被蕩平。
這代價,太大!
殷聰此時早已懵了,酒完全清醒,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從未曾見過父親如此憤怒,而顯露出的那分無力感覺,更好似瀕臨崩潰般,殷聰張大嘴巴,不知該說些什麼。
倏地,回過頭望向秦千千,殷聰混沌的腦袋隱約聽懂了些,眼中有著分駭然。
是因為秦千千?
殷聰直感困惑不解,整個人有些混亂。
「還看什麼!」殷之遠一番咆哮後,怒氣也是發洩的差不多,恨鐵不成鋼的盯著這兒子,雖心痛,卻還是咬緊牙關,「走,快跟我走,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殷聰一片懵然,「去,去哪兒?」
殷之遠眼中精光閃動,一把抓住殷聰,「上青天,找師尊!」
但……
「找誰都沒用。」平靜的聲音,在半空中徐徐響起。那份平靜,卻蘊含著太多情緒,憤怒,恨意,冰冷,以及濃郁到極致的殺意。林風懸浮在半空,眼眸精光灼然,手中冉起熊熊火焰。
很平靜,甚至沒有半點表情的波動。
然沒有人知道,此刻林風的心就好似被擰成了無數的碎片,痛徹心肺。
憤怒,早已衝破理智,眼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竟遭受如此之罪,對林風來說無疑是在心口中劃了狠狠一刀。在重見到秦千千的第一眼起,林風已是完全化身魔鬼。
「你們都得死。」林風聲音冰冷徹骨。
手中的火焰同樣冰冷到極致,如地獄的火焰熊熊燃燒。
…
「你誰啊?」殷聰望向林風,一臉不屑。
除父親外他誰都不怕,望著那年紀比他還小的林風,完全不放在眼裡。
然殷聰卻沒見到父親殷之遠此時已完全慘白的神情,輕顫不停,殷之遠的心無比恐懼,那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眼前這貌不起眼的黑衣青年實在太可怕,他從未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武者。
如惡魔一般!
聖者,他是聖者!
殷之遠不停對自己說著,卻根本抑制不住那恐懼的感覺。
腦海中浮現出林風剛才瞬間擊殺洪戰的畫面,再聯想到幽明想也沒想便保命逃亡,但僅僅只是眨眼時間林風便已脫困,毫無疑問幽明的死幾乎已是板上釘釘!
洪戰,幽明,無論哪一個實力都比他強不少。
但在林風面前就好似剛學會走路的嬰孩般。
他,又算什麼?
「喂,我在問你話呢。」殷聰還在囔囔,臉上儘是傲然之意,儼然沒把林風放在眼裡。那〞chiluo〞著身體紅腫著半邊臉的模樣極為可笑,頤指氣使顯盡少爺威風,但瞬間——
「啪!」又是一個響亮耳光,比上一次更重更狠。
殷聰右邊臉頓時也腫了起來,更跌了個狗吃屎,神色駭然,「爹,你,你……」
「跪下,逆子!」殷之遠嘶聲咆哮道。
一邊怒吼,一邊用力將殷聰按在地上,「還不給前輩磕頭賠罪!」
一番動作話音,讓的殷聰完全發懵,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尚未反應過來便被用力按住腦袋。殷之遠連道,「犬子不懂事,對前輩多有得罪,還望前輩看在家師『棕王』的面子上,放過犬子。」
「我殷之遠對天發誓,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還請前輩網開一面!」
說著,殷之遠一咬牙。
蓬!顫抖著身體,單膝跪地。
堂堂聖者,黃鶴洲排行前三勢力殷府的家主,竟是下跪!
殷聰此時已是完全呆住,駭然的抬起頭,望著半空那黑衣青年,心中的不屑和傲然早已變成深深的害怕和恐懼。能讓一向頂天立地的父親下跪,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這黑衣青年,到底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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