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書房裡的激情(二)
「神經病!」
羅睿瞥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隨即把水罐放在一旁,悠哉游哉地邁著步伐走了過來。
華菲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算帳的,心一急,忙從階梯上爬起來。
誰知,由於動作太過急促,她一腳沒踩穩,整個人就往前撲了上去。
「啊……」她尖叫起來,想著自己估計就那麼給毀了。
可惜,沒如她所願,在她就快撲向樓梯的那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雙大手極快速地攬住了她的腰身,硬把整個身子扯回了自己的懷裡。
或許由於事發突然,於是,華菲被拉進懷裡的那一剎那,連帶頭顱也重重地撞上了羅睿的下巴。
「啊……痛!」
他在她身後哀叫,但兩手卻依然抓得死緊。
這叫什麼,兩敗俱傷?
華菲猶有餘驚地想著,她的腳脖處被磨了皮,而他,則是下巴被撞了。
這不是兩敗俱傷,還是什麼?
「該死的,你這女人總不會給我安份點。再遲一點,你就躺上面一屍兩……」羅睿的話在說到最後那個字眼消了音。
對了,他還不能告訴這不乖的女人她懷孕的事情。
羅睿抿了抿唇,雙手在穩住她的身子後才慢慢地放開。
華菲本來還想著要道謝一聲,結果再敏感地聽到最後那個字眼頓忘了最初的本意,改而疑惑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睿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沒意思。」
真氣人,要不是看在這女人懷孕的份上,他一定會狠狠地揍她一頓,看她還給他惹不惹麻煩。
他撫著下巴暗自咒罵,想到早上的事情心裡又鬱悶起來,腳步慢慢往樓上走去。
華菲跟在他後頭。
兩人上了樓,羅睿才問:「你剛才在那裡幹什麼?」
「也沒什麼,午飯做好了。」
「嗯,下次不用等我。」
他的嘴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著,不用說,肯定是剛才撞擊的力道太大,牙齦都被撞出血了。
回頭,卻見華菲楞楞地看著他的嘴唇。
「流血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含了一嘴的血水。
然後,眸光幽深地瞥向她光裸的腳脖處。
那裡,被階梯尖銳處磨掉了一塊皮,細小的血絲正在慢慢地滲出。
但是,這個女人卻恍然未覺,只是一味地盯著他的嘴唇發楞,羅睿皺了皺眉頭發現她好像不痛的樣子,立即低咒一聲:「笨蛋!」
果然不出所料地,她聞言後就是瞠著一雙大大的眼瞪著自己。
他的心情,忽然莫名其妙就好了很多。
「腳流血了。」
「什麼?」
「我說你的腳。」
華菲低頭一看,果然腳脖在流血。
雖然有些隱隱作痛,但也沒什麼大礙。
「沒事……啊,你幹什麼?」
「上藥。」
他把她拉到書房內的高級軟皮沙發坐好,在房中的角落處翻了一陣後,隨即又拿著一個小小的醫藥箱走到華菲的旁邊坐下。
「把腳抬上來!」
「啊?」她看他,呆住。
「我說,把腳抬上來,放在我這裡。」
他拍拍自己的腿,開始打開醫藥箱,從擺放整齊的藥罐裡拿出一支消毒藥水以及一條棉花棒。
一切準備好後,她依然是楞楞地盯著他忙出忙外的手。
羅睿無奈地撇頭往旁翻了個白眼,只好自己動手把半身裙下的腿拉到自己的腿上安安穩穩地放著,用沾著藥水的棉花棒輕輕地往腳脖磨損的肌膚輕柔地擦拭著。
儘管他的動作相對平時要溫柔很多,但華菲還是不由痛得咬緊牙關,「嘶嘶」地抽氣。
他瞧在眼裡,忽地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蘋果往她的嘴裡塞去。
「忍著點,吃個蘋果止痛吧!」
「……」
她嘴巴塞著大大的蘋果,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這人幼稚不幼稚,哪有人說塞個蘋果在嘴裡就能止痛,全天下,也只有他楚煜會說出這麼沒營養的話。
既然都送上門了,那她乾脆也不客氣了,用力地咬著蘋果就當咬著眼前這個不知是不是暗自在報復的臭男人的肉。
咬著咬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那樣,傷著那地方果然不再那麼痛了,過會兒,竟然換成小腿湧上一陣酥麻酥麻的發癢感。
她納悶地低頭一瞧,這才發現羅睿早已把止血貼貼上去了,現在,那手指正順著小腿慢慢地向上滑。顯然,那陣酥麻感正是這人色心大發引起的。
她口裡嚼著蘋果,惡狠狠以目光凌遲著低垂著頭的他,然後腿想抽回來。
似是察覺她的意圖,他抓著她的腿的手又下了幾分力。
她再抽,他再拉。
兩人拉鋸了一陣,他抬起黑眸定定地盯著她,裡面燃燒著一簇小小的火焰。
「菲菲……」
華菲把蘋果噴出來,連帶身子往後移了兩寸,驚恐地瞪大眼。
而羅睿,似乎並不知道自己這一聲叫喚造成她多大的雷電,還是張著他剛才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
她又退了退。
可惜,身後是沙發的扶手,已是無路可退。
他的手指再一次滑上她的小腿,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拿過她手上的蘋果。當她意識過來時,他已是半壓在她的身上,白襯衣的上兩個扣子沒扣上,正咬著唇從上往下地俯看著她,眼神迷離,有股說不出的誘惑。
她吞了口口水,臉上湧上一陣燥熱。
於是,下意識地,她口乾舌燥地也跟著舔了舔唇。
誰知,這舉動像是在鼓勵羅睿似的,他臉色一喜,俯下臉,舌頭打趣地舔著身下的紅唇。
他的吻不似之前的霸道搶掠,而是情人一般的溫柔纏綿。
華菲的睫毛輕輕地顫動,感受到熾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滿心都是一種漲得鼓鼓的緊張感。
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小舌頭,很快,那大舌頭就像靈活的蛇一樣纏著她的小舌頭不放。
手,不知不覺地從他的脖子上滑下溜到襯衣半開的胸膛,扣子被她一顆一顆扯開,全都飛散在四周。
這撕衣服的勾當她是第一次做,刺激得她分外的興奮。
說不上是什麼,就是扣子被撕得到處都是的那時,她有一種施虐的快感,彷彿她就是引導著眼前男人的女王,而他則是隨意地隨她擺弄。
不過,現實還是殘酷的。
因為,真真正在引導的人是羅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