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百萬支票被毀(一)
事後,華菲全身酸痛地醒過來。
跟昨天一樣,羅睿並沒在床的另一邊。三次親密的接觸,每一天的醒來他都沒在她的床邊。如果是心愛的人,或許會覺得惆悵。但她與他不一樣,沒有感情,有的只是**的牽絆,他沒在,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厭惡他,他亦然。
偏偏,兩人卻因為一個交易卻各自演著各自的戲。
這段婚姻,著實是個畸形。
她無力地掀了掀唇瓣,赤腳下床把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穿上身。上衣在浴室,她只好拿被單捂著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再赤著腳去浴室把孤零零扔在地板上的上衣穿上身。一夜的寒氣,上衣很是凍涼,但再怎麼涼也冷不過她心裡的荒涼。
看著鏡中的自己,披頭散髮,一臉的憔悴。
她又開始想起蕭奕凱,想起他說的那些話,眼淚有一度想要落下,但她已經決定不再流淚,於是又硬生生地忍住。
罷了,過去的就任它過去吧。
她的愛,就讓她把它好好地塵封在心底,永遠不再去挖掘,不再去碰觸。
洗一把臉,她把頭髮紮成清爽的馬尾,對鏡中的自己默默地說:「華菲,你要堅強,你不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還有你最愛的弟弟。」是的,她的弟弟等著她去救,她不能讓自己沉湎在哀傷中。
對了,那張支票……
驀地,她想起了滕俊給自己的那張寫著一百萬的支票,手指在牛仔褲的口袋裡掏了掏,眼眸瞪得大大。
不見了?
她再掏了掏,口袋空空如也,那張支票不翼而飛。
這下,華菲是驚得刷白了臉。
沒了支票,意味著她得繼續沒自尊地去乞求羅睿那男人,更嚴重的是,弟弟可能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
她不敢想下去,撒腿奔出浴室。
一定是昨晚羅睿脫她衣服的時候掉落在臥室了。
但很快,華菲就推翻了這個想法。臥室地毯上光亮如新,並沒有滕俊那張顯眼的支票。她不甘心,去翻箱倒櫃,最後仍然是一場失望。
「不可能的,我回來的時候它明明還在口袋裡。」她喃喃自語,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臥室,待在沙發前站定時,一雙黑眸瞬間燃燒了起來。
茶几上,一堆的碎紙。
她深呼吸一口氣走上前,手指顫抖地一塊一塊撿起來。
是那張支票,是那張滕俊給她的支票。
那個該死一百次一千次仍死不足惜的男人,竟然撕了她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