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六點鐘,你去找曹素素,曹素素不在家,八點多鐘,你又去了魯家賭場,我說的對不對?」
金仁強望著歐陽平的臉灰中帶暗,他眼睛發直,先前的神采已經蕩然無存。【文字首發】
「金仁強,你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蠻能說的嗎?」
猶豫片刻,金仁強從棉衣右側下方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包香煙,雙手顫抖地從煙盒裡面摳出一支煙大概是手沒有平時利索和靈活,他扣了很長時間才把香煙弄出來,金仁強穿著一件棉衣棉衣外面沒有罩褂,就是曹素素所說的那件有四個口袋的棉衣,凡是在文革的影視作品中,那些農村幹部和造反派頭頭,穿的大都是這種衣服。
歐陽平心裡明白,他的話已經擊中了金仁強的要害。所以,沉默,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壞事。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能保證別人也保持沉默嗎?」歐陽平沒有提至真與何明城的名字,「我看你談吐不俗,一定讀過書,應該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主動交代自己的問題,我們在量刑的時候,是會酌情考慮的。你聽明白了嗎?」
聽了歐陽平這番話後,金仁強的眼睛裡面突然增添了一點活氣。
「你昨天晚上兩次找曹素素,想做什麼?」
想讓金仁強馬上開口說話,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你是不是想跟她說,如果有人問二十六號晚上的事情,就說她沒有到逍遙堂去頂你的班?」
金仁強沒有開口,但他點了一下頭雖然有些勉強。行啊!只有能準確表達自己的意思,用什麼方式,這無所謂。有些人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需要啟發,習慣採取被動的方式。金仁強大概就屬於這一種人。
「除了讓曹素素不要亂說話,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呀!」
金仁強沒有回答,但他也沒有否定。歐陽平已經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答案。
「二十六號的晚上,你到什麼地方去了?」
金仁強猛吸了幾口煙,然後將煙吐出嘴巴。
「金仁強,十二月二十六號的晚上,你是不是去了泰山廟?」
金仁強慢慢低下了頭,他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托住了自己的額頭,胳膊肘支撐在左腿的膝蓋上;香煙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燃燒著。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陸師傅從外面走進來,門口還站著兩個人,一個人是胡有為,另一個人,歐陽平覺得有點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陸師傅和歐陽平、郭老低語了幾句。
歐陽平和郭老猛然站起身,跟你在陸師傅的後面走出把辦公室。
站在門口的另一個人是「逍遙堂」1號廳跑堂的老師傅。
這兩個人帶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也正是由於這件東西,使我們的故事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生活太偉大,太神奇了,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生活都會一一記錄在案,到一定的時候,生活就會將這一頁翻開,呈現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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