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禮讓了一會之後,方才坐下。
歐陽平正要開口,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達老闆上得樓來,手上端著一個大茶盤,茶盤裡面放著六杯茶。
放好茶杯後,達老闆下樓去了。
「蔡先生,泰山廟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
「有了眉目?」
「對,泰山禪院的至真和尚已經招供,無頭屍就是曾經和您下過棋的高德順,至真就是殺害高德順的兇手。」
「無頭屍是高德順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鎮上都傳開了?至真是殺害高德順的兇手?一個吃齋念佛的僧人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蔡先生,我們懷疑,殺害高德順的應該還有其他人。」
「還有其他人?你們有沒有什麼頭緒。」
歐陽平望了望郭老,郭老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把何明城和金仁強說出來。
「我們是有一點頭緒,但至真一口咬定這個案子是他做下的。我們懷疑賣羊肉的何明城、『逍遙堂』的金仁強和這個案子有些瓜葛。」
「何明城,金仁強?這兩個人,我倒是很熟,他們倆怎麼會和這個案子攪在一起呢?這個案子很不簡單啊!」
「清水師傅跟我們說,至真是慧明住持的親生兒子,他的母親很可能是東門鎮人——或者是東門鎮附近的人。」
「駭人聽聞——聞所未聞,看樣子是真的了,這句話如果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沒有想到,泰山禪院這麼多年的誦經聲,原來都是歪經邪經啊!」
「你沒有聽別人說過嗎?」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
「但我聽說過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和你們所說的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您跟我們說說,好嗎?」
「說來話長啊!」
「您慢慢說。」
「想當年,金家有一支很興旺,金家有四個兒子,老大叫金公行,老二叫金公成,老三叫金公於,老四叫金公思。老大在官場上混,但出息不大,最高做到鎮長,老二唱戲,一直在外面走動,很少回來,老三經商,生意做得很大,一直坐到了省城,老四從軍,後來戰死了,最興旺的這一支就是老三金公於。」
蔡樹槐拉拉雜雜地說了這麼多,還像沒有一句和案子有關聯,但同志們還是得耐著性子聽下去。
下面一句話突然把大家的胃口調起來了。
「這個金叔於就是金仁強他爹。」
終於和案子粘上一點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