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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平步青雲 第36章:吃虧是福 文 / 六月de雪

    第36章:吃虧是福

    正在值夜班的趙鐵明看到金恩華推門而進,連忙起身讓進辦公室,語氣中的恭敬一聞即明,「金鄉長,快請坐,請坐,有事打個電話叫我過去就行了,何必還要親自跑一趟。」

    又是讓座又是倒茶,拿起香煙遞過去,一想金恩華不抽煙,趙鐵明不好意思的笑了。

    金恩華微笑著,「老趙,知道你值班,我來看看你,你要是再這麼客氣,一口一句金鄉長的,那咱倆以後就不好做朋友了。」

    趙鐵明只好說道:「那,以後我就叫你恩華,公開場合還得叫鄉長吧,這是關糸到你的威信問題。」

    「呵呵,也行,」金恩華坐下後說道,「老趙啊,不是我說你,你好幾次想去找我二叔,有這事吧?人家金支書都納悶了,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趙鐵明望著金恩華,滿臉的誠懇和感激,「恩華,我對不起你二叔,總想當面和他道歉,不然我寢食難安呀。」

    金恩華搖搖頭,「老趙啊老趙,你想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嗎?我二叔就一老實人,家裡大小事情都由我二嬸說了算,你這一去表示表示,他肯定會告訴我二嬸,我二嬸心直口快,藏不住話頭,不出一鐘頭,那大嗓門準保給你傳遍整個小河村,說不定還會立馬操著扁擔打上門來。」

    「恩華,我聽你的,」趙鐵明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不住的連連點頭,「要不這樣,你老叔有點文化,年紀沒超過三十五歲,讓他來信用社當個保衛人員怎樣?反正我們要對外招聘的,由你的叔叔當信用社門衛我更放心。」

    金恩華「噗」的一笑,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我老叔有文化?誰說的,哈哈,老趙,你被蒙了。」

    趙鐵明不解地看著金恩華,「怎麼,他不是小學畢業嗎?我問過金支書的。」

    金恩華呵呵笑道:「小學畢業是不假,別人小學讀六年,我老叔讀了八年,估計坐在教室裡的時間麼,加起來不超過三四個學期,因為經常逃學,沒少挨我爺爺的揍,實際文化水平嘛,我給你舉個例子,一萬零一這個數字,我們都念一萬零一,他硬要念成一萬零零零一,說中間三個零要讀出來,不讀出來就是一百零一,為這事還和人家打賭,輸掉了一百個勞動工分呢。」

    趙鐵明也笑了起來,「你老叔還挺逗。」

    「逗,是挺逗,」金恩華正色說道,「別人長一腦袋一屁股,他長兩腦袋半屁股,坐不住,盡想些希奇古怪的事,孤朋狗友還特多,你要是找了他,我估計會弄得你們信用社雞犬不寧雞飛狗跳的,你吶,還是省省心吧,省得我和你以後經常為他擦屁股。」

    「恩華,謝謝,我聽你的。」趙鐵明感激地說道,心裡卻想,這恩德一定要報,但只能等以後再找機會了。

    金恩華看穿了趙鐵明的心思,微微一笑,「老趙,知道我們家的家訓嗎?四個字,吃虧是福,寫在家譜上的,都流傳十一輩人了,我爺爺的為人你一定知道,我父親一輩五個兄弟,都是澤字輩的,每個人名字的後一個字連起來,就是孝忠仁義禮,所以,你不必為自己的一個錯誤而掛懷,我和老叔小時候還常去陶瓷廠偷次品呢,何況你老趙不管怎麼看,都算得上是月河上下的一條漢子,我金恩華願意和你做個交心朋友,不知道你老趙願不願意?」

    趙鐵明擦了擦濕潤的雙眼,不住的點頭,「願意,我當然願意。」

    金恩華看看手腕上的表,忽地沖趙鐵明神秘的一笑,「老趙,這事過去了,我是有事相求,聽說你丈母娘家沒人了,在月河街上留著三間空房子,你看能不能租給我?」

    「那有什麼,空著也是空著,正好鑰匙就在這裡,拿去用就是。」趙鐵明爽快地說道,從抽屜裡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了金恩華。

    金恩華站起身,接過鑰匙揚了揚,詭異的一笑,「三個要求,房租一定要收,租房的人是我老叔金澤禮,幹什麼用的不知道。」

    趙鐵明稍許一怔,馬上點著頭,「一定照辦。」

    金恩華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間裡早已坐滿了人,人聲吵雜,煙霧瀰漫,直逼心肺,肖蘭輝坐在開著的門邊,不住的用手驅散著撲鼻而來的煙氣。

    見到金恩華走進來,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都把香煙給我掐掉。」金恩華一臉正色,皺著眉頭說道。

    李紅年急忙起身,「鄉長,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生死兄弟。」

    李紅年旁邊「刷」地站起一個三十多歲男子,壯實的身材,一臉的英氣,標準的軍姿,向著金恩華,「叭」的一個立正,舉起只有三個手指頭的右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嘴裡響亮的說道,「報告金鄉長,戰士陳大軍向你報到。」

    金恩華緊緊的握著陳大軍的手,「大軍同志,你好,早就聽老李說起過你,相見恨晚吶,我們以後再加深認識吧,現在我任命你為月河鄉緝私隊第二付隊長,我和老李不在時,由你全權負責指揮,不管是誰,不服從命令的,憑你處置。」

    「是。」陳大軍一臉的嚴肅,聲音中透著威武和亢奮,彷彿又回到了二年前硝煙瀰漫的南疆前線。

    李紅年指指一屋子的人,「咱們鄉里,金鄉長,我,肖主任,老劉頭四人參加。」

    金恩華走過去把劉張貴拉了出來,「老劉頭,你不去看大門在這幹嘛,以後你負責記帳和後勒,現在你的任務是去放哨和值班。」

    劉張貴「嘿嘿」一笑,「我不是想聽聽你今晚的行動麼,搞得像打仗一樣的,過癮呵。」

    金恩華一面推著劉張貴到了門口,一面笑罵道,「去你的老劉頭,行動的事不用你操心,我還怕你當俘虜呢,快滾,今晚不許喝酒哦。」

    屋裡眾人發出一陣哄笑。

    金恩華和李紅年的弟弟握著手,笑道:「浪裡白條李小年,李哥,你的用武之處來了。」

    李小年憨憨的一笑,「鄉長,我一定好好幹。」

    小五從椅子上蹦起來,滿臉的興奮,「華哥,我和立春該出發了吧?」

    長著一臉青春痘的黃立春也站起來,咧開嘴,衝著金恩華一笑。

    金恩華搖搖手,走到床邊,把一直斜躺在床上抽煙的老叔金澤禮拉了起來,笑著說道:「我親愛的智多星老叔,還在生我的氣呀。」

    金澤禮「哼」了一聲,「我是看在李部長的面子上,才來參加的,就你小子請我,八抬大轎也不來。」

    「喲,」金恩華笑道,「你計劃生育超生的第三胎,還是我幫你交的錢呢,再說啦,四嬸那第四胎不拿掉,准又是個丫頭片子,還不是幫人家生的麼。」

    金澤禮悶聲悶氣的應道:「醫生都查了,是兒子。」

    眾人一齊笑起來。

    金恩華看了看李紅年,笑著說道,「老李,我老叔在月河也算立了號的人,人稱智多星,行事鬼計多端,從不吃虧,他要退出,可惜了。」

    金澤禮瞪了金恩華一眼,「誰說我不參加了,小子,不叫鬼計多端,那叫足智多謀。」

    李紅年笑道:「對對,是足智多謀,澤禮老弟以後就是我們的軍師,參謀長。」

    金恩華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大家聽著,李部長都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我不再重複,想退出的,現在還來得及,願意幹的,都表個態吧。」

    說完話,金恩華把所有的人掃視了一遍,轉身走到門口,拉起一直坐在門邊的肖蘭輝,來到了走廊上。

    肖蘭輝低聲問道,「他們在幹嘛?」

    「發誓,發毒誓,」金恩華神秘的一笑,「我們月河鄉接古流傳幾百年的習俗,滴血為盟。」

    肖蘭輝皺著眉頭,白了金恩華一眼,「你呀,這不是封建那一套麼。」

    全恩華藉著走廊上的燈光,瞅著肖蘭輝嬌嗔迷人的臉,「蘭姐,對老百姓來說,這套管用,那狗屁紀律沒用。」

    「你呢,你為什麼不參加盟誓?」肖蘭輝嬌聲問道。

    金恩華「呵」的一笑,「我是領導,一言九頂,用不著盟誓。」

    肖蘭輝俏臉一紅,伸出手指觸了一下金恩華的手臂,「以後說話文明點,好麼?」

    金恩華湊上前來,低聲說道:「大戰在即,美人相伴,蘭姐,我像個古代頂天立地的大將軍嗎?」

    這時,他們身後的屋裡,傳出了一陣男人渾厚而低沉的話音。

    肖蘭輝明明知道,金恩華主動的把她拉進去,是故意的暴露和明顯的試探,心裡竟然一點點也不反感,反而有一種久違的溫暖和興奮。自己久已冷卻的心扉,被身邊這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弟弟」悄然撥動,為什麼?是自己頑強築起的防線不再牢固?還是那詭異的微笑具有無可阻擋的魅力?是自己曾經哭泣滴血的心靈需要安慰?還是那迷人的真誠和少年的純真真的那麼無堅不摧。此刻,自己不再冰冷的嬌軀,離那顆滾燙的心,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也許就在不久以前,它們還相隔千山萬水,現在,黑夜被初虧的月光劃破長空,於是,它們不再陌生,也不再遙遠,萬籟俱寂之中,一顆少年之心在怦然跳動,孕育著人間的勃勃生機和生命的光輝絢麗。

    「蘭姐,」金恩華悄聲說道,話音中多少夾雜興奮和衝動,「這是趙主任的房子,對面是陶瓷廠碼頭,我們的腳下,就是天州第一大河,月河。」

    「哦,」肖蘭輝的思緒,回到了現實,望著沉眠之中波瀾不驚的月河,低垂著頭不再言語。

    這是個迷一般可怕的小男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察覺到糧食專管員金力新和工商所的人狼狽為奸,把自己的家,變成工商所罰沒走私物品後私下扣留的窩藏點,更絕的是,還竟敢帶人來了個「黑吃黑」

    「不用擔心,」金恩華說道,「此刻,他們正在搬東西呢。」

    肖蘭輝點點頭,悠悠地說道:「你不擔心嗎,有一天被人發現。」

    金恩華堅定的搖著頭,「我要用這些意外之財,來造福月河鄉的百姓,工商所那幫人,還有方文正馬玉才金力新等人,即使知道了,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方文正並不壞,他也許不知道這些事情。」肖蘭輝瞅了瞅金恩華,真是個可怕的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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