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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章 白詰草 VS 大結局(上) 文 / 落棋砂

    第二百四十章白詰草VS大結局(上)

    「孜妍姐姐!」她驚呆了,望著紀孜妍,連話語都開始哽塞,「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明明不喜歡他的。」

    「是,我一點都不愛他,但是,他卻很愛我,女人,不應該都是嫁一個愛自己更多的人比較幸福麼?」紀孜妍平靜地說道。

    從紀孜妍眼裡,見不到一絲喜悅,白可可不禁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激動地說道,「不,孜妍姐姐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勉強自己嫁給一個你並不愛的人,相信我,一定會有更適合的人在等著你的!」

    「那你呢?」紀孜妍笑著看她,眼神卻如此認真,她一字一句說道,如同審問一般,「你自己呢,難道你週末要嫁的,就是你真正愛的人麼?」

    「我……」白可可的手垂了下來,怔怔地望著她,她無力反駁,因為,她根本做著與紀孜妍相同的事……

    「好了,我要走了。希望,這樣的我們都能得到幸福吧。」紀孜妍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她。沒有人見到,有一顆淚,從這女子美麗的臉上滑落,跌破一地的心碎——亦云,是她世上唯一的牽掛與希冀,如果,連他都不能得到幸福,她又如何有餘力去追求屬於自己的那份?

    她只希望,亦云看到雜誌上她要和蘇燮凡結婚的消息後,看在她的面子上,回來台北一趟吧。或許……他還能有機會挽回他心愛的人。

    望著紀孜妍單薄的背影,白可可怔在那裡,如同被石化一般,池若若不禁擔憂地搖晃著她的手臂,「可可……你怎麼了?」

    而白可可低下頭來,眼裡黯然失魂,她明白了,紀孜妍真正想對她說的話。但是,她已經不能回頭了。紀孜妍或許還不知道,她與溫亦云之間,究竟隔著怎樣的障礙……但是,不知道或許更好,恨總是比愛更來得心安理得……就讓她以為她是個薄情的人吧。

    「可可,你真的好漂亮哦!」當池若若推開門,見到一身雪白婚紗靜靜坐在梳妝鏡前的白可可,忍不住發出了驚歎。

    「那當然,我的女兒嘛!」白柔細心地為白可可塗上最後一抹唇彩,望著光彩照人的女兒,得意洋洋地自誇道。

    而白可可望著鏡子,那裡面端坐著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長長的秀髮如今被綰成優雅的髮髻,長長的睫毛濃黑高翹,配上彩色淡雅的眼影,讓原本水靈的雙眸變得更加攝人心魂。人常說,穿上婚紗的時候,是每個女孩子最美麗的時刻,可是現在,她望著比平日美麗雙倍的自己,卻一點也體驗不到變美的快樂。

    她懷念起那一日,在機場外側玻璃上看到的自己,黑衣黑裙,所有的容貌都被大大的黑框眼鏡掩藏起來,如此的不起眼,如此的平淡,卻如此令人安心。但是,也是在那一日,一切都變了。如果可以給她一次機會選擇回到不曾有他的過去,她的答案是Yes,還是No?

    「可可,」白柔忽然叫她,她回過神來,卻見到白柔正托著她的右手,蹙著眉道,「你這個玫瑰戒指……」

    「是白詰草。」她打斷了她,然後把手從白柔縮回,將那戒指保護起來。

    「哎,我不管是什麼,」白柔卻再次捉住她的手,「待會要結婚呢,你這個什麼草的戒指還是脫了,不然人家澈羽怎麼給你戴戒指啊。」

    「不,不要碰它!」在白柔觸到那戒指的一刻,白可可如同觸電一般將手抽出,警惕地用左手將它護在心口——原來,她的答案是,No。

    「你這孩子怎麼……」白柔吃了一驚,但白可可卻依然固執地不肯放手,二人僵持不下,場面一時竟有些尷尬。

    「那個……」好在池若若出面解了圍,她取下自己的項鏈,將那吊墜除下,然後把鏈子遞給白可可,微笑道,「來,把白詰草戒指穿上戴著吧,這樣它不會離開你,你也能安心戴戒指了。」

    看著池若若小心地替白可可戴上那白詰草戒指項鏈,白柔不禁有些頭疼,她這麼固執的樣子,叫她怎麼放心把她嫁出去呢?

    「我可以進來嗎?」忽然一個身影推門而入,望著白可可露出和藹的笑容。那聲音讓白可可心一顫,轉頭,正見到沈衣衾那帶著微笑的臉。

    「是親家母啊」白柔熱情地迎了上去,「你不是應該忙著在外面招待客人麼,怎麼抽空來看可可了?」

    「我只是有些話想跟可可說。」沈衣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柔頓時會意,拉著池若若一笑,「若若,我們去門外看看賓客們都到齊了沒有。」

    白柔與池若若走後,房間裡只剩下白可可與沈衣衾二人。白可可心沉沉的,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這讓人敬愛的長輩,卻聽到沈衣衾真摯的聲音,「謝謝你……可可。」

    「謝我……什麼」白可可低著頭,咬著下唇。

    「謝謝你願意包容羽兒……」沈衣衾扶著她的肩頭,柔聲說道,「我知道,羽兒他還有很多缺點,還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你這麼好的女孩子嫁給他,的確是很委屈。」

    「我……」她抬眼望著沈衣衾,眼圈一紅……她可以告訴這長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純粹在接受命運的安排麼?

    「不過,」沈衣衾微微一笑,「我相信,有你在,羽兒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丈夫的。」

    或許吧……只是,她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她沉默著,卻忽然聽到沈衣衾有些怪異的聲音,「那個……裴先生他還好嗎?」

    白可可心猛地一震,沈衣衾口中的裴先生莫非是……

    而沈衣衾卻露出恍惚的神情,「兩個星期前,大概是就是你生日的前一天,他忽然一個人來找我,問了很多關於我之前提到的一個朋友的事,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到今天碰到你爹地才知道,他原來不姓裴,而且,他小時候是在台北的孤兒院長大的……」

    她的神情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捉著白可可焦急問道,「可可,你和他關係那麼好,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不是就是晨薇的孩子?是不是你們溫家撒了謊,接走他的時候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

    晨薇?白可可怔住了,那不是……亦云母親的名字麼?

    而從她的神情,沈衣衾更加篤信了幾分,緊握著她的手苦苦乞求道,「可可,告訴我……他在哪裡,我怎麼才可以再見到他?」

    「這個問題……」白可可低著頭,聲音沙啞,「我也很想知道……」

    「什麼?」沈衣衾沒有聽清,正想追問,白柔卻已經推門進來,「親家母,澈羽那邊在找你呢。」

    「羽兒?」沈衣衾呆了呆,然後鬆開白可可的手,對她苦笑一聲,「抱歉,我激動起來就什麼都忘了,我先過去看看,裴先生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尷尬地笑笑,轉身急急離去,而白柔則帶著池若若來對白可可進行最後的巡檢。

    白柔掰著手指數,基本的婚紗、禮儀什麼的她都交待好了,發現只剩等新娘子出場後,她伸了個懶腰,望著池若若笑道,「若若,可可這你先幫我照看一下,我出去招架溫馨那丫頭。」

    「溫阿姨!」池若若卻急忙叫住她,白柔一轉身,不解道,「怎麼了,若若?」

    池若若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道,「那個……似水叔叔他來了嗎?」自從她知道上次在醫院看到的男子是白可可的叔叔後,別提有多興奮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酷那麼有魄力的成熟型帥哥呢!

    「似水?」白柔楞了楞,「是哦,今天還沒見過他呢,也不知道去哪了,可可的婚禮竟然連泡也不冒個。」但是,她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答完之後,便急匆匆地離去了,比起溫似水,溫馨那個小惡魔才真是更讓她頭疼。

    「原來,司大小姐比較喜歡成熟型帥哥呢。」池若若有些失望,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年輕卻帶著挑釁的聲音。

    她轉過身去,看清蹲在窗口那人的面容時,臉上忽然變了顏色,「你怎麼在這?」

    「第一,我可是今天被邀請的客人,第二,這酒店外面可沒門,我自然想來就來。」那男子微微一笑,從窗台上跳了進來,「而且,你不用那麼激動,我可不是來找你的。」

    池若若一愣,「……那你是?」

    而那男子卻徑直走到白可可的身邊,看著她美麗動人的臉,忽然感歎一聲,「沒想到,你還是沒有嫁給那個為你彈奏鋼琴的人呢。」

    他的聲音……好生耳熟,白可可一直黯然低著頭,聽到這話,不由得將頭抬起,當看清鏡子裡那立在她身旁的男子的臉時,她驚訝得合不攏嘴,「休……你怎麼在這?」

    池若若先是一驚,然後上前攔在休的面前,瞪著他喝道,「姓韓的,你是專門來替你姐姐為難可可的嗎?如果是,還請你出去!」

    「姓韓的?」白可可驚呆了,而池若若卻轉頭朝她急道,「可可,你不知道嗎?這個人是韓莜熙的弟弟,韓悠祀!」

    「看來,你們好像不喜歡我姐姐呢」看著白可可驚訝的臉,韓悠祀笑了,摸摸鼻子,「不過,我還是只想問你一句,為什麼你明明喜歡是那個人,卻又嫁給這個人?」如果是這樣,老大的苦心豈不是都白費了。

    「因為……錄像帶。」她喃喃自語,發現韓悠祀臉上的疑惑時,身體一震,「不……不要再說了!」她低下頭,手在裙子上攥緊,「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這事情注定是個死結,那麼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聽到了嗎?」池若若瞪著韓悠祀,「這裡不歡迎韓家的人,請你出去!」

    「好,我走」韓悠祀聳聳肩,而他的動作如同經過訓練一般,敏捷如獵豹,身形一晃便跳到了窗台上。只是,似是刻意報復一般,在經過池若若的時候,他順手牽羊解了她的發卡,讓她的長髮散落在肩膀。「果然,還是披著頭髮好看。」他展露著酷酷的笑容,然後在池若若殺人眼光中,消失在了窗外。

    「啊啊!我要瘋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簡直比他姐姐可惡一千倍!」池若若氣得要抓狂,可當她回頭看到白可可低垂著頭,滾燙的淚水一滴滴地落在手背上時,她不禁愣住了。

    「可可!」白柔啪地一聲打開了門,「時候到了,儒遠來接你了。」

    可當她看到白可可臉上淚花的妝時,不禁心疼地問道,「可可,你怎麼了,這可是大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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