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妖族血脈復甦!」
張友仁看著熊大如一個大地暴熊一般,暴戾而強大,瞳孔一縮,電射疾退。
「嗷!」
熊大變成怪物一般,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了,雖然已經提升到元神境界,按理說完全可以屏棄拳拳到肉的戰鬥方式,以丹田紫府引動天地元氣對敵,傷害力會更強。
但是,他卻如妖獸一般,發出一聲狂嘯,眼裡射出一道凶光,如小山一般,猛然朝張友仁撲來。
「鶴翔青雲。」
情急之下,張友仁身躍半空,浮空中,身轉半圈,頭上腳下,如劈山之勢,雙掌一合,朝熊大的頂門擊來。
轟!
狂暴的聲音,讓整個大院都在顫抖,屋內的金鎖與百曉生夫婦,面露駭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擔心張友仁的安危,一邊又愁煩將來的退路。百曉生的老母親連連嗟歎,暗自詛咒熊大這個「冤孽」。更不堪的是兩個剛出生不多久的小孩,嚇得哇哇大哭。
張友仁落於地下,滿以為這招絕殺就算弄不死熊大這個夯貨,也能讓他吃個大虧。他雖然實力增強了,但是,目前看來,因為受到刺激而導致他的靈敏性與理智都比平時差了許多,因此,他倒也不至於被嚇退。
但是,當他看到熊大擺了擺碩大的腦袋,怪物一般發出一聲厲叫,彷彿沒事一般時,張友仁的臉色一變再變。
「好**的防禦!」
「媽蛋的,這傢伙變成怪物後,比鐵疙瘩還難收拾。」
他擦了擦汗水,正在思考如何對敵之時,忽然眼睛一緊。
「不好!」
熊大如沖天炮一般,彈起數十丈高,身軀變成殞石一般,將整個院子籠罩在內,不顧自身傷害,自上而下直往下墜。
「糟糕!」
這熊大隱約的靈智,將張友仁剛剛對付他的那招學了個去,現學現賣地施展出來。
「怎麼辦?」
退,裡面還有百曉生一家五口,而且,老太太和金鎖母子並無修為,況且,這是張友仁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棲身之地,難道就這樣放棄?可是,要不退的話,剛才他全力施為,重擊在熊大的頭頂,也沒傷害到他半分,以普通攻勢,顯然難以匹敵。
如今,敵強我弱,不退又如何?
眼看那道碩大的身軀越來越大,籠罩的陰影都將壓上屋頂之時,張友仁發出一聲輕叱,沖天而起。
「公子……」
百曉生豈能不知張友仁的想法,要是他一人的話,面對現在這只只懂蠻力的熊大,完全可以從容離去。百忍公子是不忍看到他一家老小葬身熊腹啊。
他眼裡濕潤著看向那沖天而起的張友仁,暗下決心,假如他能在這次劫難中活下來,一定盡心輔佐。
可是,不論力量,還是境界,以及張友仁最引以為自傲的**防禦力,都比不上對方,那他還能如何翻盤?
「噹啷!」
一根寒氣逼人,火紅色的玄鐵重槍出現在張友仁的手中。
火龍槍在手,張友仁身上陡然升出一股逼人的鐵血殺氣,如天龍翱翔,騰飛九天。
槍是兵之膽!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張友仁此時一抖長槍,槍尖的龍骨發出幽幽綠光,透出一股令人戰慄的殺氣。
「挑!」
槍交右手,一式簡簡單單的基礎招式,這會兒在張友仁的手裡如活過來一般,如靈蛇出洞,直挑熊大的咽喉。
殺氣騰騰的龍骨槍尖似乎將熊**得清醒了一絲。
他身在半空,熊腰一抖,元氣外放,身子半轉,讓過張友仁的槍勢,其勢不減,其速更甚。
「呔!」
如影隨形,張友仁凌空提氣,再度跟隨,人帶動槍,槍隨著人,人槍合一,刺向熊大。
「噗嗤!」
槍尖挑著熊大的肩頭,以巧借力,半空中一擰身,將熊大那碩大沉重的身軀挑飛。
「啪!」
東大街一棟民居的偏房從上到下被熊大的身軀壓得粉碎。
「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招惹你家二大爺,敢動俺家房屋,還不快跟老子滾出來。」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民居中傳了出來。這條大街大多數都是居住著社會底基無業混混,跟著熊大混口飯吃,或者象百曉生一般,靠著嘴皮子利索,騙幾小錢花花。論起膽子來,都不是怕事的主。
可是,當那民居裡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到躺在地上的熊大時,眼睛瞪得牛卵子一般大,愣了半晌,呼地一聲,腳下如飛地閃進裡屋,將房門緊閉,再不敢出來。
「娘咧,這尼瑪是誰把熊大爺都給整得長出毛來了,嚇死老子了,還是趕緊躲吧。」
他悄悄地在門縫中向外看來,只見青衫張友仁手持長槍一步一步走了進來,嚇得他再次轉身,將眼睛蒙上,自欺欺人地道:「俺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張友仁自然不會理會這種小混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熊大那口鼻流血的樣子,生恐他暴起再度
傷人。
剛剛的戰鬥,看起來輕鬆,但是,他佔據天時地利,再加上熊大神智不清,戰鬥經驗幾乎全靠自主思維,這才讓他撿了個便宜。
要不然,憑著熊大元神修為,**又極其可怖,他幾乎沒可能將熊大戰敗。
看到熊大氣喘如牛,張友仁略略回了一口氣,神情一凝,就要將這個大塊頭挑於槍下。
「嘩啦!」
在張友仁略略放鬆警惕之時,熊大再度暴起,揮舞著碩大的拳頭,朝他劈頭蓋臉地掄了過來。
「媽蛋的,打蛇不死,反受其累!」
張友仁方寸步閃動,人如風絮飄飛,閃過那雙拳頭。拳頭打在民居牆壁,轟隆一聲,又塌下了一面。
「草泥馬,熊大爺,俺求求你了,快點離開吧,再打俺就得蹲巖洞了。」門縫中的那個男人一臉苦色,嘴裡默默祈禱兩人的戰鬥快些結束。
可惜,熊大聽不到他的祈禱,仍然如一頭不知疲倦的推土機,尋找著那個青衫人影,一拳又一拳地招呼。
「力劈華山,斬!」
瞅準一個破綻,張友仁高舉長槍,以槍代棒,如斬馬刀一般從頭劈斬下來。
「大道無極,定!」
一道元氣無聲無息地襲來,將張友仁的槍尖包裹,任他力量千轉也不能移動分毫,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感到一陣心悸。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