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快看,那人沒死!」
「殘影,剛剛捲入的是一道殘影!」
果然,元氣光柱旁邊輕鬆站立的不是張友仁還能有誰!
元氣光柱形成的元氣瞬殺的確厲害,張友仁也是次遇到這種攻擊方式。可是,九轉玄功乃上古功法,不但是一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煉體功法,還有一系列攻守的招式和技巧,豈是凡人能夠惻的。
「寸步!」
就在剛才費元施展瞬殺千刃之時,張友仁腳踏天罡,倒踩九宮八卦,寸步次在世人面前亮相,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而本體卻快速穿過元氣風暴,閃身於費元右側。
「好險!」
張友仁擦了一把額頭冷汗,要不是昨日忙裡偷閒,將寸步修煉了半天,勉強可以在戰鬥中施展,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寸步乃上古步法,速迅捷,少有能與之相比的。但是,張友仁初練乍到,運轉還不純熟,也是碰到費元這種欺侮普通人的角色,要是遇到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狠角色,他可再沒那麼幸運了。
張友仁吸了一口氣,看著略顯呆滯的費元,側身回,雙手平推,氣貫山河。
「鹿神回!」
他扭臂擺胯,肩摔拳移,雙拳如電,擊向費元。
轟!
如巨鼓重擂,費元那單薄的身體在重拳之下飛出丈許之距,大口大口地狂噴鮮血,只一小會兒,在地上扭了幾扭後就再無動靜了。
「什麼!」
「他殺了費元大人!」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圍觀的眾人想不到張友仁會贏得如此乾脆,更想不到他竟然敢大街行兇,狠殺堂堂二仙橋的執法隊長。
「這可了不得了,快跑吧,要不然小命不保。」
在這些民眾眼裡,張友仁現在就是一個死人,別說是他,就連圍觀的人們都快速散開,四下逃跑,生怕為此而沾惹麻煩。
費元的幾名手下也蒙了,斷然不會相信張友仁敢真的動手殺人,而且還是殺的執法隊長。
經過短暫的沉默,一名執法人員從懷裡掏出一個暗哨,「嗚嗚」地吹了起來,刺耳的警報讓整個南大街都亂了起來。
「你還不跑麼?」
長生淡笑著看向他,慢慢彎下腰,一顆一顆地將地上的青棗撿了起來,猶如在撿他的命根一般,全然沒有離去的意思。
「你不是也沒有跑麼?」
長生看著塵囂四起的大街,一大隊甲士凶神惡煞地圍了上來,搖了搖頭。
「好你個小,打亂某家的生活了。從大宋逃了一次,某家真不想再逃第二次。」
一聽長生這話,張友仁就明白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看向長生,本來準備就此離去,先躲過這場兵亂時,回過頭來,看著長生,思慮一動,總覺得錯過此人就會遺憾終身似的。
沉吟了半晌,張友仁濃眉一展,道:「罷了,此人既然不想暴露,又何必逼他出手!就算要看他的身手,也不用使用這種陰謀詭計。要想躲過這場兵禍,看來,還真得當一回紈褲。」
他轉過身來,面容開始變得肅穆起來。
「來人止步!」
一聲厲喝,將急衝過來的兵士嚇得一頓。
待那兵士反應過來時,禁不住一聲暗罵。
「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專程來擒拿你的,還止步,止步個麻逼啊。」
幾名身強力壯,實力不弱的兵甲獰笑著,端著長矛,指著張友仁道:「當街行兇殺我執法隊長,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四圍的姓看到這番場景,都不禁捂臉不忍再看。
「哈哈哈哈哈……」
張友仁發出一聲狂笑,語氣很冷,道:「你們叫誰束手就擒,就憑你們,也配麼?」
「哼!」
「大膽!」
那名頭領模樣的甲士手持長矛,指著張友仁道:「吾,應天府執法營統領副帥,你說可有資格!」
他抬手一揮,大群兵士開始上擁,就要擒下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混蛋,看看這是什麼!」
張友仁面目清冷,從懷裡掏出一面金燦燦的令牌,上書大明國天軍裨將幾個大字。
「大明國天軍裨將在此公幹,爾等還不速速退去!」
「將軍……」
那名兵甲頭領看清這面令牌後,面色一白,腿腳開始打顫。
「媽耶,怎麼還是個裨將,這可如何是好?」
他心裡把死在地上費元的祖宗都問候了個遍,暗道:
「這費元在搞什麼名堂,怎麼招惹到這種傢伙。」
領隊的兵士心裡直犯嘀咕,大明國即將與前線開戰,在全國徵召有實力的修士,入伍組成天軍。在這群將要沙場血戰的兵油面前,這些執法兵甲連個屁都不是,何況還是一名手持將軍銜的貴族。
雖說這種將軍並非軍功積聚而來,是用錢買來的,但是,據傳大將軍正值衝擊瓶頸,積聚資源的時候,哪個敢得罪這些能給大將軍積聚財富的財神爺。
但是,既然身為甲士領,也是慣會見會使舵之人。他右臂抬起,與肩並齊,持矛於左手,恭敬地向張友仁行了一禮道:「將軍息怒,吾等不知將軍公幹,衝撞了閣下,懇請原諒。」
他手一揮,指著地上屍骨未寒的費元道:「來人吶,將這個衝撞將軍閣下的叛逆拖回去,本副統領要誅他九族!」
說著,那人帶著一群面露憤色,卻敢怒而不敢言的同僚,夾裹著地上的費元屍體快速做鳥獸散。
「還不速速退去,莫非想阻礙本將軍軍務嗎!」
張友仁一聲冷哼,既然把大旗扯起來,就要將氣勢做足,他看著還沒完全散盡的人群,一聲陡喝,聲如霹靂。
「什麼!他有將軍令牌?」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來歷,為何會手持大將軍親自頒發的裨將軍令牌!」
「別看熱鬧了,還是快跑吧,要是他像費元一般,你可又得讓你家小妾的身體去換一個平安了。」
只幾息時間,整個二仙橋上就只剩下張友仁與長生兩人。
遠處,一個面容憨厚的青年,看向張友仁那令牌,眉頭緊皺,露出不舒服的神色。
「紈褲!」
君墨卿輕哼一聲,隨著人流閃入大街深處,再不露面。
在橋頭,長生看到執法隊全部離去,這才將蓄勢待發的氣息收了起來。
「多謝小兄弟為某家解難。」他拱了拱手,禮貌十足。他的這番動作讓張友仁都有些看不清這漢究竟是何來歷,入積雷山這等凶險之地采仙棗,一幅困頓形象;做買賣時,煞氣如織,一點也不像個生意客,傲然無我;如今有禮有節,如讀萬卷的書生。
不過,不管如何,這位漢總算明白了自己不惜耗費一枚價值十顆仙元石的令牌,並不單單因為紈褲,而是為他解難的目的,他也有些欣慰。
以張友仁的腳力,借助寸步的速,這群執法人員想要拿他,只怕在他屁股後面吃灰都不夠資格。
而且,觀這漢的氣,他實在捨不得輕易離去,十年之約,讓張友仁急需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才,此人實力高強,而且修煉了一門秘術,讓他都看不出深淺來。再說,僅僅是他洩漏出來的煞氣,張友仁也知道這人是在戰火之中經歷過生死的鐵血修士。聽他口氣,是大宋逃出來的,平時不惹事生非,只為求得溫飽,才不惜上積雷山覓仙棗餬口。
由此可以推斷,此人應該是個有勇有謀,又不失良善之德的人,正是張友仁迫切需要的助力。
因此,張友仁笑著試探道:「就算忍不出手,以兄弟的本事,這些執法人員也只能看著你,拿你莫辦法。」
長生笑笑,不說話。但是,眼睛之中露出的神情,卻自帶一股睥睨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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