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疼感
雖然這次貓妖傷著了,可東方朔是誰呀?他可是人稱老流氓!這方面的活兒,他一點都不外,只用了三天,他就又讓貓妖恢復了。{免費小說}可是,往下,卻難住了東方朔。
怎麼難呵?讓受了傷的貓妖強起來,再能修仙,這對別人是件難是,可在東方朔這兒,難不住他,他有辦法。他用藥,外帶手段,能讓貓妖做到。可是,這裡有一點難辦,要想叫貓妖恢復如初,不僅要讓她采,讓她收,還得讓她固。但是,這個固,很不好辦,因為它的分寸卻很難把握。
這次貓妖傷的不輕,按理應該認她多采、多收、多固。可是,問題來了,師爺還跟他修仙,那麼這固,就不能固死了。換句話說,不能讓她把得到的都歸了貓妖自己。又得固,又不能全歸了她,這可難辦了。
東方朔真被難住了,他現在,滿腦袋都是這個,直個勁兒地叫勁兒。
東方朔這叫著勁兒,本來就夠煩的了,可師爺那邊還不干能,直個勁地催。
沒招,東方朔想起了練歌房的那幫丫頭,於是便勸師爺從那裡邊選幾個,可師爺還偏偏就看不上。並說跟那群丫弄,根本就不是修仙,那整個一個嫖娼。
這個老怪物,可是真難伺候,老東方真是犯了難了。
唉,不行就得我上。東方朔最終拿定了主意。
李朝陽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他認準的事情,就一定要辦。
李朝陽通過近來和周平川的接觸,覺得他這個人是真不錯。李朝陽用過來人的眼光審視認為,李薌要是跟他好了,應該也和自己一樣,有一段美滿的婚姻,能成為恩愛夫妻,有一個溫暖的家的。於是,他下了狠心,去找了李薌。
「薌兒,你還是跟他好吧。」李朝陽沒敢抬頭,輕聲說。
「是馬曉睛讓你來的?」李薌沒好氣地說。
「薌兒,跟你說件事兒,你別罵我。」李朝陽單獨去找了李薌。
李薌沒有吭聲,而是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李朝陽。
「晴兒還是姑娘,他們沒事兒。我跟你說的那事兒,根本沒有發生。」李朝陽紅著臉,抬起頭,看著李薌說。
聽李朝陽這樣說,李薌有點兒傻。她愣愣地看著李朝陽。
「他沒碰她。他是替晴兒考我。」李朝陽看著李薌說。
李薌的臉白了,她下意識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的下嘴唇都咬白了。
「薌兒,這也不能全怨我,我也是讓晴兒要了命,腦子全亂了,他說什麼,我都信了。這小子,我總認為他有點傻,學醫學的,背書背傻了。可是誰能想到他敢開這麼大的玩笑。對,他就是有點傻,他橫插這一槓子,整個就是一個胡來!薌兒,你別生氣,那天咱們坐在一起,把事兒說開了,應該能過去。」李朝陽一邊檢討,一邊商良著說。
「說開了,你說說開了?」李薌一聽,怒火萬丈,她哆嗦著,伸手點指著李朝陽說。
「對,說開了就完了。薌兒,別生這麼大的氣。這事兒是由我生的起的,大不了哥哥我認栽,給周平川陪個不是,不就完了嗎?別生氣,呵。」李朝陽見李薌真動怒了,哄著。
「你認栽?你以為你是誰?李朝陽,你害死我了!」李薌終於喊出了自己心裡的憤怒。
「薌兒,這我可得說你幾句了。咱們這樣的人,有著一身的臭毛病,要面子,自以為是。這不好。你看馬曉晴和周平川,他們就沒咱們身上的這個勁兒,他們活得多自在?薌兒,哥哥我是想開了,我變了,你也得變變了。」李朝陽用兄長的口吻教訓道。
看著李朝陽沒事人似地教訓自己,李薌這叫一個氣呀!
都是李朝陽惹出的禍,可他還在這充好人,充大頭,李薌更是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行,李朝陽,你行。」
「那當然。哥哥我可是一個商人。商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會變,隨周圍的環境改變,這就是適應能力。薌兒,你也得變變了呵,別總跟個貴族子弟似的端著。放下架子,你也追一回周平川。這不丟人,真的。」李朝陽今天是豁出去了,什麼話都很外撂。
李薌又沒話了。李朝陽沒事兒人似地說話,讓李薌生氣;他每提一次周平川的名字,李薌的心就被一揪,接著就是揪心的疼。這,讓李薌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見李薌不說話,李朝陽覺得她聽進去了,於是又更放開地說:「薌兒,你呀,先放下架子,把周平川哄住,然後,弄他一個倒插門,到那時候,你不就……呵?」
李朝陽覺得自己的這個突發的奇想很聰明。這想法,只有自己能想出來,這是商人的頭腦。李朝陽在內心裡得意地對自己說。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李薌都快被氣暈了。李薌真有心破口大罵,連踢帶打,狠狠地毆李朝陽一頓。可是,心疼,讓她無力,讓她提不起氣,揮不動手。
李薌仍是白著臉,抖動著嘴唇說:「李朝陽,你給我滾,滾!」
李薌最後說讓李朝陽滾的時候,是集中了全身的氣力,努著說的,她的聲音都劈了。
「薌兒,你別這樣。我只道這讓咱們丟面子,他周平川也不是什麼鳳子龍孫,咱們衝他低頭有點兒過。可是,薌兒,你不是喜歡他嗎。再說,這小子也不會那麼小心眼兒。沒事兒,薌兒,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點個頭,我讓他來找你。」李朝陽並不是看不出事兒,正是因為他看出這事兒對李薌的重要,他才不管不顧地勸。說到最後,李朝陽發著狠。
「不行了,不行了。我回不了頭啦。你走吧。」李薌歪在沙發上,眼睛虛虛地看著前方,無力地說。
「薌兒。」看到李薌這樣,李朝陽心疼地叫了一聲李薌,還想再勸她。
李薌真說不出話來了,她無力地揮了揮手。
「薌兒,要不咱們今天先說到這兒,你再想想,我先走。」李朝陽見李薌真不行了,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了,於是,說完,站了起來。
李薌沒有反應。
李朝陽無奈地自己走了。
欲哭無淚!
怨誰?賴誰?指責誰?
誰也怨不得,誰也賴不得,誰也指責不得!一切都怨自己。
為什麼就會聽別人的?這什麼就不相信他?
後悔、自責,心疼、自怨,五味雜陳,撕心裂肺。
李薌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不在了,胸口成了一個空洞。
低頭,哪是低頭的事呵,李朝陽說的也太簡單了!哪個女孩子追求的不是完美的愛情?現在,李薌和周平川的鏡子以經破了,哪還能重圓?即便是用現代人的無恥,把這感情的鏡子修復了,可那愛情還在嗎?
放下自尊去求一份愛情,這種無恥的事情,李薌做不來。
沒了,沒了,愛情,這輩子沒了。
李薌像是一個大病的病人,歪在沙發上,臉色依舊蒼白,無力地歪著。
李朝陽和李薌經常是吵吵鬧鬧的,李薌媽媽都已經習慣了。剛才李朝陽來過,就要有事兒跟李薌談,接著吵起來,李薌媽媽就迴避了。李薌媽媽出去了,剛才他們吵什麼,她也沒聽見。
當李薌媽媽回來一眼看到歪在沙發上的李薌時,李薌媽媽立即發現了不對,她驚慌地走過去,拉著李薌的手叫道:「薌兒,你這是怎麼了?」
李薌依舊是說不出話來,無助地搖了搖頭。
「薌兒,你這倒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跟媽說,媽來幫你。」李薌媽媽急急地說。
李薌依舊是無力而又無助地搖著頭。
誰能幫?這事兒誰能幫?心被撕裂了,誰能幫?李薌說不出口,更無法說!
李薌媽媽急,她是真急,她還在不停地說。
「媽,我想回屋裡躺會兒,你扶我起來。」李薌被母親的打岔分神,弄得好一些了,她努著勁兒,說出了這句話。
李薌媽媽一聽,趕緊伸手扶起李薌。
藉著母親的幫助,李薌蹣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李薌拉開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一見女兒這樣,李薌媽媽只好退出去了。
淚水,委屈的淚水,傷情的淚水,無助的淚水,悔恨的淚水,混合著百種感情的淚水,終於破閘,洶湧而出!
多少年李薌沒流過了淚了。
自己曾流過淚嗎?
從小,李薌的爸爸就像要求一個男孩子似的要求李薌,讓她堅強,讓她獨立。李薌很聽話,於是她就選擇堅強,選擇獨立,於是就有了像男孩子一樣的李薌。男孩子一樣的李薌,最鄙視女孩子的哭泣,因為選擇了堅強,李薌看到了哭泣的無用。
的確,哭泣對於李薌,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李薌不知道,哭泣,其實是女孩子的特權。有特權,是讓人羨慕的。當今社會,有男人也想要這特權,他們提出,「男人哭吧哭吧不罪」,也要享受這種特別權。
然而,哭泣這種特權就是女孩子的。因為哭泣的男人,最終是會變得女性化,也就是說,隨著他眼淚的流出,特別是流出量的增加,他的內心,他的心理,會向著女性轉化。我們的國家的頭銜很豐富,給這類哭泣的男人一個聽上去很不錯的頭銜,叫糖果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