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爽歪
「我剛才和那個病人聊那些,一來是我想讓她告訴你,得了這種病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出現,再一個也是我想再次證實自己對病情的認識是正確的,全面的。(。純文字)
「我知道,你好好聽了,也認真聽了。不然,你的反應就不會那麼強烈。可是,在聽的過程裡,你犯了一個錯誤,你想知道嗎?」
周平川在一通狂說後,停下來,看著許靜蕾的反應。
「我沒錯!就是你犯壞,引誘病人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流氓話。你就不是一個好人。」許靜蕾這個人還真倔,堅信自己的看法。
「這就是你犯錯誤的所在,你聽進去了,聯想到了自己,甚至把自己置入其中。你就是錯在這兒了!當然,這也不是你的錯,是因為你還不是一個職業人。唉,我又太著急了。我真笨。」周平川說完,懊惱地把臉轉向了窗外。
許靜蕾還是不同意周平川的說法,正要張口反駁,可是看到周平川一臉失落地看著窗外,便閉了嘴。
沉默,又是沉默。
許靜蕾在沉默中思考了一會,開始對自己的認識產生了猶豫,於是,她先開了口:「說呀,你怎麼不說了,我等著聽呢。」
周平川轉過頭,看了看許靜蕾。見她是認真的,於是,他又張開了嘴。
「現代人講究生活的質量,講究活著的質量,這是人類的進步。當然,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那麼,怎麼才能提高生活和生命的質量?我認為,提高質量,並不能僅靠發達的醫學護航,科學的生活,才是必須的,才是根本。
「既然你把我當成了流氓,我索性再流氓一些。對於你來說,你已經成年了,今天的這一切,實際上也是對你的一個教育,因為你最終也要從女孩兒成為女人。這種教育雖然早了一些,但是我相信,對你受益終身。
「這是一個機會,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種機會的。唉,你不知道珍惜,還給我戴了頂流氓的帽子。流氓,把這個頭銜往上一安,什麼好話兒,都成壞話了。我真是無奈了。」
周平川說完了,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頹然地靠在椅背上。
許靜蕾沒有說話,低著頭,紅著臉,緩緩地站起身。
一看許靜蕾站起了身,周平川警覺地坐直了身體。
許靜蕾低著頭,緩緩地往外走去。
周平川像只看見了獵物的獵狗,「噌」一下躥過去,並一把抓住了許靜蕾的手。
「我的姑奶奶,我又哪句話說錯了?」周平川急急吼吼地說道。
看到周平川急慌慌的樣子,許靜蕾「撲哧」一下樂了。
「還笑?」周平川見許靜蕾笑了,知道沒事兒,便假裝唬起臉,生氣地說。
「我不是要走。我只是,只是想給你買點水去。」許靜蕾紅著臉,輕聲說。
「我的天,你要嚇死我!」周平川不裝了,開心地說。
「鬆手。」許靜蕾輕輕地搖了搖被周平川抓住手,說。
許靜蕾的提醒,讓周平川意識到自己抓住了她的手。
聽到許靜蕾的要求,周平川本能地就要鬆手。可是,剛想鬆手,周平川突然在心裡湧出了一個詞:柔若無骨。
這隻手,握在手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周平川一下把這隻手舉到自己的臉前。
真是一隻好手,軟軟的,柔柔的,粉粉的。周平川愛惜地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
從沒有人這樣對過自己,許靜蕾有些傻了。她不知所措,任由周平川擺弄自己的手。
周平川一下一下摸著,他真想把這只讓他心疼的小手,放在自己臉上。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對了,再看一下背面。周平川用雙手捧著,把許靜蕾的手,翻了過來。
周平川再一次驚住了:白皙,細膩,溫潤如玉!
修長的手指,配著卵圓型依然如玉的指甲,這是什麼?這是工藝品!
這是絕世精品!周平川再也忍不住了,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輕輕地按在了上邊!
誰見過女孩子的臉紅成了關公?
女孩子紅臉,一般都是粉紅的,極艷。許靜蕾原本也應該是這樣的,可是,現在她的臉不是!
窘呵,實在是窘呵,周平川的行為,讓許靜蕾受不了了,於是,她的臉,紅成了關公。
許靜蕾的臉紅成這樣,像是一個關公,是因為她身上的血,全湧到了臉上!
全身的血都湧到了臉上,這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許靜蕾晃了起來,她覺得暈。
許靜蕾身體的晃動,讓周平川一下醒了。
抬起臉去看,見許靜蕾站不住,要倒下去,周平川趕緊扶住她,並順勢讓她坐到了椅子上。
坐到了椅子上,身體得到了支撐,許靜蕾長出了一口氣。
能喘氣後,許靜蕾盯著周平川的臉,使勁兒盯住。
周平川一見,不由得也盯住了許靜蕾的雙眼。
眼淚,一點一點地,湧滿了許靜蕾的眼眶。
一見這情景,周平川慌得連忙把兩隻手舉起來,不停地在許靜蕾臉前擺到,同時嘴裡也配合著,急急地喊:「別,別!」
晚了,止不住了。眼淚成對地滑落下來。
心痛,真是心痛,周平川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啪」的一聲脆響,隨著周平川的手和臉的親密接觸,發了出來。
這聲音讓許靜蕾一驚。
這一驚太大了,許靜蕾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這一驚的做用也太大了,許靜蕾的眼淚,「唰」,沒了。
一個嘴巴抽完,周平川也不看許靜蕾,輕聲對她說:「對不起,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流氓。」
沒想到,真不想到,周平川會這樣。這讓許靜蕾更加不知所措了。
「對不起,我送你回去吧。」周平川低頭想了一會,依舊是不看許靜蕾,沉著臉說。
許靜蕾還沒有從驚愕中轉回來,依舊是站著不動。
「你走吧,我累了。對不起。」周平川沉著臉,懊惱地說。
許睛蕾這回聽清楚了。她輕聲說:「你把身子轉過去。」
周平川不明白,可是,他還是照做了。
許靜蕾見周平川轉了身,便把白大褂脫了下來,然後順好,搭在了椅背上。
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洗手後,甩了甩,然後把手弄成個楊麗萍跳孔雀舞的孔雀頭的手勢,許靜蕾從衣兜裡刁出了一小包紙巾,拿出一張擦了手,又拿出一張,在臉上沾了沾,然後又用手攏了攏頭髮後,對周平川說:「我走了。」
周平川側身,讓出了路。
許靜蕾快步向前走去。
周平川低著頭,跟在許靜蕾的身後,送她走。
李薌還在分診台裡,看見他們這樣過來,很是奇怪。
許靜蕾快步地走著,走過分診台時,也沒停下和李薌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向門口。
周平川也沒停,低著頭,只是跟著許靜蕾走。
李薌見了,只覺得心裡一揪,接著怒火一下衝上心頭!
師爺沒走,一直在下邊等著。
見大小姐下來,車裡的漢子趕緊下來,為許靜蕾打開了車門。
許靜蕾沒有停頓,直接坐進了車裡。
「閨女,完事了?」師爺一見許靜蕾回來了,開心地問。
「嗯。」許靜蕾看著師爺,應了一聲。
「嗯?累了?」師爺忽然發現許靜蕾的臉色不對,於是警覺地問。
許靜蕾看到了師爺臉色的變化,也感覺到師爺的警覺,於是,她把臉扎到師爺的懷裡,輕輕地嗯了一聲,算做是回答。
多少年,多少年女兒沒有這樣啦?許靜蕾這一扎,師爺的心裡頓時一熱。
多少年,多少年啦?自己從女兒上學以後,自己就很少抱她,更別說紮在自己懷裡了。激動,激動,師爺用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攬住許靜蕾。
站在車外的周平川看見了這一切。
雖然看得見,可是聽不見。於是,周平川對還站在他身邊的開車漢子說:「你把玻璃放下來,我有話要說。」
開車的漢子探身到車裡邊按動按鈕,把車窗放了下來。
「對不住老哥哥,又把她累著了。」周平川一臉尷尬地看著師爺說。
「媽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小子就是一個飯桶。」師爺雖然是在罵人,可是,話語裡透著親切。
「閨女,讓我看看,這小子把你累成什麼樣了?真要是把我閨女累壞了,我非拆了他不可。」師爺真事似的,柔聲對懷裡的許靜蕾說。
「嗯!」許靜蕾沒抬頭,只是發出了一個不滿的聲音。
「好好,我不說粗話了。」師爺聽明白了許靜蕾的不滿,拍了拍她,道歉般地趕緊說。
「確是我不好,我是真不會做事。別往心裡去。」周平川低著頭,像是對師爺說,又像是對許靜蕾說。
「你小子,讓我怎麼說你。唉!滾吧。」師爺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說。
師爺無奈地歎息,讓周平川感覺很沮喪,於是,他目的不明確地衝著兩個人說了一聲:「對不起。」
說完,周平川直起身,退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