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酸意
「嗯?」李朝陽一時沒轉過來。
「這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業務吧?」周平川笑笑說。
「哈哈,你小子,還說不懂?好,就照你說的辦。你這傢伙,是真聰明,這一來,馬曉晴行了,我也硬氣了。」李朝陽一下子明白了。
「我這也是為大家著想。日子應該越過越好,不能越過越煩,是不是?」周平川又是笑笑說。
「兄弟呀,認識你,真是一件快事。什麼都不說了。喝酒!」李朝陽說完,舉起了酒杯。
周平川舉杯迎上去。
兩隻酒杯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李朝陽這傢伙身體是真好,反正,李朝陽這傢伙的精力是夠旺盛的。昨天晚上周平川陪他喝到快一點了才罷,一早六點多他就爬了起來,並把周平川提到了車上。早上七點鐘時,他們已經到了李薌家的門口了。
與李朝陽正相反,事情都辦完了,周平川的心可算是放回到肚子去了,所以他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於是,變得賴不幾幾的了。他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了,也不管李朝陽會怎麼看他,反正是怎麼舒服怎麼待著。來李薌家的路上,他歪在後座上,又瞇乎了一小覺。
看著周平川軟得跟麵條似的,李朝陽樂著說:「你這傢伙,和女人上了床不會也是這樣吧?你可小心點兒,我那妹子的脾氣你可是知道,你最好還是讓子自己硬實點兒,別哪天上了床,再讓她把你踹下來。」
「那我就不上。」周平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無所謂地說。
「你小子,不會是個太監吧?」李朝陽見周平川像是三錐子扎不出血來,便用上了更狠的話。
「沒準。要不我怎麼成天摸那玩兒,也沒衝動過呢?」周平川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並且,說完了,他還衝著李朝陽樂了樂。
「行,你真行。常言說的好呵,好女怕磨郎,我那薌兒妹妹,遇上你,算是遇上冤家了。她非得讓你給纏死不可。唉,這就是命呵。」李朝陽感慨地說。
李薌和馬曉晴出來了,李朝陽看見後,馬上下車,迎了過去。
周平川沒動,依舊是歪在車裡。
「你們昨天喝到了幾點?」李薌上來就問。
「沒多晚,哪兒都沒去,是在家喝的,喝完就睡了。」李朝陽嘴上回答著李薌的問話,眼睛卻看著馬曉晴。
馬曉晴聽到李朝陽這樣說,便衝他笑了笑。
看到馬曉晴笑了,李朝陽也咧開了嘴。
「周平川呢?」李薌見只有李朝陽一個人,便顧不得說別的,又問。
「車上呢。好像是沒睡醒。」李朝陽解釋說。
「不是讓你給灌壞了吧?」李薌一聽,邊說邊快步走到車前,並一把拉了開門。
「嗨,早!」周平川聽見開門聲,睜開眼,抬起一隻手,無力地沖李薌揮了揮。
李薌一步躥上車,湊近周平川,仔細看了看他的臉。
見周平川的臉色沒有什麼異樣,李薌問他:「你這是怎麼啦?」
「這傢伙,精力超旺,昨天一點才睡,天剛亮就又把我揪起來了。他給你們獻慇勤,可把我害慘了。」周平川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薌兒,你得讓這小子好好鍛煉身體了,早起會兒,哪就至於這樣呵?」李朝陽譏笑著說。
「晴兒,聽我的,等你嫁給他,趕緊養條狗,每天一早,讓他遛狗去。不然,你就別想睡懶覺。」周平川依舊是閉著眼睛,嘟囔著說。
李朝陽一聽,就急了,他憤怒地說:「你小子可夠損的呵,出這主意?」
「怎麼啦?遛狗很費事兒嗎?」馬曉晴不解地問。
「你以為呢。那狗就跟雞似的,天剛一亮就起,就得讓人遛,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是天天如此。你小子,跟我有什麼仇,想害死我?」李朝陽先是對馬曉晴解釋說,然後又隔著座位,伸手推了周平川一把。
周平川仍是閉著眼睛,卻咧開嘴樂了。
李朝陽打著火,把車開了起來。
「晴兒,看見沒有,這小子出這狠主意,真是夠疼你的。」李薌的話音有些酸味地說。
「何止是這個。晴兒,到公司準備一下,這小子說,合約他要跟你簽。這回好了,你想不到我的公司,也不成了。」李朝陽沒聽出李薌的話音裡的酸味,卻更開心地說。
馬曉晴雖然聽明白了李朝陽的話,但是,腦子並沒有反應過來。
「晴兒,你還不謝謝你平川哥哥?」李薌見馬曉晴沒反應,又跟了一句。她的話音裡,酸味更濃了。
周平川悄悄地睜了一下眼睛,偷看了一下李薌。
「對呵,你現在也有項目了,是該謝謝他。」李朝陽邊開著車,又插了一句。李朝陽光顧高興了,沒太注意李薌的話音兒。
「朝陽哥哥,簽了約以後呢?」馬曉晴還是懵懂地問。
「我給你配人,你就專管這個項了。你只要聽匯報,按排一下就行了。沒什麼大事兒。」李朝陽解釋地說。
「我不喜歡弄這些,薌兒姐姐,還是你來吧。」馬曉晴看著李薌說。
「別,還是你來吧。他是給你的。」李薌一口回絕。
「就是,晴兒,你就接了吧。不會有多少事兒。再說,你薌兒姐姐還有事情幹呢。」李朝陽又插話道。
「我有什麼事幹?」李薌不解地問。
「你呀,你得陪他鍛煉身體,看他那懶樣,別到關鍵時候,掉鏈子。」說完,李朝陽嘿嘿地壞笑起來。
「李朝陽,你就操心自己吧,別感覺那麼好!」李薌衝著李朝陽喊道。
聽到李薌這樣說,周平川睜開了眼睛看李薌。
李薌看見周平川睜開了眼睛,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醫院到了,李朝陽把車靠邊停下。
「平川,下班我還來接你們,找個地方,咱們再一起吃頓飯,然後,你和晴兒把協議簽啦?」李朝陽回過頭,看著周平川說。
「好,早晚早了。」周平川同意。
「薌兒,你說呢?」李朝陽又轉臉問李薌。
「這是他的事兒,我不管。」李薌說完,推門下車。
「薌兒這是怎麼了?好像不高興。」李朝陽又看著周平川說。
「沒事兒,可能是事兒沒和她商良,待會兒我哄哄她。我先走了。下午見。」周平川說完,也下了車。
「薌兒這是怎麼了?」看著李薌和周平川一前一後走進醫院,李朝陽疑惑地問馬曉晴。
「是呵,在家的時候挺好的呀?沒事兒,晚上我再問問她。咱們也走吧。我得趕緊去公司,準備準備。」馬曉晴看了看兩個人的背影說。
李朝陽一聽有理,便打著車,往公司方向開。
李薌和周平川來早了,別人都還沒到。
周平川跟著李薌進了治療室。
「薌兒,怎麼啦?是不是事先沒跟你商良,你不高興呵?」一進屋,周平川就從後邊抱住李薌,輕聲說。
李薌沒說話,卻掙扎了一下。
周平川用力抱住李薌,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薌兒,我怕朝陽這人沒長性,給馬曉晴留一手。再說,這也是為你想的,你也不能照顧馬曉晴一輩子呀?」
李薌聽了,不動了。
「如果馬曉晴像這樣進了李家門,是不是也不會心虛了?」周平川又說。
「哼,我就知道你的心,還在她身上。」李薌一聽,扭身,從周平川的懷裡掙脫出來。
李薌的動作太突然,出乎了周平川的意料,他愣在了那裡。
「你要是還想著她,你就應該去把她搶回來。」李薌生氣地走到周平川面前,衝著他說。
「薌兒,這可是不像你說的話呵。好了,你再想想,要是不樂意,我就不和她簽。先上班吧。」說完,周平川轉身出了治療室。
周平川這一走,李薌也愣了。
繼而,李薌忽然像是從夢中醒來,問自己:我這是怎麼啦?
我這是吃醋嗎?不應該呀!我怎麼會吃晴兒的醋呢?
這是怎麼了?是有不好的預感?
李薌站在哪兒,發著愣。
「薌兒,快去分診吧,他們和病人都來了。」周平川忽然又回來了,他對李薌說。
「呵,呵。」李薌驚醒般地應道。
見李薌應了聲,周平川轉身又走了。
李薌趕緊穿上大褂,出去分診了。
「川兒,抽空你得去姐夫那一趟了。姐夫有話要對你說。」中午,鄭麗見到周平川就說。
「怎麼,姐夫的公司章程弄完了?是不是他要開個新聞發佈會?麗姐,你看看就行了,反正你是大總管,事情最後都得到你那兒,你怎麼應該是怎麼樣的,你就定了就完了。」周平川開過玩笑,大松心地說。
「行。不過,好像姐夫找你,還有別的話說。」鄭麗又說。
「行,只要是不讓我看公司章程,別的,什麼都行。」周平川笑著說。
「哪有你這樣的,什麼都不管。人家公司的老闆,什麼事不都是自己把著,你可到好,大鬆手。」鄭麗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