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也不怕被人看見
「好,就這樣,你隨時匯報。」吳主任要結束了電話。
「主任再見。」周謝燕向吳主任做了告別。
放下電話,周謝燕一把抓住周平川,狠狠地親了兩口,然後說:「川兒,行了,你這就算是站住了!姐也跟你沾了光!」
周謝燕從心底裡往外高興。
「姐,我還得謝謝你。你安排的真好。我真佩服你。」周平川真心地說。
「咱們這才叫親姐弟。」周謝燕高興地說。
「姐——」周平川深情地叫了一聲。
周謝燕緊緊地抱住了周平川。
「喲,喲,這是幹什麼呀?也不怕被人看見。」鄭麗推門進來了。
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聽到有人推門,一驚!他們太忘情了,疏忽了這是在醫院。可定睛一看,見是鄭麗,兩個人的心裡又放鬆下來,手就不再鬆開。周謝燕還故意氣鄭麗,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周平川臉上。
「鬆開!我吃醋啦!」見兩個人不拿她當回事兒,還來貼面,鄭麗氣的叫了起來。
「哼哼,剛才川兒讓你佔著,現在他該是我的了。」周謝燕繼續氣鄭麗,特別解氣地說。她非要好好地抱負鄭麗一下不可。
「你瘋啦?真不怕人進來看見?現在可是上班時間!」鄭麗急了,上來就揪周謝燕。
「嚇唬誰呀你,哪還有人呵?」周謝燕不上當,就是不撒手。她要將氣鄭麗的行動,進行到底。
星期五下午,乳科沒門診。今天科裡沒安排事兒,按慣例,人早就都溜了,招呼都不打,悄悄地散了。
「我剛才來的時候,可看見孫淑芳的門開著呢。」鄭麗小聲說。
一聽這,周謝燕趕緊把手鬆開了,並用手把周平川和自己的衣服弄平。
「你跑上來幹什麼?」周謝燕問鄭麗。
「我們散了,找你下班兒。哎,你們兩個怎麼這麼高興呵?」鄭麗發現周謝燕和周平川的臉上仍掛著笑容,回答完周謝燕的問題後,又問。
「姐,你告訴她吧,我,我上個廁所去。」周平川說完,不等那二位答話,趕緊開溜。
「這小子,幹什麼壞事了,跑得這麼快?」看著周平川那付慌張樣,鄭麗發現了不對。
「鄭麗,過來,坐下,我有話對你說。你好好聽著,聽我說完。」周謝燕招呼鄭麗坐下,可她自己卻不坐,交叉著兩臂,抱在胸前,站到了鄭麗對面。
「什麼事兒,這麼神神秘秘的。」鄭麗覺得挺好玩,便笑著問。
「下星期一,川兒就去老流氓那兒上班!」周謝燕果斷地說。
「什麼?」鄭麗一聽這話,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人「噌」地就站起來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鄭麗怒視著周謝燕,咄咄逼人地問。
「你坐下,冷靜點兒,聽我說。」周謝燕勸著鄭麗。周謝燕有思想準備,所以沒亂。
「周謝燕,你安得是什麼心?你知道嗎,我費了多大勁兒,不顧面子的跟他鬧,他才答應我不去了,你又讓他去,你,你,你這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是不是你看著他對我好,你眼氣?!沒事兒,我讓著你,誰讓你是姐姐。可你,你怎麼能把他往外推?噢,是不是你不能獨霸,就想讓我沾不著?」
鄭麗真急了,她非但沒坐下,還跳著腳地說。可她也不想想,話到了嘴邊就說。
「鄭麗,你胡說些什麼!周平川去中藥房,是我們科裡的安排。()」周謝燕見鄭麗胡說八道,真急了。
「科裡安排,你們科裡的安排?說得多好聽呵,誰信那!好好的,你們科幹什麼安排他一個西醫去中藥房幹什麼?有病呵?你以為你們科的人,都跟你似的,腦袋進水啦?想騙人,先把謊話編圓了。」鄭麗依舊保持著原有的激動情緒,並加上了譏諷和挖苦。
「川兒去他們哪兒,是我們科裡派去搞科研。」周謝燕鼓足氣力又說了一句。
「編,你接著編!你們科什麼時候搞過科研?就你們科那幾塊料,搞科研?誰信!再說,周平川,一個新分來的大學生,什麼經驗都沒有,讓他搞科研,你們主任吃多了,撐糊塗了嗎?」鄭麗像個好守門員,把周謝燕扔過來的球都擋了回去,把門堵得死死的。
「川兒是我讓他去的,是我跟主任說的。李薌和馬曉晴要換我,到門診來,我們主任讓我進病房,我沒辦法了。」周謝燕知道鄭麗太瞭解自己了,沒招了,只能實話實說。
「李薌?馬曉晴?換你?她們,她們還沒完?」鄭麗也暈菜了。
鄭麗絕沒有想到,這兩個小丫頭,會出這樣的招!
「你看她們那架式,像要完嗎?都鬧到我們主任那去了。唉,我這也是沒辦法。」周謝燕歎了口氣,拉過把椅子,坐下了。
鄭麗明白了當前的形勢,也明白了周謝燕的處境,知道了她的難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也跟著坐下了。鄭麗也需要好好想一想對策。
「可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把川兒往那兒藏呵!躲過了那兩個瘋丫頭,可中藥房那有一群狼呢?」雖然周謝燕說出了緣由,可是鄭麗仍是對她的這種選擇不滿意。
「你說,我還能把他藏在哪兒?醫院就這麼大點兒地方,除了老流氓那兒她們不去,你說,她們哪能兒不去?」周謝燕煩惱地說。
鄭麗這回沒詞了,周謝燕說的在理,中藥房的制劑室,確實是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唉,真煩人,這群小瘋丫頭,怎麼就非盯上川兒不可呢?」鄭麗也心煩地說。
「咱們也別把川兒想的太那個了,咱們應該相信他。他不也說嗎,他把咱們兩個當親姐姐,他不會對誰都是這樣。你說呢?」周謝燕又從好的方面想。
「也是,怎麼說,那幫人也沒什麼文化,應該算是粗人,就是川兒真那什麼了,也是好奇,不會動真的。再說,他們明知道和老流氓混,自己的名聲不好聽,沒準他們反到不敢怎麼樣。」鄭麗憑對中藥房人的瞭解,也大著膽子往好處想。
「咱們兩個人也笨,這兩天光知道生氣,也沒問川去幹什麼了。不過,他天天回來,也沒見他怎麼樣了。也許真沒事兒?」周謝燕又試著往好的方面想。
「可能是真沒事兒,我這麼跟他鬧,他都沒有不理我,看來他是真心對咱們好。」鄭麗想想又說。
「我還沒問你,昨天你們怎麼了?」周謝燕想起了昨天的碴兒。
「昨天,人都走完了他才回來,把我氣壞了。回來後,他還跟我說,他要去老流氓那兒待上一段時間。我一生氣,就跟他鬧了。先跟著他,去了他的家。我去他家,可我沒進去。真的。」鄭麗看著周謝燕的臉,緊著解釋。
「你接著說。」周謝燕壓著火,讓鄭麗往下說。
「看著他回了家,我沒進去,坐在他們家樓下,我越想越傷心,咱們對他這麼好,怎麼就攏不住他的心。他怎麼就這麼不安穩?這麼不聽話?我越想越傷心。我心裡難受,忍不住,我就在他們家樓下哭,哭……」說到傷心處,鄭麗說不下去了。
周謝燕聽到鄭麗說的話,心裡也酸酸的,不再生氣了。她還伸手拍了拍鄭麗的胳膊。
「後來,我下決心,不再理他了,我就回家了。可這小子,跟著我,一直把送回家了。我特難受,打車回的家,他跟著上了車,和我一起回了家,車錢我讓他付的。」鄭麗解氣地說。
「你讓他去你家了?」周謝燕的心又懸了起來,趕緊追問道。
「他跟我上了樓,可是我沒讓他進我們家!雖然他挺懂事兒,送我回家了,我心也有點兒軟了,可是這樣也不能算完!我沒讓他進去。不讓他進我家門,我心裡難受,坐在門後又哭了。我聽見他沒走,一直在門外陪著我。我哭累了,真沒勁兒了,就隔著門對他說,讓他走。然後我就睡了。」鄭麗講完了,低下了頭。
「你呀,你的心還真狠。」周謝燕聽完感歎了一聲。
鄭麗沒讓周平川進門,周謝燕放下了心,可轉過來,她又心痛上了周平川。
矛盾,真矛盾!女人呵——!
「我也是讓他氣的。」鄭麗自知理虧,小聲嘟囔著。
「後來他怎麼走的?」周謝燕又問。
「我也不知道,我沒敢開門。」鄭麗老實地說。
「你呀,怎麼說你好。」周謝燕心痛地說。
「他那麼大人了,又是男的,還能怎麼著,你至於嗎?」鄭麗不服氣地說。
「川兒這一夜還不知道是怎麼過的呢。」周謝燕還是心痛。
鄭麗聽周謝燕這樣說,也難過地低下了頭。
「唉,咱們跟川兒準是前世的冤家。你說咱們這叫怎麼回事呀。」周謝燕感歎道。
「昨天我真是累壞了,一上床就著了。早上一睜眼,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把川兒往別人的懷裡推嗎?我真笨!上午,我看你那麼關心他,我心裡不舒服,你對他那麼好,從沒對我這樣過,所以我才和你鬧。」鄭麗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