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試看天下,誰能敵!
「嗨!不能這麼說話。
當下的人,什麼卻講究一個快。只要快,就是最好的。一刀下去,問題立即解決,夠快,它就夠好。中醫呢?湯藥一喝幾十付,誰受得了?」東方朔真事似地勸解道。
「在這兒來一刀,最快!解決也最根本!」周平川用手做刀,在脖子上橫抹了一下。
「哈!小朋友,有見識!今後有什麼打算?」東方朔高聲讚歎之後,又問。
「我覺得西醫檢驗的方法沒的說,治療太簡單,只會用狠招,太傷人,只會用狠招,不是正路子。我想從中醫上,找出條正路來。我的範圍不大,主治乳腺病。」周平川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想法不錯,可是,你有思想準備嗎?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東方朔頭腦冷靜地說。
「我明白,我知道不易,可我還想試。大不了一個死,我只是一個人,了無牽掛。」周平川說的極其悲壯。
「不要說氣話,弄不好,真會死人的呵!被餓死。」東方朔一臉嬉哈地說。
「是呵,我就是這麼想的。」周平川受到東方朔的影響,也嬉戲般地說。
「小兄弟,好樣的,老哥哥一定幫你!」東方朔終於壓抑不住自己了,露出了激動。
「真的?有老哥哥幫忙,小兄弟我眼裡可就沒誰了。」周平川高興地說。
「那是,咱們這樣的人,眼裡就不應該有誰!」東方朔豪情萬丈。
「老哥哥有辦法?」周平川興趣地問。
「浸淫幾十年,不是虛度。」東方朔得意地說。
「智者,東方朔。信哉!」周平川敬佩地恭維道。
「智聖,不當;醫邪,願領!」東方朔正色道。
「好,一代用藥醫邪即將誕生。小生原成全。」周平川也正色說。
「試看天下,誰能敵!」周平川又得意地晃起頭。
「試看天下,誰能敵!」東方朔裂開了他那張出奇的大嘴。
「老哥哥,我現在手上有一個棘手的事兒。你幫我一個忙。」周平川冷靜下來,試著請求道。
「說!小兄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東方朔毫不含糊,一口應了下來。
「我有一哥,昨天和太太弄過了,被掏空了,這可怎麼辦?有什麼藥沒?」周平川想起了周謝燕的丈夫,他想用他們的事兒,試一試東方朔怎麼用藥。
「平時身體怎麼樣?」東方朔一聽是這種事兒,便放下心,漫不經心地問。
「挺壯實的,每天都做晨跑。」周平川順嘴說。
「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東方朔看了一眼周平川問。
「累,乏,睡不醒。」周平川從容應答。
「是頭一回嗎?以前有過嗎?」東方朔仰起頭思考著。
「頭一回。兩人叫勁兒,非把一個人弄服了不可。」周平川笑了笑說。
「你這哥可夠笨的。小事兒一樁。回去給他熬點薑糖水,姜多點兒,辣味要足。」東方朔特別隨意地說。
「一整塊兒姜夠嗎?」周平川用手比畫著。
「你要他的命呵?有少半塊就行了。」東方朔樂了。
周平川也樂了。他對東方朔的用藥很是滿意。真有玩意兒!用姜,真是邪性。
周平川知道,遇到這種事兒,一般的中醫都會用參。用參,一穩當二省事兒。如果東方朔也這麼用,周平川轉頭就走。可這老哥用姜,真有邪的。
估計錯不了。
見周平川不說話想心思,東方朔詭異地一笑,又對周平川說:「想不想快點讓你這個哥過來?」
「怎麼快?」
「**。」
「**?怎麼做?誰來做?」
「他太太。」
「他太太?她沒學過。」
「會,肯定會,就怕她不幹。」
「怎麼**?」
「讓你嫂子給你哥揉搓揉搓他的傢伙。」
「**?」
「別說的那麼專業!只揉搓,不讓你哥放炮。你哥想放,估計這會兒也放不了。」
「你出這招?呵?」周平川笑著說。
「別忘了,我的外號是老流氓。你以為我浪得虛名呀。」東方朔得意地說。
「怕了你了。我可真讓他們試了。」看著東方朔,笑著說。
「如果不管用,三天,咱們以三天為限。三天後,你哥幹不了當丈夫的事兒,你來砸我老流氓的牌子!」得意晃著頭,極自信地說。
「呵呸!這破牌子,你巴不得有人砸呢,我才不上你的當。」
「錯!這你就不瞭解了。我這個人,量尊重人,別人給什麼,我都接著,我都當個寶兒。當然,我也要把它做實!」
「得,我怕了你了。我拜你為師吧。」周平川很感動地說。
「拜我為師?當個小流氓?得了吧,你還不夠格呢。插一句,告訴你哥,再弄,可得小心點,別被弄成習慣性的,那就麻煩了。這你懂,你多勸勸吧。」東方朔又鄭重地囑咐道。
「你還真上心。」周平川不好意地說。
「醫者父母心。有些事兒,看似小事兒,弄大了,一樣要命。」東方朔歎了一口氣說。「嘿,剛才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我還以為你真拿自己當東方朔了。人家漢東方,可是有權在手,才敢那麼玩兒,你有什麼?」
「哈!小老弟,你以為你老哥哥沒權?那天讓你見識見識。」
「你有什麼權?」
「什麼權?我的藥方就是權,對不?」
「這到是真的。你這權,在我這兒就好使。」
「那是當然!不僅是在你這兒好使。」
「我想拜你為師,讓你教我用藥。」周平川誠懇地說。
「不行。」東方朔一口回絕。
「為什麼?你不會也像他們一樣保守吧?只想傳給你兒子?」周平川擠兌他。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不傳你自然有不傳你的道理。告訴你吧,不傳你是因為你沒有童子功。」東方朔一本正經地看著周平川。
「童子功?」這又不是習武!周平川真是不太明白。
「對,別說中醫童子功,恕我直言,想拜我為師,你就連基本功都沒有。」東方朔依舊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周平川說。
「我不信。你有點故弄懸虛。」周平川不客氣地說。
「你別不服氣。進門時你說的幾句話和剛才你對我的試探,別說你沒跟我動心眼兒。看得出,你有兩下子,但是,這只能算是小招術,這不能說是你有功夫。對不對?」
「對不住。」
「甭弄這個,這沒那麼小氣。還跟你實說,你要是不弄這個,我還真就看不上你。想知道為什麼嗎?能找我來,一定是為藥。不試,一是你沒用,二是不上心。沒用加不上心,你說,老哥哥我還能讓你二次進門嗎?」
「換我也不讓。」
「對嘍!是這話。可這也只能說你聰明,並不能說明你能幹入一行。」
「老哥哥,我還是不服氣,在學校我好歹也修過中醫,你怎麼就說我沒功夫能?」
「老弟,我這麼一說,你就懂了。騎慣車的人就不愛走路了吧?坐慣車的人肯定不會走路了。我是指走長路,走到美國去,不是指在家門口兒遛彎兒。現在,中醫就像是用腳走路,而西醫呢?現在都是坐飛機了,用不了兩天,就該坐火箭了吧?
「你想,你學了五年西醫,又是個拿刀的,那就是個坐火箭的,你怎麼還會走路?不說別的,就是走路這個慢,你受得了嗎?」
「你說的不對,我已經放棄手術了。也就是說,我已經下了火箭了,我現在要步行。」
「那你也學不了,習慣已經形成了,你改不了。不過,你到可以試一下中西醫結合。」
「怎麼個結合法?」周平川不辯了,他上心地問。
「西醫診斷,中醫治療。」東方朔思謀著說。
「對呀,我就是這麼想的。咱們說的是一回事兒。」周平川高興了。
「咱說的不是一回事。我說的是,你診斷,我治療;你檢查,我用藥。」東方朔直截了當地說。
「這樣呵,分著家,能行嗎?」周平川疑惑地問。
「咱們試一回,爭取弄它一個突破。」東方朔下決心般地說。
「要不,咱就試試?」周平川也思謀著說。
「試試。不過,要保密。不然,你會有麻煩。」東方朔也是很小心。
「行,我回去再琢磨琢磨。你先領我參觀一下你的一畝三分地?」周平川覺得說到這兒,就差不多了,應該先打住。
「好!就讓你看看。告訴你小子,能進我這一畝三分地的人,不多。大夫,你是第一人!」
「呵,東方先生,多謝抬舉,小生這廂有禮了。」
「呵,不必客氣,先生請了。」
「大夫請。」
「先生再請。」
「大夫再請。」
「走吧!」
哈哈……
周平川終於回來了。他是快下班了才回來。
周謝燕一直在等著周平川回來,而且是如坐針氈。她先是急,後是氣,再後來是恨!
鄭麗也一直沒露面,周謝燕在心裡已經不知道殺死她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