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性十足,柔軟度極高的大床上,雲宛沒想通自己怎麼又被這個該死的傢伙給壓在了身下。
他剛剛洗浴過的身子,還未來得及擦乾的水滴,都朝著她的身上滴落下來。
每一滴透明的清水滴在雲宛身上,都讓她的身子輕顫一下,暈開的水漬,將她身上的白色襯衣變得更加的透明,緊貼在她的肌膚上,讓她有些不舒服。
「陸總,您能不能先下來?」經過多次的較量,如今的雲宛已經深刻的體會到,在這種情況下,越是反抗,就越是激起陸赫軒的控制欲。
如果她不希望再一次的擦槍走火的話,她最好就是乖乖的不動,用語言來讓這個男人離開自己。
「為什麼要下來?」陸赫軒性感而微薄的唇,輕輕勾起,帶著幾分輕佻,幾分怒意,還有幾分炙熱。
呃……
為什麼不下來?
雲宛心中哀嚎。這個男人腦子有毛病麼?到底他的邏輯是怎麼長的?天啊!雲小童不會遺傳到他這種自大,無理又霸權的性格吧?
「陸總,你這樣子不太好吧。如果被人看見了會誤會我們的。」雲宛拚命的解釋,眼神遊離到一邊,她不想去看陸赫軒那完美到爆的身材,害怕自己會很丟臉的流鼻血。
只是,她此刻卻沒有注意到,隨著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濕,紅色而充滿誘惑的比基尼越來越清晰的展現,還有那凹凸有致的誘人身材的隱約顯露,陸赫軒的眸光越發的暗沉,暗沉得發紅,就連呼吸中的氣體都變得越來越炙熱。
「你還怕人誤會?」陸赫軒似乎根本就不信。此刻,他的腦海裡,滿是早上送雲宛上班那個男人的身影,還有雲宛看向閔雲騰時讚賞的眼神。
這個女人是花癡麼?只要見到一個長得好些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撲上去?
他還記得,她似乎和一個外國的男人也關係匪淺。
那個男人不僅光明正大的在她家裡出現,而且還被她介紹為自己的男朋友。
該死的!
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
心中的憤怒,讓陸赫軒雙手中的力度更大了些。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雲宛感覺似乎手骨被捏碎了般,不由得皺了皺眉,細如蚊吟的道:「疼。」
聲音雖輕,落入陸赫軒耳中,卻猶如雷鳴。瞬間,他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卻依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上。
可是,突然間,陸赫軒手中的力度又一次加大,眸底閃過冷光。
他怎麼忘記了,這個女人能用自殘的方式來緩解胃疼,又怎麼會在乎這點小疼?該死的,他差點又被騙!
憤怒的火焰,燃燒到陸赫軒的眸底。
望著身下那我見猶憐,無辜誘人的身影,猛地俯下身,擒住了那嬌艷的紅唇。
「唔……」
雲宛睜大眼睛,心中咒罵:我靠!又被狗啃了。
這一次,陸赫軒瘋狂而肆掠,似乎帶著懲罰的味道,身上的怒氣,如泰山壓頂般,向雲宛襲來。弄得急於反抗的她,一時間有些不明白,被欺負的是自己,這個男人為什麼反而生氣。
懲罰之吻,隨著陸赫軒的深入,似乎慢慢變味。
原本的肆掠,變成了蝕骨的纏綿。
在這轉換中,雲宛一愣,似乎忘記了反抗,反而開始迎合陸赫軒。她承認,她並不反感陸赫軒的親近,難道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她孩子父親的事實?
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任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女人,你就不能專心一點麼?」
就在雲宛晃神的時候,陸赫軒突然抬頭,不滿的看向她。
雲宛有些茫然的眼神,還用被大力允吸的紅腫的嘴唇,都在誘惑著陸赫軒。就好似罌粟花一般,一旦你吸入了,便只能沉迷,難以自拔。
喉管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陸赫軒再次俯下身,含住了那致命的誘惑。
臥槽!這難道就是陪總裁出差的唯一用途麼?雲宛在心中咒罵,可是她的理智卻在陸赫軒的熱情中,慢慢融化。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推開他的。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著雲宛。
可是,陸赫軒身上的氣味,卻也在誘惑著雲宛,讓她陷入一種無法自拔,想要放棄一切抵抗,進入沉淪。
吻,在窒息之前,終於離開了紅腫不堪的唇,一路而下,勾勒著雲宛美妙的身軀。
陸赫軒吻得十分用心,不願放過任何一寸肌膚,似乎想要在雲宛身上的每一處,都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他承認,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動心了。他無法忍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只想將她捆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只想她的心中只有他。
酥麻的感覺,讓雲宛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如蚊吟的『嚶嚀』。聲音,讓陸赫軒的身子一顫,身體上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他想要她!
第二次,陸赫軒有著十分明確的需求。
第一次,是五年前那一夜的瘋狂,但當時的他更多是屈服在那個女人充滿誘惑的軀體裡,屈服於生理。
而這一次,他不否認雲宛的身材絲毫不比五年前的那個女人差,但他想要她的原因,更多是因為他的心裡有了她的影子。
陸赫軒一向冰冷的眸底,最深處,似乎如爆發的火山般,將雲宛衣衫半解,欲拒還迎的媚人姿態倒映其中。
不知不覺的,陸赫軒鉗住雲宛的大掌鬆開,輕撫著她慵懶的青絲,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
解開禁錮的雲宛,並未如想像中的那樣推開陸赫軒,反而在媚眼迷濛的狀態下,雙手摟住了他精壯緊致的蜂腰。
柔軟的小手,帶著一點輕繭,那是長期訓練所致。
可此刻,卻並未引起陸赫軒的注意。
他只是感覺到,那雙小手扶在自己的腰上,讓他有一種要勇往直前的衝動。
腰間緊系的白色浴巾,已經有些鬆動。那雙小手,在腰間游離中又向上而去。如貝的指尖,順著他肌肉的線條,慢慢向上,輕輕撫摸,沒經過一處,都給陸赫軒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顫慄。
低吼了一聲,陸赫軒埋首在雲宛的頸部,背上的肌肉緊繃得顫抖。
雲宛此刻身上的白襯衣已經被解開扣子,陸赫軒的大掌,也慢慢伸到她身後,想要解開比基尼的繩索,去欣賞那傲人的風光。
房間裡,激情四射。
這時,沒有人注意到,在海面上,一輛摩托艇正快速靠近海岸線。開著摩托艇的人,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墨鏡下,塗得鮮艷的紅唇,勾起一抹詭異而嗜血的笑容。
在她身後,站著一個如鐵塔般的光頭男子,在他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他扛著火箭筒,瞄準岸邊酒店的某個房間,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
只要輕輕一勾,就能發射威力巨大的火箭彈。
「老大,距離足夠了嗎?」開著摩托艇的女郎,在海風中問向身後的獵狼。
「再近。」獵狼回答,嘴角泛起森然而詭異的小人。
在瞄準鏡中,他正在欣賞一幅秀色可餐的畫面,看得他心癢難耐。眸光微微下移,凝在身前女子裸露的背部上,那曼妙的線條,讓他笑得更加的邪肆。
任務完成之後,我或許也該好好享受一般。
女郎並未察覺背後的異樣,但就算是她察覺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會趁機勾引獵狼,她的身份,不僅是這個團隊的一員,也是獵狼的床伴。
聽從吩咐,女郎將摩托艇更靠近了一些。
在海灘附近的海域,有著不少遊客真在玩樂,摩托艇的靠近,並未引起遊客們太大的反應。
可是,當他們看清楚那摩托艇上的人,扛著的東西時,驚呼聲此起彼落,人們紛紛逃離,避開這橫衝直闖的摩托艇。
海灘便的慌亂,引起了正在酒店泳池裡游泳的閔雲騰注意。
他從水裡站起來,抬手抹掉臉上的水跡,看向海面。
他的視力和對武器的熟悉,讓他一眼就鎖定了那輛摩托艇,並認出了獵狼肩上扛著的火箭筒,倏地眸子一縮,抬頭看向那屬於陸赫軒的房間。
此時,房間裡,陸赫軒和雲宛都陷入了一種難言的情緒之中,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被他們暫時忘記,只想真正的擁有彼此。
就在雲宛上身的比基尼帶子一鬆,陸赫軒的大掌就要伸入之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
上一次,在辦公室中,失去理智的他們也是被電話驚醒,而打斷了正在做的事。
這一次,兩人心中似乎更多了一些清晰的意願,所以任憑電話如何響,陸赫軒的動作都沒有被打斷,而雲宛也似乎無視了這鬧心的鈴聲。
就讓自己再瘋狂一次吧。或許……任務完成後,她和陸赫軒再也不會見面。
雲宛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可惡!怎麼不接電話?」閔雲騰此刻根本來不及衝回房間,只能一邊向酒店衝過去,一邊撥打陸赫軒的電話。
電話不通,閔雲騰只能撥打承天的電話。
這時,異變突起,隨著一聲巨響,火箭彈帶著一串熱流,對準陸赫軒的房間狂暴的衝了過去。
閔雲騰腳下一頓,抬頭看向從他頭頂飛過的火箭彈,灼熱的氣流,彷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將他的皮膚點燃。突然,耳機裡剛好傳來承天的聲音……
「快離開房間!」來不及多說什麼,閔雲騰怒吼一句,發了瘋似的向酒店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