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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9 皇者之姿 文 / 亂世妖嬈

    「阮煙羅掉下去了,但不是因為我的手下保不住他,而是他覺得,阮煙羅死了對我才是最好的,所以他自作主張,把阮煙羅推了下去。」

    哈眼睛張了張,她倒是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可是南宮瑾說這個幹什麼?

    南宮瑾今天本來就是找哈來說事情的,自然會接著說下去。

    「女王大概不會知道我那一刻的心情,那一瞬間,我很絕望。」

    「我跟著女王回了西涼,雖然女王給了我很大的權力,可是在西涼,我卻時時刻刻都被人防備著,時時刻刻都有人在提醒我,我是在寄人籬下。所以我什麼能力都沒有,我帶的人裡,會被女王安插進人手,他們聽我的話,不是因為他們想聽我的話,而是因為女王讓他們聽我的話,所以他們才聽我的話。一旦女王不想讓他們聽了,他們隨時都會反水,而就連我最貼身的親隨,也覺得我好像沒有多大的能力,敢越過我自作主張。」

    抬起眼睛,南宮瑾笑了笑,哈的心猛地一跳。

    「女王,我從來不覺得我是多麼依賴權力的人,權力這種東西,自我一出生就有,我從來沒有覺得它很珍貴。可是那一刻,阮煙羅掉下去的那一刻,我才忽然發現,原來權力真的很重要,沒有權力,就連一個我想要的女人我都沒辦法帶走,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我眼前,被我的屬下推下山崖,卻無能為力。」

    「女王,這很挫敗。沒有權力,我連自己的威勢都沒有了,若是放在以前,誰敢在本王面前做這種事情?」

    南宮瑾說了許多,一直用的我,此時才第一次用了本王這個詞,卻一下子顯出一種不可匹敵的權威來。

    哈張了張口,她委實沒有想到,她當初做的那一件事情,會讓南宮瑾產生這麼大的變化。

    「其實我要謝謝女王,如果不是女王,我不會領悟的這麼快。」

    「阿瑾……」哈終於開了口,聲音乾澀地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讓你寄在什麼籬下,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成為西涼人。」

    「本王知道。」南宮瑾笑了一笑:「可是其他人不這麼想,而且……」

    聲音冷了一下,南宮瑾說道:「女王自己的想法,也並不堅定不是嗎?」

    若非如此,怎麼會放他身邊放眼線?又怎麼會一邊批了錢糧庫,一邊讓左相跟著他出征?

    這種樣子,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批。

    哈有口難言,她之所以做出那種事情,全都是因為知道南宮瑾失蹤的時候去找了阮煙羅,可是這種話怎麼好往外說,她是女皇,有自己的尊嚴。

    盯著南宮瑾,哈問道:「你從阮煙羅死的時候就察覺了權力的重要,那麼你後來對我,全部都是假的?」

    哈記得很清楚,阮煙羅死了之後,南宮瑾回來不僅沒有怪她,還對她百般體貼,她當時還以為南宮瑾對阮煙羅死了心,所以開始回應她的感情。

    可是現在想來,根本不是。

    那不過是他覺察到了權力的重要性,為了讓她放更多權給他,所以來作戲罷了。

    南宮瑾沉默了片刻,哈的一顆心幾乎到了嗓子眼。

    否認,快否認啊!她在心底尖叫著,雖然是她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她卻希望南宮瑾能說一句不是。

    可是南宮瑾沉默了片刻之後,卻岔開了話題,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本王失意之時,是女王拉了本王一把,這份恩情,本王永記在心。」

    恩情?誰要你的恩情?

    哈心底又酸又痛,幾乎想尖叫出來,但到頭來,卻不過是死死盯著南宮瑾。

    「本王今天來,是有事和女王相商。」南宮瑾不想再就剛才的事情說下去了。

    哈仍是不說話,她要聽一聽,南宮瑾的來意到底是什麼。

    「天下大亂已然開始,本王適逢其會,是必不會錯過的。女王這些日子安心養胎,就不必操勞國事了,總有一日,本王一定會將這天下的后冠奉於女王,到時,女王便是天下之後……」

    「本皇不稀罕!」哈忽然出聲,冷冷地打斷了南宮瑾。

    自從嫁給南宮瑾之後,性子漸趨柔弱的哈,忽然展現出幾分她最初的剛強。

    「沒有皇后,本皇是王,是西涼獨一無二的女皇!」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斬釘截鐵地說過話,讓人幾乎忘了哈本來的樣子,但此時說話的時候卻是強硬的,腰桿挺直,眼神驕傲,讓人知道,這是真正的王族才能培養出來的氣勢。

    沒有人能輕易褫奪,沒有人能輕易取代。

    她是皇,就算是死,也是以西涼皇的身份,而不是……

    誰的皇后。

    南宮瑾面色變了一下,卻還是緩緩勸道:「女王也說並不想讓本王寄人籬下,而且女王的肚子裡還懷著本王的孩子,無論本王為皇,還是女王為皇,將來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女皇和本王的孩子的,既然如此,有什麼區別呢?」

    哈卻不打算再說什麼了,她說道:「本皇有些累不了,如果瑾王沒有什麼事,本皇想要休息一下。」

    南宮瑾眼底閃過一絲怒色,卻也只是一閃而沒,他沒有說什麼,站起身走了出去。

    南宮瑾離開,哈卻並沒有去休息,她坐在原位,怔怔地愣了很久。

    她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南宮瑾的時候,他在大宴之上,舉止瀟灑,顧昐生姿,那時他的一雙眼睛是黑白分明的,有驕傲,像盛著陽光,卻不像如今,總有種暗沉的黑色,讓人揮也揮不去。

    南宮瑾,是被她毀掉了嗎?她當初,是不是根本就不該強求南宮瑾?

    可是多虧了南宮瑾,西涼才能從困境走出,這也是事實。

    成也是他,敗也是他。

    且如今,破敗就在眼前了。

    南宮瑾已經是西涼真正的掌權者,所差的不過是一個名份而已,這個名份,就算她現在不鬆口,南宮瑾也總有一天會得到的。

    她該怎麼做,才能不讓延續了幾百年的西涼,斷送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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