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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2 儺舞佳節 文 / 亂世妖嬈

    剛過了新年,天曜吞併收拾周邊小國的消息就傳到了各國掌權者耳中。

    西涼南宮瑾早已做好了準備,而且是和南宮凌打的一樣的主意,他比南宮凌略仁慈一絲,過了年初三才發動大軍,但動作和鐵腕成都卻不惶多讓,只不過月餘間,連下周邊十數小國,盡收對方領土糧草財務,並將兵馬強編入西涼。

    戎國亦採取同樣策略,早在賀狄打下北熊之後,就順手將沙漠周邊勢力一舉蕩平,新年過後,他起兵對付可敦,明明可以一舉殲滅卻故意開了一條口子放可敦逃生。可敦一路奔逃,賀狄跟在後面追擊八百餘里,將路途勢力全數掃平之後,在蠻族邊界圍住可敦,並將額力族族長以下所有貴族成員全部快馬拖曳而死。

    西涼和戎國一動靜,南楚就收到了風聲。

    那日的新年夜裡果如衛流所料,雖然楚皇和皇太后態度和語言裡夾槍帶棒的,但總歸還要顧著點臉面,沒有對衛流做什麼,倒是殿中所有人都對阮煙羅表示出了極大的好奇。

    衛流身邊有個叫許紫煙的聯絡官並不是秘密,許多南楚的上層人士都知道,但是這麼多年來,這還是許紫煙第一次在人前露面。

    阮煙羅淡然的任眾人打量著,面色沒有一絲變化,可是她心頭卻忍不住奇怪。

    如果她真的如衛流所說之前做的都是地下工作,那斷然不會習慣於被人打量,可是事實正好相反,被那些人看著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很適應這種事情,半分都沒有覺得不適。

    只是她把這些疑問放在心裡,面上分毫不顯。

    自她醒來之後,便一直有種隱隱地違和感,而且她模模糊糊地覺得,她必須自己去找到這種違和感的源頭,否則的話,她一輩子也無法恢復記憶。

    從宮裡回來之後,衛流果然又在二皇子府備了一桌宴席,只有一些親信和自己人參與,這場宴席便比在宮裡的要盡興不知道多少,有些流煙軍的高級將領也參與了,他們中的許多人年看著阮煙羅都是雙目閃動,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只是到最後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端了酒上來,道了一句紫煙姑娘吉祥。

    阮煙羅將這些酒一一喝了,垂下眸子將自己看到的東西盡皆收起,若是她沒有猜錯,她的故事可能真的不止衛流所說的那麼簡單。

    過年有假期,衛流也不用上朝去處理公事,便一直都在府中陪著阮煙羅,府中請了戲班子,叫了雜耍藝人,還把僕役下人一併叫上,辦了一個小型的猜謎會,衛流花了心思要讓阮煙羅高興,種種玩樂不一而同,阮煙羅玩的時候固然高興,可是幾天下來,她終究覺出了不對。

    無論怎麼玩,他們都是在府中,衛流似乎十分不想讓她出門。之前她在養傷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可是如今傷好了,她要是再看不出衛流是刻意把她留在府中,那也就太沒有用了。

    正思忖著要不要問問衛流這件事情,衛流忽然在傍晚的時候到了阮煙羅的房間,含笑問道:「煙兒,今天是鳳城的儺舞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轉轉?」

    阮煙羅當即就是一怔,她還以為衛流不會帶她出去,可是轉眼衛流就說出了這個打算,難不成她是冤枉了衛流?

    一時間心裡有幾分不好意思,而且她也確實是想去外面轉轉,來這裡兩個多月了,除了新年夜進了趟宮,她還真的沒出過二皇子府呢。

    點頭說道:「自然想去,是現在嗎?」

    衛流點點頭,伸手握住已經走到自己身邊來的阮煙羅手腕,微笑說道:「雖然是現在,但這一身可不行。」

    阮煙羅正要發聲詢問,衛流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一樣東西,扣在了阮煙羅的臉上。

    阮煙羅對衛流並沒有防備,被他扣個正著,察覺是個面具,立刻歪著頭往旁邊的鏡子裡看了看,只一眼過去,就微帶抱怨地說道:「怎麼這麼醜?」

    過節戴面具對於阮煙羅來說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可是這麼醜就讓人鬱悶了。

    小女孩兒似的抱怨讓衛流愉悅地笑出聲來,他含笑說道:「儺舞節是咱們南楚的驅鬼節,要用面具把惡鬼嚇走,來年才能平平安安,如果面具不醜,怎麼嚇走惡鬼呢?」

    說著話自己也拿出一個面具戴上,問道:「本皇子的面具如何?」

    衛流說話的時候是從來不用本皇子之類的自稱的,如今用上,調笑的意味居多。

    阮煙羅一轉頭,就看到衛流那個面具比她臉上的還要醜,當即大笑起來,再想想衛漢一本正經的本皇子幾個字,更是笑的腰都彎下來。

    衛流並不是會討好人的,但看著阮煙羅笑的這般開懷,卻覺得自己就算再做些什麼也不為過,於是伸手去摘阮煙羅的面具,笑道:「敢笑本皇子,那我們把面具換一換。」

    「才不要!」阮煙羅笑叫了一聲,如小魚般滑出衛流的手,先一步往門口去了。

    衛流的臉被面具摭住了,看不出表情,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卻是滿滿的笑意,似是頗有些無奈一般,跟在阮煙羅身後一起出去了。

    在府中耽擱了這一會兒,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阮煙羅出了府門就發現,街上的人幾乎全都戴著面具,而且正如衛流所說,一個比一個醜陋。街道兩側擺滿了小攤,就連攤主亦是如此,也不怕臉上的面具嚇跑了客人。

    遊人如織,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不時的笑鬧,不時可以聽到互相取笑對方的面具,可越是取笑,彼此間就越是開心。

    阮煙羅走在這樣的一群人中間,連自己的心情都變的好了。

    她轉頭笑著向衛流問道:「面具是不可以被摘掉的嗎?那萬一和同伴走散了怎麼辦?」

    衛流的手一直牽著阮煙羅,輕聲解釋:「等一下會有官設的跳攤,等到跳儺的時候將惡鬼驅走了,大家就可以把面具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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