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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1 重溫前世 文 / 亂世妖嬈

    他盯著阮煙羅,問道:「你幹什麼?」

    阮煙羅居然把她的裙子給扯了。

    阮煙羅真是夠了,都落到這副慘樣了,能不能就不擺那副禮法大於天的樣子了?不就是撕了幾幅裙擺嘛?她又不是要強了他!

    沒好氣說道:「除了幫你包紮,還能幹嗎?」

    把裙擺撕扯的布條在火邊烤乾,阮煙羅走到南宮瑾身邊,說道:「手抬一下。」

    她的聲音裡有種自然天成的威嚴,根本不容人違抗,南宮瑾居然真的把手抬了起來。

    抬起來之後才覺得自己這舉動未免有點太落面子了,當即叫道:「阮煙……嘶……」

    阮煙羅居然在他要說話的時候,把綁帶在他身上猛地勒了一下,疼得他冷汗都出來了。

    「綁緊點才好固定!」阮煙羅很好心的解釋,但是臉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那樣的好不好?

    南宮瑾氣悶的瞪著她,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竟然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

    阮煙羅只有第一下為了把南宮瑾的話憋回去用了點狠力,後面都是很正常的,但是肋骨的傷要纏繞,阮煙罹難免就要把手整個環到南宮瑾背部去,這個動作看起來,就好像是抱著南宮瑾一樣。

    阮煙羅此時對南宮瑾沒有一點不該有的想法,只是想要醫治他而已,然而即使她再小心,也難免會碰到南宮瑾的身體。

    南宮瑾低頭看著阮煙羅在自己身邊忙活,她離他很近很近,親到一低頭,他就可以親吻到她的髮絲。

    這個女子認真工作的模樣極美,眼神專注,動作利落,低垂的頸項像一隻優美的白天鵝,彎出漂亮的弧度。

    她的氣息溫熱而馨香,噴吐在他的肌膚上,整個人也有一種極淡極淡的女兒香,無孔不入的飄入他的鼻間。

    南宮瑾的黑眸漸漸深邃,他真的失去了一件寶貝,她本該是他的,卻被他親手給推開了。

    「好了!」阮煙羅大功告成,退開一步看著自己的傑作,好久沒有給誰包過傷,不過手藝沒有退步,包紮後的樣子還是像工藝品一樣漂亮,阮煙羅很滿意。

    沒有注意到南宮瑾比方才安靜很多的沉默,阮煙羅看了看凹洞外的天色,說道:「你自己呆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你做什麼去?」南宮瑾立刻問道,這女人該不會是把自己包紮好了覺得盡了義務,就要跑了吧。

    「去取我們的晚飯!」阮煙羅說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我餓死了。」

    現在是冬天,可沒有野果一類的東西,她剛才拾柴的時候用樹枝和繩子做了幾個簡易陷阱,這會兒差不多該有收穫了。

    到了陷阱那裡一看,果然有一隻貪吃的野雞卡在了木棍下,阮煙羅大喜,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錦衣玉食,這種野味倒是好久沒吃到了。

    這次意外落難,竟讓她重溫了一次前世出去執行任務的感覺,阮煙羅只覺得如魚得水,每一個細胞都是自由的,比在皇城中的勾心鬥角要強多了。

    拎了野雞回去,阮煙羅沒自己收拾,卻跑到南宮瑾跟前說道:「不勞動者不得食,我已經弄了東西回來了,剩下的是瑾王的事了。」

    阮煙羅其實不愛殺生,雖然沒人的時候自己也動過手,可是現在有現成的人可以用,她自然不想弄的一手血淋淋。

    南宮瑾雖然傷了肋骨,但只是骨裂,又包紮好了,這一點小事,應該不成問題。

    這在阮煙羅而言,完全是偷懶,可是在南宮瑾看來,阮煙羅這才有點像大家小姐的樣子,有哪個大家小姐會自己殺這些東西的?

    而且阮煙羅來找他幫忙,不知為何,居然讓他心裡欣喜的很。

    當下接過野雞說道:「沒用!」

    然後拎著雞去水邊了。

    阮煙羅一陣無語,這隻雞是她抓來的好不好?哪裡就沒用了?不過她也隱隱有些奇怪,她好像沒做什麼,南宮瑾的心情為什麼好像很好的樣子?

    皇帝很看重騎射的工夫,南宮瑾從小就跟在皇帝身邊,經常去打獵,收拾個把獵物對他來說也是小意思,很快就弄好了。

    把野雞穿到樹枝上慢慢烤著,阮煙羅說道:「我們今天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就去附近找路吧,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有人,要不了多遠一定會有村子的。」

    南宮瑾聽了之後翻烤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毫無感情地應道:「嗯。」

    雖然只在這裡相處了大半天,可是這大半天裡,阮煙羅的態度一直很好,沒有對他冷臉,更不像之前他們一見面就針鋒相對。

    這種近乎和諧的氣氛,竟讓他有點捨不得,所以乍聽到阮煙羅說出去找路,他倍感失落。

    煙羅,如果本王以後對你好,你能不能再回到我身邊?

    這句話,南宮瑾沒有問出口。

    一來,以他這種霸道強勢的性子,絕對說不出這麼示弱的話,二來,他也實在怕問出這句話之後,會把現在這種美好的氣氛全部打破。

    因此話在舌尖上轉了幾圈,終究還是嚥下去了。

    兩個人沉默的分吃了一隻野雞,天色便全都黑下來了。

    荒郊野外,不可能一點防備就沒有的倒頭就睡,南宮瑾此時充分發揮了大男子主義,說道:「你睡吧,本王守夜就行了。」

    「不行,你有傷,一人半夜。」阮煙羅立刻駁回去了。

    「叫你睡你就睡,哪那麼多廢話!」南宮瑾怒了。

    阮煙羅覺得實在不可理喻,為他好他還要生氣,所謂的面子有那麼重要嘛?

    不過南宮瑾確實是因為她而受了傷,因此阮煙羅讓了一步,說道:「要不這樣,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來。」

    人到下半夜最困,這個時候守夜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情。阮煙羅把下半夜分給南宮瑾,也算是照顧他的面子了。

    南宮瑾勉強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樣也行。」

    今天從崖上掉下來的時候,他就把阮煙羅護在懷裡,承受了全部的衝擊力,在河裡飄的時候也是如此,再加上有傷,此時也確實是倦了,就在凹洞裡面,先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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