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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8 不擇手段 文 / 亂世妖嬈

    城牆上的長風軍都焦躁起來,每個人都不停地望向阮煙羅。

    射吧!

    他們已經離的太近了,要是等他們大軍衝鋒過來,光憑弓箭,又怎麼阻攔得了?難道他們要連第一波攻擊都沒有守住,就被戎**隊把城攻破了嗎?

    可是阮煙羅像是看不到他們這麼明顯的目光一樣,自始至終不吭一聲。

    他們所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工兵搭好板橋,然後向後撤開,而戎國士兵整頓隊形,大舉衝了上來。

    到了弓箭射程範圍,阮煙羅仍然沒有說話,她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些人。

    近一點,再近一點。

    當第一批人跑到板橋邊上的時候,阮煙羅單手向下一揮,終於吐出了那個長風軍期盼已久的字眼:「射!」

    長風軍早已經憋得快瘋了,只是骨子裡那種對軍令的服從才讓他們硬是握緊了手裡的弓,而沒有射出一支箭。

    此時聽到阮煙羅的命令,他們手中的弓弦猛的鬆開,箭枝如雨一般密集地發射出去。

    從護城河之外百餘步,就已經是弓箭的射程,但弓箭是遠程攻擊武器,近了就沒有用了,所以一般使用弓箭,都是在對方一進射程範圍之內,就立刻起用,這樣在對方向前衝的過程中,弓箭的殺傷力才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

    可是此時此刻不是兩軍對壘,阮煙羅的目的也不是阻止對方前進或者先殺傷一部分人,她的目的,是要這些人全部去死。

    弓箭的殺傷力其實算不上多大,只有射在極少的某些部位才會造成死亡,否則只是受傷而已,而且多半都是輕傷。

    但長風軍現在使用的這些弓箭,都被顏風顏月按照阮煙羅的命令特殊處理過,別說射中要害,哪怕只是蹭破點皮,都會立即斃命。

    城牆總共就這麼寬,而戎國的人那麼多,根本排不開,密密麻麻的一片,長風軍的人甚至都用不著瞄準,只管射就行,箭矢隨便落下去,都會紮著個人。

    戎國太子本來還在大聲嘲笑著城上的人都是白癡,根本不懂守城,錯過了大好的機會,可是只不過片刻,就看到已方衝鋒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下去。

    那種倒下的速度是驚人的,幾乎只要箭矢落下,就有人倒地。倒地的人並不是立刻身亡,而是先痛苦地滿地打滾,還不斷地扼著自己的喉嚨,撕抓自己的面部,直到一分鐘左右之後,才會徹底死去。

    這種痛苦的死法大大影響了旁邊人的先進,而更有震撼力的,卻是他們死亡的過程本身。

    戎國士兵常年馳騁馬背,是天生的戰士,各種死亡不知道見了多少,可是此刻也不由被這種死亡的規模、速度還有慘狀驚的面無人色。

    實在是太殘忍了,城牆上的那個人究竟得有多冷血殘酷,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數千枝箭矢射出去,就有數千個戎國士兵死去。戎國的人就是再多,也經不起這種死法。

    戎國太子的臉都青了,對著身側的人大叫:「收兵,收兵!」

    鳴金的聲音急促的響起來,戎國士兵潮水一樣退下去,扔下了滿地的屍體。

    其實就是太子不鳴金他們也要退了,他們不怕打仗,但這種打法,不是擺明了上去送死嗎?誰知道城牆上的那些人有多少這種箭。

    第一次交鋒,以戎國人扔下近三千具屍首告終,這些屍體橫七豎八,幾乎佈滿了長安谷谷門前的闊地。

    阮煙羅看著這副場景,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這個地方不能再住了,就算戎國那一面的陣法可以再重新佈置,死了這麼多人,也變成了凶地,是絕不再適合住人了。

    長風軍的人看著阮煙羅的目光都怪怪的,戎國人死了這麼多,他們再傻也知道他們的箭有問題。

    可是箭都是剛才在城樓上統一配備的,而且看阮煙羅的樣子,明顯對這場襲擊早有準備。

    也就是說,這箭上的手腳,是阮煙羅動的,就算不是她親手,也一定是她下的命令。

    在戰爭中用毒,任何都不齒。

    就像在現代的戰爭中,用生化武器會被所有國家譴責一樣。

    阮煙羅面色很淡然的面對著長風軍質疑的眼神。

    「我不怕做小人,也不怕被別人罵。」阮煙羅淡聲說道:「在活下去和不擇手段之間,我選擇不擇手段。」

    目光在長風軍身上一掃而過,阮煙羅微帶嘲諷說道:「如果有人覺得我這種做法有問題,想要光明正大的戰一場,那就自己到城外去戰,我不攔著,但別拉著我的人去死。」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是想譴責阮煙羅的做法不地道,也得先有命活著才行。

    長風軍雖然長年與世隔絕心性單純了些,又一直受著羅將軍正統的軍人教育,但都不是傻子。

    此時是生死存亡之際,他們當然要先選擇活著。

    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再用那種質疑的眼神看著阮煙羅了,全都把目光對向了城下。

    阮煙羅挑了挑眉,還行,沒有古板到不可救藥,算得上是孺子可教。

    戰爭本就是沒有道理的事情,誰贏了誰才有理,輸了的那個,就連仁義都會變成笑話。

    中國古代歷史上就曾有個類似的故事,是說宋國與楚國打仗,楚國要渡河,宋國的臣子建議國君在楚軍正在渡河比較混亂的時候發動攻擊,宋君說:這樣不仁義。

    於是宋國就等楚國渡過河列好陣,然後進攻。

    結果,宋軍大敗。宋國君也在這一戰中受了傷,三天後死去。

    對於這個故事,阮煙羅的評價是:這個國君,有點白癡。

    她不是那個白癡的宋國國君,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想什麼仁義不仁義。誠然戎國士兵的命也是命,不過那些命與她無關,為了保住她在意的這些人的命,只好請那些人去死了。

    阮煙羅向來都是這樣的,親人,路人,敵人。

    戎國敢來傷她的人,就是敵人了。敵人,死了也是活該。

    至於怎麼死,反正都是死,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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