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凰權之天命帝妃

正文 282 該怎麼辦 文 / 亂世妖嬈

    阮煙羅在馬上飛奔著,過往的一切如電影的長鏡頭一般在她眼前虛幻又真實的滑過。

    她和衛流之間,是她先招惹了衛流,又是她先絕然放手,如今知道一切不過是南宮凌手中的一個局,這讓她情何以堪,她以後該用什麼樣的面目再去見衛流?

    這一份愧意,只怕到死,都會一直纏繞著她。

    阮煙羅閉了閉眼睛,覺得想哭,可是眼睛裡澀的厲害,竟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阿流,阿流,你還好嗎?

    南楚的風景是什麼樣?你有沒有回到鳳城的皇宮?那些明槍暗箭,那些腥風血雨,那些我本來準備好和你一同經歷卻又中途放棄的一切,你一個人去應付,會不會很累?

    南楚重炎宮裡,衛流站在原來他和母妃一起居住的宮殿,一襲白衣在夜色中如發著微微淡光,映得穿著這身衣服的人容顏清,仿若謫仙。

    他回到鳳城剛剛三天,從南楚邊境到鳳城一路上,他們至少遇到了三十餘波刺殺,每一波,都是不死不休。

    如果不是有經過簡單訓練的流煙軍,又有之前培訓了多年的死士護著,只怕他早就死在了路上。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將一段快馬加鞭只需七天的路程,走了近三十天。

    他還記得衛江見到他和流煙軍時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偏偏發作不出來。

    當衛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強逼著自己上來叫他一聲二弟,又對他帶回當年南楚被擄之人大加讚賞時,他淡漠的垂下了眼睛。

    這麼喜怒形於色,衛江身上一襲赤色王袍就是再尊貴再華美,也遮不住他本身的上不得檯面。如果不是有皇后在後面撐著,這南楚的江山,如何會輪到這樣一個廢物來坐?

    這三天裡,重炎宮裡大小飲宴不停,慶祝衛流平安歸來。

    就算宴席裡至少有一半人都不希望他回來,但至少表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的,不停的來跟他敬酒套話。

    衛流安靜卻不失禮數的應付著,他發現自己做這些事情做的很順手,居然沒有一點不適應的感覺。

    三天下來,他對這朝中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卻也片刻不得閒,直到剛剛最後一場宴會散去,他回到這間曾經盛滿他與母妃相處畫面如今卻寂靜淒涼只餘回憶的宮殿裡,一股突如其來的寂寞,才忽然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候,他如此的希望有個人能陪著他,如果那個女子在身邊,一定會是一番不同的光景。

    以她的性子,八成在宴會上就會想辦法來為他出頭,把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奚落的原形盡出,還要讓他們強忍著怒火賠笑,半點也發作不出來。

    這樣的事情,是阮煙羅會做的,也只有那個女子能做到。

    想到阮煙羅,衛流唇角輕扯出一個笑意,卻又在剎那間凝固了。

    早在他在索道邊沉默以對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弄丟了那個女子。

    她是如此驕傲,對感情又是那般純粹堅持,如何能容忍他的取捨?

    抬首望向東方,那裡是天曜京城的方向,阮煙羅現在在做什麼?過的好嗎?

    衛流想起皇帝壽宴那天,阮煙羅追著他出來。

    那個時候,他想對她說:回到南楚,我們就成親吧,我們就在一起吧。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高培盛打斷了。

    有些時候,我們總以為時間還多,該說的話總有機會說出口,然而卻不知道上天翻覆無常,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錯過的就永遠錯過,再也找不回來。

    就像這句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終究隨著歲月漫漫的塵埃而被掩蓋,零落到時間的滄海裡,再也找不到當初的影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下的馬匹忽然停下了,阮煙羅抬頭一看,發現她竟然到了阮府門前。

    低頭掃了一眼騎著的馬,這才發現,她騎的居然是墨墨。

    墨墨不安的在地上刨著蹄子,碩大的馬頭轉過來看著她,一雙眼睛裡竟流露著一種類似關心的情緒。

    縱使心裡難受的厲害,阮煙羅還是忍不住笑了笑,難怪她能回到阮府,原來是有這匹成了精的馬。

    如果不是它,也許今天夜裡她又要迷路不知迷到什麼時候。

    眉眼稍微暗了一下,阮煙羅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這件事情,是認為南宮凌細心體貼,不管什麼時候都記得把她照顧的好好的,還是感歎他算無遺策,沒有一件事情會考慮不周。

    「你回去吧。」阮煙羅翻下來,拍拍墨墨的頭,說道:「今天晚上多謝你。」

    墨墨鼻子裡噴出兩口氣,又刨了兩下,沒走。

    「我沒事的。」阮煙羅居然看得懂它在擔心,想了想說道:「你想看到我進門?」

    墨墨點了點頭,又揚著頭很高傲地看著阮煙羅,好像想說它懶得管她的閒事,不過是為了它主子才這麼做的。

    阮煙羅又笑了一下,走到大門前拍了拍。

    「郡主?」一個小廝過來開門,看到阮煙羅嚇了一跳,他根本沒看到阮煙羅什麼時候出去的,這麼失職,他不會要被趕出相府了吧?

    阮煙羅淡聲說道:「不關你事,回去睡覺吧。」就邁步走了進去。

    墨墨看著大門關上,哼了兩聲,掉頭往回跑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蘭月蘭星知道是南宮凌把人帶走,都以為阮煙羅今夜不會回來了,因此也沒有值夜,自去睡了。

    阮煙羅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舉頭望向天空。

    蔚藍色的天幕上,掛著一輪銀色的圓盤,月光溫柔而清透,正如那個人說的一樣,今天的月色不錯。

    那人的海棠顏色,那人的肆意風流,那人的眉眼寵溺,那人的無賴孩子氣,在在都還在眼前,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已經發生了那麼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著這樣的月色,阮煙羅只覺得身體裡的疲憊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讓她幾乎難以負荷。

    這樣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究竟,該怎麼辦?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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