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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4 真正殺招 文 / 亂世妖嬈

    杜惜陽一走,南宮凌就隨意在邊上的石凳上一坐,攬著阮煙羅的腰把她拉到腿上坐下。

    這般親密的姿勢,阮煙羅有些不適應,掙扎了兩下見南宮凌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只好隨著他的心意就這麼坐著了。

    「那個杜二就算沒往酒裡放毒藥,也一定沒放什麼好東西。」南宮凌沉著臉說道。

    「反正我又不會喝,有什麼關係。」阮煙羅說道。

    「不管,本王不高興,你得賠本王。」南宮凌還是沉著臉,可是在阮煙羅眼中不但不見可怕,反而就像個賭氣的小孩子,可愛的緊。

    「凌王想要我怎麼賠?」阮煙羅問道。

    南宮凌眼中立刻閃過一道亮光,阮煙羅當即知道要糟,匆忙想要避開,卻已經遲了,被南宮凌按著後腦吻了下去。

    「嗯……」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細細的呻吟作為掙扎,阮煙羅就徹底淪陷。

    阮煙羅一直弄不懂,為什麼談戀愛的人兩個人總是那麼黏黏乎乎,恨不得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膩在一起,如今被南宮凌動不動就抓住了吃豆腐,她才知道,原來肢體接觸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因為心裡有著對方,所以總想和他接近一點,再接近一點,再多的接觸也不夠,再親密的動作也還嫌疏遠。

    就像此時坐在南宮凌的懷裡,被他肆意又溫柔的吻著,這世上的一切好像都忘記了,只有這個男人的身體,氣味,體溫,構成她逃不脫也不想逃的世界。

    「喵~」旁邊傳來一聲小孩子一樣的小奶貓叫聲。

    阮煙羅掙扎著離開南宮凌的侵犯,紅著臉說道:「你差不多一點,看到沒,貓瞇都在說你沒羞了。」

    兩個人一起往貓瞇望過去,只見那小貓最多兩個月大,還是毛絨絨的一團,蹲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他們,好像在好奇他們是在做什麼表演。

    南宮凌只掃了一眼就又把目光轉回阮煙羅身上:「本王不介意給它看。」

    「我介意!」阮煙羅瞪他一眼,再被他輕薄下去,等會兒出去要怎麼見人?

    她剛才被南宮凌吻的眸子裡水霧朦朦,自己以為這一眼很凶,其實媚色橫生,說不出的誘人。

    南宮凌眸色加深,一用力把她按在自己懷裡,有些無奈說道:「你這條小魚,本王算是認栽了。」

    這條小魚每個動作對他都有強大的吸引力,若不是他自制力強,只怕是分分鐘都想要了她的節奏。

    阮煙羅一開始沒弄明白什麼意思,她坐在南宮凌的腿上,覺得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硌著,不太舒服,就動了動,想避開那裡。

    南宮凌一把按住她,低沉說道:「別動。」

    他聲音裡帶著微微的啞,似乎是在壓抑什麼,阮煙羅剛想反駁,聽他聲音不對勁,又想了想硌著她的地方……

    一瞬間,臉倏的一下紅了,也立刻明白了南宮凌的認栽是什麼意思。

    「流氓!」把頭埋在南宮凌懷裡,阮煙羅低聲啐道。

    南宮凌忍不住發笑,故意湊到阮煙羅耳邊,呼吸熱熱的蹭著她的面頰,調笑說道:「本王要真是流氓,現在就把你扛回府辦了你。」

    阮煙羅大恨,耍流氓她永遠也不是這廝的對手。

    動又不敢動,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南宮凌懷裡,等著他自己把這段衝動平息下去。

    此時正值六月,葉茂枝繁,青翠的綠蔭之下,兩個人相依相偎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悅目。

    蹲在他們跟前的小奶貓一直好奇的盯著他們,等著看他們在幹什麼,可是等了半天,這兩個人卻不動了,小奶貓覺得無聊了,打了個呵欠,決定自己找點東西去玩。

    方才被打翻的托盤還在原地扔著,杯中的酒在將泥土腐蝕了一層之後,也許是毒性消耗的差不多,不再冒著細細的白沫,只是洇濕了一塊。

    小奶貓對杯子裡的酒不感興趣,但對那個圓滾滾的杯子很感興趣。

    它走過去,用小爪子輕輕一撥,再一撥,撥的那個杯子滾來滾去,自得其樂的玩起來。

    然而剛滾了兩三下,小奶貓猛地發出一聲尖利的鳴叫。

    這聲音淒厲刺耳,就好像是鬼故事裡半夜小孩的嚎哭。

    阮煙羅和南宮凌全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同時往小奶貓望過去。

    只見剛才還好好的小貓此時已經躺在地上打滾,原本四腳小爪子都是毛絨絨的,而此時一隻前肢卻已經潰爛流膿,鮮血淋漓。

    阮煙羅和南宮凌同時僵住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幕。

    杜惜陽下在酒裡的藥根本不算什麼,被嫁禍換掉的藥也不算什麼,真正的殺招,在這只杯子上,她根本不用喝下那杯酒,只要碰了這個杯子,就必死無疑。

    南宮凌面色猛地陰沉下來,用力收緊了纏在阮煙羅腰間的手。

    剛才他要是再晚來一步,那麼他的小魚……

    阮煙羅也握緊了南宮凌的手臂,剛才要是杜惜陽打翻托盤的動作再晚一分,那麼她的阿凌……

    兩個人對望一眼,眼中全是難以掩飾的後怕。

    設這個局的人心思太毒辣了,他是一定要阮煙羅死。

    小貓在他們面前掙扎著,慘叫著,卻無法阻止潰爛蔓延。潰爛逐漸蔓延至它整個前肢,又向身上爬去。

    「阿凌,殺了它。」阮煙羅把頭埋在南宮凌懷裡說道。

    他們救不了它,只能殺了它,讓它少受一點痛苦,這樣一點一點的潰爛而亡,太殘忍了。

    南宮凌捏起一片葉子揉成團狀,伸指一彈,直中小奶貓額頭,小奶貓嗚咽一聲,倒下不動了,而它的身體卻並沒有停止潰爛,仍是一點一點的,爛成血水。

    南宮凌的眸子暗沉下來,陰沉而鋒銳。

    他知道是誰做的,能在這個時候佈置下這種安排的,只有那兄妹兩個。

    但究竟是誰?哥哥還是妹妹?

    這個答案其實也不難猜,梅安仁雖然恨阮煙羅,但他對南宮敏的感情是真的,今天這樣的日子,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麼就只有一個人了。

    梅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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