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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 你關心我 文 / 亂世妖嬈

    阮煙羅臉上現出凝重之色,別說是現在這具身體,就算是前世那具經過嚴格訓練的身體,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也是逃無可逃。

    皇帝要顧忌著阮老爺手中的那張底牌,不是會是皇帝要殺她。

    那麼要殺她的人是誰呢?

    那個人藏在幕後,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京都大亂那天夜裡,她本來是有機會抓一個活口的,可是她覺得馬上就要和衛流離開京城了,沒有必要,所以只是下了誅殺令,要殺到那人肉痛。

    可是想不到她又回來了,而那人更是不放過一切機會,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阮煙羅此時還不知道,南宮凌暗中已經替她清掉了一批殺手,否則的話,早在她回京的路上,就要先九死一生。

    苦笑了一下,阮煙羅想道:難道她今天真的要葬身在這裡了不成?

    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她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就算明知是必死之局,也要先爭一下再說,沒有爭過,誰知道是不是一定就會死。

    「準備!」獄卒高高舉起手,一架架弩機也抬起來,對準了阮煙羅。

    阮煙羅不著痕跡捏碎一兩顆雷火彈外面的蠟殼,等待著。

    那人說放的一瞬間,也是她要出手的一瞬間,亂中取利,越亂,她活下來的機會才越大。

    獄卒的手向下一揮,一個放字眼看就要出口,阮煙羅手中的雷火彈也要扔出,此時,地牢另一頭猛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

    轟隆!

    像是什麼極為沉重的東西轟然倒塌,聲音在這挖在地下的牢獄裡傳的分外遙遠,就像是要把這裡整個震塌了似的。

    「怎麼回事?什麼聲音?」獄卒驚慌的叫道。

    「張頭兒,我怎麼聽著像是外面的大門倒掉的聲音?」一個持著弩機的人說道,面上滿是不可置信,彷彿這話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內懲司的大門是精銅所鑄,塗了黑漆,森嚴猙獰,就像是地獄的入口,進了這扇門的人就休想再走出去,所以也修建的格外牢固。

    這樣一扇大門,怎麼可能突然倒掉。

    「張頭兒,要不要先去看看?」另一個人問道。

    張牢頭看了看大門,又看了看阮煙羅,想起那位交代的話,一咬牙說道:「先殺了她!給我……」

    一個射字,尚未及出口,一樣東西從地道另一頭飛來,穩准狠的砸在他的臉上,由左頰穿入,右頰穿出,如果把他的嘴扒開看看,就會發現這樣東西連著張牢頭的舌頭都一起穿透了。

    這樣的傷,休想再發出一個字。

    南宮凌身形如鬼魅般飄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他都已經到了這裡,內懲司的大門都已經倒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還顧著殺人,真是狗膽包天。

    如果那條小魚有一點損傷,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他要他們全體九族去陪葬。

    張牢頭的嘴被南宮凌隨手從刑具上掰下的鐵刺穿透了,雖然說不出話,但卻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拿著弩機隨時準備發射的一排人中,本來精神都是高度集中,只等著張牢頭的一個命令,此時他雖然沒有說出那個射字,但在精神緊張下聽到張牢頭這聲慘叫,還是有幾個人下意識就摳動了弩機,箭矢直奔著阮煙羅而去。

    「煙羅!」南宮凌心神俱裂,身法快到幾乎不可能,瞬間飄到那排獄卒和阮煙羅的牢獄之間。

    拳打掌劈,用勁風硬生生震退三四支弩箭,可還是有一支漏網而過,直奔阮煙羅胸前。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強力弩,阮煙羅根本不可能避開,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箭往自己而來,也知道怎麼去躲開它,可身體就是跟不上反應。

    千均一髮之間,只聽轟的一聲,南宮凌竟然硬生生用身體撞斷柵欄,身形快到不可思議,只是瞬間就退到阮煙羅身前,抬起手臂送了出去。

    「噗嗤……」

    一聲清晰可聞的箭矢著肉聲響在阮煙羅近在眼前的地方響起,她睜大了眼睛,只見那支箭穿透南宮凌的小臂,在離她衣衫零點一微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唔……」直到此時,南宮凌吃痛的悶哼聲才傳來。

    阮煙羅眼中一厲,手一揚,一根銀針飛射而出,直中張牢頭的眉心,他連再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張大著眼睛倒了下去。

    阮煙羅不是個嗜殺的人,如果不是碰了她重要的人,踩到了她的底線,她出手向來都留著幾分餘地,可是不知為何,看到南宮凌為她受傷,聽到他微微壓抑的呼痛聲,她心底竟憤怒到極致,出手再不容情。

    「凌王……」射出箭的幾個人這才看清來人是誰,他那張妖孽的臉,只要看過一次就絕不會認錯。

    辟哩叭啦,手中的弩弓掉了一地,紛紛跪在地上,口中拚命說著饒命。

    他們只是奉命行事,誰知道居然會傷到南宮凌。

    南宮凌在天曜聲名之盛天下無人不知,即使是他們這些在內懲司裡無法無天的人,在他面前,也連頭都抬不起來。

    「你怎麼樣?」阮煙羅殺了張牢頭,連忙去看南宮凌的傷勢。

    這麼近的距離,那支弩箭已經把南宮凌的手臂都穿透了,箭頭掛著血絲扎出皮肉,不斷地向下滴著血。

    阮煙羅看著這樣子,明知只是皮肉傷,可不知怎麼的,心裡就縮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

    「你關心我?」看到阮煙羅緊張的神色,南宮凌輕笑問道。

    雖然身上的傷口是挺疼的,可是比起這條小魚的關心來說,就完全微不足道了。

    阮煙羅臉色一黑,這混蛋王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聽出別人話裡的重點?他現在傷成這種樣子,還有空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南宮凌的笑意更深,對於他來說,阮煙羅的關心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事情根本不能與之相比。

    獄卒的請罪聲鬼哭狼嚎的傳過來,南宮凌皺了皺眉,他和他家小魚兒在這裡柔情蜜意呢,這些人實在太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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