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凰權之天命帝妃

正文 168 血色大禮 文 / 亂世妖嬈

    皇帝說著話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請南楚使團。」

    「是!」小太監一溜煙的去了。

    南楚使團早就來了,卻不去見衛流,而要在這種場合臨時出場。

    他們想做什麼?

    阮煙羅猛的往門口看過去,巨大的不安如陰雲一般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衛流身體挺直的站著,雖然仍是沒有什麼表情,然而阮煙羅卻看得出,他每一寸肌肉都是繃緊的,他握著酒杯的手幾乎要控制不住力道,生生把酒杯捏碎。

    滿殿的燈火都搖曳起來,明明是明亮的,卻像不知為何帶了晦暗,像是被從九幽來的陰氣席捲了,那麼不祥。

    「南楚使節到!」殿外傳來太監拉長了聲音的唱諾。

    一列十餘個人在司禮太監的指引下魚貫進入大殿,在大殿內面對皇帝排成橫向的一排,齊齊行了禮。

    為首的上前說道:「南楚使者恭賀陛下生辰,為慶祝陛下生辰,我楚皇特地準備了一些特別的禮物,故此遲了些,請陛下見諒。」

    「哦,朕倒要看看是什麼新奇物件。」皇帝含笑說道,眼睛裡含著鮮明的算計。

    南楚使節恭聲說道:「陛下看了就知道。」

    一揮手,後面的人同時上前一步,這些人手中每人托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匣子,扣著精巧的金鎖。

    衛流的嘴唇微微哆嗦,死死盯著那些匣子。

    「開匣,獻禮!」

    「啪!」第一個匣子打開,衛流身體一震,手中的杯子猛然摔碎在地上,淡紅色的酒液飛濺一地,便如淡淡的鮮血。

    「請容下臣為陛下介紹。」南楚使節大聲說道。

    「賀世南,十五年前任南楚兵馬大將軍,阻擊天曜大軍於泌河源,殺天曜軍七萬六千,擊殺於鳳城賀家官邸。」

    「賀世勳,賀世南之弟,十五年前任南楚西路軍統領,阻擊天曜大軍於長松裡,殺天曜軍五萬三千,擊殺於鳳城賀家官邸。」

    「賀飛霆,賀世南長子,擊殺於鳳城賀家官邸。」

    「賀紅英,賀世勳長女,擊殺於鳳城賀家官邸。」

    ……

    每一個匣子打開,便有一顆人頭血淋淋的露於眾人眼前。

    衛流死死的咬著唇,殷紅的血色一點一點滲出來。

    他認得的,他認得這些人。

    他的舅舅,那麼英武,抱著小小的他扔上高頭大馬,豪邁說道:「男兒當征戰沙場,莫叫宮裡養的脂粉氣。」

    他的表哥,自幼與他一道唸書玩耍,只比他大兩三歲,可已然使得一手好槍法。

    還有紅英,總嫌棄自己是女兒身,從小就不肯穿裙子,還逼著他叫她哥哥。

    他走的時候,他們一直送他送出好遠,飛霆紅英拉著他的手說:「阿流,好好活著,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他期待著這一天,他盼著這一天。

    可是他想不到,他們的再見,會是這種方式。

    最後一個匣子,使節親手端在了手上,面對皇帝啪地一聲打開,大聲唱道:「賀玉柔,十五年前為南楚柔妃,教唆楚皇頑抗天曜,亡天曜軍二十三萬,南楚軍民五十一萬,禍國妖孽,擊殺於鳳城重炎宮。」

    衛流眼睛倏然睜大,嘶聲叫道:「母妃!」

    手指緊緊的掐入掌心,悲痛和怒火一起在胸膛中瘋狂衝撞,快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撕裂。

    那麼傷,那麼疼。

    他的母妃,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永遠微笑著的母妃,會抱著他說「我的流兒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的母妃……

    如今,就這麼血淋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關在那個狹小的盒子裡。

    她的頭髮散亂,和著血粘在面頰上,嘴唇上全是血印,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睜著。

    那雙眼睛,曾經慈愛寵溺的看著他,然而現在,卻全是恨……

    全是恨!

    她臨死前,到底遭遇過什麼?

    阮煙羅的心沉沉的墜下來。

    「陛下,這些人都是當年天曜與南楚大戰的罪魁禍首,只因先皇偏袒,遲遲未能伏法,半月前先皇病逝,太子衛江即位為新皇。適逢陛下大壽,我南楚新皇特意命我等獻上他們的性命,作為給陛下的賀禮。」

    使節把手中的盒子放回原來捧著的人手中,又行了一禮說道:「這些人都是和衛流皇子很熟的,楚皇特意交代屬下,要衛流皇子親自確認禮物,以免弄錯,請皇上准許。」

    阮煙羅的手啪的攥緊。

    他們殺了衛流的母妃,衛流的家人,如今,卻要衛流親自去確認他們的死亡。

    這些人,怎麼敢這樣傷衛流?

    衛流,衛流,他的心裡該有多痛?

    皇帝聞言大笑出聲,說道:「楚皇費心了,這份禮物很合朕意,朕自當有賞。」

    又轉向衛流說道:「既然衛流皇子和他們很熟,不如就代本皇去驗一驗這份禮物吧!」

    皇帝在笑,滿殿的人都在笑,衛流像身處一個巨大的鬥獸場,他的悲,他的痛,他親人的血,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博他們一笑的笑話。

    衛流死死的纂著拳,向殿中邁出一步,再一步。

    腳下的地板,好像不再是上好青玉,而是刀山劍刃,劃得腳底生疼。

    步步,皆踩著濃重的血。

    「賀府上下三百四十二口已全部伏法,這裡的都是首惡,衛流皇子可要看清楚了。」

    使節不懷好意的笑著,指著第一個匣子說道:「賀世南負隅頑抗,神射營奉命誅殺,萬箭穿心而死。」

    又指著第二個盒子說道:「賀世勳妄圖攜帶欽犯逃竄,被驍騎營快馬追上,亂刀斬為肉泥。」

    第三個盒子:「賀飛霆,頑抗致力竭,重捶敲擊而死。」

    第四個盒子:「賀紅英,逃入賀府機關密室,烈火夢燒而死。」

    一個個盒子指過來,衛流始終面無表情,只是機械地走著,看著。

    這些都是他的親人。

    骨肉至親。

    而此時,他們都面目模糊的躺在這裡,屍骨不全。

    走到最後一個盒子面前,使節的臉上露出一種極猥瑣的笑容,他一字一字極清晰說道:「賀玉柔狐媚禍國,太后特別交代要給她一個最合適的死法。她被扔於鳳城群丐之中,輪j至死。」

    「啪!」一聲輕微的骨骼聲響,衛流緊緊攥著的手,竟生生把自己的指骨折斷。

    給讀者的話:

    請不要叫我後媽,我真的不是(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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