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凰權之天命帝妃

正文 160 撞破私情 文 / 亂世妖嬈

    今天慈安宮大宴,人都到外面伺候去了,這裡面幾乎沒剩下什麼人,阮煙羅走了好一段,都沒看到有個能帶路的宮女太監。

    又走了一段,看到前面有些假山石,阮煙羅走的累了,正打算尋塊低點的石頭坐那兒歇歇,忽然聽到假山後面傳來人聲。

    阮煙羅一驚,連忙往旁邊一讓,避到山石的陰影裡,側著頭看過去。

    這一看,卻是讓她大吃一驚,假山後面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卻是長公主南宮敏。

    而另一個人是個青衫男子,身形勻稱挺拔,月光照在他的面容上,可以看見面貌也是極好的,只是非常秀致,倒讓人覺得雌雄難辯。

    一看見這男子,阮煙羅也不知怎麼的,腦海裡立刻浮現一個名字:劉伶。

    而此時,他們正緊緊的抱在一起。

    阮煙羅恍然大悟。

    難怪南宮敏聽戲的時候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難怪一向剛強的她會哭成那個樣子。

    原來她看的不是戲,而是人。

    原來她哭的也不是戲,而是她和劉伶之間真正的故事。

    寒門士子,和高門貴女。

    可是他們之間的寒與高,相差的也太大了。

    一個是天下間最尊貴最崇高的公主,一個,卻是最卑微最低賤的戲子。

    阮煙羅她知道的有關南宮敏的事都梳理了一下,她十四歲捨身佛門五年,只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出來。

    而逢年過節的時候,正是有戲的時候。

    這麼想來,也許她捨身佛門也不是為了什麼天曜旱災,而是純粹的避婚。

    而她之所以到這個年紀還沒有嫁出去,只怕也是為了給劉伶守身。

    一時間,阮煙羅不由有些佩服這個長公主,在三綱五常的古代,她能夠這般勇敢的為自己的愛情去爭取,實在是難得了。

    「長公主,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阮煙羅在這邊感歎著,那邊劉伶卻忽然把南宮敏從自己的懷抱裡推了出去。

    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比唱戲的時候還好聽。

    「為什麼?」南宮敏焦急問道。

    「我與長公主是不可能的,今生能得長公主青睞,劉伶命中再無憾事,可是劉伶不能誤長公主終身,請長公主忘了我,再不要以我為念。」

    「我不管!」南宮敏情緒失控,上前緊緊抱住劉伶,帶著哭音說道:「我不管什麼終身不終身,十四歲在太后那裡第一次聽你唱戲,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們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能這樣親密一次,是一次,別的,我什麼都不管。」

    劉伶伸手似乎想撫摸南宮敏的頭髮,可是最終卻把她狠狠推出去。

    「長公主可以不嫁,劉伶卻不能不娶,劉家只有我一個男丁,我還要為家中傳宗接代,我已托人去為我說親,難道就算我娶了妻,長公主也要與我繼續如此不成?」

    這句話的殺傷力很大,南宮敏盯著劉伶半天說不出話。

    劉伶又說道:「就算長公主不在意女兒名聲,我卻還要在意妻子的感受,我與長公主是萬萬不能的了,你我到此為止,從此以後,我們再不要見面。」

    說完話,劉伶轉身便走,把南宮敏一個人扔在了那裡。

    阮煙羅只聽的暗暗歎息,這個劉伶也算得上是個重情的人了,為了不耽誤南宮敏,竟不惜壯士斷腕,使出這樣傷人傷己的方法。

    南宮敏怔怔的站在那裡,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不動。

    阮煙羅陪著站了一會兒,可她本就走了不少路,早累了,哪裡還站的住,身體晃了一下,一下擦著旁邊的樹枝。

    「誰!」南宮敏猛的驚醒,厲聲喝道。

    這件事情如果被人發現非同小可,不僅她的清譽被毀,劉伶的命也沒了。

    阮煙羅心頭懊惱,她並非有意偷聽,而且這種皇家的事情,她也懶得參合進去。

    可是如今她和南宮敏之間就隔一座假山,避無可避,她只要一轉過來就會看到自己。

    正煩惱間,忽然一隻手摀住她的口唇,接著腰間一緊,身體騰雲駕霧一樣飛起來。

    南宮敏轉過假山,只看到空無一人,旁邊的樹枝微微晃動,可是此時確實有些小風,也不能確定剛才是不是真的有人。

    她在原地踟躕了一小會兒,終究沒有久留,往宴會的方向回去了。

    阮煙羅鬆了一口氣,轉頭低喝道:「離我遠點。」

    「你這是過河拆橋。」南宮凌有些無奈的控訴。

    他救了這條小魚兒,這條小魚卻這麼不領情。

    「男女授受不親。」阮煙羅理直氣壯的說道。

    她現在和南宮凌的姿勢十分不,她幾乎整個人都靠在南宮凌的胸膛上,熱度一陣一陣的傳過來,讓她十分不自在。

    其實這樣一起藏在樹上的經歷,她之前和衛流也有過,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時候太緊張,就遠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南宮凌輕輕一笑,帶著無限寵溺,攬著阮煙羅的腰又把她抱下了樹,退開一步遠。

    他就是喜歡寵著這條小魚兒,看著她天不怕地不怕無法無天的樣子,他就開心。

    「凌王怎麼在這裡?」阮煙羅問道。

    「來捉魚。」南宮凌一笑,只不過,捉的是她這條小魚。

    阮煙羅一哼,這種鬼話誰會信,不過她懶得和南宮凌計較,又問道:「凌王難道沒有什麼要敲打我的?」

    南宮凌問道:「敲打你什麼?」

    「你就不怕我把剛才看到的事情說出去?」

    「你不會。」

    「凌王就這麼信任我?」

    「難道你不值得我信任?」

    阮煙羅無語了,這個凌王就像只修練成老不死妖怪的九尾狐,精滑精滑的,半點破綻也抓不到。

    再和他這麼說下去,話沒說明白,她就先要累死了。

    阮煙羅一轉身說道:「我要回宴席了。」

    說著話,人卻不動彈。

    開玩笑,她根本不知道宴席怎麼走,讓她自己走非迷路不可。

    南宮凌一笑,說道:「你倒的確是該回宴席了,我看到哈女皇問了好幾次你去哪兒了。」

    阮煙羅眼睛一瞇,她故意說出兩個荷包的事情,哈果然坐不住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