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親王邀請蕭如玥一行同住一間客棧,蕭如玥答應了,但她不會告訴他個沒腦子的,這落腳的小鎮不大,客棧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家,沒有一家是能同時容得下他們一方人馬的,兩方人馬擠進去是做夢!
果然不出所料,不信邪的祿親王派人轉了一圈下來,也就找到兩家挨著的客棧勉強能容下兩方人馬,而原本先入住客棧的住客……
若是以前,祿親王二話不說直接會暴力轟走,可現在畢竟蕭如玥在,印象什麼的很重要,就改了撒銀子打發。
本還想順勢說反正兩間客棧挨著,不如就擠一間,不想二皇子鳳子弦先一步開口,把稍微大的那間客棧讓給了蕭如玥一行,他和祿親王一行沒有女眷,就將就小客棧就好。
祿親王不悅,可話已經說出口去了也沒辦法,雖說他色心膽肥,卻也不至於敢眾目睽睽之下太公然的留下把柄,好歹人家也是堂堂掌控殺弒大權的武王的王妃,太公然留下把柄的話,武王要殺他,皇帝老哥也不會出聲!
二皇子鳳子弦看在眼裡,卻只是讓隨行的人盯緊著祿親王而已,不過,因為不同客棧,武王府的侍衛又多,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第一天晚上祿親王根本近不得蕭如玥所在的客棧。
平平安安過了第一夜,第二天大早蕭如玥便起床準備動身了,只跟二皇子鳳子弦和祿親王打了招呼並未邀請,但祿親王還是緊緊粘了上來,二皇子沒有辦法,也只能跟著,只是……
祿親王為了跟上蕭如玥的速度順便賣弄一下男子風範,果斷棄了馬車換上馬背,卻太高估了自己養尊處優的身子,還沒個半天就被顛了個七葷八素面色發白泛青!
「祿親王,您沒事吧?臉色不太好。」
蕭如玥一句客套的關心,立馬讓霜打茄子似的祿親王抖擻一振暫時的精神起來,再怎麼也不能再女人面前丟了臉,挺了挺腰桿堆起自認為瀟灑的笑:「本王好歹也是個男人,這點算得了什麼?倒是武王妃你沒事吧?畢竟是嬌嬌弱弱的女子,這樣趕路真的沒問題嗎?」
「呵呵,多謝祿親王關心,不過,我娘家好歹做的就是戰馬的買賣,我又怎會與馬陌生了?馬背上趕這點路實在算不得什麼。」
蕭如玥淺笑著應了句,也不讓祿親王有喘息和尋借口的機會,又道:「再說,雖然婚禮在二十七,但我是代替武王和老王妃出席,終究還是早到些到比較好,免得那天了才到顯得誠意不夠,搞不好還可能手忙腳亂。」
一番話下來,暈乎乎的祿親王有聽卻壓根沒進腦,倒是二皇子鳳子弦若有所思了起來。
蕭如玥假裝沒看見,又假惺惺道:「祿親王,你面色真不好,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話還是留下歇息一會兒再上路吧,我就先走一步了。」說罷拱手,一夾馬腹便真的先走了一步。
昨晚才遇上,也就見了一會兒便分開客棧住下了,今天才好不容易說上幾句話拉近了距離,卻竟然又要分開……
祿親王哪肯?他也不信蕭如玥一個看起來就嬌嬌弱弱的女子能撐到什麼時候,旋即不等二皇子鳳子弦反應過來開口,便一揮馬鞭,箭一般的飛追了上去,於是,杯具華麗麗上演了——
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若不是侍衛沖得及時,他還得魂斷馬蹄下,而即便如此,他還是摔破了頭斷了一條腿,當場就痛暈了過去,趕路什麼的,瞬間成了奢望……
隨行的大夫正在緊急救治處理祿親王的傷口時,唐鏡明不動聲色蹭近了蕭如玥,兩人才聽得到的低聲問:「說實話,是不是你幹的?」
豬才會承認!
蕭如玥暗暗哼了一聲,餘光斜瞥了唐鏡明一眼,直接沒好氣道:「瞎說什麼,明明是他自己逞強趕路太累導致抓不住韁繩,關我屁事!」
真的?
唐鏡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分明不信,卻也沒有證據說是她幹的,而……之前收銀針的事他還記憶猶新歷歷在目,雖然說不清那是什麼力量,但很顯然是不正常的,因為她的功力分明跟他們差很遠,可他們都辦不到,她卻辦得到!
她不承認,唐鏡明倒也沒再追問,反正倒霉被摔的又不是他,趁著那邊的人馬不注意就準備退開,不想竟撞了下常喜常樂。
雖然奇怪自己沒看路就罷了,常喜常樂怎麼也沒閃開,但唐鏡明還是微笑著禮貌的向兩個漂亮小姑娘道歉:「抱歉,沒撞壞兩位美女吧?」
常喜常樂頓時同時紅了臉,搖了搖頭便同時低了下去。
唐鏡明微怔,只覺得兩人神情不對,卻也一時之間說不上哪不對,不禁好奇正想低頭去瞧,就覺有股風襲來,直逼他臀部,他一驚連忙躲開,回頭,就見蕭如玥衝他瞪眼:滾回去!
無趣的撇撇嘴,唐鏡明縮回本來他該站的位置,卻還是忍不住奇怪的看著前面的常喜常樂,跟著就聽到老七老八的低聲入耳……
「誒喲,四師兄好福氣。」
「一來來兩,齊人之福啊。」
唐鏡明一愣回神,旋即低斥:「瞎說什麼!」說的凶,俊秀的臉龐卻有些泛了紅,眼也不由往常喜常樂瞟,也不知道是在確認她們聽到沒有,還是……別的!
可,那兩個昨晚就做好了收拾某親王準備卻到頭來壓根來不及動手的,豈會放過這自己送上門來的好玩事,哪肯停?
「真是,這兩小姑娘眼長哪了?我難道不比四師兄生得好麼?」
「就是就是,分明我比四師兄生得好看,還高那麼一丁點,武功也更好……」
「說起來,老八啊,我們也不知道要這麼呆在那死孩子身邊到什麼時候,萬一沒個機會遇上好姑娘耽誤了終身大事怎麼辦?要不,咱兩就近湊合著挑一挑?」
「有道理!不過就算湊合也不能太湊合了,好歹得對得起自己的胃口,嗯……這兩小姑娘不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女子而言武功也相當不賴,還是將門出身!」
「這個不太好吧?她們看上四師兄了呀。」
「看上頂個屁用,不是還沒成事嗎?再說就算成事又怎麼樣?沒聽說過橫刀奪愛嗎?憑我們兩,一出手保準她們轉眼就把四師兄忘個乾淨,說吧,你挑哪個?」
唐鏡明越聽越沒好氣,直接一人賞一腳,不想常喜常樂竟轉頭看了回來……
糟糕,聽到了?
不過一驚而已,卻就被旁邊的兩混蛋一人一邊的架住推到了身後又給他留了道縫,以至於,完全也不知道他們對她們做了什麼表情說了什麼唇語,反正常喜常樂忍俊不禁的險些笑出聲來,臉蛋兒紅撲撲的……
幾人小動作間,祿親王的傷也處理好了。
「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一步。」蕭如玥對二皇子鳳子弦道。
「武王妃嬸嬸稍等。」二皇子鳳子弦道:「十八皇叔受了這樣的傷是趕不了路的,我想把他送到最近的人家,然後留一部分人下來照顧他……能不能請武王妃嬸嬸等我把十八皇叔安置好了一起上路?畢竟人多彼此也好相互照應您說是不?」
是我的人好照顧你,要是順便的話,再幫你背背黑鍋才對吧?
蕭如玥暗暗冷笑,卻看了看他的人馬一副思索狀後,才道:「也好,你只帶了那麼些人,再分一分的話,也沒幾個了,還是跟著我們走比較安全。」
雖然事實是那樣沒錯,但說出來就……二皇子鳳子弦不禁抽了抽眼角,卻也不敢表露出來的勾笑掩飾,拱手鞠道:「那這一路就有勞武王妃嬸嬸了。」
蕭如玥沒再說什麼,也不出聲教二皇子怎麼運送受傷的祿親王,十分耐性的等一群人笨手笨腳的忙完,才慢速啟程向前。
祿親王運氣不錯,啟程才走了半個多時辰找到一間小寺廟,可以少受些顛簸之刑。
寺廟很小,半山之間,老小和尚算整齊也才五個,乍見一群威風凜凜的侍衛上山,嚇得不清,好在那老和尚到底活得長多少還有些見識,道明身份原因解釋一番後,便把祿親王和一干留下來侍候他的侍衛收留了,並告訴蕭如玥等人,往北走個幾里就有個村子,再走十多里,就有個小鎮。
可是,蕭如玥是要去燕門關,往的是西北偏南一些,不經過那邊,那些信息對她而言無用,婉拒了老和尚的留宿,等二皇子鳳子弦安置好祿親王和眾侍衛,便直接又啟程上了路。
烈風的速度當中無馬能及,就算蕭如玥已經放慢了速度眾人還是跟得吃力,尤其素來養尊處優的二皇子鳳子弦,硬是忍了兩個多時辰的狂顛後還是承受不住了,好在他拉的下臉出聲,又恰好天色不早……
「這裡?」
蕭如玥煞有其事的四下張望了下,而後對二皇子鳳子弦道:「我是無所謂啦,但我怕二皇子你住不得荒郊野外……要不我們再趕一趕?我記得約莫再有半個多時辰的路程,就有個可以落腳的小鎮的。」
半個時辰?是依你的速度算嗎?二皇子鳳子弦頭皮一陣發麻,卻故作自然的俏皮道:「借用十八皇叔的話,我好歹也是個男人,不過荒郊野外露宿而已,武王妃嬸嬸如此嬌貴都住得,我又怎麼會住不得?」
至少今天,他是再也不想跑了!
「既然這樣,那就找個近水的地方紮營吧。」
蕭如玥這話頓時讓二皇子鳳子弦鬆了半口氣,生怕她反悔似的,趕緊命了自己那幾個累得半死的侍衛前面去尋,倒是不多久的便有了消息,另半口氣才真正鬆了下來。
夜色很快降臨,而晚飯還沒好。
已近四月,雪大部分已經化了,但夜裡還是挺冷,點起篝火便圍了近去。
二皇子鳳子弦坐下坐後便再也不想動彈,再一次暗歎自己幸好出了聲,不然還不知道要顛簸到什麼時候才會停下,轉眸看了看還很精神的蕭如玥,不禁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瞧著武王妃嬸嬸您柔柔弱弱的,卻不想竟然如此威武。」
蕭如玥看了他一眼,接過丑姑遞來的剛出鍋的鮮魚湯,倒是直言不諱的道:「二皇子不知道我從小就被養在外面嗎?既然養在外面,自然難免會吃些苦頭。」
二皇子鳳子弦微怔,呆呆看著那若無其事美滋滋喝著魚湯的人兒,竟分不清她那話到底是真是假,又到底是隨口便說出來了還是故意透露……
但,他也沒來得及想清楚,丑姑便把第二碗魚湯遞了過來:「二皇子,請。」
二皇子鳳子弦道謝著接過,又不由的看了看蕭如玥,卻也不好看太久便低頭吹了魚湯喝起來,驚歎:「這魚湯做得可真鮮。」抬眸看向丑姑,笑道:「姑姑真是好廚藝,做得簡直比宮中御廚們做的還要好!」
「謝二皇子讚譽,但奴婢實不敢當,這湯如此鮮美,不過是因為這條河乾淨,長的魚分外好。」丑姑欠身應了句,便又忙著給其他人盛湯了。
二皇子鳳子弦笑了笑,倒也沒繼續,只是喝湯間餘光一晃,落向了那對一模一樣的姐妹花身上便不挪開了……
兩人生得一模一樣,彎眉大眼圓乎乎的蘋果臉,有著凝脂一般的肌膚,兩頰自然而然的透出健康的艷紅,如今在篝火便更顯嬌艷,如同冬陽下驟然綻放的紅梅一般,帶著入骨的美態,又從那晶亮的大眼中透出一股涉世未深的純真,確實真的說不出的可愛!
二皇子的鳳子弦的眸子,為此閃了閃,卻又並不是那麼純粹……
蕭如玥鳳眸淡瞥而過便瞧了個清楚,卻假裝未見的轉向了絲毫未覺,正美滋滋喝著魚湯低聲說笑的常喜常樂,而那頭……幾位師兄簡直目露凶光!
「常喜常樂,去瞧瞧那邊山雞野兔烤好了沒,烤好了就切些肉過來。」蕭如玥淡道。但那邊,指的當然是唐鏡明他們那邊。
常喜常樂異口同聲的應諾,端著盤子準備過去,卻又沒兩步就折了頭回來,紅著臉貼近丑姑耳邊嘀咕,而後丑姑又在蕭如玥耳邊嘀咕。
蕭如玥挑眉抬眸,看了看常喜常樂,頓時讓兩人小臉更艷紅了起來,而她卻神色淡淡猶似什麼也不覺的點頭道:「反正我和二皇子也吃不了那麼一大鍋,盛些出來就連鍋子一塊兒抬過去吧!」
二皇子鳳子弦聽得不齊不全,卻也沒笨到根據常喜常樂滿臉的羞紅還聽不出點味兒來,不禁順著常喜常樂剛才往的那個方向望去,卻是見六七個身著武王府侍衛服的男子圍著堆篝火正說笑烤肉,倒是好幾個五官端正俊秀的,卻也瞧不出別的什麼來……
而,丑姑卻已經笑著拿了兩隻大碗盛出些魚湯來,而後便揚手招呼那對篝火的侍衛:「王妃說這鍋魚湯賞給你們了,你們過來兩個人抬過去呀。」
那頭一聽,立馬兩個人同時不露痕跡的按著中間那個的肩站了起來……
「臭小子。」
唐鏡明低咒一聲,卻也不好再站起來,倒是瞅著常喜常樂端著盤子過來,一下就樂了,招手道:「正好肉烤好了,把盤子拿過來吧,我給武王妃切好了再送過去。」
七師兄和八師兄抬著魚湯回來,就見唐鏡明得意洋洋的在那裡表演著刀功,三兩下把山雞野兔去骨,肉切成薄薄的肉片在盤子裡擺出漂亮的形狀。
「擺得再好,還不都是吃進肚子然後變成x!」
「滾你個噁心的。」橫了噁心的那個一眼,笑瞇瞇湊近常喜常樂:「來,常喜妹妹,常樂妹妹,八哥哥我給你們表演什麼叫真正的刀功!」
說著,蹲下去,趁唐鏡明不被就伸手一探從他身上摸出把薄如蟬翼的小刀來,從旁邊的侍衛手裡搶了只燒雞,削削削一陣削,那原本串在木棍上的烤山雞就除了雞腦袋脖子和屁股外,只剩下一把雞骨頭了。
「我也……」
七師兄不甘示弱,卻才出聲,常喜常樂便直道夠了夠了,紅著臉端了肉跑回蕭如玥身邊。
唐鏡明左橫一眼,右瞪一下,咬牙切齒:「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憑什麼你就能坐享齊人之福我們卻不能賣力追幸福?滾你丫的!」美滋滋的喝了口旁邊人遞來的魚湯:「誒呀,這魚湯真鮮美,太鮮美了!」
「就是就是,你對人家又沒那個心,何必礙著我們這裡有心人?」也喝了口魚湯,仔細品味般使勁嗲吧了幾下嘴,道:「確實鮮美,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鮮美的。」
唐鏡明被嗆個半死,卻無法回嘴。
他們師兄弟一直住在後院,而常喜常樂也跟著蕭如玥一段時間了,大家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也算熟悉,但他在這之前也就覺得常喜常樂很可愛的,也沒往別的方面想,確實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喜不喜歡她們,只是忽然被兩個可愛的姑娘看上了,有種說不出的優越感,然後就……
有些得意了!
「說起來,撇開這丫不說,姐妹兩怎麼就同時看上了一個人?因為是雙胞胎的關係嗎?所以喜好一樣?」
「那丫頭跟那個誰不也是雙胞胎孿生姐妹?怎麼就不見兩人喜好上同一個?」
七師兄沉吟一會,一本正色道:「大概只有怪物才看得上怪物!」
八師兄立馬崇拜般附和:「好見解!」
唐鏡明白眼一翻,起身走離篝火,往河邊走去,不一會兒,常喜常樂也端著碗去洗……
聞聲回頭,乍見是兩人,唐鏡明愣了一下,而後腦子一抽嘴就賤了,問:「你們是不是喜歡我?」
頓時,姐妹兩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反應過來小臉就紅了個透,跟著把碗一放,直接跑掉了……
然後,曉露來接替了工作,直到第二天,唐鏡明也沒能跟常喜常樂說上話,倒是二皇子鳳子弦老屈尊降貴的粘著兩人問著說那。
怎麼說也正兒八經是個皇子,常喜常樂能不給他臉面的應和著嗎?再加上,蕭如玥始終裝瞎當沒看到,半個聲也不出……
直至第三天晚上,常喜常樂再也受不了了,趁著二皇子鳳子弦跟不近蕭如玥入住的客棧房間,主動訴苦。
「難道不好嗎?人家好歹也是個皇子呀,再加上你們的出身算起來也不低,在我這當武婢也不過是暫時,若是有意的話,我相信皇上也非常樂意你們當他的兒媳婦。」蕭如玥一本正經的裝傻。
常喜常樂一聽,小臉頓變,卻支支吾吾,半天吭不出個屁來。現在她們終於知道向來豁達的曉雨當初為什麼會那樣了。
「笨!」曉露實在忍不住開噴:「想請王妃幫忙,卻又不把實話說全,你們讓王妃怎麼幫?」
「曉露姐……」常喜常樂忽然很崇拜直腔的曉露,很多她們顧忌的,她從來都敢直接說。
「別叫我,有事跟王妃說去。」曉露沒好氣推開兩人,坐到丑姑對面去,卻無意中瞧見丑姑秀眉輕輕的挑了下。怎麼了?
蕭如玥本是想叫丑姑這時候就別忙針線活了,不想竟瞧見丑姑那忽然而不知意味的挑眉,也有一瞬不明白,但很快,她便聽到了屋頂上輕輕的瓦裂聲,而本武功在她之上聽覺比她還敏銳的常喜常樂,此時卻嘀嘀咕咕苦惱著該怎麼跟她說而沒發現……
二皇子就算真有心,卻也不至於要爬屋頂,而外面有幾位師兄在,又有蕭家調來跟著的高手在,能悄無聲息上屋頂去幾乎不可能,所以,屋頂上的人顯而易見是熟人,多半是衝著那對姐妹花來的!
粉唇微勾,蕭如玥笑了,卻又很快收斂了去,裝腔作勢的伸伸懶腰,道:「唉,顛簸一天也累得夠嗆,都睡了吧啊,明天還得早起呢。」
常喜常樂一聽,驚出聲來:「武王妃,奴婢們話還沒說完!」
「啊?」蕭如玥驚訝的看著兩人,而後歎氣,又坐了回去,道:「那就說吧,趕緊說,被妨礙我休息。」
常喜常樂急了,怕蕭如玥當真一倒睡去,又因為小女兒的羞赧,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紅了個透,異口同聲道:「奴婢姐妹兩心裡有人了!」
「誰?」
聽到蕭如玥那一聲問,屋頂上的人也不由的趴低了些,卻竟然什麼也沒聽到,倒是有人大吼著撲來:「刺客,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