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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你,不是皇甫家子孫 文 / 明熙爾爾

    「我也在旁邊看著,不會有事的。」

    蕭勤玉這話一出口,頓時讓徐媽媽再也堅持不下去,暗歎大夫人實在可憐,雖然掛著當家主母的頭銜風光在外,卻實際婆婆嫌丈夫棄,現在,更是連自己辛苦懷胎生下的孩子都一個接一個反了……

    應諾著,領蕭勤玉和蕭如雪三姐妹先去了蕭如月的房間。

    一進門,蕭如梅便擰了擰眉掩了鼻子,也不知是不空氣中那股濃郁的藥味實在嗆人,還是故意做給徐媽媽看刺激她,畢竟那天蕭如月掉的可是茅坑,惹了一身屎臭……

    反正,徐媽媽臉色確實不好看了瞬。

    房裡,留著紫雲紫霞外,還有一個媽媽兩個丫鬟同時侍候著,蕭如月也確實睡著了,卻是睡得很不安穩,蒼白髮灰的小臉上眉宇擰得死緊,時不時就打著激靈的直顫抖,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卻又片刻便又開始新一輪的激靈,哆嗦,反反覆覆……

    「真可憐,你們說怎麼就那麼巧……」蕭如梅湊近蕭如雪和蕭如玥低聲。

    雖是低聲,卻也不算太低,安靜的房裡就那麼一個聲音,還濃郁的嘲諷意味,站得不遠的自然都聽得見聽得清楚,頓時,好幾張臉面色微妙的難看了起來,雖然都是端木芳兒的人,可誰又敢這個時候出聲抱不平,不過頂多暗中噴蕭如梅小人得勢,以前在蕭家面對下人的議論明明屁也不敢吭個,現在嫁了丞相公子就橫起來了……

    徐媽媽更氣,但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趁著蕭如玥姐弟四人沒注意,就給隨行的丫鬟打了個手勢。

    那丫鬟倒是個機靈的,暗暗點了個頭,便悄然退了出去……

    蕭如玥假裝沒看到,也不搭蕭如梅的腔,倒是擺出同憐憫的神色來映襯,說好聽了是兩邊不得罪,說難聽了,就是懶得出聲還惹話柄,只是蕭如雪的反應讓她有些意料之外——

    也不出聲,卻也不動聲色往徐媽媽那邊斜餘光,只是怕被發現般,很快便又收了起來,若無其事的聆聽蕭如梅自說自話。

    蕭如玥不出聲還說得過去,蕭如雪也不搭理就讓蕭如梅有些奇怪了,再加上沒個人搭腔話也不好說下去,也就沒趣的很快便收了聲,並不呆多久,便就都退了出房,輾轉去看蕭如雲和蕭如鳶。

    蕭如雲房裡也確實有股淡淡的藥味,她也確實躺在床上,可蒼白的小臉卻並不像是正發著高熱,呼吸也均勻平穩,但徐媽媽始終怕尤其蕭如玥接近去看似的,杵在床前巧妙的攔著,美其名曰免得他們受傳染……

    倘若換了別人,肯定是能瞞過去的,可蕭如玥卻不是別人也不是尋常人,她的嗅覺十分敏銳,這房裡中那股淡淡的藥味對她而言,無疑是欲蓋彌彰——

    風寒感冒竟然用定驚安神的藥?開藥的大夫專司謀財害命的?

    蕭如鳶那邊就更誇張了,徐媽媽說蕭如雲就是被蕭如鳶傳染的,病重得很,丫鬟媽媽在房裡侍候著都得摀住口鼻免得被傳染,總而言之就是直接不讓進屋。

    說得那麼誇張,信不信全,心裡卻總免不了有些犯嘀咕,萬一是真的豈不是虧了?於是,蕭如梅先退卻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別進去了吧。」末了,還不忘拖了蕭如玥做頂包:「特別是你六妹,你回去還得照顧武王的,要是不小心惹了風寒傳了武王可就不好了。」

    「嗯。」蕭如雪只看著蕭如玥點頭附和了這一聲。

    都這麼說了,蕭如玥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點頭應了,倒是看了看緊閉的門窗,道:「多少還是開個窗子通通風吧,一直悶著只怕病更重。」

    只要她們不進屋就好,徐媽媽自然連連應諾,轉頭就當著她們的面吩咐屋裡的丫鬟開了個窗透氣。

    來都來了,自然不急著這麼就走,堂姐妹三人便就近尋了座亭子坐進去,邊喝茶吃小點邊閒聊了起來。

    「聽說左丞相身體欠安有些時日沒上早朝了……」

    蕭如玥無意般提起,假裝沒看到蕭如梅的面色頓時微妙的難看了起來,伸手過去猶似給她力量一般放在她的手背上:「要照顧四堂姐夫,又要侍候左丞相,四姐你辛苦了。」

    這話,一下勾出了蕭如梅壓抑的滿腔苦水,頓時委屈得眼眶就泛起了紅,卻搖搖頭:「沒事,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其實就照顧你四堂姐夫一個人而已,何況還有媽媽丫鬟幫忙,而公公那邊……」哽了哽,才道:「也根本沒我什麼事。」

    所以,禮貌的請安問候也被挑刺紮了?

    蕭如玥暗暗挑眉,蕭如雪便就接了口,笑著說蕭如玥:「六妹你也真是口沒遮攔,丞相就算身體欠安,府裡也多得是人,撇開兩房小妾和那二公子不說,小廝丫鬟也多了去了,哪用得上做媳婦的四堂姐近身去侍候?」也,輪不上!

    想想,家裡的支柱病倒了,誰不爭著搶著去侍候討好?四堂姐僅是丈夫也病著這一點去擠的話,也不過是最終落個難聽的名兒而已,再加上那左丞相不過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說白了,四堂姐這回好若是沒賣得恰到好處,只怕等丞相一好,就得倒霉!

    蕭如玥自然明白個中道理,只是故意那麼問,是想探探左樂之的情況,不想聽蕭如梅那語氣竟是近都近不去,自然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頓時訕訕般解釋著收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想說那樣的話四姐會多出許多事……」

    「我知道,說你笑的。」蕭如雪淺笑道著端茶喝了一口,便看向蕭如梅直接轉移話題:「自家姐妹一場,四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管知會一聲,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幫。」

    蕭如雪以前就是個能裝表面功夫的,這話蕭如玥倒是驚訝,也附和了句:「對啊,四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管開口,我們若是幫得上的,一定幫。」

    蕭如梅心裡也清楚,蕭如雪一向高高在上,那話不過客套而已,但蕭如玥的她卻是信的,畢竟至今為止來雖然蕭如玥不好惹,卻只要不惹她的話就一定是有求必應的,何況……自己丈夫左凡的命都是蕭如玥保住的!

    那時蕭如梅只看到快死的人抬到蕭如玥面前而後就活了,完全不知道蕭如玥黑了左樂之那一出,所以就算現在左凡得靠藥物吊著條命才能活,她也非常感激蕭如玥,畢竟,只要左凡還有氣兒是活的,作為正妻的她就不至於被明著欺負了,而左凡若是沒了,她肯定也不好過……

    反正,聽著蕭如玥明明跟蕭如雪一樣的話,她就是分外的感動,直點頭應好。

    也不知道端木芳兒是真睡了那麼久,還是壓根不想出來看見蕭如玥,總之姐妹三人離開的時候,都還沒醒,只蕭勤玉和徐媽媽出來送。

    「偷偷去看看十四和十六,總覺得不對勁。」

    臨行前,蕭如玥悄悄低聲吩咐了蕭勤玉一句才上的馬車。

    可,她竟然回到武王府後,又直等到入夜也沒等到蕭勤玉送來的消息,倒是夜深正要休息時,蕭勤玉竟面帶黑氣不省人事的被人匆匆送來了,一起被送來的,還有內臟出血傷得不輕的蕭如鳶!

    蕭如玥也只是驚了一瞬而已,便幾乎都沒有流露什麼的恢復了冷靜淡然,先救了人才,問送人過來的許衡到底怎回事。

    「七少爺發現十六小姐受傷不輕,質問大夫人不成而吵了一架,而後強行將十六小姐帶出別院,大夫人派人追出一路糾纏想搶回十六小姐,不想,混亂中有人忽然下殺手,雖然藏在暗處的人及時出手讓刀子偏離了要害,但那刀子卻淬過毒……」許衡歉意道:「抱歉,是屬下的人疏忽了,不然七少爺也不會……」

    蕭如玥搖頭:「是我吩咐你們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現身暴露……怪不得你們。」

    自從跟蕭勤玉攤了繼承人的牌之後,蕭如玥便派了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他,防的就是有人謀害這個嫡長子的命嫁禍給她,只不過,事情比她預期的還要早一點……正逢四面風起的這時候,所有事情數不清的家族錯亂的混夾在一起,還真難確定到底是誰的人下的這手!

    雖然相信許衡的能力,但蕭如玥還是要確認一下:「人送來這裡,應該沒被發現吧?」

    「您放心,跟著七少爺的兩人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我當時又在附近,一看到信號就馬上趕了過去接應,不敢說十成十,九成九還是能保證的。」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倒是不敢猖狂到說太全。

    蕭如玥點點頭,許衡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正事卻是從來不馬虎的,他敢說九成九,那就是沒問題了。道:「人就放在這裡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把蕭勤玉和蕭如鳶就安置在新房小院丑姑等人住的院子裡,反正丑姑她們就擠一間房,院裡又正好有兩個空房間,吩咐了眾人仔細照看著,便回了房。

    皇甫煜擅長的並不是醫術,端水遞東西也不需要他,那房間也小,留著不過就是礙手礙腳,便乾脆先離開的回了房等,見蕭如玥回來,便迎了上來:「小七怎麼樣了?」

    「好在及時護住了心脈,又餵過些解毒丸,雖然不是對症解不了什麼毒,倒也聊勝於無的發揮些許作用,不然啊,他現在已經到閻王爺那去報道了。」蕭如玥應道,語氣淡淡似乎這事並不放在她眼裡,還直接便脫了外套爬上床去。

    皇甫煜淺笑,跟上來便卸去了她發上的玉簪,隨口般又問:「十六妹呢?」

    「打她的人不會武功,所以僅是內臟出血而已,死不了。」蕭如玥說得很雲淡風輕,好像那是很尋常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皇甫煜看了看她才躺下,而後將她拉進懷裡摟住,輕輕吻著她的發頂:「既然沒事了,就早些睡吧。」

    蕭如玥仰起臉看著他。難道……他以為她看到被毒打的蕭如鳶而想起了當年懷慈庵的事情?

    「怎麼喊你睡,你反而還瞪大了眼?」

    皇甫煜好笑的低眸看她,明明床幔遮掩,燈光大多透不進來而顯得床內一片昏暗,他的眸子卻又那麼明亮,她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那一抹晶亮穿透氤氳青影般的睫毛,在這片昏暗中閃閃而動,明亮卻又柔和。

    蕭如玥嘿嘿笑了兩聲,也裝糊塗,只往他懷裡鑽了鑽。

    三月二十,左樂之的病總算痊癒,正式重新上朝。

    三月二十一,太子鳳子霖與果親王一起啟程前往遠在數百里之外的邊關重城燕門關,參加二十七的佟憐香的婚禮。

    三月二十二,二皇子也結了祿親王一起啟程前往燕門關……

    一個皇甫家軍大將軍的女兒出嫁,竟出動了兩位皇子兩位親王親自去祝賀觀禮,簡直天大的面子,可誰又知道,這天大的面子後面,是什麼呢?

    老王妃皇甫佟氏把皇甫煜和蕭如玥都招到跟前,才簡單的說了這事,蕭如玥便淡淡主動的開了口:「恐怕……這次兒媳也得跑這一趟。」

    太子十六余,二皇子十六,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都出自皇家一樣是龍子,兄弟間兩平常暗裡掐來斗去是一回事,在別地打得你死我活都跟他們武王府扯不上半個筒子關係,可……燕門關,是皇甫家軍守的地方,是老王妃皇甫佟氏的親大哥守的關卡,兩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位在那裡出了事,都絕不可能小得了!

    何況,竟然有兩個親王湊一腳,其中那位祿親王是親王中年紀最小的,也是最好事惹事的主兒……

    未免,也太巧了點!

    皇甫煜抿唇,不語,低眉斂眸的喝茶,瞧不清眼底的神色。

    老王妃皇甫佟氏看了看他,暗暗輕歎一聲,而出聲卻沉穩有力:「如玥去也好,我去也罷,就你是萬萬去不得!」人家敢下套,自然就有完全的準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裝病的事情敗露,那就是欺君瞞天下的大罪!

    「娘也不能去。」蕭如玥淡淡道,鳳眸微抬便已明耀迫人:「雖然我是小輩,但現在,我才是武王府的武王妃!」

    在武王府在皇甫家,真正有權利的說到底終究還是武王,而伴其左右的武王妃才是真正僅次於武王的存在,老王妃高的,是輩分,是人面,之所以現在還握著這個家的權利,是因為武王「病」著,武王妃要全心全意的照顧武王,但,真正對外的時候,武王妃能有的權利還是遠遠要高過老王妃!

    這點,老王妃皇甫佟氏自然也清楚,只是……

    看向一直不出聲的皇甫煜:「煜兒,你的意思呢?」

    皇甫煜卻抿唇,遲遲不說話,而蕭如玥卻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後,雲淡風輕的道:「你我心中都清楚,這事多半是針對我而來的,既然是針對的我,那這燕門關一行……只怕娘吃不消!」

    微微向老王妃皇甫佟氏點了個頭表示歉意:「兒媳並不是說娘您的能力不足鎮不住場子,而是有些事,恐怕也只兒媳才應付得過來,所以……這一趟,撇開武王妃的身份不說,兒媳都比娘更合適。」頓了一下,補充:「當然,王爺『病重未癒』行事不便,所以,絕對得留個人在他身邊,所以,娘您不能和兒媳一起去燕門關。」

    啪嚓,好好的上等精瓷茶杯應聲碎在了皇甫煜手裡,參茶順勢下流,熱氣卻自他掌心騰空……

    他呆了一瞬,便後勾唇沖蕭如玥和老王妃笑;「我們家茶杯真有趣,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碎了。」

    蕭如玥直接賞他個白眼,老王妃皇甫佟氏則默默低頭喝口茶……

    皇甫煜嘟囔:「好歹給我點面子捧捧場啊……」

    默默的看著不支聲的蕭如玥好一會兒,才道:「真要說,我是不願讓你去的,可我也知道,這事確實必須去一個,而除了『病』著的我以外,就你最合適,更清楚,你只要已經有了打算做了決定,就算是我攔也是攔不住你的……」

    蕭如玥只是衝他笑,明媚嫣然。

    「就算這樣,我還是要問……」皇甫煜定定的看著她:「非去不可嗎?」

    老王妃皇甫佟氏左睃一眼,又瞟一下,低眉默默繼續喝茶,就聽到她那威武的小三媳婦兒淺笑著反問:「王爺,您做好直接開戰的準備了嗎?」

    一旦開戰,就再也不是兩三家的事了,望著一堆肥肉恐怕誰都不會乖乖作壁上觀,而再大的肥肉,又能受得住幾暗刀子?

    皇甫煜又看著蕭如玥不說話,好半響,他忽然站起身來到她面前,當著老王妃皇甫佟氏的面拉起她的手,將皇甫家的兵符掏出,放進她手心:「嚴格說起來……玥玥,你不是皇甫家的子孫!」

    砰啪……

    茶杯落地碎裂的聲音,驚回老王妃皇甫佟氏的神,才發現本該在手中的茶杯,竟不知怎麼又什麼時候就滾到地上去摔了個粉碎,而望著那對碎片,她又失起神來了。

    聽錯了吧?聽錯了!肯定是聽錯了!不是皇甫家的子孫?所以呢?小三媳婦兒可以不遵守皇甫家那個祖訓?如果有人犯過境來,她……可以直接揮兵殺過去?!

    這想法太大膽,從沒哪代武王這麼想過,更縱是當年的皇甫大將軍初代武王都不曾將兵符交託給初代武王妃,老武王也沒有,上代武王皇甫銘更沒有,但皇甫煜卻……如今已經是第二次將兵符交託給自己的武王妃,並且,這一次是明著連殺權一起!

    老王妃皇甫佟氏忽然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不禁抬頭看向皇甫煜,她的小兒子……

    精瘦卻高挺的身姿,清秀如畫的面孔,純淨不染纖塵一般的氣息,怎麼看著都是純潔善良的孩子,卻……啊啊,她忘了,她怎麼就忘了呢,她是在戰場上懷的他,又是在戰場上生的他,他,從孕育至降生,儘是屍山血海……這樣的孩子,豈會尋常豈會一般!

    似察覺了老王妃皇甫佟氏的目光,皇甫煜和蕭如玥雙雙轉眸看過來,一個溫,一個恬靜,兩人擱一塊兒無論怎麼看都美得像幅畫,說不出的和諧動人,一樣給人柔弱可欺的外表,卻其實,都是不可欺惹的主兒……

    「娘。」皇甫煜不過輕輕出聲,卻讓人感受到一種戰鼓般震顫心膜的力量:「現在,我才是武王!」

    那話在老王妃皇甫佟氏腦中不停的震顫,震顫,伴隨著砰砰砰不斷似有什麼東西被震碎的聲響,不停的迴盪,迴盪……

    怔怔的,她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京都到燕門關,千里良駒快馬加鞭也得跑個三天兩夜,如今已經二十二,離佟憐香大婚的二十七還有五天,不需要太趕也來得及,卻,也必須啟程了,一定要在二皇子到燕門關之前追上他。

    比起第一次的暫別,皇甫煜冷靜得多。

    當然,那只是表面,看著連凶悍的爪白都不敢接近他,蕭如玥便明白了……很多時候,動物的直覺要比人更敏銳!

    既然趕時間,自然就別做享受的夢了,棄綿軟溫暖的馬車改騎馬輕裝趕路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次是堂堂正正以武王妃的身份出城往燕門關,蕭如玥不方便明著帶蕭家暗裡的人,卻也插了幾個在隨行的侍衛中,也在皇甫煜一再的堅持下,帶了四七八三位師兄,而藥癡,她也堅決要留給皇甫煜。

    曉雨才成親,蕭如玥不許她跟,但帶了曉露和常喜常樂還有丑姑,這些人關鍵時刻都能幫忙,而曉露雖然武功弱了點,但帶著她的話柳翊也能大刺刺的帶著神鷹鏢局的人來追,就算被誰誰誰看到知道,也只當他是追他未來媳婦而不是保護蕭如玥,而神鷹鏢局是神風門的……

    這樣一來,基於方方面面的牽扯,那些想動手的人也不好明著動手了,甚至可能還會有兵家拐著彎賣神風門臉面賺「合作者」的好感而幫忙,而不明著的玩陰嘛,她蕭如玥就從來沒怕過誰!

    「嘖嘖,你兩死孩子到底要對望到什麼時候?到底走不走啊?天都黑啦!」

    唐鏡明吼道,實在受不了那兩人一馬上一馬下的只凝望不說話。這跟上次差太多了啊啊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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