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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8章 衣錦還鄉 文 / 蔡晉

    「虎子,快,快起來。媽從來都不怨你。就怪你爸和我都沒有什麼能力。讓你和豹子受委屈了。」唐媽劉鳳娥有些自責。連連將唐崢扶了起來。

    虎子、豹子和鳳子,這是唐崢三兄妹的乳名。在楚南這邊,尤其是晃縣這地方。山裡人,都喜歡取乳名,覺得這樣容易養活。唐崢的乳名就是虎子。在生唐崢的那個年代。這一片山嶺裡面還是有華南虎存在的。那可是當之無愧的山中之王。從乳名上其實可以看出來。唐爸和唐媽對兒女的期盼有多大。

    唐爸唐大海是一個很內斂的人。一米七八的身高。黝黑的皮膚,壯實的身體。整個人,看起來比較魁梧,比較憨厚。人如其名。唐爸有著大海一般的胸懷。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種積極樂觀向上的心態。無形之中這也感染了唐崢兄妹。

    看著外面的車子。唐大海也開口道:「鳳娥,別說那些了。虎子還帶了朋友過來。這個時候了,肯定沒怎麼吃飯,你去打幾個雞蛋,給他們一人下碗麵條。」

    「爸媽,這幾年,我在中海醫大讀書的時候,勤工儉學遇到了一位老中醫,這些年,他教會了我不少的本事。如今,我也出師了。依靠醫術,也賺了一些錢。以後。您二老就別那麼辛苦了。上次,我給你們打回來的錢,也別不捨得花。另外,這房子也有幾十年了,要不,咱們重新蓋一個四合院吧。」在醫術的傳承上,唐崢考慮了很多,總算是找了這麼一個借口。

    對於唐崢來說,有錢了,自然是不能藏著掖著。那樣的話,賺錢還有什麼意義呢?賺了錢,不就是拿來用的麼?古代都能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作為現代人。就更應該如此。自己現在有能力了,能賺錢了,有錢了,就應該讓父母安享晚年。讓弟妹都輝煌騰達有一個美好的前程和未來。

    「叔叔,阿姨。你們不知道。老大現在可厲害了。外面那車子,就是老大的。幾百萬呢。以後,您二老就等著享福吧。」宋巖這廝也在旁邊說了起來。

    「幾百萬?那怎麼辦,大海,你去把我們家籬笆院門拆了,讓虎子把車子開進來,別偷了。這麼貴的東西。」劉鳳娥有些緊張。

    旁邊,唐大海的臉色一沉:「什麼老大,虎子,你在外面可別做什麼違法的事情。」

    宋巖一聽,卻是吐了吐舌頭,唐崢也笑著解釋道:「爸,別誤會,宋巖是我同宿舍的兄弟。我們宿舍四個人,我年齡最大,所以,他們就叫我老大。」

    看著車上搬下來一條條的軟包藍芙蓉王、一箱箱的飛天茅台。唐大海也不是啥都沒見過的人。雖然沒喝過。沒啥抽過。但是,聽還是聽說過的。光這些,就小五萬了。唐大海心中也在感歎。虎子這是真的發財了。

    在聽到唐崢介紹車子可以鎖定之後。老兩口總算是沒有再拆院牆。連夜,劉鳳娥把家裡最好的床單和被套都拿了出來。給唐崢和宋巖開好了床鋪。

    唐崢此刻都還沉浸在興奮和幸福之中。這麼多年了,直到此刻,總算是安心了。從此以後,父母不會再那麼的起早貪黑去勞累了。自己,這個家中的長子,也總算是盡到長兄的義務了。

    山村裡的早晨是寧靜的。可是,今天的唐家壩村卻是顯得異常的熱鬧。唐崢還沒有起床,就聽到了外面熱鬧的聲音。

    穿戴好衣服一出門,就看到不少的鄰居都過來了。唐家壩村這個名字的由來一方面,是因為唐崢家房子右側的小溪,蜿蜒而下,在下面村口那形成了一個水壩。另外也因為這裡的人都姓唐。按照宗族族譜的記載,都是從一個祖宗開枝散葉出來的。

    所以,在晃縣這個少數民族聚集的地方。唐家壩村是少有的純漢族村子。換句話說。村裡的人,要說親戚關係,還真能扯得上。

    唐崢一出來,立刻就成為了焦點所在。不少的農村婦女們都圍攏了上來。七大姑八大姨的。這家的嬸子,那家的伯娘都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虎子這真是發達了,這麼好的車子,三嬸我從未見過呢。」

    「三嫂子,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知道,聽我家那口子說起過,這是悍馬。幾百萬的車呢。」

    唐崢一一笑著打著招呼,村民都是淳樸的,這麼些年,自己家過的艱辛,也沒少受過大家的恩惠。

    從屋裡拿出了三四條軟包的芙蓉王,拆開發煙都是一包一包的散。雖然都是村裡人。但是,這煙也都還是見過的。過年的時候,村裡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輕人也也帶這種煙回來撐場面的。五六十塊一包。虎子這是真發財了。發煙都一包包的給。

    旁邊,劉鳳娥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沒有因為唐崢的作為而有任何的不滿。笑呵呵的道:「都拿著,拿著,這些年,咱們家虎子這三孩子可沒少給大家添麻煩。我們家也多虧了親戚鄰里的照顧。這都是應該的。」

    接下來,唐大海乾脆是把自家養的一頭豬宰了。全村老少爺們都請了過來。各家都帶著桌椅板凳過來幫忙了。

    茅台酒拿了出來,更是讓村裡的男人們都樂開了花,都說這茅台好。以前可沒有機會喝。沒有想到,現在能喝上了。

    村裡,最老的老太爺。按照輩分,唐崢應該喊一聲祖爺爺。九十多歲的高齡了。耳聰目明。還能下地幹活。喝了一口茅台,吧唧吧唧嘴巴,卻是搖了搖頭道:「都說茅台好。我看比我自己釀的谷酒差不了多少嘛。」

    「老太爺,您老可別淡吃了,就這麼一杯,一百塊,就您那谷酒,夠買五十斤了。」旁邊,年輕一點的,笑著調侃了起來。

    一頓午飯,卻是讓整個唐家壩村如同是過年一樣的熱鬧。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這聚餐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村子裡,不少女人也都自發的留了下來,幫著收拾碗筷。

    唐大海喝多了,進屋睡去了。唐崢走到了劉鳳娥這邊,開口道:「媽。我想去趟縣裡,看看小鳳兒。我這當哥的,這幾年都沒有回來。上次五年前高考也沒見她,七年不見,我都不知道小鳳兒長什麼樣子了。我去看看她,給她買點東西。也算是盡一下我這個當哥哥的責任。」

    劉鳳娥此刻滿是欣慰,大兒子終於是出人頭地了。而且還如此的質樸,並沒有因為發財了就看不起村裡人。劉鳳娥很是滿意,站直身體,在圍裙上抹了抹手,走進了房間,拿出了一張照片和一個條子道:「去吧,是該去看看,這是鳳子去年的照片,這是她老師的電話,找不到你就打電話吧。」

    旁邊,唐崢的三嬸也笑著道:「就是,虎子,小時候,小鳳兒最黏的就是你這個大哥了,對小豹子都沒有這麼黏。如今,你也算是衣錦還鄉了。是該好好去看看小鳳兒。這些年,她可是沒少念叨你這個大哥,都把你當成她的偶像。考學校都是看著你呢。」

    說實話,唐崢和小妹之間的年齡差距並不小,唐崢是83年出生的,今年正好是25歲,而小妹是標準的90後,今年才十八歲,相差七歲。記得那時候。從小,大約小鳳兒三四歲的時候開始,就是跟著自己身後跑。那時候不懂事,討厭有這麼個拖油瓶。罵也好、嚇也好、突然跑掉也好,儘管小鳳兒經常是哭得嘩嘩的,可是,還就是喜歡跟著自己走。

    想到這些,自然而然的,唐崢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哎,三嬸,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

    在院子門口草坪這裡調頭之後,唐崢和宋巖一起,開著車子,緩緩的駛出村子。朝著晃縣縣城開去。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車子停在了晃縣一中的校門口。

    這裡,是唐崢的母校。自己三年的高中生涯就是在這裡度過的。甚至,第二次高考也是當年的老班郭老師也親自安排的。對於這裡的作息時間,唐崢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個時間段,距離放學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看著副駕駛上的宋巖,唐崢笑著道:「老ど,我去買點東西,看一下我的老師。」

    在學校門口這裡,唐崢還是很熟悉的。直接找了一個回收煙酒的店子。買了兩條和天下。花了三千二,然後,又買了一對五糧液十五年陳釀。總共花費了八千塊的樣子。

    走到了門衛室這邊,笑著道:「周大爺,我進去看一下郭老師,郭仁輝老師,我是他當年的學生。」

    對於唐崢的到來,郭老師顯得十分的高興。聊起了唐崢的學習和工作,在聽到唐崢在中海一醫工作之後,郭老師也很欣慰。不知不覺,差不多五點了。唐崢這才謝絕了郭老師的挽留。走出了教師家屬區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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