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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5章 【抓賊】 文 / 水鬼遊魂

    想著當兩年兵,安安穩穩的回家的人,大有人在。

    想著家裡地少,少一張吃飯的嘴巴的人,去當兵的也有。

    想著建功立業,搏一個出身的人,也有。

    ……

    當軍營一隊隊士兵在集結號想起的時候,從黑暗中跑起來,準備行裝,沉默著在軍官的帶領下走出了營門。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王學謙站在軍營的制高點,視線中是模糊的一隊隊影子,當東方那一抹魚肚白出現的時候,軍營中的士兵已經減少了一半以上的士兵。

    炮兵的軍營,並不在寧波城外。

    當然,有人害怕打仗,也有人會天天盼著打仗。

    鍾文豹指了指已經消失的部隊,然後看著自己刷的光可鑒人的皮靴,感覺昨天一晚上就白忙活了。

    「你就這麼想要打仗?」

    王學謙沒好氣的瞪眼道:「巴不得我跟著你一起在槍林彈雨中,朝不保夕?」

    王學謙說的顯然有些過了,但也正好說出了鍾文豹的心態。這傢伙,看戲只看霸王、岳武穆一類的,主角要厲害的,恨不得一個人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這一類型,不然就犯迷糊。

    鍾文豹存著心事,但也不好要求。只能暗暗歎氣,正好,王學謙也是歎了一口氣,顯得主僕二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其實王學謙是擔心,部隊訓練的時間不長,幾乎都是新兵,能經得起戰場的磨練嗎?

    而且這次帶兵的是溫應星,和士兵一樣,他也是第一次上戰場。

    王學謙也是患得患失,等到溫應星帶著部隊走了。他才想起這個事,心裡也是一團亂麻。

    特務營,主力步兵一團,炮兵營。重機槍營……

    等於是把寧波守備旅大部分的家當都砸上去了。萬一要有個好歹出來,還不是羊入虎口?關鍵是。周鳳岐老謀深算,在軍隊中也有二十年的經驗,雖然他的履歷上,經歷過的大戰也寥寥無幾。但軍人對於危險感的嗅覺總少不了吧?

    萬一真要看出來,溫應星這邊的部隊和他兩軍會和是假,想要吞併的意圖是真。

    鍾文豹的腦子,大部分時候都是糊塗的緊,但是也有靈光一現的時候,也許是正好看出了王學謙心裡的擔憂,貼著王學謙小聲的嘀咕道:「總座。你要是擔心被人看出來,乾脆我們把部隊叫回來,就憑我們手中的武器,和周鳳岐這老小子真刀真槍的幹一場。也不見得會輸。再說了,我總覺得參謀長那人不靠譜,陰惻惻的,想出來的主意,也不見得好主意。「

    「你小子,不學無術,這就不懂了吧?這人啊!陰一點的好,尤其是當參謀長的,在古代,這就是軍師。肚子裡沒有一點毒水,能想出毒計來嗎?」

    「可軍師不見得也個個都靈光,那蔣幹不也是軍師嗎?」

    「他那是傻,太天真,你看參謀長長的天真嗎?」

    鍾文豹歎氣道:「說長相的話,這人倒是長的不差,倒是和戲裡的賈詡有些像。」

    「毒士,賈詡。這我不是真的說蔣百里壞話,他那個長相……嘿嘿……,可蔣百里還真比不得賈詡。關鍵是,他心硬不起來,說起來有些宅心仁厚,這兩個人沒有可比性。」

    ……

    王學謙閒的無事,竟然和鍾文豹說到起來,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說著、說著,這話題也不知怎麼就往參謀長蔣方震的身上引去。正因為這裡是軍營中的旅長辦公室,王學謙來了,也算是鳩佔鵲巢,把溫應星的辦公室給佔了。

    溫應星已帶兵出征,也沒有讓他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所以,按理來說,這地方說話是非常安全的,大門口有衛兵,樓道裡也有衛兵。守衛嚴密的軍事指揮所內,有誰會偷聽呢?

    但兩人說著,鍾文豹卻忽然感覺資料室好像有人,聲音很輕微,但常年習武,他的聽覺要比常人出眾很多。

    對王學謙做了一個收拾,鍾文豹就悄悄的往資料室的門靠近。

    忽然鍾文豹拉開了資料室的門,大吼一聲,這並不是給人提醒,而是人在緊張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外界干擾會讓人遲鈍一會兒。這點時間對於鍾文豹來說足夠了,就像是一隻發動攻擊的獵豹,高大的身體卻靈巧的竄入資料室,就聽到似乎有櫃子倒地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鍾文豹的謾罵。

    當然他不是受傷了,他平時也這樣,抓住一隻鳥,也要說到兩句。

    反鎖住偷聽者的雙手,鍾文豹用一隻手,就將對方制的死死的,像提小雞似的,就送到了王學謙的面前,一邊還揚起蒲扇大的巴掌,咬著牙惡狠狠的叫罵道:「小兔崽子,要不是三爺耳朵好,還真讓你小子給鑽了空子。說……是不是準備告訴參謀長,得好處。」

    鍾文豹是沒有和對方照面,當然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但是他扭送偷聽者來王學謙面前的時候,王學謙卻吃驚的看著對方的臉。

    心中的擔心隨之而來,眼前的這個人,不正是警備旅的參謀長,蔣方震嗎?沒想到啊!堂堂軍事天才之名,原來幹起偷雞摸狗的事來,一點也不含糊。

    不過他可不敢讓鍾文豹的大巴掌,真的打在蔣方震的腦袋上。

    要不然,這『梁子』就結的有點大了。

    幾乎在電光火石般的一剎那,王學謙跳起來,一邊試圖阻攔鍾文豹,一邊驚叫道:「住手!」

    眼看這一巴掌就要拍實成,躲是沒辦法躲了,好在鍾文豹最後還是聽了王學謙的話,把手掌偏離了一些,在對方的耳邊刮過一陣疾風似的,這才沒有讓蔣方震受二茬苦。

    至於一茬,看蔣方震灰頭土臉的樣子,就知道這位剛才在資料室傷的不輕。

    而蔣方震也被王學謙一吼之下。清醒了過來,揚起腦袋對王學謙苦笑道:「子高,你剛才算是在誇我嗎?」

    王學謙虎著臉,對鍾文豹怒斥道:「還不鬆手。」

    「這人是奸細!」

    鍾文豹可不依。萬一這小子被放開了之後。乘著豹爺一時不察,把王學謙劫持了該怎麼辦?怎麼著也該那根繩子把人先綁上才好。左顧右盼。沒找到順手的傢伙事,大大咧咧的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皮帶。

    王學謙差點氣的背過氣去。眼前的蔣方震已經讓他夠為難了,這個人他用吧!不放心。不用吧,又覺得可惜。

    可是這人又不是他想要的得罪的。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可被鍾文豹這一頓打?

    兩王學謙都覺得這件事兩人都不能善了,連忙一把推開了鍾文豹,練練對蔣方震道歉道:「百里兄,你說你在資料室為什麼不出來說一聲,這誤會給鬧的。手下人下手每個輕重,沒有傷著你吧?」

    蔣百里捂著腰。剛在就在資料室內,他忽然聽到隔壁旅長辦公室有人在說話,而且說的是他本人,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現在資料室呆著,希望沒人發現他。

    可沒想到的是,最後還是被鍾文豹發現了。

    連人都沒有看清,就感覺整個人被踹翻在地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王學謙驚慌失措的想要組織鍾文豹的報復。可是心裡又是氣,又是惱。

    氣的是,這個鐘文豹一點情面都不講,上來就一腳把他給踹翻了。雖然蔣百里從軍二十年,在日本軍校中也是學習了一套戰場上常用的拳法,但那時大路貨,根本就擋不住江湖高手的攻擊。一照面,就趴在地上了,這份狼狽就不說了,關鍵是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好在沒有叫出來。

    再說,惱。也是倒霉催的,他和溫應星的辦公室中間隔著一個資料室,兩間辦公室都通著資料室。當然兩人都自認為是光明磊落的人,也不會幹出什麼偷聽的事來。可倒霉就倒在,趕在點上了。

    見王學謙一副小心緊張的樣子,蔣方震倒是生不起一點起來,本來,他也有錯。至少在王學謙進門的那一刻,他可以選擇咳嗽一聲。一來,可以表示資料室有人,提醒王學謙;二來,也顯得光明磊落。

    可就是那麼一念之差,就讓他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兩人都是理虧,蔣方震無意識的做了聽牆根的小人行徑,而王學謙呢?背後說人壞話,也並非君子行徑。

    兩人都感覺不太好開口。

    不過鍾文豹發現是蔣方震的時候,心頭也緊張不已,他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是他大哥,鍾文龍是警備旅的軍官。萬一,蔣方震找鍾文豹報復不成,把氣撒在鍾文龍的身上,也夠嗆。

    說以他決定給蔣方震解釋一下,剛才的場景。

    不過這話他是對王學謙說的,但一說出口,就有點像是的了便宜還賣乖:「這個,剛才我沒有發現是參謀長,只是看到一個人影,黑不溜秋的,當時我就用腳尖碰了一下,沒想到……」

    「好了,別說了,是蔣某不對在先,你這樣做也是職責所在。」蔣方震捂著腰子,疼的直冒虛汗,不過他這人也硬氣,硬是沒有坑一聲。

    「不,百里兄,錯在我。我當時……」王學謙也是難,他很想說,『我不認為那是一個錯』。但這話說出來,就不是來化解矛盾的,而是來激化矛盾的。

    蔣方震看了一眼王學謙,從對方的臉上都能讀出來,王學謙的詫異,詫異於他出現在資料室中,只好解釋道:「子高,其實中間的資料室是我和溫應星旅長公用的,從我們的辦公室都有進入資料室的門,反而從走廊上是沒有門進入資料室內的。只不過資料室平時我用的時候多一點。」

    王學謙心說,原來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這蔣方震這下子就有點冤了。但他對兩人通用資料室:「這好像有點不太好。」

    蔣方震沒說評論,因為這是溫應星堅持的。或者說,這更能夠顯示雙方的誠意。

    「哎,子高,你剛才說的也對,我不可能,也比不上賈詡。」蔣方震皺著眉頭道。

    王學謙雖然心頭也這麼認為,賈詡那是什麼人啊!摔別人家的孩子,不心疼的主,而且還是要當著人的面摔,要多狠心就有多狠心的一個人。蔣方震能比得上嗎?別說蔣方震,就是這個時代大部分的軍閥都沒有賈詡的這份心思。

    為了獲得最大的利益,在賈詡的眼中,最親密的朋友兄弟都是可以賣的。

    就這一點,大部分人做不到。

    鍾文豹見蔣方震捂著腰子,硬挺著,心裡有些著急,連連對王學謙打眼色,可是王學謙卻沒有搭理他。這才硬著頭皮打斷了兩人尷尬的談話,說道:「蔣參謀長,你這麼捂著是沒用的。」

    蔣方震也是心裡有氣,看鍾文豹的眼神就沒有那麼好了:「不礙事,剛才是摔的猛了一些,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蔣方震是不好意思說,但王學謙卻聽出味道來了,沉下臉問道:「鍾文豹,是不是你下黑手了?」

    要是蔣方震被王學謙的保鏢,哦,在軍營中應該叫警衛,打成了重傷,別說其他人,就是蔣方震的那些擁躉們,就要造反了。到時候誰會聽你是不是有意的,還是誤傷?

    鍾文豹點頭,顯然有些不敢看王學謙:「這倆月練出了暗勁,不過失靈時不靈的,非要行雲流水一般服帖,這才多半有可能,剛才感踢蔣參謀長的時候,就感覺挺服帖的。」

    「你還有完沒完。」連王學謙都被鍾文豹這種東拉西扯,指桑罵槐的說話方式弄得氣不打一起出來?

    更不要說當事人蔣方震了。

    更是不耐煩,想要站起來告辭,卻發現,自己下半身竟然發不出力氣,坐下之後就站不起來了。這一刻,連他都是大為緊張,但也是暗藏僥倖,以為是心理作用。

    鍾文豹嚇了一跳,加快語速道:「其實我也不想啊!當時就用出去了,再說了,打出去的拳頭,又收不回來。」

    「好吧,你說會造成什麼影響?」王學謙問道。

    鍾文豹說:「用拍穴的辦法,可以將存在內臟中的力卸掉,這個我會。很快就能緩解。」

    蔣方震剛想說,不用,卻聽到鍾文豹說的話,再也不敢忽視了:「其實剛才踢的部位不會危及生命,硬挺的話過幾天也能好,就是會留下一點後遺症,最多將來生兒子困難一點。」

    什麼是困難一點,這是斷子絕孫好不好?

    蔣方震聽到後果這麼嚴重,放棄了原本想要硬挺的立場,長歎一口氣道:「哎,好吧。你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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