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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0章 【來勢洶洶的女權運動】 文 / 水鬼遊魂

    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是生來就勤奮的,任勞任怨的性格,說白了,都是潛移默化的逼迫下形成了。

    如果在其他地方,還好說。但是在山村,女人天生委婉的性格,隨著大山的滋養,一點點的被消解出去,反而多了一層潑辣的性格。

    這是王學謙始料未及的好消息,就和他在村子裡走訪的結果一樣,女人對男人整天游手好閒的生活羨慕不已。山村本來農田就少,其中很大一部分的收入,都是靠著山上的茶樹來維持家庭的生活必須。

    除了帶孩子,做飯,洗衣服,大部分女人都是採茶能手,所以在這裡,家庭的勞動力並不取決於力氣的大小,因為本來就沒有多少田地可以讓他們耕種。

    反而大部分都是需要耐心細緻的性格,才能做好的工作。

    在浙江,農業也並不是單純的種田打糧,聚集財富最多的兩種農業經濟產物,一個就是採茶,另外就是養蠶。

    這兩項工作,其實女人比男人更有優勢。

    所以,在上溪村,女人在社會分工上的地位,本來就不比男人要輕鬆。但卻要忍受男人不帶孩子,不洗衣服,不做飯的等等惡習,甚至男人在一天無所事事的消遣之後,回到家裡,還要忍不住抱怨幾句,家裡的女人不溫柔,做飯比如人家的老婆好吃等等

    相比其他兩個男記者,沉浸於民主帶來的興奮之中。露西,這位《西林字報》的女記者,在西方人眼中,也並不是普遍現象,作為自食其力的代表,她從骨子裡都是一個女權主義者。

    所以,尤其好奇於這次選舉中。女性問題的詮釋,也是走訪最積極的一位記者。

    不同於男性記者,在上溪村的男人都相繼外出躲避的情況,家裡留下的都是老弱和女主人。男記者面對整個村子,大部分都是女人的現狀,想要登門採訪,就不得不面臨孤男寡女尷尬場面。所以,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村口的大銀杏樹下,找人問一些程序化的問題。

    比方說:大家對選舉出來的村長會怎麼看?

    推舉候選人是否有妥當的建議?

    ……一類的話題。

    反倒是會漢語,卻長著一頭金髮碧眼的露西。更容易獲得更多的採訪資料。

    只要她願意,她幾乎能夠採訪任何一個村子裡的人。

    比方說,此時此刻,王學謙就被露西纏住了,不同於露西眼神中流露出渴望的迫切,沒錯,就是渴望,甚至在朱子興的描述中,用飢渴代替也未嘗不可。

    在這個時代。即便是在西方世界,女權還是很多國家都不願意提起的問題,就是已經承認女人和男人一樣擁有選舉權,並已經通過國會的認可。但是女人在社會擔當中。無法勝任男人的工作,只能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已經是被社會默認的事實。

    可是沒想到的是,在東方。古老的神奇國度,她卻發現一個紳士,正在為了女人應得的地位。不惜和傳統鬥爭。如同一個合格的腦殘粉一樣,露西把王學謙身上任何一個舉止行為,都上升到了優雅的高度,賦以深厚的內涵。

    對於王學謙的好奇,露西眉宇之間流露出的小女人態,甚至給人一種投懷送抱的自甘墮落。

    她想知道王學謙的一切消息,喜歡吃什麼樣的食物,喜歡的文學作品,是否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就連王學謙晚上睡覺是否吧唧嘴,她都想打聽。

    這種超乎尋常的熱情,讓王學謙大呼吃不消之餘,也無可奈何。他可不想得罪一個記者,尤其是一個有著狂熱傾向的女記者。

    「王先生,明天就要舉行選舉了,對於這個被男人奴役了幾個世紀的村子裡的女人,你是否認為需要給予一定的保證,來維持這次選舉的公正性和透明性。」

    「任何一種存在的制度,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在新生事物出現的那一刻,受到的挑戰,也會增加制度內部的變化。如果這種變化是化學變化,那麼就變得顯而易見起來。但是社會結構的變化,將是一個緩慢的過程,需要長期觀察。」王學謙模稜兩可的說道。

    畢竟是記者,一開口說話條理清楚,不過明亮的湛然眼眸中,流露出的崇拜,讓王學謙有種錯覺,女人,都是唯恐世界不亂的動物。

    正當王學謙在心裡組織語言,他深知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一臉的崇拜,但絕不是毫無保留的支持,面對記者,要像對付狼一樣的謹慎,這絕對是不會錯的。

    沒想到,圍牆外傳來一陣雜亂的,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的聲音。

    「我們要民主!」

    「婦女也是半邊天……」

    ……

    類似的口號很多,不少都是從王學謙的口中流出去的,不得不說,有些話,可能是第一次聽到,但卻能夠一下子深入人的心裡去,比方說,婦女也能頂半邊天。

    與上溪村的女人們宛如過節一般的高興不同,留在村子裡的男人,一個個都都沒哭臉的樣子。

    倒是有一個男人一如既往的露出最真摯的微笑,但似乎沒有一個人會看他一眼,因為二傻子,是不會受到哪怕一丁點的關心和關愛的。因為傻,所以這種村子權力爭鬥的關鍵時期,他還以為是過節。對於傻子來說,過節就等於有好吃的。

    所以,當他吼吼叫嚷著興沖沖的要加入女人們的遊行的時候,卻被女人們從隊伍中趕了出來。

    這讓他非常納悶,因為他沒有拿到節日的獎賞,而起的大喊大叫。

    對於村子來說,王學謙進駐的第二天,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種極端的亢奮之中,男人們晃晃而不可終日,而女人們為了爭取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利,很多家庭,都已經不做飯了。

    正如帶著秘密任務,跟著王學謙同行抵達這個浙江南部的小山村的《京報》記者吳公望,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偷偷的記錄的那樣,民主給這個村子帶來的自由式災難和躁動,整個村子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連這個村子唯一的傻子二寶,都開始挨餓了。善良的女人們,不在關注施捨食物,而帶來心靈上的昇華,似乎和男人爭奪話語權和控制權,成了這些在農閒之中,情緒亢奮的女人們最熱衷的事情。

    有人讚揚,當然有人反對。

    和露西的極力讚揚和崇拜不同,吳公望這個從燕京來到浙江的記者,處處帶著挑剔的放大鏡,想要尋找制度的缺陷。並用最露骨的語言,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當然,吳公望也有洩私憤的可能,因為傻子二寶,在失去食物來源之後,被露西接納進入了記者的招待之中。

    說白了,就是在三個記者開小灶,吃飯的時候,傻子二寶成為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尤其讓吳公望生氣的是,二寶還和他坐在同一張長凳上,顯得他也很傻一樣。當然,吳公望也想過,錯開吃飯的時間,可要命的是,一旦他不出現在飯桌上,那個傻子竟然會把他的那份飯也吃的一乾二淨。

    人生,處處都透露出無奈和妥協的困頓,這就是《京報》記者吳公望的心中體會。

    相比於吳公望的處處醜化現狀,同行的《大公報》記者,劉博箐就顯得公允很多。他的記事本上,首先點出,當地人因為愚鈍和閉塞,並不贊同民主選舉。

    但是王學謙卻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在其內部造成了反對的聲音,讓原本佔據主導地位的男人們,因為害怕權力的丟失,而緊張起來。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個緣由。村子裡的男人以為王學謙帶著軍隊,是來抓壯丁的,所有的青壯年男人都出門避禍去了。

    而且整個村子留下的人,都對政府的選舉制度表現出讓人失望的冷漠。

    直到,王學謙更改了選舉的臨時條令,把女人也納入了選舉的範疇之中。可以想像,男人們都不在的村莊,等到選民登記完成之後,將會出現一個讓男人們想都不敢想的局面。這個村子第一個女村長將出現,今後,所有的村民,包括男人都需要在這個女人的領導下,實行政府的條令和法律……

    這對於男尊女卑的社會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三種不同的論點,雖然都沒有送回各自的報社,但也同時顯示了,這三個人站在不同的立場。

    《京報》作為政府的口舌,自然認為王學謙此舉是邪門歪道。

    《大公報》站在中立的位置,看的更加清醒一點,但限於局限性,也不過是發現了一些表象而已。

    《西林字報》的露西,作為女人,她恨不得加入這場來勢洶洶的女權運動中來,可惜的是,她外國人的身份,不能讓她獲得參與的機會。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記錄整個過程。當然,她也是三個記者中,最不吝嗇溢美之詞的記者。同時,露西的立場也是站在西方列強的立場上的。他們希望看到一個接受西方價值觀念的民國,而不是一個保守,時刻警惕西方世界的民國。

    當然不管是英國人,還是法國人,都不會看到,東方的價值觀真的會贊同西方的價值觀。

    而隨著選舉的臨近,作為村子裡最權威的男人,三叔公在祠堂裡召開了一個臨時的會議,咬著牙罵了幾句老寬頭,也下了一個最合適的命令,把離開村子的男人都給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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