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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跟蹤】 文 / 水鬼遊魂

    見王學謙大搖大擺的坐在包間裡,壓根就沒有付諸實踐的意向,比利-亨廷頓臉上掛不住了,不滿道:「威廉,雖然我已經做好了願賭服輸的準備,但你也總該讓我們輸的心服口服吧?」

    「什麼意思?」王學謙坦然笑道。愛睍蓴璩.

    比利-亨廷頓眼皮一抬,翻著白眼道:「證據啊!沒有女人跟你走,我們怎麼知道算不算數。」

    王學謙聞言當下就樂了:「要證據?這還不簡單,我口袋裡就有。」

    「你這話糊弄一下麥金萊還行,想要糊弄我,差遠了?」

    「為什麼又要說我?」

    比利歎氣道:「這不明擺著的嗎?本來我們三個人玩的遊戲,就因為你的原因,增加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莊家,變成了規則他說了算,你覺得自己是否要承擔一些責任?」

    「你要這麼說的話,好吧,我閉嘴。」麥金萊從善如流的表現,不僅沒有獲得比利的認可,甚至還氣的半死。讓你多出一份錢,就不說話了,早幹嘛去了?

    「還記得我口袋裡的那條手絹嗎?雖然上面已經看不清寫的什麼,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女人,準備半夜給我留門的意思,你們總不會反對吧?」

    王學謙雙手插在褲兜裡,入手都是一些便簽,鈔票,還有不明絲織物,估計跟手絹所具有的含義差不多,全部掏出來的話,估計五六個留宿的紙條應該沒問題的。

    說話間,他先將左邊褲兜裡掏空,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有幾枚銀幣是瓊斯事先給他準備給服務生的小費,除此之外,還有幾張20美元的鈔票,錢肯定不是自己的,因為錢包就在他上衣的兜裡,三張便簽,一條手絹。

    「阿曼達,2014號房間,外帶一個**的唇印。」

    王學謙先整理出一張便簽,遞給了比利-亨廷頓,後者瞄了一眼,就仍在一邊,臉上一片灰敗。自愈歡場王子的他,也無法獲得王學謙如此的成就,穿著如此隨意,頭髮甚至還有些雜亂,上台唱一首歌的功夫,這女人就不要命的往前撲。

    最氣人的是,所有找王學謙的女人,都固執的認為王學謙是個癡情的男人。

    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比利閉著眼睛,為這群不明真相的女人惋惜:「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卡洛琳,3204號房間,今晚我屬於你。」

    畢竟是便簽,上面寫不了多少字,但是一些纏綿的話,並不需要多少空間。

    「達芙妮……」

    「傑西卡……」

    ……

    很快整理出來的『深夜邀請函』就已經達到了數量可觀的26份,其中有幾張是寫在鈔票上的,大多數都是只有一個房間號,只有7份留下了姓名。

    「不要臉的**!」

    突然,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從他們中間傳來,比利-亨廷頓先是一怔,就深有同感的點頭,看向了尤利婭,因為剛才的那個聲音是女人說的,雖然低沉,宴會也比較吵鬧,但還能聽清楚。

    尤利婭奇怪的看來一眼比利,隨即說道:「別看我,不是我說的。」

    瑪麗也附和道:「我也沒說話。」

    因為約瑟夫的女伴跟著去跳舞了,所以卡座形式的包間裡就只有2名女姓,兩個女人都沒說話,幾個大男人相視而對,也摸不著頭腦。不過王學謙大獲全勝是毋庸置疑了,清點的結果是,不僅有26個女人給王學謙留下了房間號。

    有些沒帶便簽的女人,把房間號寫在了鈔票上。

    這種奢侈的行為,也讓王學謙多得了一百多美元的一筆小財。

    把所有的錢一收,大搖大擺的揣進兜裡,王學謙愜意的往沙發椅後背上一靠,眼睛微微瞇起來,像是非常享受其中的樂趣,勝利的人,總是有足夠的理由讓自己高興,他也不例外:「回到紐約的時候,把東西給我送過去。」

    比利-亨廷頓張了張嘴巴,鼓起勇氣說:「如果你告訴我,今晚去哪個房間過夜,我就把我在哈得孫河口的遊船碼頭送給你。」

    「我要

    碼頭幹什麼?」王學謙表情愕然道。

    比利趕緊說:「我和你的賭局中,賭注是遊艇,但是如果沒有碼頭,即便你贏了遊艇,放在那兒?」

    王學謙呵呵一樂:「難道約瑟夫沒告訴你,我在長島的莊園有一個海灣嗎?正好缺少幾艘過得去的遊艇,不過幾千美元的遊艇,不會是帆船吧?」

    比利看向了約瑟夫,後者點頭。

    對於王學謙的莊園,也就約瑟夫幫著簽合同的時候,專門跑了一次長島的最東端,算是見識過威廉堡的空曠,那叫一個荒蕪。除了一棟主體建築之外,也就稀稀拉拉的長了幾顆橡樹。到處都是荒草。海邊的話,倒是有一個天然的避風港,但是不大,停泊幾艘遊艇當然沒有問題。因為是秋天,葡萄園的場景更是淒涼,就像是被魔法詛咒的死亡之地,遠遠的看去,到處都是長相奇怪的灌木。

    比利-亨廷頓無語了,選擇閉嘴是最好的辦法。

    扭頭看向尤利婭,發現這個女人看向王學謙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熱烈,毫不掩飾的眼神,讓比利頓時心中氣憤不已。

    用腳丫子想都明白一個道理,歡場中歷練的刀槍不入的尤利婭,發現了比身邊男人更出色,更有錢,更有才華的男人,芳心暗許。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單身,看樣子連**都沒有。

    東方人保守,對於女人來說,保守的男人更可靠。

    王學謙突然發現身邊總是有幾個女人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他,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不適應,他決定先走人。

    前腳走,後面就有一個俏麗的背影尾隨了上去。

    走出宴會廳的那一刻,從過道裡傳來的新鮮空氣讓他全身一震,感覺身體有種說不出的舒坦。在紐約住的時間長了,就難以避免的對新鮮空氣有著一種超乎敏銳的識別能力。

    站在門口,他深深的長吸一口氣,這才邁步往樓上的甲板而去。

    「唉,剛剛還有一大把妹子,沒想到……」說實在的,此刻的王學謙有點後悔,剛才應該把桌子上的那些紙條都留下來的,因為在他剛走下舞台的時候,有幾個長相不錯的女人給他留了紙條。

    唯一讓他猶豫不決,他壓根就分不清那幾個長相不錯的女人住在哪個房間。

    **固然美妙,可萬一要是走錯了房間,被長相彪悍,外表粗狂的女流氓堵在了房間裡,這就悲劇了……

    還不如直接找比利-亨廷頓來的實在。

    也許是因為一個人走在通道裡,人的感覺就特別的敏感一些。總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個影子緊隨其後。頭頂燈火明亮,郵輪巨大的動力系統源源不斷的給整艘大船輸送電力,即便在黑夜中,奧林匹克號豪華郵輪也像是一座浮動的光島,將黑夜驅除出這艘工業時代的龐然大物。

    疑神疑鬼的心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卻不敢往身後看。

    在一個拐角,看著走廊角落上擺放的一件高光的金屬裝飾品,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在背後跟著。

    不由加快了腳步,因為郵輪上的每一個房間都擁有讀力的衛生間,如果不是宴會廳、劇院、棋牌室、遊藝場這些區域,根本就不會設立公用的衛生間,在走廊上也沒有鏡子。

    所以王學謙也分不清身後的人是何長相,加上走廊上鋪上了厚實的地毯,即便是一頭賽馬跑在上面,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更不要說是個人了。從腳步的輕重來辨別對方的體重,甚至姓別,也無從下手。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會不會是皮維給派遣在他身邊的貼身保鏢?

    不過,很快他就否決了這種可能。

    原因很簡單,如果是保鏢的話,敢用尾隨來嚇唬主人?

    膽子肥的不要命了,還想不想拿工資?

    除去這種可能,王學謙也不相信宴會廳給他留紙條的女人會跟出來,這是兩種姓質,因為瘋狂而做出不理智的事,但平靜過後,很可能會變成一種負擔,從而遲疑。在女人還是附庸的時代,女流氓這種群體是無法生存下去的。

    那剩下的就是求財,打聽清楚了他的住處,能住在頭等艙的顧客,身價沒有幾十萬美元,是根本說不過去的。王學謙越想,這種可能就感覺越大。

    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盡快的走到頭等艙的樓層。至少,

    出入頭等艙的人員會受到船員的盤問,還需要出示船票,這也是一種優待和特權,不然頭等艙的價格也是二等艙的好幾倍了。

    感覺身後那個尾巴越來越近,此時,王學謙有點慌不擇路了,有時候遇到岔路,根本就不假思索的會選擇拐彎,希望後面的人會不耐煩,或者乾脆迷路,讓他獲得安全。

    不過,七轉八拐之後,反倒是王學謙有些暈頭轉向。

    這艘船實在太大了。

    將近上千個房間,即便是在船上工作了幾年的船員,也不敢保證,所有的通道都熟悉,更不要說王學謙這樣的,頭一次上船的人了。

    當王學謙突然轉彎,硬著頭皮走到了一個岔路之後,拔腿就跑。

    可沒跑幾步,他就悲劇的發現,他盡然走到了一個死胡同。前面已經沒有路,想要轉身肯定是來不及了,餘光看到邊上的一個房間門虛掩著,想都沒想,就推門而入。

    走進房間後,雖然眼前一片幽暗,但鼻尖還是能夠聞到檸檬香的洗衣粉的味道,接著走廊上的燈光,還能看清周圍堆的滿滿的都是床單。正當王學謙靠著門後,靜靜的聽著門外的動靜,果然一個人緊隨著他走到了這個死胡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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