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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 【疑點】 文 / 水鬼遊魂

    坐在回紐約的車裡,王學謙眉頭深深皺起,心事重重的樣子大世爭鋒。

    羅伊在斯普林伍德莊園過得非常愉快,相信在他那本一直保存在身邊的日記中,肯定會記錄這段讓他終生難忘的經歷。

    寬敞的落地大窗,優雅的環境,主人熱情的招待,都會讓這個才十七歲的年輕人發現,只要對自己充滿信心,生活一定會越來越美好。

    有別於羅伊的興奮之情,反而同去的另外兩個人,王學謙和約瑟夫·雅克都心事沉重。

    似乎未來有多了一層無法預測的變數一樣,讓人提心吊膽。

    昨天晚上,在羅斯福書房的談話,王學謙緘口不提,沒跟任何人說,但這不見得能瞞得住約瑟夫·雅克的眼睛,介入政治,本來就是風險重重的投資,很可能會血本無歸,還背負巨大的壓力。

    「真不明白,富蘭克林這麼精明的人看重了你什麼?」

    約瑟夫·雅克酸溜溜的說了一句,聽著像是諷刺,但隱藏在其下的是真摯的擔心,他希望朋友平安,就這麼簡單。

    王學謙苦笑:「我也不明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再說,富蘭克林不缺錢;他又是一個基督徒,送女人不合適;他唯獨喜歡權利,這些我們又無法給予。難道他提出個要求,我當面拒絕?我們是來求人辦事的,可不是來給人難堪的。」

    約瑟夫·雅克唏噓道:「如果,我是說假如,拒絕了富蘭克林邀請加入其競選團隊。說不定他也會答應給托尼·唐辯護。」

    王學謙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嘟噥道:「我們是在和上等人來往,不要用小流氓的招數,好不好?」

    約瑟夫·雅克尷尬的訕笑。

    約瑟夫·雅克是從人格魅力上,對羅斯福有著很高的期望。不過,正像他說的那樣,可能性確實很高。羅斯福是個紳士,對於朋友提出的要求,只要不過分,他能力所能及,自然不會推脫。

    但至此為止,以後關係就要淡漠下來了。這也是王學謙糾結的地方,羅斯福的大腿很粗,很迷人,對於王學謙來說,他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唯一讓他為難的就是,他可能做不到羅斯福期望的那樣,那就糟糕了。

    對於羅斯福的招攬,王學謙突感意外之餘,也有些警覺。但更多的是一種隱憂,民主黨內不平靜,羅斯福不敢啟用黨內的智囊,不得不自行招攬競選團隊。

    可見,民主黨內部的內耗已經到了多麼嚴重的地步。

    很多機密性的會議,一轉眼,就被共和黨的人知道了。誰是內奸?誰又出賣了大家?

    這些都會讓人消耗在爭論不斷的內鬥之中,一旦羅斯福參選,他將在第一時間遇到這些麻煩,是慢慢梳理和引導?還是強力手段,肅清立場不堅定的分子?都是他在當州長之前最大的麻煩。

    即便是在羅斯福競選成功之後,緩和各方矛盾,也是他在上台之後最重要的工作。

    來的路匆匆,回去也匆匆。

    跟羅斯福相約,兩天後,在紐約羅斯福的律師事務所。

    兩天時間,並不是指羅斯福需要兩天的行程才能回到紐約,其實,在哈德孫河上有羅斯福家的汽艇,速度比坐車一點都不慢,而且舒適穩當,不僅如此,還能節約大量的時間休息。

    作為律師,接下一樁案子之後,首先要做的不是要去談論這個案子要多少律師費,忙著簽合同,而是瞭解這案子是否有打贏的可能,對律師的聲譽是否會受到影響。案件本身是否具有一定的影響力,能夠為他帶來財富的同時,還能收穫名望。

    雖說羅斯福已經答應了接手,也沒經濟上的要求,但是多年來的習慣,他決定還是按照流程來做。

    調查。

    從最基礎的細節開始推敲,這是一個律師成功的秘訣,也是一個律師保持高勝率的唯一法寶。

    兩天其實對羅斯福來說,時間已經有些緊湊,不過他相信他的律師團隊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信息,從而不會影響到接下來和當事人接觸時,產生的主觀臆斷。

    自從有了司機,助理和秘書,王學謙的生活就一刻也不得清閒,感覺像是一直旋轉的陀螺,眼看慢下來了,就會抽冷子冒出點事,像是守在陀螺邊上鞭子一樣,冷不丁的狠狠抽打一下。

    說不上厭倦,但王學謙已經感覺到了累。

    掙錢很開心,但光掙錢,沒地方花錢,讓他有種積鬱的壓抑,就像是一塊石頭壓在胸口,氣都喘不過來。

    來到羅斯福在曼哈頓的辦公室之後,就像是換了一種風格。紐約對於歐洲城市來說,是毫無風格,呆板的一個城市。就是因為複製,複製歐洲的建築風格,而這複製的還很不成功,搞得不倫不類,巴洛克風格中,參雜維多利亞的奢華,卻丟掉了巴洛克本來蘊含的莊重。

    羅斯福在曼哈頓租住的辦公室也有這樣的毛病,來律師事務所已經夠讓人沮喪了,幾乎沒有人是興高采烈的去打官司的。但接待室呆板的天花板和地板融為一色,就像是在法**一樣,缺乏靈動的感覺。

    「王博士?」

    王學謙仰著看著天花板,其實天花板沒什麼好看的,他看的是停留在台窗上的兩隻鴿子,咕咕叫著,互相依偎。整個辦公室環境中,也就這麼兩個活靈活現的小動物,才能引起他一點的興趣。

    「王博士?」接待的小姐臉上有些雀斑,不太明顯,面積很大,就像是在雨天,站在馬路邊上,路過的一輛汽車急駛而過,飛馳的輪胎將積在路窪的污水噗的一下,全灑在路邊白色的圍牆上。

    「嗯!」王學謙猛然驚醒,他才意識到有人在叫他。抱歉的笑了笑,說:「抱歉,我是看見台窗上的那兩隻鴿子,太入神了。」

    接待的女孩很開心的皺起鼻子,堅挺的鼻翼微微的隆起,看起來像是英國人,有種給人尖銳的感覺。

    「我們也很喜歡它們。馬丁和安妮每天都來。」

    王學謙啞然失笑道:「原來它們有那麼好聽的名字,你真的太有愛心了。請你告訴我,我該這麼走?」

    「先生,您一定很受歡迎。」女孩難得的輕鬆了一些。

    王學謙調皮眨眨眼睛,佯裝嚴肅道:「美國民眾是很熱情的!」

    「才不是呢?」

    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和不認識的女孩打成一片,不得不說,王學謙確實有過人之處。但……這似乎不是什麼優點。

    進入羅斯福的辦公室,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作為律師行的老闆,羅斯福坐擁整個律師行最大,最豪華的辦公室,尤其是窗外寬闊的視野,能夠在不做事的時候,眺望不遠處的中央公園。

    「威廉,我現在很期待和你的合作。」羅斯福看著自己的員工扭捏的離開,心裡會心一笑,人無完人,如果王學謙身上一點缺點都沒有,那麼最擔憂可能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身邊的合夥人和朋友。

    太完美的人,會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

    顯然,王學謙不是這類人,他就像是一個率性的年輕人,富有激情,但也感性。

    羅斯福從櫥櫃裡拿出一份厚厚的卷宗,放在辦工桌上,這是他通過各種關係,收集而來的信息:「現在有一個好消息,紐約地方檢察院,地方法院對托尼·唐商業欺詐的證據都是旁證,也就是說,無法直接證明托尼·唐參與商業詐騙。」

    「這麼說來,托尼·唐是無罪的,最後的官司是穩贏的嗎?」王學謙大喜過望,沒有比聽到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羅斯福蹙眉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按照我的經驗,案件如果這麼簡單,就沒必要大費周折。對方肯定有一擊必中的棋子沒有用出來,在關鍵的時刻,亮出來的時候,那麼就是一把殺人的匕首,見血封喉。我需要你把知道的案情,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之後我們再去見托尼·唐。」

    王學謙點了點頭,開始陳述:「馬庫斯是做工業地產生意的,1915年左右獲得過托尼·唐的賞識,由紐約的代美商業儲蓄銀行總行貸款150萬美元,在東河西岸建造新型工業園區,以地產和廠房作為抵押。但建造完成之後,恰逢紐約地產的寒冬,投資無法收回。一年多的時間內,馬庫斯就一直被破產所困擾著。但托尼·唐出於他的考慮一直沒有逼迫馬奎斯破產。」

    「直到今年8月,我在馬庫斯的地產公司名下,租賃其中c區的一棟工業廠房,他們之間的關係趨於緩和。直到我在上個月,提出向代美商業儲蓄銀行購買馬庫斯名下整個工業園區。當時的價格沒有談攏,所以才想到利用馬庫斯破產的機會,收購代美商業儲蓄銀行。」

    羅斯福仔細的聽著,時不時的問一些小細節的問題:「那麼你,托尼·唐和馬奎斯都認識?」

    「沒錯,具體的收購事宜是由約瑟夫·雅克進行的。」王學謙承認道。

    「收購是你的想法,托尼·唐湊集資金增加股份,也是偶然行為?」羅斯福接著問。

    王學謙想了想,除了心有靈犀之外,還真的說不出他們合夥的動機:「應該是巧合,除非是馬庫斯告訴了托尼·唐,但從對方的資金準備來說,顯然不太可能。」

    整個案件牽涉的人中,只有王學謙、馬庫斯、托尼·唐還有約瑟夫·雅克,除了馬庫斯之外,雙方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也不存在事先洩密。只要撇清馬庫斯和托尼·唐之間的關係,案情就水落石出了。

    羅斯福疑惑的盯著案宗,一時也無法得出有用的結論:「晚上,我們去拜訪一下托尼·唐?聽聽他怎麼說。」

    其實,羅斯福有點懷疑是馬庫斯洩露了收購秘密,但又缺乏根據,在整個收購過程中,馬庫斯僅僅一個誘因,根本就不會介入案情之中,他不過是把本來應該早就破產的公司,推下懸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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