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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一不小心成了同謀】 文 / 水鬼遊魂

    從背影上看,比爾的個頭至少有一米九以上,要是和王學謙站在一起,比爾絕對要比王學謙大上一大圈。

    腦袋受到了重擊,卻意外的沒有倒下。

    這讓王學謙緊張的猛一哆嗦,舉著的鞋幫再也無法輪下去。這個過程很短,就那麼短短的一兩秒的時間,接下來王學謙就像是瘋了一樣,掄起鞋幫一下,兩下……

    房間內只有咚咚的敲打聲,是硬木的鞋幫擊打在腦門上的聲音。

    情緒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王學謙猙獰的咬著牙,終於,高大的花匠倒下了,倒下的那一刻,眼神中還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他怎麼也搞不明白,明明是對男人有著很強敵意的珍妮特的房間內,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男人?

    是見不得人的偷情?

    還是偷偷躲在房間內的賊?

    這不難猜測,但是他知道他沒有機會了,就在王學謙手中的鞋幫第一次擊中他後腦勺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耳邊都是嗡嗡的蟬鳴,眼前一片黑,一片紅的,很難再分辨並做出應對,他只是知道,偷襲他是一個男人而已。

    比爾倒下後,正好撲倒在珍妮特的身體上,她已經徹底的絕望了,早在比爾雙手扯開皮帶的那一刻,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她只想暈過去,希望醒來的時候這僅僅是一場夢。

    啊!

    當比爾的身體撲到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珍妮特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緊張的大叫起來。

    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靈魂都空落落的,王學謙頹喪的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珍妮特的尖叫讓他清醒一些,連忙從比爾的身上將柯爾特手槍拿在了手中,這才感覺好了一些,至少喘氣不再那麼憋得慌了。

    把比爾從珍妮特的身上拉開,手指撫摸著珍妮特白皙的臉,安慰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當珍妮特睜開眼的那一刻,比爾醜陋的臉上鮮血順著頭頂往下淌,就像是被打開了瓶蓋的香檳酒一樣,緩慢,卻沒有停止的跡象。

    「你對他幹了什麼?」

    珍妮特驚恐的蜷縮起雙腿,往後挪了挪,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你殺了比爾。」

    比爾當然是該死的,但是死在她的臥室裡,這會讓她無法接受。僅僅一個入秋的早晨,她的房間內就接連死了兩個人,捷琳娜死或許是咎由自取,或者說是無法忍受良心的譴責,決意干擾比爾的犯罪行動,這才死於暴徒之手。

    而比爾,這個人該死。

    王學謙看著驚恐萬狀的珍妮特,說起來,這個女人的也的很可憐,一天之內連遭巨變。先是**,接著是管家和僕人的反叛,最後還可能落下個謀殺的罪名。

    等等,謀殺?

    王學謙突然想起來,他也是有份的。

    緊張的伸出手,在比爾的脖子的脈搏上摸了摸,微弱的脈搏不僅沒有讓他有所釋懷,反而讓他更緊張,對著珍妮特大喊道:「快去找繩子,他還沒死。」

    很快,王學謙對珍妮特已經不抱希望了,長度不超過三十公分,看上去很細的鞋帶,能捆綁住一個彪形大漢嗎?

    「你就找來了這個?」

    「我房間裡沒有繩子。」珍妮特低聲反駁道,要說最委屈的就是她了,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系列的噩夢都困擾著她,最後直到比爾的出現,才達到了事情的**,但卻讓她險些喪命。

    「用床單,把床單剪開成長條狀,然後給我。」王學謙緊張的握著手槍,對準比爾的方向。冰冷的鐵托子即便拿在手裡,反而讓他更緊張了,首先,很悲劇的是,他不會用槍;其次,他深知在房間裡開槍,肯定會驚醒左右的鄰居,甚至招來警察。要是比爾在警察趕來之前死了,最後他肯定會百口莫辯。

    終於,將比爾捆綁了結實之後,王學謙捏起比爾的鼻子,將一攤棉布塞入了比爾的嘴巴。

    「你決定怎麼樣?」

    「我不知道,不要來問我,我真的不知道。」巨大的恐懼讓珍妮特不知該如何善後,比爾是控制住了,但是威脅還沒有過去。

    王學謙想了想,定下心來,說:「還是報警吧。」

    報警對他有利,但不見得對珍妮特有利,因為就他的情況來說,只要和警察說明他是正當防衛,就沒有問題,最多加上一個通姦的劣跡,但這毫無意義。男未婚,女未嫁的,反而珍妮特的頭上要頂上一個私生活糜爛的結果。嚴重一點,珍妮特將有可能被女權聯盟開革,徹底離開政壇。

    捷琳娜是死是活,都跟他無關,下手的可是比爾。

    而比爾現在還活著,即便死了,他都沒有殺人的動機,所以看似報警會讓他很擔心,但幾乎可以在第一時間讓他遠離麻煩。

    而比爾卻是死定了,不管他是死是活著。強、奸未遂,一級謀殺罪,即便不判死刑,疊加後的刑期也足夠這個落魄的花匠在監獄裡混吃等死,絕沒有第二種可能。

    「不行。」珍妮特突然反應過來,她雖然是受害者,可一旦報警,對她的打擊將是致命的。著讓她很難接受,退出政壇,灰溜溜的背上蕩、婦的惡名,一輩子生活在陰影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這可不是她要的結果。

    想了想,珍妮特倔強的抬起頭,怨恨的看了王學謙一眼,她知道,只有王學謙才能幫他,但是讓他怎麼幫?偷襲比爾,是因為比爾的出現對王學謙來說是必死的局,一旦比爾發現房間裡有另外一個不相干的人,肯定會選擇先殺了再說,他不得不奮力反擊。但是讓他幫著自己隱瞞,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殺人共謀的地步。

    一夜風流,露水夫妻?

    兩個地位截然不同,卻都站在精英階層的人,能合作起來嗎?首先,他沒有必要去犯險,畢竟只要他有意,很快就能在美國立足,用最短的時間步入中產階級,並有一個美滿的家庭,這毋庸置疑;其次,王學謙能夠在紐約開辦工廠,背後肯定有財務合夥人,已經進軍商界,財富對他的誘惑力有限。

    「我建議你,在報警之前,最好還是想想怎麼跟警察說,才能把這次意外對我們兩人的影響造成最低。」王學謙說這話,完全是好心,畢竟他最多也是一個小商人,但珍妮特卻不一樣。

    在政界,很多議員都希望看到珍妮特倒霉,一旦消息曝光,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操作的理想一點,甚至可以將這個精力充沛的女人永久性的趕出政壇。

    珍妮特不是不懂這些道理,她心裡更生氣的是,王學謙一點不念舊情,冷漠的讓她寒心。其實他們也沒啥舊情,但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王學謙,這沒錯吧,女人總是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變的異常的固執。

    「哼,我是不會給你作證的。」

    王學謙一愣,心說:「啥意思?」

    不給我作證,那意思就是讓我承擔所有的責任,如果比爾認罪,但他確實沒有下藥,那麼王學謙就面臨著強、奸罪的指控,這個情況在紐約州的法律中要判幾年?

    想到這裡,王學謙猛的驚醒,這個女人在要挾他。

    「其實,我也不是要挾你……」珍妮特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勸道:「我有很多政敵,在紐約州我的處境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好,大部分州議員都不希望我在美國最重要的一個州獲得影響力。為此,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炒作這件事情,使得事情變味,最後徹底推翻原本的事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女人變的可真夠快的,剛才還擔驚受怕的樣子,一轉眼,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已經不是要挾了,而是要他同謀。

    從正當防衛,到密謀殺人,這一個過程王學謙確實有點難以接受,但不得不說,珍妮特確實把他逼到了死胡同裡,有不下三個人知道,王學謙在珍妮特的房間裡過夜,當然這些都是珍妮特的僕人和保鏢,但不妨礙他們指認自己,並說明珍妮特是無辜的。

    去他媽的無辜,有誰比他更無辜的嗎?

    王學謙歎了口氣,認命道:「好吧,說說你的建議。」

    「先看看捷琳娜還活著嗎?」

    根本就不用細看,捷琳娜受傷的部位在心臟上,血流了一地,根本就活不過來。王學謙走回臥室,搖了搖頭道:「她肯定活不了了。」

    「我們得盡快把這兩個人處理掉。」珍妮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舉棋不定,對殺人她連一點經驗都沒有,平時也不看偵探小說,腦子裡空蕩蕩的。

    只能用拋屍了,王學謙越想越害怕,但他沒辦法拒絕,想了想問:「你家裡有大型的旅行箱嗎?」

    「有,你要旅行箱幹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先把箱子拿出來,然後按照我說的做。」王學謙氣急敗壞的回答,任何人碰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有好心情,珍妮特倒是沒覺得委屈。

    半個小時之後,房間內的血跡被收拾乾淨,他們還仔細的檢查了幾遍,王學謙這才用繩子將兩個旅行箱吊下樓梯,將車開到了門口,運上了汽車後備箱中。

    其中一個放在後座上,兩人穿戴一新,像是出門旅行的樣子。

    「為什麼我也要跟著一起去。」珍妮特臉色蒼白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情不願的嘀咕著。

    王學謙心裡更不爽,我不過是來商談一個商業合作的項目,為嘛最後變成了殺人犯?

    當然,在這個時代的美國,在海灣邊上看到死人也是常有的事,警方也不會無休止的去追查,通常是例行公事的記錄,然後束之高閣。不然讓馬上就要崛起的黑手黨還忙活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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