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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44章 八月血(一) 文 / 有時糊塗

    夏日炎熱的風暴繼續在燕京上空,城裡到處是英姿颯爽的紅衛兵,他們騎著自行車從校園裡出來,迅速分散開,衝進了胡同裡,很快便衝進雜亂無章的大雜院,揪出早就瞄準好的地痞****,押著他們勝利的返回學校。

    「辛小林,你老實點,石頭跑哪去了?你們在一起都幹了些什麼****活動!都要老實交代!」

    辛小林先是好奇的打量下周圍,然後才冷笑一聲:「姑奶奶的****活動多了,你要知道啥,就你這樣,還是個雛吧,連女人是啥樣都不知道,還****呢,我呸!」

    「你給我老實點!」審訊她的紅衛兵惱羞成怒,辛小林絲毫不懼,杏眼中透著輕蔑:「小子,你想幹啥,姑奶奶啥沒見過,有本事你給姑奶奶開膛!」

    「你!」紅衛兵有些氣急敗壞,辛小林知道他們在抓石頭和楚寬遠,紅衛兵剛冒起來,楚寬遠便傳話了,不要惹紅衛兵,離運動遠點,停課以後,楚寬遠更是告訴她們,不要再去學校了,她和小霞便沒再去學校,小霞還好,整天泡在楚寬遠家,陪著金蘭說話做事,可她就沒事了,在家閒得無聊,便和幾個朋友到街上玩,哪兒熱鬧跑那去,沒成想,今天一上街便被紅衛兵抓住了,被帶到學校來。

    辛小林不屑的神情,氣壞了紅衛兵們,他們還沒見過這樣的女生,那些被帶進審查室的,無論是黨委書記還是校長老師,無不戰戰兢兢,今天抓來個圈子,居然如此倨傲。

    「說你是怎麼搞****活動的!?」

    為首的紅衛兵舉起皮帶恐嚇性的將桌子打得啪啪響,殊不知辛小林絲毫不懼,連諷帶刺街頭大姐風範展露無疑。

    「說什麼意思,乾脆咱們作得了,光說有什麼意思!」

    「你都和那些人搞過****活動?」

    「那人多了去,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你老實點!信不信,我們把你脫光?!」

    「行啊,要不要姐脫給你看,雛兒,沒見過女人吧!」

    辛小林帶著不屑的神情開始脫衣服,不一會便將外套脫下來,白皙的皮膚上就剩下一條白色乳罩,細膩的皮膚,泛著眩暈的光。辛小林又開始脫褲子了,紅衛兵們驚慌起來,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

    幾個男紅衛兵面紅耳赤的從審查室敗退出去,辛小林得意的笑了,這不過是些雛,跟老娘鬥,還嫩點。

    她剛將衣服穿上,審查室的門又開了,進來一個女紅衛兵,女紅衛兵穿著身發黃的舊軍裝,皮帶勒住細細的腰身,皮膚同樣白淨,一雙眼睛彎彎的,很有幾分迷人,纖細的手上提著條嵌著銅頭的皮帶。

    「姐們,長得不賴呀。」辛小林打量著女紅衛兵,饒有興趣的調侃道:「跟這些雛混有什麼意思,姐給你介紹個,保證比他們……」

    沒等她說完,女紅衛兵掄起皮帶便打,辛小林猝不及防,眼看著皮帶飛來,她僅僅來得及偏了下頭,銅頭帶著風聲便落下來,她慘叫一聲。

    「******!」辛小林大叫聲,皮帶便又落下,她左躲右閃,可不管怎麼躲,皮帶總能找到她,從進門到現在,女紅衛兵一聲不吭,只是揮動皮帶,死命抽打。室內,只有辛小林的咒罵聲,和皮帶著肉的響聲。

    過了一會,咒罵聲消失了,僅剩下皮帶的響聲,辛小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白色的牆上濺上了新的紅點。辛小林趴在地上,背上一陣陣疼痛,皮帶帶著風聲依舊頻頻落下,她努力的抬起頭,想要看清楚女紅衛兵的臉,可剛抬了半截,便無力的垂下。

    聽著門外傳來的急促砸門聲,金蘭慌張的從屋裡出來,連聲叫道來了來了,她剛將門栓抽調,門便被推開,一大群紅衛兵氣勢如虹的衝進來。

    「你們,你們.」金蘭剛開口,為首的紅衛兵舉起皮帶指著她問:「楚寬遠在不在?!」

    「他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金蘭擔心的看著這些人,遠子是不是又在外面闖禍了,人家都追到家來了,這可怎麼好,現在他可千萬別回來。

    「你是誰?」紅衛兵聲色俱厲。

    「我,我是他媽,同學,到底有什麼事,你給我說說,要是遠子不對,我教訓他。」外面的世界鬧翻天,可金蘭的世界依舊是那樣平靜,她不懂什麼紅衛兵,更不懂什麼文化大革命,上次楚寬遠出去一躲便快半年,從此之後她便提心吊膽,擔心警察上門,擔心他在外面與人打架,好在小霞不錯,經常在家陪著她。

    金蘭說著便招呼小霞:「小霞,快給同學們倒茶。」

    小霞在屋裡早就瞧見了,看到紅衛兵們衝進來,她已經緊張萬分,她有些不明白,這些紅衛兵怎麼跑家來了,而且還是楚寬遠的家。

    「你就是小霞?」紅衛兵指著小霞問,小霞茫然的點點頭。

    「抓起來!」

    為首的紅衛兵一聲令下,幾個紅衛兵一擁而上,將小霞兩手扭住,金蘭大驚,連忙上前阻攔:「同學,同學,這是作啥?這是作啥!」

    沒等她靠近,一個紅衛兵轉身便給了她一耳光,金蘭一下懵了,這麼多年了,在楚家,無論是常欣嵐,還是楚寬光,他們歧視她,嘲諷她,可從未動她一根手指頭,今天這幾個紅衛兵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不由分說便動手,她當時便被打蒙了。

    「不准打人!」小霞開始挺安靜順從,楚寬遠早就給她說過了,在學校不要和紅衛兵對抗,能不去學校便不去,躲著他們便行,所以,幾個紅衛兵上來抓她,她沒有反抗,順從的讓他們抓起來,可看到金蘭被打,她一下激動起來,開始拚命掙扎反抗。

    「臭圈子,老實點!」那個紅衛兵抬手又給了小霞兩耳光,小霞掙扎著吐了他一臉口水。

    受到反抗的紅衛兵憤怒了,開始了對小霞的毆打,金蘭從震驚中醒過來,她瘋狂衝進人群,試圖將小霞拉出來。她的舉動讓紅衛兵更加憤怒。

    「把這個資本家的小老婆捆起來!」

    幾個紅衛兵衝上來,將金蘭抓住,金蘭拳打腳踢,破口大罵,兩個紅衛兵試圖將她控制起來,被她逼退,一個紅衛兵從背後衝上去將她抱住,隨後紅衛兵們湧上去。

    沒有絲毫意外,金蘭和小薇很快被制服,為首的紅衛兵在邊上一直冷靜的看著這一切,等金蘭和小薇被制服後,他才大聲宣佈:「現在我宣佈,對資產階級的小老婆和女****進行專政!」

    紅衛兵們開始輪流對金蘭和小薇進行毆打,慘叫聲響徹小院,沒有多長時間,捆在樹上的倆人便血肉模糊,無力慘叫。

    毆打持續了兩個小時,紅衛兵們打累了,便自行到房間裡找些吃的,他們很快被房間裡的陳設吸引,金蘭衣櫃裡的裘皮大衣,絲綢旗袍,首飾盒裡漂亮名貴的首飾。

    隨後,紅衛兵們對全家進行大搜查,將搜到的裘皮大衣旗袍以及首飾金條現金等全擺在院子裡,紅衛兵們看著這些東西,躊躇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是我們繳獲的戰利品!」為首的紅衛兵大聲宣佈,他指揮紅衛兵們將東西裝上院子裡的三輪車,隨後,紅衛兵們將從楚寬遠房間裡抄出來的書和字畫,全部堆積在院子裡,點上火全燒了。

    院子裡傳來的慘叫早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鄰居們圍過來,紅衛兵們大聲宣佈,金蘭和小薇對抗文化大革命,是現行反革命,紅衛兵決定對她們進行專政,命令圍過來的鄰居們必須留在現場,觀看對倆人的專政。

    新一輪的毆打開始,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金蘭和小薇再度昏死過去,一個紅衛兵笑嘻嘻的從廚房提出一壺剛燒好的開水從金蘭的頭上澆下去。

    冒著熱氣的開水,澆到血肉模糊的身上,高溫從新鮮的傷口上刺進**裡,深入內腹,金蘭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便再沒了聲息。

    小薇的頭耷拉著,長長的秀髮遮掩了她血淋林的臉,她漂亮的連衣裙被銅頭撕爛,露出血模糊的肌膚,血順著她的頭向下滴落,很快便在腳邊形成一攤暗紅色的血污,在灼熱的高溫下揮發,空氣中迅速瀰漫著血腥味。

    周圍的鄰居們心驚膽顫的看著這一幕,紅衛兵們神情嚴肅,他們怒視著這兩個鮮血淋漓的女人,認定她們便是共和國身上的膿瘡。

    楚寬遠最近在家的時間比較少,從外地回到燕京後,他便著手恢復原來的供銷渠道,供貨渠道比較簡單,主要是山裡,這個點非常穩定,剩下的便是在各地發展的,這些人早就盼著楚寬遠回來了,所以這方面的工作很順利。

    不順利的一面是銷售渠道,受到公安的打擊後,楚寬遠苦心經營的銷售渠道完全垮了,街面上的頑主佛爺損失慘重,多數被送進工讀學校,少數被送到少管所,這在一方面為楚寬遠掃清了統一城北區街面的道路,另一方面造成銷售人員的不足。

    這次回來後,顧三陽又力主上馬拉桿箱,這讓原本緊張的人手變得更加緊張,楚寬遠和石頭四下想辦法,這時,顧三陽帶著黃詩詩出現了,黃詩詩告訴他們,她去廣州找工作是假的,她原本想偷渡到香港,但她的運氣不好,偷渡時被抓住了,被送去勞教了半年。

    黃詩詩的坦率讓楚寬遠和石頭非常震驚,他們無論混成什麼樣,可都沒有想過離開祖國,除了父母家人在這里外,十幾年的愛國主義教育,讓他們堅信,祖國才是他們的家,偷渡是叛國行為,罪不可贖的叛國行為!黃詩詩怎麼走到那一步了。

    「在國內,咱們人不人鬼不鬼,連腰桿都挺不直,在外面,至少我可以站直了說話。君不明,臣投外國嘛。」黃詩詩很平靜,甚至有些淡漠,絲毫不覺著這有什麼大逆不道的。

    楚寬遠和石頭依舊很震驚,顧三陽卻已經震驚過了,他笑著說:「行了,遠子,黃詩詩要和我們一塊干,你覺著行嗎?」

    楚寬遠皺眉想了想便點頭,現在極端缺人,能多一個便多一個。他召開了一個工作會議,讓楊滿堂和柳長林也來參加,他們倆人在楚寬遠逃亡避禍這段時間,盡力將生意維持下來,雖然規模比以前小了,可畢竟堅持下來了。

    在這個會上,楚寬遠決定讓顧三陽柳長林和黃詩詩負責拉桿箱項目,他和石頭楊滿堂負責黑市生意,由於人手少了,他們都不得不經常去出貨。

    正當生意在逐步恢復時,文革開始了,楚明秋跑來和楚寬遠談了一番,讓他小心,特別是紅衛兵,一定要警惕,家裡該清掃的清掃,該收拾的收拾,值錢的東西一定要收好,楚寬遠又將家裡打掃了一遍,把他認為值錢的東西全部轉移了,可即便這樣,家裡依舊還有不少東西沒動,特別是金蘭的東西。

    今天楚寬遠和石頭累壞了,他們連續給五家食堂送貨,這五家食堂分佈在城北區的五個方位,他和石頭楊滿堂分三路,避開那些紅衛兵,從小胡同裡穿過去,好容易將貨送到了,楚寬遠又趕到魚鱗胡同。

    魚鱗胡同位於城鄉交界處,這裡魚龍混雜,楚寬遠在這有套小四合院,原來一直沒管,自從開始作生意以來,他便將這裡整理出來,成了他的一個據點,現在他把這交給顧三陽,讓他把拉桿箱生產點辦在這裡。

    根據楚明秋提供的圖紙,拉桿箱的試制很成功,可要投入生產,又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至關重要的原材料,正如當初楚明秋預料的那樣,塑料廠的產品全部被皮具廠訂購了,所以,現在他們無法從塑料廠弄到原料;其次是人手,街面上無所事事的青年,多數是男人,讓他們來作這個,他們不願也做不好,而女人呢?街面上的女人多數是靠男人吃飯,跟著吃穿玩可以,要做事,那就難了。

    楚明秋在魚鱗胡同和顧三陽黃詩詩柳長林商議了一個多小時,在人手上,顧三陽覺著現在可以動員一些返城知青來幹,文革開始後,從中央到地方都有些混亂,少數知青便趁機返城,他們到國務院請願,要求返城參加運動,其實目的便是回城。柳長林反對,認為這容易被扣上破壞上山下鄉的帽子,顧三陽聽後沒有堅持,可如果不找他們又找誰呢?

    除了人手外,最讓他們為難的是原材料,塑料廠不給貨,他們便只能去找其他廠,可燕京的塑料廠就這樣幾家,顧三陽建議到天津去,黃詩詩出了個不錯的主意,認為可以考慮牛皮或帆布,甚至可以用薄點的木板代替。

    可即便如此,上那去找這麼大量的牛皮或木板,石頭認為可以上張家口去看看,但柳長林再次提出反對,認為國家對牛皮的控制更加嚴密,牛皮運用範圍更廣,是指著皮箱和皮鞋錢包的原材料,市面上皮鞋的供應本就很緊張,買皮鞋要皮鞋票的,所以牛皮不要想,建議先把注意力放在帆布上。

    可那有帆布廠呢?帆布的硬度是不是適合拉桿箱呢?楚寬遠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這需要作實驗,柳長林自告奮勇要去買帆布來,黃詩詩在廣州見過一些帆布,特別是帆船用的帆布,她認為柳長林並不懂帆布,堅持她自己去。

    柳長林很不服氣,倆人差點吵起來,楚寬遠乾脆讓他們一起去,可即便這樣,楚寬遠也不放心,帆布作皮箱,以前從未有過,他想起在張家口見過的羊皮,覺著那可能也是個材料,另外,或許還可以使用其他材料。

    到目前為止,楚寬遠他們依舊採取的分散經營模式,隨著生意的擴大,這種模式已經給他們帶來很多困難,他已經感到越來越難以掌控這個團隊了。

    楚寬遠沒有隱瞞,將他的擔憂合盤向大家說明,眾人的反應不一,楊滿堂柳長林和黃詩詩參加進來晚,三人很自覺的閉口不言,石頭覺著現在這樣沒什麼,每個人將每天的收入上交給每個小組長,各小組長再交給他們,最後匯總到楚寬遠這裡,由楚寬遠最後匯總,這個法子挺好,大家都方便。

    顧三陽則認為是該作出調整,現在這個模式已經不太適合,對工作影響很大,而且其中非常容易出紕漏,必須修改現在的管理流程。

    石頭覺著太麻煩,顧三陽覺著必須修改,倆人爭吵起來,誰也無法說服誰,楚寬遠也認為應該修改,可石頭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採取強硬措施,於是整個會議便在石頭和顧三陽的爭吵中停頓下來。

    來旺拚命蹬車,楚寬遠是個好大哥,這兩年跟上他後,他再沒有被人欺負過,更主要的是,楚寬遠雖然收了他的錢,但對他們這些小弟很照顧,無論誰家裡有事,他都伸手幫忙,這兩年下來,街面上的兄弟們都服了,連那個花豹都服了。

    來旺連續跑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到楚寬遠,直到碰上石頭的手下茶壺,茶壺告訴他,楚寬遠和石頭都去了魚鱗胡同,他趕緊向魚鱗胡同來,同時告訴茶壺,讓街面上的弟兄都集中起來,出大事了。黃詩詩參加進來晚,三人很自覺的閉口不言,石頭覺著現在這樣沒什麼,每個人將每天的收入上交給每個小組長,各小組長再交給他們,最後匯總到楚寬遠這裡,由楚寬遠最後匯總,這個法子挺好,大家都方便。

    顧三陽則認為是該作出調整,現在這個模式已經不太適合,對工作影響很大,而且其中非常容易出紕漏,必須修改現在的管理流程。

    石頭覺著太麻煩,顧三陽覺著必須修改,倆人爭吵起來,誰也無法說服誰,楚寬遠也認為應該修改,可石頭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採取強硬措施,於是整個會議便在石頭和顧三陽的爭吵中停頓下來。

    來旺拚命蹬車,楚寬遠是個好大哥,這兩年跟上他後,他再沒有被人欺負過,更主要的是,楚寬遠雖然收了他的錢,但對他們這些小弟很照顧,無論誰家裡有事,他都伸手幫忙,這兩年下來,街面上的兄弟們都服了,連那個花豹都服了。

    來旺連續跑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到楚寬遠,直到碰上石頭的手下茶壺,茶壺告訴他,楚寬遠和石頭都去了魚鱗胡同,他趕緊向魚鱗胡同來,同時告訴茶壺,讓街面上的弟兄都集中起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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