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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戲癡的心意 文 / 有時糊塗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戲癡踏著小碎步一步一步的慢慢搖晃著走過來,楚明秋在旁邊搖頭晃腦的打著牌子,恰到好處的叫聲好,隨後又幫腔道:

    「來到菊花院。」

    戲癡含笑瞪了他一眼,唱本中本是百花亭,可楚明秋給改成菊花院了,還狡辯說這裡滿院菊花,根本沒有第二種花,說是百花亭,實在太忽悠。

    「麗質天生難自捐,承歡侍宴酒為年;六宮粉黛三千眾,三千寵愛一身專。本宮楊玉環,蒙主寵愛封為貴妃。昨日聖上傳旨,命我今日在百花亭擺宴。高、裴二卿」

    「在,在。」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楚明秋在邊上和聲:「啊,廣寒宮。娘娘千歲,現在已經到了玉石橋。」

    ……。

    自從楚明秋學會唱戲後,每次到戲癡這裡,戲癡都要和他合作一謝,連帶穗兒也被逼著學了幾謝,偶爾也能客串一下。

    冬去春來,滿園的菊花凋殘,只有這屋內依舊滿屋飄香,戲癡站在花叢中,眉目如畫,晃眼看去還以為她才三十來歲,可實際上已經滿頭白髮韶華早去。

    醉酒的貴妃踉踉蹌蹌,清冷的月光下,孤獨的仙鶴在翩翩起舞,那份孤寂越發淒涼。

    「娘,你喝的不是酒,唱的也不是戲。」

    「那是什麼?」

    「是寂寞。」

    戲癡略帶調侃的神情蕩然無存,那份孤獨無可抑制的浮現,好半響才幽幽歎道:「秋兒,將來可別辜負了愛你的姑娘。」

    這話卻又入一把刀插在楚明秋心上,前世他也喜歡過一個姑娘,可最終在現實面前,姑娘接受了潛規則,被捧成了半紅不紅的新星,從那時起他就下決心不在圈子裡找老婆,這裡面找不到乾淨的。

    「我不負人人負我,奈何奈何。」

    穗兒噗嗤一樂,楚明秋扮老成的樣子最可愛,她笑道:「少爺,你才多大點,就有人負你,老姑奶奶,快別說了,太太要知道可不得了。」

    戲癡淡淡一笑,在楚明秋看來這笑容淒婉無比,他想起了臥室內的那張照片,那個人同樣清秀脫俗,黝黑的眸子深情的注視著她,不,不是她,是台下的觀眾。

    「他也是我的兒子。」

    戲癡的神情恢復了平靜,說來奇怪,這小人經常攪亂她的平靜,可她卻越來越喜歡他,幾天不見便忍不住要想。

    「老娘,歇會,歇會。」

    楚明秋將戲癡拉到搖椅上躺下,將茶杯遞到她手上,杯上的溫度正好合適,不冷不熱。

    「少爺這是從那學到的,這樣小便會疼人。」穗兒有些納悶。

    偶爾聽到少爺稱呼老爺太太或眼前的老姑奶奶,會以為他是不孝的人,可她很清楚,少爺對他們都很關心,在他們煩了時,他會想法讓他們開心;累了時,會照顧他們,只是他採取的方法與別人不同。

    「瞧你的手粗得,」戲癡握住楚明秋的小手,忍不住又皺起眉頭:「別學那個了,打打殺殺的有啥意思。」

    戲癡是從楚明秋的手發現他在練功夫,對此她很不以為然,如果是練京劇武生的話,她是贊成的,可練這種功夫她就不贊成了。

    「老娘呀,反對無效,這是老爸定的。」楚明秋笑嘻嘻的從菊花手中接過一床毛毯給戲癡搭上,菊花聽名字像個年青姑娘,可實際上已經三十多歲的寡婦,兩個孩子都十多歲了。

    「那你自己呢?」

    「我覺著吧,學學也不錯,老爸說得好,藝多不壓身嘛,學學沒壞事。」

    「隨你吧,就是別把自己弄傷了。你看那些練武生的,那個身上不帶傷的。」戲癡最擔心的便是這個。練功受傷很平常,楚明秋現在練功難度不大,也受過幾次小傷,楚明秋知道戲癡的擔心,所以在受傷時便不上戲癡這裡來。

    楚明秋笑嘻嘻的答應聲便跑去拿個蘋果,也不剝皮,這個時候的農藥少,添加劑更少,大蘋果更香更甜。楚明秋將蘋果切成小塊,插上幾根牙籤端到戲癡面前。

    戲癡很享受的拿起一塊,慢慢咀嚼,享受著蘋果的味道。楚明秋也在吃,不過他的吃相卻難看多了三兩下便一塊,眨眼間一多半便進了他的肚子,然後便跑到院子裡去了。

    「這孩子,一點都閒不住。」戲癡憐愛的搖搖頭。

    穗兒一邊看著院子裡的楚明秋一邊笑道:「少爺什麼都好,就是閒不住,經常把話匣子打開,說跳什麼舞,那動作怪魔怪樣的。」

    「哦,是嗎?他還會跳舞?」戲癡很是好奇的抬起頭。

    「會的,要不,讓少爺跳給你看。」

    穗兒喜歡這個被她抱大的少爺,也覺著老姑奶奶很可親,對少爺好也對她很好,逢年過節,都要賞給她東西,不是衣服便是年例,吃的用的更多,幾乎每次過來都沒空手回去,讓家裡的其他下人丫頭妒忌不已。

    當然戲癡對少爺更好,不說那套宅子,少爺說那套宅子值幾十萬(楚明秋的誤判,他不清楚現在的物價,只是將前世價格大幅度縮小,可依舊算錯了),就說這五年吧,每到過年和楚明秋的生日,老姑奶奶都要送貴重禮物,五歲生日送的是塊龍鳳玉珮,過年給的是純金打的金猴,每年換季時便派人來給他作新衣。

    楚明秋小小年齡,衣櫥裡的衣服就已經放不下了,裘皮的,毛料的,進口暱子的,西裝,中山裝,各種各樣的服裝堆滿了衣櫥。楚明秋穿不了便悄悄給穗兒,或者給家裡下人的孩子,這直接導致楚明秋在下人中受歡迎度漲停板。

    穗兒也發現楚明秋的一些小秘密,比如楚明秋在楚府中最不喜歡的是楚寬元,其實她覺著寬元少爺挺好,對人挺和氣,還是政府的幹部,穗兒不明白,楚明秋為什麼不喜歡他。

    不過,楚明秋對寬元的兩個孩子都挺好,挺照顧他們的,這就讓穗兒更不懂,她悄悄問過楚明秋,這是為什麼,楚明秋只是簡單的告訴她,楚寬元的腦子被驢踢過。

    「他在作什麼呢?」戲癡沒聽見院子裡有動靜有些不放心。

    「在澆花呢,」穗兒笑道:「少爺現在力氣大多了,在家裡能提兩壺水,還是那種大水壺。」

    戲癡聞言禁不住皺眉,責備道:「怎麼能讓他提,要燙著怎麼好,你都在做什麼呢?」

    「老姑奶奶,不是開水,不過這事您可怪不著我,是吳老師讓他做的,老爺太太也是同意的。」穗兒笑道,吳鋒的要求越來越古怪,也越來越變態,現在除了扎馬步外,每天還要讓楚明秋提著水壺繞著百草園走十圈。

    這提水壺可不是簡單的提著就行,雙臂必須與肩保持平行,穗兒自己試過一次,只走了兩圈便受不了了,肩膀手臂酸麻不已,可楚明秋卻要提著走十圈,耳吳鋒更是明確告訴他們,當初他習武時,提著這種水壺,要走二十里山路,還必須在一個小時內走完,言下之意便是,這不過小兒科,才開始,穗兒聞之乍舌不已。

    自從有了楚明秋,戲癡的生活再不是一成不變,以前的戲癡就像雲端裡的仙女,驕傲卻少了生氣,現在整個人變得精神了,甚至連膚色也多了幾分光寬。

    「小少爺聰明著呢,上次他捉弄寬元少爺,楞把寬元少爺給騙了,差點笑死我。」穗兒想起那天在飯桌上,楚明秋的表演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戲癡忍不住搖頭:「這孩子欺負寬元做什麼,沒個長輩樣。」

    穗兒傻了,想想看寬元都三十多歲了,打過仗,殺過人,還是朝廷高官;而楚明秋不過五歲多的小毛孩,可在戲癡嘴裡,楚寬元依舊是小輩,楚明秋應該護著他。

    「噗嗤,」穗兒終於笑出聲來,戲癡訝然望著她,穗兒才笑著提醒她,楚明秋和楚寬元的年齡差距,戲癡想想也忍不住樂了。

    戲癡畢竟年齡大了,這些年的獨居也損害了她的建康,說了會話便有些疲憊,菊花悄悄給穗兒使個眼色,穗兒便安靜下來,只一會,戲癡便睡著了。

    戲癡的居處不大,前後兩套房子,前庭正廳的旁邊又有一廂房,平常菊花便住在這裡,而戲癡自己則住在後庭正房中,後面還有花園,花園很大,以楚明秋的目測,足足近千平米。花園的佈局非常精緻,照顧到每個局部,不過栽種的卻只有一種花——菊花。

    楚明秋從來不知道,菊花還有這樣多的種類,什麼綠牡丹、帥旗、紅衣綠裳,這樣的十大名菊,到貢菊這樣普通的,應有盡有,這小花園完全可以稱為菊花博物館。

    不過,要想將這些菊花養鮮嫩,到了秋天能綻放出奪人心魄的花朵,花費的心血可不少,除了普通的澆水施肥外,不同菊花不同時間謝澆的水,養護方法還不一樣,遇上大風或雷電時,還必須注意保護。

    楚明秋真的很難想像戲癡怎樣才將這些菊花養得這樣好,「難怪稱癡。」楚明秋搖頭低聲道,放下水壺,滿意的看看園圃中的花。

    每次過來,他都要這樣澆一遍花,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憐憫戲癡的癡情,也許是求得心安,畢竟戲癡對他很好,而且要將全部財產留給他。

    這點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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