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一腳下去,蛇哥的臉立刻變了形,他的雙眼裡湧起了一抹悲憤,聲音染血般的嘶吼起來。舒蝤梟裻
「楚……楚雅……你一定……一定會……不得好死……」
蛇哥用盡力氣吼完,雙眼的光亮就黯淡了下去,雙目圓睜,脖子僵硬的倒在了一邊,再也沒了生氣。
一個刀口上舔血混了十多年的男人,就這麼可笑的結束了一生。他身上只穿著一條三角褲,那睜的大大不肯閉上的雙眼,或許表示著,到死,他依然是不甘心的。
或許蛇哥設想過很多自己死時的場景,被仇家所殺,爭地盤時火拚而死,可是不論是哪一種,他肯定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因為一個女人的算計而死澹。
可是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很不甘,他還是死了。屍體很快會被火化,放進一個方寸大的小盒子埋入土裡,最後化為塵埃。
看到蛇哥耷拉在那裡再也沒有了生氣,楚雅再次用腳踢了他好幾下。可是蛇哥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用手試探了一下蛇哥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她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折磨了她大半年的禍害,終於是除掉了。楚雅的心中佈滿了狂喜,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一邊凶狠的踢著蛇哥的屍體,一邊怒罵道鹱。
「臭男人,不得好死的是你,老娘會活的好好的,我會長命百歲。」
楚雅越踢越是用力,似乎是借此宣洩著什麼情緒。紅紅看到楚雅瘋狂的動作,雙眼微微閃過一抹驚訝,她拉住了瘋狂的楚雅,語氣有些不悅的勸道。
「別踢了,人都已經死了,你讓他的身上留了傷就麻煩了。」
「是啊是啊,我們還是快點解決,等會還要回去給主人覆命呢。」火火也在一旁附和著。
哎呀,這個女人到底長不長腦子,她們用毒藥而不是直接用刀片刺殺蛇哥,不過就是不想髒了手也不要留下什麼傷痕麼。這個楚雅卻去踢已經死掉的蛇哥,這不是腦殘麼。
或許是打累了,亦或許是楚雅聽進去了紅紅的話,她暫停了腳上的動作,回頭望著面前兩個冷艷狠冽的女人,聲音沉沉的問道。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硬生生的殺了一個大活人,而且是一個地頭蛇,這怎麼說也是一件轟動全城的消息。楚雅跟紅紅以及火火不同,她雖然變的狠冽,卻從來沒有殺過人,所以難免會有些擔心害怕。
看到那躺在地上只剩下一條三角褲的蛇哥,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升起,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後怕的感覺。害怕事情會暴露,更害怕自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紅紅跟火火已經不再理會楚雅,她們身上只穿著胸、衣和丁、字褲,可是她們卻毫不在意,在楚雅的面前從容的走來走去。女人身上用來束縛那傲人的豐盈的胸、衣到了她們這裡,簡直就像是百寶箱一樣。她們每拿一件東西出來,那胸、衣就會薄一點。
火火從胸衣、裡拿出兩副透明的一次性手套,還有兩塊帶著刺鼻味道的像濕巾一樣大小薄薄的棉布,她把其中的一份遞給了紅紅。於是,紅紅跟火火兩個人就戴上手套,然後用那塊棉布沿著蛇哥的身上快速的擦了起來。
楚雅這才發現,雖然紅紅跟火火兩個人表面看玩的很瘋,又是捏胸又是摸屁、股的,但是她們並沒有在蛇哥身上留下什麼很深的印子。她們慢慢的把蛇哥身上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不一會,蛇哥就變的像待宰的豬一樣赤條條乾乾淨淨。
被扔在浴室裡的衣服,紅紅跟火火都收了起來,整個現場,被她們打理的很仔細。她們本是墨以辰特訓的殺手,當然懂的那些警察的偵察手段,她們又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後,這才相視而笑。
楚雅早就等的不耐煩,見紅紅跟火火已經直起了身,立刻就冷哼一聲。
「我們可以走了嗎?」
面對著一個死人,尤其是一個欺辱過自己的死人,楚雅的心裡始終是不舒服的。她只想快速的離開這裡,把這一切當成一個惡夢一樣去遺忘掉。
楚雅急切的話,又引的性急的火火白眼之翻,她大步走到楚雅面前,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不找個替死鬼就想走,那麼你就等著警察來抓你吧,雖然你楚大小姐也算是有權有勢可以逃到國外去,可是一輩子不能回國的日子想必也不好受吧。」
火火的話,果然引的楚雅心間一顫,她的雙眼裡劃過一抹害怕,聲音黯啞的響起。
「那怎麼辦?」
紅紅卻沒有理會火火跟楚雅的談話,像是這個問題很白癡根本就不值得她回答一樣,她率先走出了蛇哥這間臥室,往著另一邊去尋找剛才進門時看到依偎在蛇哥身邊的那三個女人。
火火正準備回答楚雅的問題,見紅紅已經離開,也禁了口,跟著紅紅離開的方面而去。楚雅雖然不明白這兩個女人幹什麼去,也還是慢吞吞的跟了過去。
二樓的東面,有一間陽光房,此時,三個女人正在裡面吃著東西,喝著飲料聊著天。雖然是六月的天,外面的陽光很是炙熱,可是房間裡的溫度卻剛剛適合人體。再加上這間房間視野開闊,窗外的風景一覽無餘,所以這也是這三個女人最喜歡來的地方。
剛才給蛇哥喂西瓜的穿著一件有著很多鏤空洞短裙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塊菠蘿不停的放在嘴邊輕咬一口,她的雙眼掃了一眼靜靜坐在一邊躺椅上穿著棉質保守長裙的女人,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沐沐……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被喚作沐沐的女子一驚,她疑惑的抬頭看向面前的女人,但是她又很快明白了過來她指的是什麼。
「沒……沒有……萍姐……剛才真是謝謝你了……」沐沐嘴角揚起一抹笑,輕輕的說了一句。
她知道,萍姐指的是剛才上樓時,她一不小心差點摔倒的事情。當時蛇哥大罵了她一句,她嚇了一大跳,好在萍姐剛才拉了她一把,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
另外一邊坐在椅子上衣著暴露,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裡面沒有穿胸衣,只穿了一條黑色的丁、字褲的女人,聽到沐沐跟萍姐的談話,頓時媚眼一翻,聲音涼涼的響起。「哎呀……沐沐……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的對象……你走路可要小心一點……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蛇哥還不扒了我們的皮……」
看似嫉妒的聲音,裡面卻難掩興災樂禍的味道。沐沐的一張小臉,立刻變的刷白,愁容佈滿了面容,一雙小手也不安的絞了起來。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到小腹,一抹痛楚那麼清晰的浮現起來,似乎她的肚子裡,有著什麼讓她厭惡痛恨到極致的東西一樣。
萍姐的目光一下子就向突然插話進來的女人身上橫了過來,她嘴角也扯出一抹笑,聲音毫不客氣的諷刺起來。
「怎麼……新月兒……你這是在羨慕嫉妒恨麼……其實你想過上沐沐這種女皇一樣的日子也很簡單……只要你少用嘴伺候蛇哥多用下面的伺候幾回……那你也就成了……」
萍姐越說,就越發放肆的笑了起來,雙眼還不停的向一邊的另外兩人女人身上掃了去。一旁的新月兒聽了,立刻碎了她一句『真不要臉』,可是臉上卻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只有沐沐,聽到萍姐帶著顏色的話,一張臉紅了個透頂,內心越發的不安起來。她雖然涉世不深,但是她還是聽出了,新月兒以及萍姐這是在笑話她,她不禁又淒淒然的想起自己的身世來。
她的爸爸是一個賭鬼,像所有視賭如命的人一樣,把家裡什麼都賣了拿去賭。家裡早已經是一貧如洗,她早早的輟學在家幫媽媽幹活,可是日子依然過的緊巴巴的。
媽媽好多次跟爸爸提出離婚,爸爸都跪著向媽媽保證,再也不會去賭了。可是賭博這玩意,一但癮上來了,就像吸毒一樣,心癢癢的怎麼也控制不了。
所以,雖然向媽媽保證過無數次,爸爸依然我行我素的去賭。
媽媽為此氣的大病一場,家裡的日子越來越難過,而這時候爸爸卻在外面欠了很多的賭債,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揚言要剁掉爸爸的胳膊。
為了活命,爸爸就把她交給了蛇哥,用些來抵那些欠下的賭債。
蛇哥看到沐沐的時候,雙眼一亮立刻被她清秀膽怯的樣子所吸引,他立刻用她媽媽以及爸爸的性命威脅她,讓她做他的女人。單純善良的沐沐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沐沐到了蛇哥的家裡,這才知道,這個男人不但長的難看,他還好色。他的身邊,有很多女人,他心狠手辣,別人不順從他,立刻會遭到他的報復。
生性膽怯的沐沐,再加上自己媽媽跟爸爸的性命還握在蛇哥的手上,她不敢反抗什麼,只能默默的忍受蛇哥的一次又一次的欺辱。
那段日子對於沐沐來說,真的是生不如死,每一場歡愛,對她來說,都是一場處在煉獄中的折磨。沒過多久,也就是差不多一個月前,她就發現她的身體很不舒服,頭暈經常想吐。她以為自己是生病了,可是蛇哥看到後,卻一臉歡喜的叫來醫生,醫生的檢查結果卻給了她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她懷孕了,她竟然懷了蛇哥那個惡魔男人的孩子。
她懷孕後,立刻受到了其他的女人的嘲笑,她這才知道,這些女人雖然像她一樣都是蛇哥的女人,可是沒有一個是心甘情願跟蛇哥在一起的。她們自然是不願意懷蛇哥的孩子,她們私下都結成了一片,她們排、卵期間,就會讓其他的女人去伺候蛇哥。
只有沐沐,初來這裡,就這麼傻傻的有了蛇哥的孩子。她想到過逃跑,也想到過流掉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蛇哥住的地方都有人把手,她根本就出不去。而且蛇哥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願意,他曾當著她的面懲罰過一個不聽他話的女人。
他讓好多男人輪、奸了那個女人,最後還在她的身上割了好多刀,沐沐一想起那場景,一想起那女人的慘叫聲就很害怕,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所以,儘管此刻她聽到新月兒以及萍姐嘲笑她,她也只能自嘲的笑笑。誰叫她傻呢,誰叫她就是那個偏偏為蛇哥懷孕的女人呢?
似乎是看出了沐沐臉色不好,再加上現在沐沐是蛇哥的心頭寶,怕給自己招來麻煩的在一旁的萍姐就開始轉移話題,不再笑話她。
「你們說……今天來那三個女人是幹什麼的……穿成那樣一來就找蛇哥……明顯就是妖精……」
想起蛇哥一看到那三個女人眼睛都直了的表情,萍姐就有些厭惡,竟然還把她們給趕上樓來,哼哼,真是下流坯子。
「怎麼……萍姐……你吃醋了……呆在蛇哥身邊……這種醋可少不了……」新月兒低低的笑起來。
新月兒年紀很小,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可是她的性子卻很大膽,經常用大膽的歡愛方式討的蛇哥的歡心。同樣她也很聰明,她是為了錢呆在蛇哥的身邊,所以她只想著從蛇哥那裡取的好處,從來不會去在乎蛇哥跟別的女人有什麼糾纏。
「這倒是……」萍姐也氣惱的笑了起來。「誰吃他的醋了,那臭男人有什麼好。」
她不過是閒的有些無聊,所以才隨便說一下,那個臭男人長的那麼噁心,她有什麼好吃醋的。要不是他威脅她,她早離開這裡了。
「萍姐……你說話可得小心點……這話被蛇哥聽到了……他一定會拔了你的皮……」新月兒眼眸向陽光房門的掃了掃,聲音有些警告的響起。
「你覺得現在他還顧的上我們嗎?「萍姐嘲諷的笑了笑。
這一會,只怕是那個臭男人正和剛來的那三個女人打的火熱吧,哪裡還顧的上她們。一次玩三個女人,臭男人也不怕腎虧。
新月兒似乎也料到了萍姐話裡的意思,也在這一刻曖昧不明的笑了起來。只有沐沐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裡,雙眼死死的盯著肚子,似乎是希望這樣,就可能用視線把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給除掉。
房間裡一時間有些靜默,沐沐懷孕了,身體不能久坐。她坐了一會就覺得全身無力,雙眼睏的打架,於是她緩緩的站起身,就想去自己的臥室休息一會。
「萍姐……新月兒……我先去休息一會……你們慢慢聊……」
沐沐輕輕的說完,就慢慢的向陽光房外而去。小小的身體在地面拉出了一片陰影,顯得嬌小又可憐。
「你可要小心點……」萍姐面不對心的囑咐了一句。
她們這三個女人在這裡,同時伺候一個男人,彼此間本就互相防著對方會說在蛇哥的耳邊說什麼壞話,所以感情並不深。尤其是對沐沐,她剛來不久,又這麼快懷了蛇哥的孩子,雖然表現上大家和平共處,但是私下裡,她早已經成了萍姐以及新月兒排擠的對象。
「也只有她那麼傻……」新月兒看到沐沐離去的背影,不屑的碎了一口。
「她哪裡傻了,懷了蛇哥的孩子就堅定了在這裡的地位。蛇哥當了這麼多年的地頭蛇,那家產自然是幾代都吃穿不窮,今後有大把大把的富貴生活等著她,說不定,到了最後最幸福的是她也說不定。」萍姐沉了雙眼,眼底閃著深邃的光表明她在思索更深層的東西。
蛇哥是一個凶殘的男人,對待他玩弄過的女人,也不會例外。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女人要結成一片,這樣,就算其他女人出事,另外的女人求求***、誘一下,也可以救另外的女人出險境。
可是,一個女人的青春能有多少年,錯過了那些戀愛結婚生子的美好年華,剩下的日子還有什麼味道。蛇哥總是不放她們走,等到了年老的時候她們再走,今後的人生,又有什麼幸福可言。
雖然蛇哥好色身邊女人不斷,但是從他對沐沐懷孕的重視可以看出,他是極愛自己子嗣的男人。所以沐沐,最後成為她們這一群女人中最為幸福的也說不一定。
「好下場?」新月兒聽到萍姐的話,眉頭立刻挑了起來,聲音譏諷的響起。
「萍姐,你也太天真了吧。蛇哥這樣的地頭蛇能風光多少年,他們的下場最後還不是被自己的手下或者是仇家給結果了。連帶著他身邊的女人以及孩子,一個也不會留下。」
「就算是在蛇哥的有生之年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就算是沐沐她成功生了一個兒子。可是蛇哥死了呢?憑什麼他死後沐沐的兒子就能坐穩蛇哥的位置,蛇哥手下的那些人勢力各自盤踞,蛇哥死了,他們肯定會火拚,最先死的就是沐沐跟她兒子。」
「就算這些外力都不會發生,蛇哥那麼好色,身邊隨時都會有其他的女人出現。萬一有其他的女人懷孕了,你覺得她們會不會除掉沐沐。」
新月兒說的一臉嗤之以鼻,這也是為什麼蛇哥有那麼多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為他懷孕的原因。除了最初的被蛇哥脅迫心中不願,更多的卻是這些潛在的危機,她們更想早早的脫離蛇哥,過上屬於她們的新生活。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萍姐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語帶憤怒的又加了一句。「真希望那個男人早一點死,這樣,我們就可以早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萍姐的話音剛落,陽光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紅紅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屋內。她冷冷的睥睨了一眼屋子裡的女人,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如你們所願,他死了,你們是不是很開心。」
萍姐聽到紅紅的話後,立刻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她憤怒的盯著面前高傲的女人,聲音尖銳的質問道。
「你是誰……幹什麼偷聽我們說話……」
萍姐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慌亂。再怎麼說她剛才說了想蛇哥死的話,再加上她親眼看到紅紅跟蛇哥眉來眼去的場景,當下覺得紅紅是蛇哥的新歡也說不定。萬一她向蛇哥挑撥是非,那她豈不是會死的很難看。
紅紅卻沒有理會萍姐的質問,她的目光在房間裡一掃,立刻發現少了一個女人,她的眉頭挑了一下,聲音沉沉的問道。
「還有一個女人在哪?」
萍姐發現紅紅身後並沒有跟著蛇哥,頓時鬆了一口,冷眼瞥著紅紅,立刻不滿的叫嘯起來。
「你算哪根蔥……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萍姐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慘叫起來,因為她的手被剛進門性急的火火給握住,幾乎要捏斷她骨骼的力道讓她忍不住的慘叫出聲。她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她知道,這一次來的這三個女人,不簡單。
一旁的新月兒看到這架勢也嚇了一大跳,她快速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紅紅跟火火的面前,輕輕一笑這才聰慧的說道。
「沐沐她說她累了回房休息去了……姐姐快放手吧……你這樣引來門口的守衛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