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天很不想讓墨以辰進入他的家,可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御初寒跟楚雅都在別墅裡,真不知道那裡亂成了什麼樣子,如果他再跟墨以辰周、旋下去,萬一那邊夏清清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御初寒帶了保鏢來,阿龍阿虎肯定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夏清清。
想到這些,夏以天也懶的再搭理墨以辰,邁開步子快速的向別墅裡走去。他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阿龍阿虎同另外四個男人打成了一團,拳頭揮的跟雨點似的。而另一邊御初寒則拉著夏清清的胳膊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小翠在一旁焦急的說著什麼。
夏以天面色一沉,快步來到夏清清身邊,大手緊摟著她的香肩,然後衝著面色鐵青的御初寒沉聲道。
「放開她……」
「夏以天……」御初寒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夏以天,眼裡立刻劃過一抹陰鷙,聲音清寒的響起汊。
「你來著正好,我正想找你這個卑鄙的男人算賬,你到底對清清做了什麼……」
受了刺激的御初寒怎麼也壓不住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怒氣,見到夏以天的那一刻,再也不能維持平時的溫文爾雅,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胳膊,拳頭對著那一張帥氣的臉就招呼了這去。
御初寒這一拳打的又準又狠,雖然他並沒有刻意的去練過拳,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又怎麼會打偏。夏以天一隻手依然緊緊的摟著夏清清,眼急手快的用另外一隻大手接住了御初寒的揮來的拳頭。他只覺得掌心一片疼痛,那麼大的衝擊力,讓他的步子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朕。
夏清清眼睜睜的看著御初寒打向夏以天,那快速揮來的拳頭帶著勁風,擾亂了她耳際的長髮。她頓時緊張的雙手緊握起,聲音驚恐的尖叫起來。
「啊……不要……你們別打架……」
她最怕的就是這兩個男人互相打起來,他們中間不論哪一個受傷,她都會傷心難過。
御初寒聽到夏清清的話,動作有那麼一刻的僵硬,但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拳頭更加兇猛的落到夏以天身上。因為害怕御初寒揮來的拳頭會無意識的傷到夏清清,所以夏以天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還手,而是緊緊的護著她把她拉到一旁,聲音嚴肅的命令道。
「清清,站在這是別動,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別插手。」
夏以天剛說完,御初寒的拳頭就呯的一聲重重的落到他的左半邊臉上,那麼大的力氣,差點打掉他的牙。夏清清就在夏以天的身邊,兩個人挨的極近,她眼見著夏以天挨打,嘴角都紅了老大一片,心頓時呯呯的跳了起來,雙腿一陣發軟差點跌坐到地上。
被人打了臉,夏以天頓時怒火中燒的猛的轉過身去。該死的臭男人,專門打他的臉,這不是擺明了跟他過不去麼,他面色一沉大手緊握成拳對著御初寒的臉也毫不客氣的飛了過去。
夏以天在美國留學那幾年,他跟東方瑾兩個人可以說是黑街散打王。東方瑾有著黑暗的背影,從小參加特訓身手自然是了不得,夏以天又是一個頭腦精明學習能力超強的男人,跟著東方瑾混了幾年,身手也變的跟特訓基地出來的人差不多。
所以,對付一個御初寒,夏以天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他並沒有對御初寒下狠手,因為在夏以天的心裡,御初寒雖然可惡,但是那只是針對他,對於夏清清,他不會去傷害。真正危險的,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墨以辰。他沒有傻到跟御初寒拼的你死我活的,反而讓墨以辰漁翁得利。
短短的幾分鐘,兩個人已經互相打了幾十下糾纏成了一團,雙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掛綵。尾隨在夏以天身後跟進來的墨以辰,看到這一幕並沒有開口勸阻,反而雙手環抱著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的雙眼裡跳動著光亮,暗暗吃驚夏以天這樣一個富家公子,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而站在遠處的楚雅,看到這一幕嫉妒的雙眼都快要冒的出火來。她沒想到,御初寒跟夏以天這兩個高傲自負的男人,竟然為了夏清清這一個不恥的女人大打出手。
夏清清雙手握緊雙眼緊張的看著兩個大打出手的男人,他們每打對方一下,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痛了一下。眼見著兩個人越打越狠,夏清清咬了咬牙,她再也冷靜不下去。她快步的衝進兩個搏鬥的男人中間,閉著雙眼全身顫抖的衝著他們大聲吼道。
「別打了……你們要再打……就打我好了……」
很多時候,夏清清都在想,她是不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她,夏以天跟楚雅不能在一起,因為她,媽媽連生命安全都保證不了。因為她,現在御初寒才會跟夏以天打架。如果她死了,這一切就可以結束,她還真寧願現在就死去。
打的正歡的兩個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夏清清會突然衝進來,御初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可是那向前打出去的那一拳想收也收不回來,他就雙眼震驚的直直望著夏清清,瞳孔裡佈滿了害怕。
而夏以天同樣也沒有料到會出這樣的意外,他見御初寒的拳頭就快要落到夏清清的肚子上的時候頓時頭皮發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夏清清的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才二十天,這正是無比危險的時候,御初寒這一拳下去,他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幾乎是出於本能,夏以天一把拉住夏清清的肩膀把她拉的向後退了幾步,他快速的轉過身子就擋在了她的面前。幾乎是他轉過身去的同時,御初寒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大腿根部。
夏清清原本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可是等了半天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來,她反而落入了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她驚訝的睜開了雙眼,就看到了夏以天那張佈滿緊張和怒氣的臉。
「誰讓你過來的……你想找死是不是……」夏以天忍不住的生氣大吼,雙手卻緊緊的摟著夏清清,生怕她會從他掌心裡消失般。
該死的,他不是讓她站在一邊不許過來嗎?她竟然不顧他的命令又衝了進來多管閒事。他不敢想,如果御初寒那一拳落到她的肚子上,會是怎麼樣慘烈的後果。
他昨天才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他還沒有好好體會初當人父的喜悅。甚至於,夏清清懷上寶寶的事情,他還沒有開口告訴她。如果寶寶就這麼沒了,他真是一輩子都不會釋然,而御初寒,他也會讓他給他的孩子償命。
「我……」夏清清被吼的一愣。
她回頭看了看一臉寒氣的御初寒,又看了看盛怒的夏以天,這才難過的說道。
「我寧願死我也不想看到你們打架,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個樣子,我心好痛。」
夏清清的雙眼裡,閃著晶亮的淚花,御初寒跟夏以天,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以外,唯一給過她溫暖的男人。他們之間傷了哪一個,她都會後悔內疚一輩子。
御初寒聽到夏清清話,握緊的雙手頹然的放開,眼眸放到別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夏以天也是眉頭一皺,有些煩躁的扯了扯在打鬥中早已經散開的的領帶,然後衝著那邊繼續在打鬥的阿龍阿虎吼道。
「都給我住手。」
阿龍阿虎停了下來,另外四個保鏢也回到了御初寒的身邊。御初寒冷冷的看著夏以天,聲音強勢的響起。
「夏以天……不論你今天願不願意……我都會帶清清離開……」
這個男人可以用卑劣的手段囚禁夏清清,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強迫的把夏清清給帶走,今天他人都帶來了,他就不相信他還能攔的住他。
夏以天聽到御初寒的話,慢慢的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咬牙切齒的丟出四個字。
「想也別想……」
他的老婆孩子,豈有讓給別人的道理。
「夏以天……你的未婚妻可是楚雅……她就站在這裡……難道你要當著你未婚妻的面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嗎?」御初寒看了看站在一邊,雙眼卻關注這邊的楚雅,頓時嘲諷的扯出了一抹笑。
夏以天摟著夏清清肩膀的手一僵,雙眼有些擔憂的看向夏清清,只見面前的女人低垂著小腦袋,長而捲翹的睫毛撲閃撲閃,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而另一邊的楚雅,在聽到御初寒提起她的名字的時候,嘴角揚著一抹冷,頓時優雅的向這邊走來。
楚雅雙眼別有深意的看向夏清清,眼裡閃動著波濤洶湧的光,尤其是看到夏以天落在她肩頭的手掌,一抹陰狠轉瞬即逝。她嘴角不屑的勾了勾,聲音輕柔的響起。
「御初寒……我相信以天跟清清妹妹之間是清白的……」
楚雅的心,笑的都快要抽痛起來,可是臉上,卻還要維持著那樣無辜的表情。終於,所有人都聚攏了,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夏清清,你讓這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你大打出手,是不是很得意。可是很快,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楚雅的話,無疑是讓人意外的。夏以天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楚雅竟然還會幫他。
夏清清也錯愕的抬起了頭,雙眼疑惑的看向楚雅。楚雅那麼惡毒,她不相信她會那麼好心的在這個時候幫她,如果她真的相信她,當初她又怎麼會那麼殘忍的給了她兩刀。現在她們已經撕破了臉皮,她更沒有理由再幫她。
「楚雅……你還真是會自欺欺人……」御初寒聽到楚雅掩飾的話,眼裡閃過一抹惱怒,聲音嘲諷的響起。
「我可沒有自欺欺人,御初寒,這個世界上親生兄妹關係再好,他們也永遠不可能結婚,國家的法律也不允許。」楚雅攏了攏頭髮,聲音再次不急不緩的響起。
「這是亂、倫啊,被所有人恥笑,你說,他們敢嗎?」
楚雅說著,雙眼就嘲諷的掃過夏清清那張蒼白的臉,臉上的笑容,不斷的擴大。夏以天的心頓時咯登了一下,摟著夏清清胳膊的大手,也不停的收緊。夏清清則更加疑惑,一時間對於楚雅隱晦的話沒有反應過來。
御初寒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勁,目光犀利的掃向楚雅,聲音急切的問著面前的女人。
「什麼親生兄妹,楚雅,你說誰?」
他們在說夏以天跟夏清清,這個楚雅,怎麼扯到親生兄妹上去了,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我是說……」楚雅雙眼放大,正想把心中那個驚天的秘密說出來的時候,卻被一道極冷的聲音打斷。
「楚雅,別亂說話,這裡輪不到你開口。」夏以天沉聲開口。
他雙眼警告味很濃的看向楚雅。那目光就像在說,你再多說一句,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樣。
從剛才楚雅說的那幾句話中夏以天意識到,楚雅肯定知道了些什麼,他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不想她再繼續說下去。
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楚雅被夏以天警告的目光嚇了一大跳,到了口中的話也硬生生的卡住。她知道夏以天一但發起怒來,那是六親不認的。但是她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大好的可以羞辱夏清清的機會,一時間她緊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楚雅暫停了開口,夏以天轉頭溫和的看著夏清清,嘴角扯出一抹笑,聲音溫潤的響起。
「清清……你身體不好……回去休息一下……」
這一刻,夏以天迫切的想要夏清清離開,因為他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凶險的事情。他回頭看著呆愣在一旁的小翠,聲音加重了語氣般的響起。
「小翠……扶小姐回去休息……」
小翠聽到夏以天的話,立刻走了過來扶夏清清。夏清清覺得頭暈暈的很不舒服,再加上她一點也不想面對御初寒跟楚雅,於是就乖順的任由小翠扶著她向屋子裡而去。
御初寒本想阻止,但是看到夏清清蒼白的臉,也擔心她是真的不舒服,於是就再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