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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妤與兩大勁敵激戰之時,談未然如鬼魅般平空出現,一劍霸世!
鋒不可擋!
青蓮吐息術終於出手!
吃了霸世劍氣無事,可主殺七階秘術,就不是這女修士能承受的。
這女性神照強者一雙充滿疑惑與仇恨的目光裡,湧出茫然之色。她這是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傢伙給殺了?她一個活了幾百年的神照修士,就死在一個靈游小傢伙手上?
青蓮吐息術生生打穿此女金身,接二連三爆出血色霧氣,體內絞殺成一灘爛肉,嚥氣之前,只閃出一個念頭:
原來,這個世上真有傳言中那種能越大境界殺人的天才。
灰衣壯漢的眼中凶光未褪,見這一幕倒吸一口氣,內心震撼得無與倫比:「七階秘術!」
同時,另一個男子微微一愣之際,騰出手的滕永清已欺身而至,將先前圍攻林子妤的一幕重新在其身上演了一遍。身處於談未然三人夾攻之中,節節敗退,想突圍都突不出去。
見勢頭逆轉,形成三打二,甚至很快變成三打一的局勢。灰衣壯漢想也不想,果斷化光沒入廢墟之中,一邊逃一邊怒罵:「這廝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們星斗隱脈到底是得罪了誰?玉虛宗,玉京宗?」
「是哪個王八蛋給惹來的禍事?那小子大約才三十歲上下的模樣,就他娘的練出了七階秘術,這能是普通人?普通來歷?」
此人咬牙切齒,以他此時心理,如有人敢在他面前承認。估計會被他生生撕碎了。
兩息之後,這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聯手殺掉最後一人,談未然等人個個疲軟地落在大地上大口喘氣,見各自身上染血帶傷,灰頭土臉的狼狽形狀,不由指著彼此相互哈哈大笑。笑聲充滿快意。
並肩作戰,尤其增添情誼。
周大鵬笑著拍拍小師弟以示讚賞,心想幾年沒見,老ど是愈發強大了,高興之餘想到自己又暗暗悵然。
不想他這一拍,衣衫膨出滿天灰塵。唐昕雲做出一臉嫌棄形狀,就是臉頰兩旁有被擦拭出的一抹血跡,讓這景象變得很是滑稽有趣,關鍵是她還不自知。
談未然沒忍住笑。周大鵬吭哧邊笑邊擔憂:「兩位老祖,剛才那個穿灰衣的跑了,會不會……」
滕永清和林子妤交換一個眼神,點點頭,道:「無妨。偶有漏網之魚,並不出奇。只要漏掉的不是中堅人物,就不必擔心對方東山再起。」
細細思量,其實大有道理。前世談未然和周大鵬不也對重建宗門這種事一來無心,二來無力。
觀灰衣壯漢對同門見死不救的作風。就可見一斑。
交流三言兩語,稍做喘息,又緩和一下真氣和傷勢。不一會,談未然一行人重又分散開來,沿途繼續搜索。
凝目往外,外面的戰鬥倒是正激烈得很。宗長空和那半步渡厄為首激戰不休,談未然就是感覺有一點說不上來的怪異感:「那個半步渡厄,有那麼強?」
雖說宗長空是在「假打」,給在裡面的他們拖延時間,創造機會。盡量斬殺星斗隱脈弟子。
可談未然就是隱約覺得,宗長空和那個半步渡厄打得有點假。
比較像一場指導戰!
不是星斗隱脈的人,顯然就缺乏拚死一搏的鬥志。
遇上幾名靈游境散修,互看一眼,卻腳下速率不變。轉眼就消失,談未然思緒翻飛,「嗯,從那灰衣男子來看,星斗隱脈未必有多團結,遠不如我行天隱脈來得一條心。如此想來,也不見得人人都有死戰的勇氣。」
「人不多了,難道都跑了?」談未然房子上竄來竄去,只見到一些零零星星的下人,偶爾才見幾個形色匆匆的散修。對方瞥見他,也沒有多少動手的意思,顯然不是星斗隱脈的人。
星斗隱脈弟子偽裝成散修逃竄?有這個可能。
談未然曾有這個擔憂,聽了滕永清的話就恍然明白。如此漏網之魚跑了也就跑了,這種缺乏勇氣缺乏忠誠的人,是不可能再為星斗宗奮鬥了。
落在一棟房頂上,足尖一點又滴溜溜地化為一道輕煙,輕飄飄地在半空劃過一個漂亮弧度。所到之處目光掃視,伴著神念掃瞄,察覺下方除了僕人沒什麼強者之後,再落在另一個房頂上,再彈射而起。
如此循環搜索,其實效率很高。換了一個小一點的城池,估計早被搜得仔細精光了,偏生這星耀宮極大,又建在陡峭海岸邊,狹長無比。
尖銳呼嘯聲沖天而起,唐昕雲的尖叫聲從十里外傳來:「老ど,快來!」
談未然猛然踏足,人如一道光芒閃爍而去,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為互相策應,唐昕雲和周大鵬在一左一右,均沒離得太遠,區區十里路程,不說眨眼就到,卻也花不了什麼時間。
剛來,就見無數道紅線在空氣裡扭動出漂亮痕跡,將一名神照女修士逼住纏住,根本脫身不得。
這女修士頗為明艷照人,神色間惶惶然,又是大罵,又是哀求。見都打動不了林子妤和唐昕雲,方才各種臥穢語破口大罵,言辭惡毒之極,簡直就是潑婦中的戰鬥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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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紅唇裡吐出的話,便是正好剛來的談未然聽了都覺臉紅不已,一劍激盪,一縷銳利絕倫的光芒彷彿把空間都斬得裂開了。
噗哧一聲,立時斬中那女修士,霞光一閃連退五步,才驚駭發現金身險些被破,再一看談未然才靈游境,頓時心頭一涼!
此女修士實力平平。本就不是林子妤的對手。有談未然來馳援,只牽制一會,就在滕永清趕來之前,此女就被林子妤憤憤所殺。
短短一會交手,唐昕雲看得驚心動魄,心神激盪不已。
不論是小師弟的實力。還是配合戰法,都令她心驚,有一種學到了的感覺,心想原來實力弱也有弱的配合技巧啊!
多殺一個,就少一個星斗隱脈的人。大家很是滿意,正要繼續分頭搜索,唐昕雲回過神來喊住眾人:「先前我見這女子,她就在這裡盤桓,彷彿是在找尋什麼……莫非有什麼問題?」
「找尋?」眾人一愣。沉吟一會,忽然滕永清幾人抬頭觀察這環境。
此處相對甚為安靜,左右房子稀疏不多,反而是一片綠意盎然紅花綠葉組成的園林景象。當然,此時已然毀在戰鬥中了,可也能看出此地就在核心區域中重要所在。
談未然心臟一躍,已隱約猜出來那女修士在尋找什麼了:「會不會是……隱脈寶庫?」
滕永清和林子妤眼睛一亮,異口同聲:「有可能!」
如果說滕永清二人只有三四成的把握。談未然就有八成敢斷言,行天隱脈就有一個這樣的寶庫。這種事在黃泉戰爭裡很常見。很多宗派和世家崩潰得太快,以至於連寶庫裡的東西都來不及帶走。
此類寶庫,是開闢一個臨時空間來存放。是以,不知入口和位置的人,根本就極難找到寶庫。
每一個寶庫,就是一個宗派或世家的儲備資源。連地處窮鄉僻壤的行天隱脈。都有一批不小的儲備呢。
只要獲得一個,不僅僅是一夜暴富,而且是等於找到了一條通往強者的道路。
亂世裡,不少寄望於此的散修就專門尋找這些下落不明的寶庫。也的的確確有人成功找到過寶庫,並在其中取得功法秘術等儲備。運氣好的甚至連神通術的儲備都獲得過,並誕生了超級強者。
瞥了那女修士的屍體一眼,林子妤流露鄙夷,滕永清也忍不住搖頭。
危難之時,這女修士不思戰鬥,毫無忠誠,反而企圖竊取寶庫。可見品行之差,換一個角度來說,連這種人都能安然存在,可見星斗隱脈的確有問題。
比照一番,行天隱脈人數少,卻團結多了。
周大鵬疑問:「就算找到寶庫入口,我們也不一定能打開啊。」
滕永清和林子妤雙雙失笑:「這倒無妨。」
此類寶庫隱秘性高,安全性就馬馬虎虎了。
只要找到位置,強行破開不成問題。即便他們不成,還有宗長空呢。
…………
星耀宮的核心區域有九階防禦器具,
震撼的音浪侵襲八方,比這更恐怖的是,拳魄劍魄等碰撞在一塊所激發的氣勁,宛如颶風一般吹拂。所到之處,只見城池裡處處斑駁,到處都是房屋高塔樹木等都被摧毀殆盡的痕跡。
從天空俯瞰,就這一群強者激戰過後,這一塊塊類似的「印記」就出現在城池裡。
所有不怕死的人在自己所能接近的地方,或自認還算安全的地帶,悉數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場戰鬥,這是對每個人內心的最大衝擊,再沒有言辭能描述他們內心的震動。
一名半步渡厄率領的一批破虛強者,瘋狂圍攻一名渡厄強者的場景太難得了,太罕見了。
啪啪啪!一陣陣的爆裂之音響徹。
方圓數百里的天空成為一個大戰場,只見一道道殘影在這其中來回交錯,時而退下,時而再撲上。
最初星耀宮大約十名破虛強者一擁而上,拚命圍攻宗長空。到了現在,在瘋狂的圍攻中,宗長空依然安然無恙,沒有比這更挫折人心的了。
很多人不怕失敗,不怕拚命,甚至不怕戰死,談未然三人的喊話也沒動搖他們。但當他們發現,無論怎麼辦,都奈何不得眼前這個猶如烈日戰神般的老男人的時候,這個現實摧殘了他們的信心和士氣。
眼前這個宛如披上一層陽光的金甲戰神,根本深不可測,根本是不可戰勝的。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反覆告訴他們:「不要再浪費力氣了,你們不是這個宗長空的對手,哪怕你們全部加起來,人家也不在乎。」
打是打不過了,不如各自逃命,不如逃吧……
總不能將星斗隱脈給悉數葬送在這裡了,那就正好合了宗門的心,一口吞了隱脈!
總要給星斗隱脈留個活的!
像是有一個魔鬼在呼喚著虞光度等人,眼看宗長空一拳揮出,風雲突變之際,他人如鬼魅般悄然無息地快速狂退,只求有多遠逃多遠。
這像是一個信號,心氣疲軟的圍攻眾人中,轉眼幾人一愣的同時也跟著閃電狂退。顯然,像虞光度一般考慮的,不是個別現象。
星耀宮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