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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個強者在暗中,又不是渡厄境。
任老久在心裡怒罵,每一個中央王朝除了皇族強者,還有朝廷強者,還有世家強者,有時甚至可以調遣宗派強者。面對數量十倍二十倍於自己的破虛境,哪怕渡厄境來了討不了好。
只得幾個呼吸,談未然就超出視線範圍。
猶如一陣狂風席捲呼嘯,落在皇城城門前,令得大地轟然一震,談未然落腳之處向外龜裂出無數裂痕。
其兇猛來勢,令得把守這處城門的侍衛們不由感到撲面而來的壓力。正好一隊侍衛巡邏過來,見狀聲色俱厲:「什麼人!」
一音未落。就見談未然掌心迸出一道明亮之極的光暈。這光暈一閃而逝,彷彿穿梭了時空驟然降臨。噗噗噗一串悶哼聲,整整一隊人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這弧度優美的劍氣斬得身首異處。
鮮血與殘肢飛舞,一劍而已!
把守城門的侍衛們大驚失色,嘈雜狂吼一時震天:「有刺客!」
「你這劍法有意思。深得無堅不摧精髓之餘,不乏光明之意。你把劍魄練上這條路,很不錯。那個明空能自創這劍法,也不錯。不過,你的劍魄中光明的份量太少,以後應多多參悟光明真諦。」
這不是宗長空第一次見到談未然施展「霸世劍」,每每都覺得精彩。捨去其他只取鋒銳,將之無限放大,從而成就無堅不摧。這和九劫雷音相似。都各走一方極端。
這種練法宗長空未必學得來,開闊思維,參照借鑒的效果總是有。
談未然嘿然一笑,無堅不摧之意極對他胃口,練起來極爽,用起來則極痛快。隨手一劍激盪斬得數名侍衛人頭落地,驚嚇得這些侍衛吼聲叫聲衝上天空。
談未然步伐輕盈,掌中寶劍揮灑有力。一邊說道:「暮血少說可以調動十名破虛境,加上防禦器具。其實力上限孰難預料。前輩,等一下可得指望著你了。」
「據我所知,以前就有勢力對暮血的崛起非常敵視,曾有渡厄強者駕臨暮血都城。結果,一番大戰之後,兩大渡厄強者生生被頂在防禦器具之外。堵了皇城大門一個月,最後還是無功而返,倒落得灰頭土臉。」
「還有,那是六百年前的事了,那時暮血還沒今天那麼強大。那麼多破虛強者。」
任老久腹誹暗罵新老闆不知死活,實則談未然對暮血並非一無所知,別忘了,暮血乃東武之大敵呢。實際上,前世所知的加上今生瞭解的,絕對不少。
凡是一個中央王朝領土內的強者,名義上都可以接受調遣,為國效力。當然,實際情況各有不同,像東武目前就只能調動本土多數世家強者而已。
暮血朝氣蓬勃,凝聚力自然強,願意為國效力的強者自然不少。周邊勢力一個個暮氣沉沉腐朽不堪,哪怕疆域中強者多,可架不住能調動的強者比例太少。
其實任老久沒錯,哪怕是渡厄強者,的確討不了好。
可宗長空絕不尋常!
喧囂聲,嘈雜聲,哀鳴聲一併共鳴,在皇城上空沸反盈天。
談未然走過之處,時時浮現一道道閃光,一縷縷劍氣,激盪縱橫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他一個,就這麼孤零零的,輕鬆自在的踏入皇城,如入無人之境。彷彿在他眼中沒有旁人,只有活人與私人,殊途劍劍如其名,每每一劍揮出,帶去的總是生死殊途。
所有人幾乎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如此單槍匹馬就闖入皇城。
談未然說快不快,洋溢著一種悠閒氣質,就彷彿殺殺人踏踏青的感覺。無數侍衛怒吼咆哮,甚至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他只施施然,讓所有人成為襯托這個場景,襯托他的背景。
說慢卻也不慢,只得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便已施施然殺入皇城,在他所走過的道路兩旁留下了無數殘肢和鮮血,拱衛這他走過的地方。
一人一劍散發出一種天地崩於前而不色變的泰然自若獨特氣質,眼前這個場景出人意料的令所有人銘記。
就在這時,宗長空說道:「要小心戰兵。」
一音未落,轟隆劇震,只見一道刀光驟然衝起,流轉出一個充滿奧秘的美妙弧度之後,裹著劈開天地的威勢驟然斬向談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