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授等人被蕭平氣得夠嗆,幾個人都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這個狂妄的小子是自己醫院的醫生,保管讓他一輩子都進不了手術室。然而眼下的情況是蕭平是王將軍親自指定的人選,就算借給這些人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當面和蕭平發生衝突。
而且王將軍是可是親自邀請這幾位專家幫自己動手術的,如今最重要的步驟都是蕭平完成的,他們要是連術後檢查和縫合傷口的工作都不願意做,也是在沒法向王將軍交代。所以幾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照著蕭平的交待開始工作。
見專家都被自己給唬住了,蕭平也暗暗鬆了口氣。這可是他第一次進手術室,剛才給王將軍取彈片也是迫不得已。反正蕭平用不著擔心損傷神經什麼的,所以雖然勉強但還能湊合。
不過縫合傷口之類的工作,蕭平實在是做不了。如果那些專家堅持不動手,那蕭平就只好自己來,那樣肯定會立刻露怯的。
孫教授用儀器幫王將軍檢查一遍,隔著口罩甕聲甕氣道:「病人體內已經沒有異物,所有彈片都取出來了。」
聽到這個結論蕭平就放心了,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手術室。既然手術結束了,那就該去準備這幾天花了大力氣配齊的「中藥」了,這樣等王將軍從麻醉中醒來後,就能在第一時間服用到靈液了。
以王將軍的身份地位,蕭平要在醫院找個為他煎藥的地方自然易如反掌。事實上醫院的張院長親自吩咐,把醫院小餐廳的廚房讓給蕭平。另外還特意吩咐廚師給蕭平送來幾隻嶄新的砂鍋,專供他煎藥使用。
蕭平裝模作樣地把這幾天買來的藥材都放進砂鍋裡,加進專門買來的礦泉水以慢火煎藥。這一煎就是好幾個小時,原來滿滿一砂鍋的水只剩下小小的一碗,藥汁濃得和稀粥差不多了。
當然,蕭平很清楚一個道理,所謂「是藥三分毒」。他是絕對不會把這碗藥拿給王將軍喝的。誰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藥材組合到一起會有什麼效果,說不定已經成為毒藥了都有可能。
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機會,蕭平隨手把藥倒進了水槽,然後拿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藥汁。這藥的成份和他前陣子給鄧力喝的完全一樣,也就是涼茶加靈液而已。
當蕭平小心翼翼地端著藥到王將軍的病房時。他已經從麻醉狀態中甦醒過來了。之前在手術室裡的幾位專家教授全都圍在病床旁。就連提前離開的李教授也不例外。這夥人一掃之前對待蕭平時不屑和鄙視的模樣,滿臉都是諂媚和奉承之色,生怕自己態度一個不好就會得罪王將軍。其中尤以李教授和孫教授最為誇張。此時兩人臉上都寫滿了悲痛和傷心,不知道人肯定會以為他們死了親人呢。
李教授和孫教授這麼做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王將軍甦醒後,立刻就發現自己腰部以下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兩條腿徹底無法動彈,顯然是已經癱瘓了。身為手術的主刀醫生,李教授和孫教授當然要有些表示,否則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見到端著藥碗的蕭平進來,李教授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精神猛地一振。兩眼中更是精光直冒。沒等蕭平開口,李教授就已經指著他尖聲對王將軍道:「王將軍,這次手術失敗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
「老李說得沒錯!」孫教授也連忙幫腔:「這位蕭先生在取彈片的時候動作十分粗暴,傷到了您的脊髓,所以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另外幾個專家雖然沒有開口。但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在手術後這些專家就已經交流過了,一致決定把這次手術失敗的責任推到蕭平頭上。雖然他們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世外,但這麼一來自己所負的責任就要輕得多了。
蕭平也料到他們會這麼做,對幾人的指責完全視若無睹。他根本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逕直來到病床邊看著王將軍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剛剛做完手術的王將軍有些虛弱。勉強對著蕭平笑了笑道:「腰部以下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雖然在手術前王將軍就做好了這樣的思想準備,但無論是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癱瘓了,都不會非常淡定,王將軍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蕭平信心十足地點點頭,把藥碗遞給王將軍道:「喝了這碗藥,等幾個小時看看情況如何。」
被蕭平無視的幾位專家見他居然還敢給王將軍服藥,個個都勃然大怒。這些專家教授走到哪兒都是眾人追捧的對象,那些病人和家屬自然不用多說,就連王將軍對他們也很客氣。
然而眼下蕭平對卻根本沒對他們多看一眼,還敢給王將軍喝這種來路不明的藥物,自然立刻引起了眾怒。
還是李教授打頭陣,立刻氣呼呼地道:「王將軍,這藥物的成分和效果都不明確,您可千萬不能喝啊!」
孫教授不想讓李教授專美於前,也連忙點頭道:「王將軍,我建議您還是不要相信那些來歷不明的江湖醫生。要不我們幾個組成聯合醫療小組,針對您的情況研究一個妥善的醫療方案,您看怎麼樣?」
「江湖醫生。」倆人的話讓蕭平非常不滿,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一會就讓你們看看江湖醫生的本事。」
想到這裡蕭平的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王將軍淡淡道:「您要是還想痊癒的話,就喝了它!」
王將軍能到目前的地位,看人的本事自然不用多說。他從蕭平的眼中看出了絕對的自信和十足的把握,根本就沒有猶豫,立刻對守在身邊的勤務兵道:「小劉,給我喝藥!」
「是!」勤務兵小趙乾脆地應了一聲,從蕭平手中接過藥碗送到王將軍嘴邊。
王將軍沒有絲毫遲疑,張嘴將碗裡的藥汁喝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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